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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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月雙眼瞇起,看來她得找機會除掉這個艾嬤嬤了! 誰也沒想到接下來艾嬤嬤的表情,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老夫人當(dāng)初收買我之人給的銀子我都放在房間里沒動,您可以請人去取來?!?/br> 老寧氏陰狠狠望著歐陽月,她還真是看走了眼,原想這歐陽月就是性子單純狂妄了一些,沒想到這般心思惡毒不說,也學(xué)起收買人了,她還讓艾嬤嬤到她這里胡亂說話,玩弄她,好的很! “去,將銀子取來!” 綠衣立即帶著下人前去艾嬤嬤屋里取銀兩,沒一會便回來了,艾嬤嬤見人已回,無奈嘆息道:“這幾日我在將軍府教學(xué),對將軍府三位小姐也算有些了解,我也沒想過這外傳惡名昭彰的三小姐,原來是個極為聰慧通透之人,三小姐從見面開始就一直很敬重我,并且我見的,三小姐對兩位jiejie也十分敬重。這段時間里我一直有些愧疚。這樣一位心慈單純聰慧的女子,我實在不忍心毀了其前途,紅姨娘你這銀子我是無福消受了,我做出這種事,以后也無法再在將軍府教習(xí),只怪我一時鬼迷心竅有了貪念,還聽你的話去老夫人面前胡說有損三小姐閨譽的話,我該死啊!” 說著,艾嬤嬤伸出手“啪啪啪”直抽自己嘴巴,下手之力度絕對沒有做假,兩個巴掌兩側(cè)面頰都紅了,她面上表情也一副悔恨萬分的表情,看的老寧氏眸底有陰暗的氣流流動。 紅姨娘驚了,伸手顫抖指責(zé)艾嬤嬤:“艾嬤嬤我與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你竟然這么冤枉我,你分明是受了三小姐收買做這一出戲,若真是我拿錢收買你,你怎么還會在教學(xué)時對二小姐那么嚴(yán)厲,你分明在說慌!” 艾嬤嬤搖頭:“我嚴(yán)厲,實在是二小姐學(xué)的太慢……至于銀子,如果老夫人不信,可以找府中人查上一查,這銀子我收回來后便一直放著,一個子也沒動,我銀子確實是紅姨娘收買我,讓我對三小姐挑剔責(zé)罰用的!” 綠衣立即揭開布包,細(xì)數(shù)里面銀兩正好二百兩,張mama看到那布愣了一下:“老夫人,這布似乎是您回京時給各位主子送去的布匹,奴婢記得當(dāng)日給紅姨娘的正是這種雪花鍛……” 老寧氏掃眼一看,可不就是嗎!紅姨娘一聽面色一白,當(dāng)時明姨娘打聽出這艾嬤嬤是個貪錢之人,只要她們拿了銀子,必竟能將事情辦了。紅姨娘便也沒多想,包銀子的時候隨便拿了一塊碎布就包上了,這雪鍛要說也是難得的好布匹,可顏色太素凈了些,紅姨娘與花姨娘都喜歡用明亮顏色的面料,所以這雪鍛最后給歐陽柔剪了身衣服,本來剩下的她想用著剪一個帕子,不過又無法配衣服,留著也無用便順手包了銀子,現(xiàn)在竟然這么露了馬腳! “不,這雪鍛又不是咱們將軍府能買的起,怎么肯定就是我的!”然而她此時的話多么的蒼白無力,老寧氏陰狠的望著紅姨娘,唇緊緊抿著,半晌沒有說話,卻讓人無形的低下頭,顯然氣的極了! “老夫人,賤妾冤枉啊,賤妾沒做過,這一定是三小姐收買艾嬤嬤冤枉我的,她連您手底下的張mama都收買了,竟然敢打您身邊人的主意,老夫人你可不能饒了三小姐這種狼子野心的人?。 奔t姨娘跪在地上痛哭叫道。 張mama再也忍不住了,抬起頭沖著老寧氏朗聲道:“老夫人,老奴一人說的話可能做假,可三個人呢,當(dāng)時在老奴身邊還有藍(lán)衣與安和堂一個二等丫環(huán),她們都看到是二小姐推三小姐下潭水,并且吵叫著要三小姐死。同樣看到寧先生隨后前來,難道我們同樣被三小姐收買了嗎!老夫人,老奴對天發(fā)誓所說絕不虛假,老奴絕對沒有欺騙老夫人!” 張mama話一落,后頭又走來兩個丫環(huán),之前一直站在后面,此時走過來眾人才注意到,其中一個身著藍(lán)衣的俏麗丫環(huán)可不是老寧氏身邊四個一等大丫環(huán)之一的藍(lán)衣嗎,還有一個身著淺黃扎腰衣裙,有些瘦弱的少女跪在張mama身邊。 藍(lán)衣是四個丫環(huán)里做事最認(rèn)真,就可惜嘴巴笨了點,不如其它幾個靈巧,不是很得老寧氏的眼,但相對的老寧氏對她卻更信任幾分。藍(lán)衣行了一禮,道:“老夫人,張mama所言都是真的,奴婢親看眼看到了?!?/br> “奴……奴婢也看到了……” “不會的……”紅姨娘愣在當(dāng)場,老寧氏聽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紅姨娘花錢買通了艾嬤嬤來她這里告狀,然后設(shè)了水潭之計,讓艾嬤嬤的話在她心里先入為主,事發(fā)后她自然認(rèn)為歐陽月行為不端,再加上氣極歐陽月弒姐,定然會處罰了歐陽月。 這可是拿她當(dāng)猴來耍啊,當(dāng)她是白癡嗎! 老寧氏抓起身邊的茶杯,氣極的往紅姨娘頭上砸去,紅姨娘見證據(jù)紛紛指向她與歐陽柔也傻了,等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這茶杯砸倒在地上,額頭上立即流出腥紅的血,紅姨娘嚇的驚叫起來。 卻在這時內(nèi)堂里一個背著黃花梨木藥箱的大夫走出來,看到這個情景嚇了一跳,立即招呼著人要為紅姨娘包扎,老寧氏卻氣不打一處來,搶先問道:“大夫,二小姐的病情如何,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那大夫一頓,面色猶豫,嘴巴張張合合半晌才道:“這個,不知道可否讓下人位退避一下?!?/br> 老寧氏皺眉:“傷勢這么嚴(yán)重嗎,大夫你不妨直說。” 那大夫眉皺起來,歐陽月心里正納悶,有什么能讓大夫這么猶豫不說?想起歐陽月當(dāng)時的情景,歐陽月若有所思。 “這個……府中二小姐是小產(chǎn)了?!贝蠓蛞娎蠈幨喜宦爠?,心想這又不是丟他的臉,他也盡了本份,終于說出來。 “……” 大廳里頓時寂靜的連呼吸都停止了,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大夫,那大夫被看的寒毛直豎,還是堅定的點點頭:“二小姐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不過因為摔入潭水之中受了些涼與驚嚇,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老寧氏面色扭曲起來,咬牙著對著綠衣道:“送大夫出府?!?/br> 綠衣不敢怠慢,立即送著大夫出府,臨行前還塞了大夫一百兩銀子,自然為了堵嘴。只是那大夫出了將軍府,不禁啐了一口,心道這將軍府看著多尊貴,原來府中小姐這么不知廉恥,竟然未婚與人私通還懷了孩子,看大廳中人的表情分明不清楚,這膽子未免太大了! 那大夫剛一離遠(yuǎn),老寧氏便再也忍不住了,手掌不怕痛似的,狠狠拍著側(cè)身矮桌:“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個賤人,賤人!竟然這么不知羞恥做出這等下作下賤的事,不要臉,不要臉!” 老寧氏氣的直翻白眼,頭腦一陣陣發(fā)漲,面色漲紅,那胸口急促的喘動,情緒十分激烈。張mama立即帶人為老寧氏撫胸遞水安撫,可老寧氏的火氣一點沒壓下去。 歐陽月現(xiàn)在可算是清白了,而且她也沒想到還牽扯出歐陽柔懷有身孕的事,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算算時間,歐陽柔有身孕的時候也差不多是洪亦成回京之時,看來這兩個小別勝新歡激情了一把啊。 歐陽柔懷有身孕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了,想等著穩(wěn)定的時候找洪亦成算賬,強讓人家娶她進(jìn)門,這么想著倒是歐陽柔的性格。只不過歐陽月這一回不但破壞了歐陽柔算計她的計劃,還打斷了歐陽柔嫁進(jìn)洪府的美夢。歐陽月很清楚,歐陽柔會小產(chǎn),必是與她和寧莊學(xué)幾次互撞有著分不開的關(guān)系,只不過歐陽月也并不愧疚。 她本就是特工出身,在她手上鮮血還少嗎?只不過她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而這歐陽柔多次算計她,這一次讓她自識惡果,都便宜她了!并且她也不知情,若是知道,她應(yīng)該會換一種方法…… “賤人,賤人,給我將歐陽柔這個賤人拉出來!不許她躺在內(nèi)堂,不許她臟了我的地方,給的拖出來!”老寧氏厲聲罵道,張mama一擺手,幾個粗使嬤嬤立即進(jìn)去抓人。 老寧氏出身寧家,那可是百年的大家庭,真正的籫纓之家,雖然族里的腌臜之事也不少,可是這些年來卻鮮少有什么致關(guān)名譽的事情暴露,可見寧家對這聲譽多么在意。老寧氏自然也希望自己教導(dǎo)出來的子孫,都是各頂各的名門子女,人家提到名字只會夸獎,便是做不到,將來也要為將軍府榮耀做出貢獻(xiàn)來。 歐陽柔與人私通并且還懷有身孕,那她的價值,早就因為做出這種事情時而消失了,并且還讓將軍府蒙羞,更有甚者人家會說她這個祖母不會教導(dǎo)孫女,說寧氏這個母親不會教女兒,再多些聯(lián)想,保不準(zhǔn)會想到老寧氏與寧氏同族出身,這是故意打壓府中庶女,毀了府中庶女抬高嫡女,這對庶女苛待的名聲,老寧氏是寧氏不論誰都不會擔(dān)下的。 所以她們很憤怒,出奇的憤怒! “這……這一定是大夫查錯了,二小姐怎么會,不會的,不會的……”紅姨娘呆坐在地上,此時已經(jīng)六神無主的喃喃自語著。 “不要拉我……不要……疼……好疼……”內(nèi)堂里傳出歐陽柔叫痛的聲音,不一會兩個粗使嬤嬤一人架著歐陽柔一側(cè)身子,直接半拖著她的身體,雙腳在地上拖動往大廳拉來,歐陽柔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更顯得她面如紙色,雙唇發(fā)白,身子軟的連叫痛聲,都帶著幾分虛弱。 歐陽柔剛被拉出來,寧氏便坐不住,沖上前狠狠煽了歐陽柔兩巴掌,兩個粗使嬤嬤見寧氏滿面漲紅,眸瞪如銅鈴般嚇人,當(dāng)下驚的松了手,歐陽柔被巴掌甩到,直接飛趴跌在地上,“噗”頓時歐陽柔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似乎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紅姨娘見狀,驚撲而去:“不,不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可以,不可以!你們會打死二小姐的,不可以!” “不可以?!”老寧氏冷冷看著軟趴在地上的歐陽柔,眼中是毫不掩示的厭惡,“我說可以誰能說不可以!來人啊,將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拉出去打!” “不要啊,二小姐現(xiàn)在身子這么弱,她剛從潭水里救出來,身子這么虛再打板子,二小姐真會受不住的!”紅姨娘拉著歐陽柔,說什么也不讓人過去。 老寧氏眉毛齊豎,厲喝道:“還不將紅姨娘拉下去,誰若再敢求情,誰若再敢阻擋,一起拉下去打!” 老寧氏怒了,誰還敢老虎頭上撥毛,張mama立即命人將歐陽柔拉下去,本來身子虛弱沒有力氣的歐陽柔聽到此時,再也無法裝柔弱,因為她總算知道此時再裝下去也無用,她大叫:“不要!祖母我是您孫女啊,您這是要打死我?。O女一直對祖母萬般敬重,求祖母開開恩吧,柔兒知道錯了,柔兒再也不會犯了,求祖母饒了柔兒吧,祖母……祖母饒命啊……啊!??!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饒命……饒命……” 歐陽柔一路哭喊著被拉下去,隨后外院里響起板子重重拍打在身上的頓痛,以及歐陽柔的鬼哭狼嚎聲。 紅姨娘從來沒覺得這般無力過,她雖然出身低,可到底還有歐陽柔這個未來,她一直覺得只要歐陽柔將來嫁的好,她在將軍府里自然也更受重視,過的更好。甚至若是歐陽柔將來靠著洪亦成當(dāng)個一品誥命后,她到時候也有了與明姨娘與寧氏斗的身份,甚至將來被扶正也不是沒有可能。她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歐陽柔身上,正因為飛黃騰達(dá)的夢想,即便她知道歐陽柔當(dāng)初借由歐陽月的關(guān)系認(rèn)識洪亦成,并有了搶妹夫的想法后,紅姨娘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出盡辦法,教歐陽柔如此爭取男人的心。再加上歐陽月一向沒有心眼,也沒有誰教她拉攏男子的手段,歐陽柔得到洪亦成,可謂手到擒來。 不過紅姨娘遠(yuǎn)沒想到歐陽柔比她想的大膽多,不但將她交的融會貫通,私下真與洪亦成偷情,竟然還懷有了身孕,這種種之事,都在紅姨娘的意料之外,爆發(fā)出來時,她一點準(zhǔn)備也沒有。此時只能被動的看著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歐陽柔身上,好似一記記敲在她心尖上。每打一下,她心里也跟著抖動,顫抖。 外面的歐陽柔不斷呼叫的,痛叫之聲撕心裂肺一樣的慘烈,她剛小產(chǎn)完,連藥還沒有上,現(xiàn)在一板板子照著她的屁股打著沒兩下,身下又開始滲出nongnong的血水,顯然這板子讓歐陽柔小產(chǎn)更重了,這么一下下打下去,即使只是小病,但加上歐陽柔小產(chǎn),不死也絕對會落下什么病根的。 歐陽柔此時全無形象顧忌,她不斷呼救著,從老寧氏到歐陽月,甚至連她的丫環(huán)都喊了,可是此時誰也沒動,歐陽柔不死心,到最后她甚至叫的嗓子沙啞,喊不出聲來,她仰起脖子,好像被人扼住喉嚨,面目猙獰,甚至于是難看。 紅姨娘見到此狀,心更慌亂了,卻見一邊的明姨娘與歐陽華只是靜立在一側(cè),好似這事與她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紅姨娘心中恨意交織。 不!豈能便宜這兩個賤人! 這件事從一開始明姨娘與歐陽華就隱在暗處,什么事都讓歐陽柔與紅姨娘沖在前面,紅姨娘不是沒覺得有問題,可是不論財力還是人力她們能做的都不多,到最后自然要她們出力在前面跑了?,F(xiàn)在想來明姨娘是不是打的這個主意,到最后她們兩個一窩著,不論成功于否,對她們都有好處! 想的美! “明姨娘,大小姐,你們倒是給二小姐求求情啊,當(dāng)初要不是大小姐跑去佛堂給二小姐獻(xiàn)計,不是你們兩人跑來與我們商談陷害夫人與三小姐的計謀,我們哪里敢做這種事。我與二小姐在府里無權(quán)無勢,從來都是柔弱可欺,你說到之后會給我們大大的好處?,F(xiàn)在二小姐落難,你們竟然甩手當(dāng)不知道,你們好狠的心,好高的計謀,我們都被你騙了!明姨娘你好毒啊,我知道你早想除掉我,現(xiàn)在有機會了,哈哈哈!你們兩個賤人不得好死,二小姐被打的不成人形,你們會好嗎?不會,你們一定會比她慘一百倍!”紅姨娘現(xiàn)在才不管什么該說不該說,說的明姨娘心機越深沉越好,將這潭水?dāng)嚮炝?,明姨娘得不了好,說不定歐陽柔也有救了!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找二妹獻(xiàn)計了,紅姨娘我知道你心疼二妹受刑,但也不能胡口冤枉無辜!”歐陽華立即懼怕反駁。 紅姨娘嗤笑出聲:“無辜,誰無辜都沒你無辜,不過仗著老夫人寵愛,真當(dāng)你是府中當(dāng)一無二的大小姐了。我呸!你真有這個自信,為什么要除掉三小姐,因為你就是個庶出,再得人眼也是個小妾生的,你比誰高貴,比起三小姐,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嫉妒三小姐,所以你出計利用我與二小姐,事到如今天翻臉不認(rèn)人,想的美!你不承認(rèn),那你說說看,這寧先生為什么污賴三小姐,還不是因為你在老夫人身邊時間久了,很是了解寧氏的事,也知道這寧莊學(xué)與老夫人有些關(guān)系,所以利用我們找到這寧莊學(xué),你威逼利誘的讓他為你所用!” “你胡說,寧先生,你說我什么時候找你談過,您在來將軍府之前我們從未見過,我怎么會是紅姨娘說的那種人?!睔W陽華委屈的紅了眼眶,寧莊學(xué)眼神閃了閃,低頭沉默起來。 其實寧莊學(xué)在一邊聽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后宅爭斗有多么可怕!其實這寧莊學(xué)雖然是個文弱書生有幾分酸儒之氣,卻是個沒有什么大志向的,沒事喜歡風(fēng)花雪月一番,自然與狐朋狗友常往妓院。他本身就是寧家旁支并不受重視,再加上在外的時候他很會裝,倒是沒人知道他私底下這些事。不過有一天,歐陽柔的表哥明大武在妓院突然抓到他,威脅她要去將軍府里演一場戲,要毀了歐陽月的清白。 寧莊學(xué)心里是很懼怕的,將軍府的嫡女啊,那豈是他這種人配的上的,可是在明大武的威逼利誘下他漸漸動了心,誰說他一定不能攀高枝,誰說他不能平步青云,只要她娶了歐陽月,就是將軍府嫡女婿,當(dāng)老丈爺?shù)哪芸粗麩o所世事?還不得給他打通了官場嗎!再者歐陽華那里也遞了銀子,這又有的銀子拿,還能美女在懷,寧莊學(xué)這樣道貌岸然的私文敗類豈能不動心! 只是現(xiàn)在事發(fā)了,他肯定不能再在將軍府教書了,老寧氏也徹底厭了他,他就是回了族中怕是也得不了好。這明姨娘紅姨娘鬧崩了,若是給紅姨娘作證,就得罪那明姨娘,明姨娘的娘家勢力高過紅姨娘,可是紅姨娘那個表侄在妓院,若是他這么出去被報復(fù),他還有命活著嗎? 這么一想,寧莊學(xué)渾身直冒冷汗,真是哪一頭他都得罪不起! “我……” “紅姨娘看看你像什么樣子,你是小戶出身,可到了將軍府便是將軍府的人,還想學(xué)你那在妓院當(dāng)龜公的侄子那一套嗎?真是不知所謂!”明姨娘也冷冷回道。 寧莊學(xué)身子一震,好似被驚醒。 是啊,那明大武不過是個妓院的龜公,那種人的話誰會相信,可是這明姨娘是戶部尚書府的小姐,只要在里面說幾句話,就能給他安排個閑職,賣明姨娘這個人情,可比紅姨娘強多了。 寧莊學(xué)眼珠子直轉(zhuǎn),立即想著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歐陽月在一邊冷眼旁觀,早知道這件事她們四人脫不了關(guān)系,不過明姨娘更為聰明,一切都讓紅姨娘沖上前,此時出事自然全由紅姨娘歐陽柔擔(dān)著,再加上歐陽柔德行敗壞,她們就是被老寧氏懷疑,老寧氏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處罰她們。 不過想要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歐陽月突然哇的一聲大哭出聲,直接將寧莊學(xué)要出口的話堵了回去,眾人驚訝的回頭望過來,就看到歐陽月拿著手帕捂著整張臉,不斷發(fā)出震耳般的哭叫聲。她這一哭是讓大廳里各人表情各異。 老寧氏寧氏這種,之前一直想拿歐陽月處罰了事的,面容抖動,是心虛是下不來臺。明姨娘歐陽華卻是黑著臉,之前她們義正言詞的指責(zé)歐陽月,即便她們不知情,也是助紂為虐,更何況她們本就不是無辜的,更顯得她們咄咄逼人作賊心虛。 至于大廳里一直跟著主子們或是看熱鬧偷偷跟進(jìn)來的下人,都為歐陽月抹了一把同情淚,三小姐名聲雖然不好,在府中張揚跋扈了一些,可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并沒有做過什么責(zé)打她們的事,更甚至她待下人只是高傲一些,也鮮少看她責(zé)罵誰。人家本來就是將軍府的嫡小姐,高傲些不正常嗎?三小姐說來也只是性子太單純了,竟然被jiejie還有姨娘們合起伙來陷害,真是可憐啊,這高門大院真是骯臟啊,多虧還了三小姐清白,要是這樣平白受冤,三小姐得多恨! 老寧氏唇抖了抖:“月兒,你受委屈了,有什么委屈跟祖母說,祖母……嗯……”老寧氏此時也落了一個沒臉,之前要將歐陽月送去山上的話還言由在耳,那送去山上就是剃了做姑子啊,歐陽月一輩子都?xì)Я?,她現(xiàn)在說什么都感覺蒼白無力。 寧氏面色有些復(fù)雜,閃動不停的望著歐陽月。 “嗚嗚嗚,月兒沒事,月兒只是太傷心了,月兒沒想到……嗚嗚嗚,之前內(nèi)院失火大jiejie還帶著我與二姐的兩個丫環(huán),說是去查探情況,原來,原來……嗚嗚嗚?!睔W陽月好似什么也沒說,其實什么都說了。 若說之前紅姨娘說的毫無真憑實據(jù),明姨娘與歐陽華死不認(rèn)賬,紅姨娘只能認(rèn)鱉,可是歐陽月現(xiàn)在這么一說,事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一出事歐陽華便帶著下人們離開,只剩下歐陽月與歐陽柔,而且事后歐陽華還是第一時候帶人前去的。之前在廳上的表情,恨不得逼死歐陽華的情形,哪一件說起來,歐陽華都不像是無辜的人! 只是說到底這是沒有證據(jù)的事,寧莊學(xué)此時也緊閉上嘴,紅姨娘的話最多就是個污賴了事! “嗷,我不服,歐陽華分明是你利用我,是你??!我不服啊……”歐陽柔此時撕心裂肺的喊著,老寧氏已轉(zhuǎn)眼看來,明姨娘歐陽華心口直跳。 “明姨娘,紅姨娘,華兒不懂規(guī)據(jù),在我面前沒大沒小的吵鬧,請家規(guī)吧,一人二十大板,警醒警醒吧!”老寧氏這處罰讓歐陽月很是不滿,但到底明姨娘歐陽華那里沒有明顯證據(jù),真鬧下來一發(fā)不可收抬,誰也沒了好,現(xiàn)在一人罰她們二十板,少說十天下不了床,每天能嗝應(yīng)她們一回,也算沒白折騰了。 “祖母,我之前只是一心為三妹著想,我也是受人蒙騙啊,祖母求你……” “閉嘴!拖下去!誰再敢說話,多加十板!”老寧氏恨不得瞪死歐陽華,這個大孫女平時看著倒是挺精明的,這時候竟然這么糊涂,她打這板子就是想息事寧人,她再鬧下去只會一發(fā)不可收抬! 明姨娘面色發(fā)黑,卻暗中拉了拉歐陽華,后者緊抿著唇,有些不甘的被拉下去打板子! 而此時院子里的歐陽柔已被打了三十大板,整個身子好似血糊的一層,歐陽華才剛一走近,直接被紅腥味頂?shù)囊货咱?,差點撅過去。而此時歐陽柔已經(jīng)軟倒在刑凳上,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多。 屋里的老寧氏本意就是想打死歐陽柔了事,歐陽柔與洪亦成的事已經(jīng)鬧的將軍府成了笑話,若是再懷有身孕的事傳出去,洪家為了前程肯定不會認(rèn),到時候不止將軍府,寧家所有人都將沒臉,這丑聞可比歐陽月還過分,不如一次打死歐陽柔以絕后患,反正這個孫女與她也不親,對她來說沒有什么利用價值。可現(xiàn)在牽扯到明姨娘歐陽華,若是真的打死了歐陽柔,歐陽華明姨娘絕不是二十大板就能了事的了。 “行了,帶二小姐下去休息吧?!崩蠈幨险Z氣平淡的道,歐陽柔垂拉著頭被拖走,所行一路,血水劃了一地,簡直是觸目驚心,也終于讓歐陽月見識到了老寧氏的心狠手辣,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手法比寧氏還要陰狠毒辣。 歐陽柔剛小產(chǎn),又被打成重傷,歐陽月預(yù)感歐陽柔以后怕是終生不育了… 這時歐陽華,明姨娘,紅姨娘已被拉下去,開始“噼里啪啦”打起了板子,歐陽月還是用手帕捂著臉,此時手帕一低,露出半張淚眼朦朧的臉,老寧氏愣了一下,之前她只以為歐陽月是假哭博取她同情,沒想到竟然真的哭了。她不得不自省,之前是不是太過份了,只不過這歐陽月以前名聲太不好,會被誤會也是正常。 老寧氏張張嘴,她身為歐陽月的祖母,是長輩也是一府的典范,她是不可能給歐陽月倒歉的。不禁轉(zhuǎn)頭看向?qū)幨希瑖@息道:“彩月啊,你身為將軍府的主母,管著整個將軍府大大小小的事,我知道你忙,費心力,可也不能疏忽了月兒的教育啊。剛才你還不分青紅皂白便罵她,實在應(yīng)該反省?!?/br> “是,母親,我以后一定注意?!睂幨显谛闹袇s是冷哼,感覺自己沒面子,想從她這找,真是個老不要臉的東西!剛才她少說歐陽月了嗎! 歐陽月微微一施禮:“祖母母親費心了,月兒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后會改正的?!?/br> 歐陽月的眸子十分明亮,帶著一種璀璨的光芒,看的老寧氏與寧氏不禁自慚行愧,只是那寧氏望著歐陽月的表情,眸子里卻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只是那光芒一閃而逝,歐陽月沒有注意到。 “月兒之前落了水,快讓下人扶你回去休息吧,再熬些深湯找大夫給把脈看一下,別落下病根就不好了?!?/br> “是,祖母,月兒就先回去了?!睔W陽月眸子閃動,好似被老寧氏關(guān)心的感動,只是那眼中全是嘲諷,若真是關(guān)心,之前送那大夫走時怎么不順便為她把了脈,還需要重請一位,真是馬后炮! 這樣的行為她根本不會感激,反而更加厭惡! 歐陽月搭著春草的手走出大廳來到外院,外院里,紅姨娘明姨娘與歐陽華還在行刑,這三個在將軍府平時都是錦衣玉石,何是被打了板子,那鬼吼鬼叫的聲音,也不比歐陽柔差到哪里,而歐陽月這一出來,這三人眼睛好似冒綠光一般望過來,歐陽月不禁笑了起來。 她身子背著大廳,只有她三人能看到歐陽月的表情,她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那一臉你們活該,怎么不打死你們的表情,看的三人情緒更加激動,直到歐陽月張張嘴,說了四個字:“手下敗將!” 三人徹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