Chapter54從背后抱住他
鄔亦汶松開抱著陶思清的手,她臉也紅撲撲的,兩個小助理也過來和他擊掌慶祝,兩個小孩激動得眼睛閃閃發(fā)光,說話都磕巴起來。 這時主席宣布了金獎的名單,場館里響起了更強的聲浪,將他們的聲音掩蓋。 “一會兒結束,我定了飯店,你們去慶祝一下?!彼麑χ账记逭f。 “?。磕悴蝗??”陶思清覺得在這嘈雜的環(huán)境中需要對他喊叫才能聽得到彼此。 “我不去了,坐了一夜飛機,我想我還是去酒店睡覺比較好?!彼α诵?,“況且我在的話,那倆孩子估計又要放不開了。那家店我很熟,菜品和酒水我都選好了,預先支付了費用,你們就只管盡興就好。” 陶思清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已經被工作人員催促著去準備領獎,而鄔亦汶也迅速退到人群中。 之后一整晚陶思清都沒有見到鄔亦汶。在所有獲獎者舉著獎杯大合照的時候他似乎站在遠離記者的地方也舉起了手機,可后來就再也沒見到他。 “桃子姐,你是說一會兒去餐館,老板不來嗎?”一直到坐到奔赴餐館的車上,莎莎還在確認。 “嗯,他連夜飛過來,這會兒回去休息了?!碧账记甯嬖V她,“怎么,你想要老板來嗎?” “我不想啊,我們自己才自在嘛!但又覺得丟下老板一個人好像不太厚道的樣子?!鄙欀碱^說。 “放心吧,他不會來。”陶思清笑笑,怎么被他們說得鄔亦汶這么可憐的樣子。 叁人到了餐館,這是一家頗有歷史的米其林餐廳,菜已經事先訂好,連酒都選好了。 現(xiàn)切的薄如蟬翼異香撲鼻的伊比利亞火腿配奶酪,入口唇齒芬芳,最新鮮的Belon生蠔配Muscadet干白,法式蒜蓉黃油焗蝸牛配來自勃艮第的果香干紅...... 叁人已經吃到扶腰,可經典的法餐放滿了桌,每一道都不忍心剩下。等艱難地吃完甜品,衣冠楚楚的中年侍者又拿來了叁杯冒著氣泡的桃紅香檳。 “我靠,這么夢幻的酒!喝不下也得喝?。 鄙闷饋砗攘艘豢?,“好好喝!桃子姐這個好配你今天拿銀獎的那個ruby巧克力?!?/br> 陶思清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入口有花香和濃郁的莓果氣息,確實很配那種叫ruby的粉紅巧克力。 叁人吃喝完一問,帳也已經結好,他們只需要拍屁股走人,而此時車也已經等在餐館門口。 回酒店的路上,叁人還在興奮地聊天,等到了酒店大堂,陶思清才驚覺今天自己居然喝了那么多酒,下車以后酒勁上來,感覺頭暈呼呼,全身發(fā)熱,要盡力才能控制住全身肌rou讓腳步不要太踉蹌。兩個小助理還在興奮地商量著晚上去看埃菲爾鐵塔亮燈,而她只想早點蹭回房間躺平。 叁人一起上了電梯,陶思清和他們的房間不在一個樓層,兩個年輕人下電梯后,她靠在電梯轎廂的扶手上等電梯上升。 電梯門再一次打開,她扶著墻慢慢走出去,鞋子略有些跟,讓她走得更不穩(wěn),索性脫下來拎在手里。明明只有幾十米就到房間,但她覺得這路也太漫長了,怎么也走不到。走廊盡頭有個人影,她努力睜大眼睛,卻也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見他幾步走到她面前,嘆了口氣接過她手里的鞋:“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聽見聲音她知道是他,渾身的緊張完全卸下:“是你??!”她笑了,“你怎么沒在休息啊。” 他沒說話,伸手摟住她的腰,她軟綿綿的靠在他胸前,小聲說:“你自己點了多少酒我就喝了多少杯啊,還不是因為你?!?/br> 她嗔怪的話語,在他聽來居然有些撒嬌的意味,他仍然板著臉,唇角卻悄悄的勾了起來。 她全身緊貼在他身上,因為他的身高,幾乎像掛在他胸口一般,他扶著她的腰,覺得她簡直太輕了,輕到他毫不費力地就能把她抱起來。她原來有這么輕嗎?他皺起眉毛,她最近瘦了這么多?再側臉看她,她不知道是因為醉還是因為累,睫毛垂下,好像睡著了一般。她的臉頰粉紅,嘴唇粉嫩,讓人突然很想吻下去。 他扭頭把這想法從腦中驅走,清了清嗓子問:“你房卡在哪里?” 她沒說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外套口袋。他伸手摸到卡,將房門打開,把她扶進去。 他把她扶到沙發(fā)上,看了一眼她的房間。床鋪整潔,桌面干凈,屋角放著半開的行李箱,衣柜里掛著幾件衣服。 她窩在沙發(fā)上,似乎有就在這里睡一晚的打算。他嘆了口氣,將床上被子掀開,回身幫她脫下外套,解開頭發(fā),然后把她抱上了床。他直起身看了一會她安靜的睡顏,她臉有些紅,他想去拿毛巾幫她擦擦臉會不會好些,但又覺得這樣是不是有點逾矩了,強迫自己放棄了想法,發(fā)了一會兒呆,關燈出門了。 陶思清睡得很好很沉,醒來后時間雖早,但好像這段時間壓在身上的重擔都被卸去,渾身輕松。昨夜半夢半醒間,她不確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屋又怎么躺上了床。她覺得好像看到了鄔亦汶,還和他說了話,他送了自己回房,但環(huán)顧四周,鞋子放在自己慣常放的地方,衣服搭在沙發(fā)背上,房卡也在一眼就能瞧見的地方。她又去廁所照鏡子,除了眼睛里略有血絲,嘴唇有些干,全身沒有任何痕跡,衣服也穿的好好的。 她嘆了口氣,嘲笑自己你在失落什么呢?難道他真做了什么你才滿意? 洗了個澡,刷了牙,給嘴唇敷上了一層厚厚的護唇膏,又貼了張面膜,然后開著吹風機吹頭發(fā)。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暗,她一邊吹風一邊哼歌并不知道。 在吹風機嗡嗡聲中陶思清似乎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她關了吹風機,走到門口,趴在門上看了一眼。 是鄔亦汶。 “啊,汶桑你稍等一下?!编w亦汶聽到她在里面慌亂的聲音,一分鐘后她打開了門。 她應該是剛洗過澡,昨晚的衣服已經換成寬松的T恤和運動褲,頭發(fā)蓬松散發(fā)著蜜桃香氣,發(fā)梢似乎還濕著,嘴唇…… 他沒再看嘴唇,將目光上移到她眉眼處。 “休息得不錯?” 她點點頭:“嗯,進來坐會兒吧?!?/br> 他猶豫了一下,抬腳跟進去。 關上門,他覺得自己頓時被她的體香、發(fā)香以及其他什么綜合香氣暖暖地包圍了,腦子都有點不清楚起來。 “啊,你給我發(fā)微信了,我都沒看見?!彼w快地瞄了眼手機,坐到沙發(fā)對面的椅子上。 “對,我一會的車去機場了?!彼f。 “???去哪?”她驚訝地瞪大眼睛。 “回北京??!我來這一趟,La Perle要停兩天下午茶呢。”他說。 “怎么這么趕?你回去也趕不上今天的了??!怎么不和我們同航班?。俊?/br> “臨時訂票,能買到就不錯了,還求什么自行車。”他聳肩,“不過能看到你們取得這么好的成績我也很開心。不虛此行?!?/br> “謝謝,也許是我運氣好吧?!彼帜笞∈种浮K酒饋恚骸澳憬裉煊袝r間帶著兩個小的還可以在巴黎轉轉,享受一下巴黎最后的秋日暖陽。回國見吧。” 他起身,往門口走去。 陶思清不知道是什么支配了自己,也許是他的背影看起來克制又落寞,也許是人在異鄉(xiāng)令她又一次只想要放縱,她恨自己,卻控制不住自己。 她從背后抱住了他。 素了那么久的鄔先生又可以開葷了呵呵呵。求一波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