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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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叫易鴻,雖然才入職第九事業(yè)部一年,但和顧尋已經(jīng)認識四年。 他覺得自己作為前輩,有義務(wù)為新人科普公司的一切情況。 “手游事業(yè)部的,原畫師。” 易鴻豎了個大拇指,“漂亮吧?在你來之前,是咱們公司公認的唯一門面?!?/br> “據(jù)說也是應(yīng)屆畢業(yè)生,剛來的時候咱們公司那叫一轟動,好多開發(fā)成天往她桌上放零食,后來他們部門搬到獨立辦公間了,就不怎么見得著了?!?/br> “微博也十幾萬粉哈,不過她好像發(fā)現(xiàn)有同事摸到她微博了,就再也不更新了,哎這些人真是?!?/br> “聽說過她一直想來咱們事業(yè)部,不過她做乙女向游戲的,你知道的,這差距太大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希望……” 易鴻正滔滔不絕地說著,卻突然聽到了一聲淡淡的哈切。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緩緩抬眼,見顧尋斜靠著電梯壁,偏著頭,雙眼微闔,似乎下一秒就要睡著。 這對易鴻來說簡直是一種認知沖擊。 “你他媽居然——”他不可置信地盯著顧尋,一字一句問道,“聽困了?!” 第5章 你,有喜歡的人了? 面對易鴻的質(zhì)問,顧尋雖然沒說話,但那懶洋洋垂下來的眼瞼以及每一根睫毛都寫著“是的老子就是聽困了你再說下去我能給你表演一個原地睡覺”。 正好電梯也到了24樓,門正緩緩打開。 在易鴻啞然的片刻,顧尋直接邁腿,朝左邊茶水間拐去。 易鴻沒遇到過這么離譜的情況。 他愣了兩秒,連忙三兩步跟過去,又看見顧尋在給自己倒咖啡。 “不是,你還真困啊?” 易鴻這下仔細打量顧尋,發(fā)現(xiàn)他的雙眼看起來確實有點倦態(tài),“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怎么看起來這么沒精神?” 顧尋掀了掀眼,沒什么語氣地說:“你試試看半夜被人吵醒會不會有精神?!?/br> “我半夜不會被人吵醒?!币坐櫺攀牡┑┑卣f,“因為我半夜的時候沒有睡覺?!?/br> 顧尋沒理他。 兩人出了茶水間,經(jīng)過開發(fā)部門公共辦公區(qū),有個人突然叫住顧尋。 那人戴著壓鼻梁的厚眼鏡,開發(fā)部的人都叫他map,小小的個子端端正正坐在電腦前,屏幕上掛著密密麻麻的ludum dare信息頁面。 他抬了抬眼鏡,瞇眼睨著顧尋,“聽說你拿過ld #30的po第一名,我怎么沒在名單上看見你的名字?” 顧尋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屏幕。 map又說:“你今年才多大,ld #30是14年舉行的,那時候你還在上高中吧?” 他上下瞄了顧尋一眼,語調(diào)變得陰陽怪氣:“你們高中都不用寫作業(yè)的哦?” 易鴻在旁邊一聽,不明意味地挑了挑眉。 ludum dare是由geoff howland創(chuàng)辦的快速在線游戲開發(fā)挑戰(zhàn)活動,無須組隊與趕赴會場的條件使得每屆都有全領(lǐng)域?qū)<覅⑴c挑戰(zhàn),其高自由度規(guī)則更是直接將難度拔高到普通人連報名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map這么問,話里話外都在內(nèi)涵顧尋吹牛逼,其眼神更是閃著興奮的光,仿佛自己抓住他了小辮子,就等著戳破謊言后立即大告天下。 憑什么,一個應(yīng)屆畢業(yè)大學(xué)生就能來做主開發(fā)? 懷揣著這個想法的當然不止map一個人。 四周的工位上果然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抬起頭盯著這一邊。 而視線聚焦中心的顧尋本人好像還沒斗贏困意。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瞥著map,兩步走到他身旁,手臂一伸,將咖啡放在了他鼠標旁,彎下腰來。 map只覺得一股陰影突然籠罩而來,倏地一僵,就見顧尋側(cè)俯身握住了他的鼠標,滑動兩三下,光標選中“xun lin”幾個字母,然后直起身,俯視坐著的map。 “在讀高中,作業(yè)很多,當時叫林尋。” 他偏了偏腦袋,不咸不淡地問,“您當時在……?” 明亮的日光下,顧尋那雙狹長的眼睛斜著睨下來時,漫不經(jīng)心的神態(tài)里充斥著難以捕捉卻又四處縈繞的藐視感。 map喉嚨突然一堵,只定定地凝注著顧尋,卻吐不出一個字兒。 顧尋伸手撈起他喝了一半的咖啡,任由各視線黏在他背上,一個眼神也沒再給四周,徑直穿過這條過道。 只有易鴻跟上去,搭著他肩膀問:“你改過名兒啊?” “嗯?!?/br> 易鴻覺得挺新奇,沒見過高中后還改名的人,“為啥都那么大了還改???” 不過顧尋似乎不大想聊這個問題,他邊走邊喝了一大口咖啡,目不斜視望著前方通道,眉眼里卻帶著幾分淡漠的凌厲。 “原來那個名字太普通了,配不上我?!?/br> 易鴻:“……” 易鴻自此閉了嘴,兩人無聲地并肩走著。 經(jīng)過一道沒有拉下卷簾的窗戶時,顧尋突然停下腳步。 下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大片大片地灑進來,照得窗邊綠植油亮亮的。 他慢悠悠地走過去,站在光束里,瞇眼看著天邊幾縷奇形怪狀的云。 金燦燦的陽光在他臉上晃悠,讓男人的輪廓也變得溫柔。 幾秒后,他突然拿出手機對著天邊拍了一張照。 19樓,手游事業(yè)部,一個無人的角落。 【印雪】: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 【印雪】:建議發(fā)豆瓣社死小組 【印雪】:我他媽要笑死了 岳千靈一出電梯就在宿舍群里瘋狂吐槽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卻只得到了嘲笑,并沒有得到任何安慰。 【糯米小麻花】:我一回想到剛剛的情形還會有頭皮發(fā)麻腳趾蜷縮的尷尬感,你還笑得出來,是想吃拳頭了嗎? 【印雪】:你要轉(zhuǎn)換一下角度看事情。 【印雪】:你看,他才來第二天,你們都遇到兩次了,你要是沒辭職,豈不是每天都能見面? 【印雪】:說不定還能一起聚餐啊聯(lián)誼什么的。 【印雪】:話說你今天為什么又去公司了? 為什么去公司? 不就是為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顧尋嗎?! 岳千靈突然覺得印雪說的話像一榔頭敲在她頭頂。 敲得她有些暈乎乎,思緒卻又更清晰。 是啊。 只要回來工作,她說不定每天上下班都和顧尋坐同一趟地鐵,還能有各種說話的理由,她豈不是有很多發(fā)揮的地步,還怕顧尋記不住她名字? 跟顧尋比起來,公司那些大大小小的缺點又算得了什么? 這簡直就是月老用手銬把他倆銬在一起,她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那就叫狗咬丘比特,不識紅娘心。 思及此,岳千靈腦子里哪兒還有什么手套不手套的,掉頭就去按了電梯。 但當電梯門在她面前打開時,她硬是沒邁動腿。 站在門口,她耷拉著腦袋,回想起自己當初八匹馬都拉不在的離職氣勢。 她抬手摸著自己的臉頰,感覺好疼。 短短幾秒,岳千靈心里天人交戰(zhàn)得極其激烈。 直到門要自動關(guān)上了,岳千靈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以一股“豁出去”的架勢大步跨了進去。 又回到這個封閉的小空間,岳千靈緊張又忐忑地盯著樓梯數(shù)的變化,心里盤算著要怎么和公司的hr提出她想重新回想工作這個無理要求。 心神高度集中,以至于突然連續(xù)的手機震動都把她嚇了一跳。 她忙不迭掏出手機。 【校草】:[圖片] 【校草】:你看這云 【校草】:像不像我昨天搶走的那把m24 岳千靈:“……” 這傻逼到現(xiàn)在還在炫耀呢。 她那股緊張勁兒瞬間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瞬間癟了,冷著臉,啪啪打字。 【糯米小麻花】:像我今晚要用來打爆你狗頭的awm 發(fā)出這一句,電梯也到了22樓。 這里是公司的行政大部門,人事處便在最外面的辦公區(qū)。 岳千靈沒好意思大搖大擺走進去,只探了個腦袋進去掃視一圈。 行政的人沒有一線的工作人員那么忙,這會兒大多都在午休,而和她比較熟的陳茵正在玩手機。 一切都很合岳千靈的心意。 她眼角帶著笑意,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陳茵的肩膀。 在陳茵驚詫的眼神中,岳千靈小聲說:“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聊?!?/br> 陳茵雖然不明所以,但也拿著手機跟著她去了外面走廊。 “什么事???你忘了拿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