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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教科書中的朕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但榮靖長公主是嘉禾同父同母的長姊,有太后撐腰,為了嘉禾的皇位穩(wěn)固而與榮靖為敵,稍有不慎便會落得“挑撥天家和睦”的罪名。至于杜氏一族更是動不得。那是從長業(yè)年間成長至今的龐然巨獸,即便是內(nèi)閣之中手握重權(quán)的閣臣們,都畏懼著稱病多年的韓國公杜雍。

    太.祖皇帝還活著的時候,包括杜雍在內(nèi)的十三姓功勛雖然難以對付,但不是不可遏制。周循禮的一道圣旨便可以剝奪去杜雍的權(quán)位官職,逼得這只精明狡詐的老狐貍不得不入宮向自己的meimei哭訴,又拼命促成自己的兒子與貌丑公主的婚事,以此為家族謀求后路。可周循禮盛年早逝,杜銀釵倚靠著功勛的支持扶持女兒登基,便注定了為未來埋下了隱患。嘉禾不是她的父親,以她現(xiàn)在的手腕以及晚輩的身份,想要對付杜雍難了數(shù)倍不止。

    錦衣衛(wèi)的權(quán)力來自于皇帝,若是皇權(quán)不振,錦衣衛(wèi)的刀便也不再鋒利,在這種情況下,趙游舟的確不適合與龐大的杜家硬碰硬。

    更何況太后還派來了梁覃,這個司禮監(jiān)大太監(jiān)的存在,擺明了就是為了牽制趙游舟。

    “游舟會引火燒身,難道你就不會了?”但是,昆山玉比趙游舟的年紀(jì)大不了多少,和杜氏一族比起來,他也不過是擋在馬車前的螳螂而已,“還是說,內(nèi)閣——”

    嘉禾深吸了口氣,心跳在這一刻有些急促。

    如果內(nèi)閣也愿意站在她的身后,那么她做許多的事情都會便利許多。她現(xiàn)在自身的實力還是不夠,借勢而為才是最好的辦法。

    “內(nèi)閣與臣一樣,借勢效忠陛下的臣子,自當(dāng)有為陛下赴湯蹈火的決心?!崩ド接裾张f說得一口漂亮話。

    內(nèi)閣忠不忠于自己,嘉禾不好說,嘉禾只清楚一點,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忠于利益。內(nèi)閣愿意幫著她對付杜雍,是因為朝臣們想要瓜分杜雍手中掌握的權(quán)力——其實就連她自己也是,她之所以容不下自己的舅父,不止是因為他有造反生事的危險和嫌疑,也是為了南方的商貿(mào)之事。她心中有自己的盤算,因此哪怕知道母親留杜雍至今說不定有她的深意,卻也還是想要杜雍死。

    不過思及那群看似儒雅,實際上和豺狼沒什么兩樣的閣臣們,嘉禾不露痕跡的蹙了蹙眉頭,借著高臺拂過的冷風(fēng)清醒了一下頭腦,問:“你先說說,你的曾祖父計劃怎樣赴湯蹈火?”

    昆山玉朝著嘉禾一拜,“首先,臣想問陛下借一個人。”

    那日嘉禾與昆山玉在大同內(nèi)城的高臺上聊了許久,昆山玉離去的時候,已是黃昏。

    昆山玉告退之時,嘉禾命自己身邊的宮人去送,又在他走之前親自過問他的住處,得知他匆忙趕到大同,還未來得及尋找旅舍之時,便索性將大同城內(nèi)用于接待官僚的驛館,撥給了私自離開宣府的昆山玉居住。

    這是皇帝賜下的殊榮,也是昭告所有人昆山玉如今在她這里的地位。

    被嘉禾下過命令,必需“寸步不離”緊跟著她的蘇徽,見證了嘉禾與昆山玉一個下午的長談,又看著昆山玉在御前女官的簇?fù)硐码x去的背影,嘆著氣搖頭。

    “你這是怎么了?”嘉禾的聲音忽然從很近的地方傳來。

    蘇徽扭頭,之前還站在高臺中央的嘉禾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邊。

    “陛下居然會關(guān)心臣有沒有嘆氣,是不是在難過,臣真是很感動?!碧K徽輕笑著,半是認(rèn)真半是玩笑的說道。

    “你很難過嗎?”嘉禾奇怪的問道。

    蘇徽噎了一下。

    “你難道也像游舟一樣,學(xué)會了胡亂妒忌?”

    蘇徽再度噎住。

    妒忌么?

    不,才不是。他只是覺得昆山玉靠不住,不該信任而已。但如果這時候去向嘉禾爭辯什么,倒顯得自己有些刻意了。

    于是他換了個話題,“原來陛下也知道大趙妒忌心重哪?!?/br>
    嘉禾倒是不復(fù)之前輕松的神態(tài),“游舟他自小孤苦,故而有時候……”她想了想,“會很脆弱?!?/br>
    讓滿朝文武聞風(fēng)喪膽的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嘉禾對他用上了“脆弱”著兩個字。

    自幼失父,稍有記憶之時,便被趙家人帶回了京城,趙崎是他正兒八經(jīng)的祖父,他卻不能相認(rèn),與趙氏其余子孫不同的出身使他在府中倍感孤獨,唯有一個趙賢妃對他很好,也唯有賢妃與他血脈最是親近,可是賢妃終究還是死了,在白鷺觀的大火之中,連完整的尸體都沒有留下。再然后是整個家族的覆滅,是漫長跋涉路途中接二連三的死亡,是振興家族的千斤重?fù)?dān)。

    趙游舟獨自帶著弟弟穿越過重洋來到京師的時候還不滿十三,重新站在童年時他見過的嘉禾面前時,他還稚氣未脫。他承擔(dān)了太多的絕望,隱忍了太多的悲辛,到最后自己將自己扭曲成了另一幅模樣。

    嘉禾自認(rèn)為對趙游舟并不算好,尤其是在有“云微”做對比的情況下,她給趙游舟的那點恩惠實在不值一提——這點趙游舟不會不清楚,可是他還是選擇將感情的重心悉數(shù)傾向了嘉禾。他的確是懷揣著要用男女之情復(fù)興家族的目的這沒錯,但更多時候他是將嘉禾視作了寄托,就好比沉入水中的人,在掙扎時死死攥住的葦草。

    如果不抓住什么,他遲早會瘋。雖然抓住了嘉禾,他離瘋也沒有多遠(yuǎn)。

    對于趙游舟,嘉禾一直懷抱著復(fù)雜的態(tài)度。她憐憫他,卻也明白她不能放走他。如果真想要阻止趙游舟走向更深一步的黑暗,她就不該讓他做錦衣衛(wèi),不該讓他殺人,而是該給他找個僻靜的地方讓他安居,賜他一大筆錢財使他無憂。

    可這樣的一條路,趙游舟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擇,而她……說到底也不舍的趙游舟這樣的心腹。她身邊可以用的人太少太少,舉目四顧,皆是野獸與陷阱,天書之上悲慘的結(jié)局似乎怎樣也無法掙脫,她每一天都在恐懼,卻沒有誰可以理解她的恐懼。她放縱著趙游舟像藤蔓一樣死死纏著她,可她自己該依賴誰,她卻不知道。

    從神游之中回過思緒,她轉(zhuǎn)頭,在自己的身邊看到的只有一個身形瘦削、一臉散漫神情的蘇徽。

    “大趙并不脆弱啦?!碧K徽用一種很輕快的口吻反駁。

    嘉禾錯愕。

    “大趙如果真是那種脆弱的人,在得知陛下您又見了昆大人之后,應(yīng)該會氣到跳河。”蘇徽說著玩笑的話。

    嘉禾知道他是想要她開心一點,于是給面子的笑了笑。

    “大趙比陛下想象的其實要更為理智,昆山玉也未必如陛下猜測的那樣可靠堅定?!碧K徽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非要這樣不放過任何一個抹黑昆山玉的機(jī)會,“總之——”他打了個哈哈,“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現(xiàn)在唯一值得陛下煩心的,是大同城外的北戎人?!?/br>
    “北戎……”嘉禾失笑,“你說的沒錯。這便是朕不如長姊的地方。若長姊身在城墻之上,心中便只會專注于戰(zhàn)事,而朕聽著城外的廝殺之聲,卻還有閑心關(guān)注朝堂內(nèi)的勾心斗角?!?/br>
    “這是從政之人與從軍之人的不同,沒什么好奇怪的?!碧K徽說。

    嘉禾卻嘆了口氣,“朕有些懷疑,自己能不能擊退大同城外的胡虜了。”

    嘉禾前腳才到大同,旺吉河一線的北戎軍隊便南下殺來,眼下雙方正在鏖戰(zhàn)之中。

    然而就當(dāng)嘉禾振作精神想要指揮大同軍隊反擊的時候,這批人卻又忽然退兵。

    與此同時有消息傳來,失蹤的榮靖長公主奔襲了北戎王帳,北戎汗王狼狽西逃——這也便是為何大同城外胡人匆忙撤軍的原因。

    第178章 、三十六

    榮靖長公主平安歸來,還立下顯赫戰(zhàn)功,這對于嘉禾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不得而知。

    但蘇徽猜,這個半大不小的姑娘心里,應(yīng)當(dāng)是有不痛快的。

    北戎王庭被攻破的消息傳來之前,旺吉河一線的胡虜大批南下,她召集了自己能用的所有將領(lǐng),夙興夜寐的商議應(yīng)敵之策,做好了血戰(zhàn)到底的準(zhǔn)備,結(jié)果才打了沒幾天,這批人就跑了,原因是她的長姊打敗了這些人的王。

    這樣一比較起來,她又輸給了榮靖許多。數(shù)年前,當(dāng)她們兩個都是公主的時候,榮靖的風(fēng)評遠(yuǎn)遜于她,人們都說皇帝長女桀驁粗魯,毫無金枝玉葉風(fēng)儀,現(xiàn)在輿論倒是逆轉(zhuǎn)了一頭,庶民都喜歡有故事的奇女子,再度評價這對皇室姊妹的時候,說的總是——今上平庸無能,不如其姊遠(yuǎn)矣。

    蘇徽很想安慰她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榮靖比她年長,又有著和她截然不同的成長經(jīng)歷,在軍事方面比起她來說自然更為擅長。她一個做皇帝的,不必在戰(zhàn)場上和自己身為將領(lǐng)的長姊比風(fēng)頭。

    但這些安慰的話統(tǒng)統(tǒng)都沒說出口,因為嘉禾始終不曾將心底的不快流露出來,在得知長姊平安的時候面無喜色,在得知長姊大破北戎王庭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怒意。不愧是做了五年皇帝的女人,城府上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好了。

    她看起來好像沒有把自己的長姊放在心上,蘇徽自然也就不便湊上前去對嘉禾說:你有沒有在嫉妒你的jiejie?。坎灰@樣子喲,你雖然和她比起來有點像個廢物,但我一定會默默的站在你身后支持你這個廢物逆襲的哦

    這簡直就是找死。

    被要求“寸步不離”嘉禾的蘇徽眼下守在大同的議事堂外,看著蒼穹之上流云悠悠,心緒惆悵的隨風(fēng)飄蕩。

    嘉禾是個騙子,說好的“寸步不離”,可一旦有什么要事需與臣下商議,就必定會將蘇徽丟得遠(yuǎn)遠(yuǎn)地,確保他聽不見他們之間的交談。這哪里是寸步,五十步、百步都有了。但其實蘇徽也不是非要粘著這個小丫頭——是的,盡管嘉禾看起來年長于蘇徽,可蘇徽始終在心底下意識的覺得她是小丫頭,他不是非要拈著這個小丫頭不可,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他想要在大同城內(nèi)逛逛,就和他在宣府時那樣,他對大同也充滿了好奇??墒羌魏逃植辉S他從她的視線之內(nèi)消失,于是他便只能站在議事堂外,數(shù)著天邊的麻雀和云朵。

    每當(dāng)無所事事的時候,蘇徽心底就會有種隱約的不安,發(fā)呆的時間久了,難免就會胡思亂想,一些光怪陸離的片段會閃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他看著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你,他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

    “康大人?!庇袑m女走來,為蘇徽搬了張小凳子,“您坐吧?!眲e的錦衣衛(wèi)都是筆直的護(hù)衛(wèi)在屋外,如同栽種在這里的青松,一眼望去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唯有蘇徽站著的時候歪歪扭扭沒精打采,甚至站一會之后還需要坐下。

    這也怨不得蘇徽,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為蘇徽治療的大夫都說,蘇徽的體質(zhì)約莫比旁人要虛,因此背上的槍傷愈合的也就格外艱難緩慢。嘉禾聽后命董杏枝尋來了各式補(bǔ)品、良藥,不要錢似的賜下,但又不許蘇徽臥床安心養(yǎng)病,非得要他繼續(xù)跟著她,并且還振振有詞說蘇徽又不是傷了腿腳,如何就走不得路了?

    蘇徽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但心有不服,正想再反駁有幾句,看見嘉禾的神情之后,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嘉禾當(dāng)時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她讓蘇徽始終在她的視線之內(nèi),似乎并不僅僅只是因為蘇徽有做細(xì)作的嫌疑,更像是害怕他會突然間消失。

    真是奇怪,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恐懼呢?蘇徽心想。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是他背后的傷口,大夫都說他恢復(fù)得很慢,可蘇徽卻反倒覺得,他的傷口恢復(fù)得實在是太快了,居然幾天的時間里就結(jié)了痂,沒有滲血沒有流膿,讓他可以順利下床,這實在是奇跡。

    議事堂的大門打開,里頭的臣子們陸陸續(xù)續(xù)走出,每個人都神情復(fù)雜。蘇徽也不知道方才這群人究竟商議了什么,榮靖攻破了北戎王庭,雖然沒有一網(wǎng)打盡,但這也是五年來較大的一場勝利,聽說她正押著俘虜走在南歸的路上,按理來說大同城內(nèi)的人需要準(zhǔn)備的就只是一場凱旋儀式和獻(xiàn)俘大典而已。

    最后走出的是董杏枝,她徑直朝蘇徽而來,對他說:“陛下召見?!?/br>
    “出了什么事?”蘇徽問道。

    “進(jìn)去就知道了?!?/br>
    龍椅之上,嘉禾端然坐著,還是那張不辨喜怒的臉,聽見蘇徽的腳步聲之后她從手中的信箋之上抬頭,什么招呼也沒打,只是揚手將那幾張薄紙遞給了蘇徽。

    “北戎王庭西逃,阿姊并未追擊,而是選擇了班師南下。南下途中寫下了奏疏一份,陳明大致戰(zhàn)況,隨著奏疏一同送來的,還有這樣一封密信?!?/br>
    密信?蘇徽皺了下眉頭??刹皇鞘裁措S隨便便的書信都可以被稱之為密信的,嘉禾既然這么說了,意味著信上的內(nèi)容并不簡單。

    信是榮靖親筆寫就,而非幕僚代勞,她的字跡并不十分好看,比起自幼被精心教養(yǎng)琴棋書畫的嘉禾來說簡直是堪稱潦草,然而潦草之中卻自有一股凜然之美,橫豎撇捺如刀劍出鞘。

    書信不長,沒有什么寒暄之語,她在信中以簡練的語言說自己俘虜?shù)搅吮比值膸讉€公主王妃和年幼的王子,以及……身份不明的異域人。

    北戎對于夏國來說也是異域,可北戎人的長相,粗看起來其實與夏人無二,雖是擔(dān)著“胡虜”之名,但若是給他們換上華夏衣冠,他們看起來便也是彬彬有禮的儒士。

    然而北戎王帳中的那些異域人卻不同,榮靖的信中說他們白膚、深目、高鼻,形貌怪異,語言難辨。

    嘉禾待蘇徽看完這份書信之后,默不作聲的又掏出了一物。

    那是一張萬國地圖,自明朝年間就有傳教士將此物帶來東方,有些士人在家中會收上這樣一份地圖,雖然這輩子都沒有機(jī)會踏足中院以外的土地,也無法驗證圖上內(nèi)容的真假,但將這樣一幅地圖收在家中,閑時多看兩眼,終歸是有趣。因此這樣的地圖并不難找,嘉禾沒費多少工夫便尋得了眼下手里這張比例尺精準(zhǔn)、印刷精良的萬國圖。

    “我們,在這里?!彼赋隽说貓D上的大同城。和這個世界相比起來,大同就像是桌子上的半粒米一樣。

    “北戎的領(lǐng)土,在這?!彼钟檬衷陂L城以北畫了個圈,這是逐水草而居的北戎人每年大致的遷徙活動范圍。

    “那么,那群古怪的異域人,在哪?”她看向蘇徽。

    蘇徽的心臟狂跳了起來,但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他走近嘉禾,在那份盯著那份地圖看了良久,方才在看榮靖的書信時,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想,現(xiàn)在他在片刻的猶豫后,最終手指指向了某個方位。

    北戎更北,是荒蕪的冰原,在萬國圖上,那里不屬于任何的國家,是被遺忘的廢棄地。但蘇徽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是這樣的,若干年后冰原之上將會有龐然巨獸走出,那時這片大陸最北端數(shù)萬里的土地都會被這頭巨獸吞下,它將使這個世界都感到畏懼。

    眼下這頭巨獸還不算強(qiáng)大,但已經(jīng)開始踏上了前往東方的征程。北戎王帳中的使者便是他們派出的冒險隊、先鋒兵。從北戎人將這群冒險家奉為座上賓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北戎王庭對他們的重視,那也就不難猜出,夏國與北戎?jǐn)?shù)年的戰(zhàn)爭,也許都是出于這些人的挑撥。

    以游牧為生的北戎人按照常理來說,是不該有持續(xù)與夏朝作戰(zhàn)的能力與恒心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在北戎的背后,有另一個國家提供給了他們糧食和武器。

    夏國的富庶,遲早都會惹來其余國家的垂涎,在他們有能力動手之前,借著北戎人源源不斷的起兵來消磨掉夏國的國力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意識到這點之后的蘇徽悚然一驚,然而正當(dāng)他想要開口將這些說給嘉禾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發(fā)聲。

    這不是夸張的形容,是真的說不出任何的話語,好像喉嚨被看不見的手扼住了一般,刺痛貫穿大腦,就好像……是電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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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啟完畢……功能已修復(fù)……感謝、使用……]

    昏倒之前,蘇徽聽見了這樣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來,好像是響在他的腦海最深處。冰冷古怪,仿佛是沒有感情,但仿佛出口的每個字都透著譏誚的意味。

    與此同時,錦衣衛(wèi)獄。

    錦衣衛(wèi)并沒有專門的大牢,他們往往跟隨嘉禾到哪里,再于哪里臨時圈出一塊地,宣布那里被他們錦衣衛(wèi)所征用,土地上最牢固的房屋,就會被他們用作審問犯人的牢獄。

    今日趙游舟也待在這樣一個陰森不見陽光的地方,并且臉色十分的陰沉。

    審問了許多日,他還是沒有查出大同城外,伏擊君王的主謀是誰。

    毫無疑問這件事情是杜雍干的,可問題在于,無論怎么審,都審問不出可以指證杜雍的證據(jù)。

    眼看著榮靖就要歸來,榮靖回來后,想要對付杜家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