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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教科書中的朕在線閱讀 - 第81節(jié)

第81節(jié)

    蘇徽怔怔的發(fā)了會呆,不知自己該不該贊嘆一聲杜銀釵的心機(jī),連自己死后都要算計。

    “可是——”他說:“按照原本的歷史走向來看,你會死在你的女兒之后?!痹趯⒆约旱脑岫Y設(shè)計成殺局之前,她恐怕會提前見到嘉禾的葬禮。

    杜銀釵抿了抿唇,過了一會后用嘶啞的嗓子說:“這好辦,你拿把刀來,將哀家一刀殺了,這樣哀家便能死在自己的女兒之前。都說了,所謂命數(shù)是可以被打破的。歷史有千萬種發(fā)展的道路,就如同平原上的河流可以流往任何一處方向?!?/br>
    蘇徽簡直要被這個女人的心狠給驚到,“你——”

    杜銀釵瞥了他一眼,道:“你放心,哀家當(dāng)然不是要你拿著刀子真的現(xiàn)在就殺了哀家。你……”她聲音柔和了幾分,“從小就長在和平的環(huán)境中對吧,我不會為難你。當(dāng)然,我也不會現(xiàn)在就死,死之前我要再見一眼我的長女,有些事情必需要交待給她。謀朝篡位從來不是容易的事,那個傻孩子篡了十多年都沒能從自己的親meimei手里奪得權(quán)位,現(xiàn)在卻要什么事都交到她的手上,我真是不放心……”

    蘇徽俯身湊近杜銀釵,“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么?”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從歷史的旁觀者變?yōu)榱藚⑴c者。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也沒有多少糾結(jié)猶豫,說出這句話時,神態(tài)語氣都是自然無比。

    “出宮去,去找嘉音?!倍陪y釵勉力說道:“剛好,嘉禾的意思,原本也是讓你出宮。我這倒也不算是辜負(fù)了她的囑托??傊业桨⒁糁?,你告訴她……”

    一句話還未說完,忽然被殿外的巨響所打斷。

    接著是身披鎧甲之人鏗鏘有力的步伐。

    一眨眼的時間,寢殿外就被衛(wèi)兵嚴(yán)密的包圍,窗外可以看到一片猙獰的陰影。

    這樣的變故是杜銀釵根本未曾料到的。蘇徽看向這個老婦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比他還要詫異。

    寢殿的門被人強(qiáng)行撞開,蘇徽在第一時間站起,垂頭,穿著一身宦官衣袍的他裝作是殿內(nèi)一名尋常的宮人,正要侍奉太皇太后湯藥。

    大步走入殿內(nèi)的是乾清宮中的御前宦官,他先是環(huán)顧了四周,而后才向杜銀釵行禮,“見過太皇太后?!?/br>
    杜銀釵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仿佛是怒不可遏。而在宦官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她比了個手勢,示意蘇徽退到陰影處,靠近香爐的位子。

    “你們、要造反?”杜銀釵冷冷的看著這群人,目光中仍有上位者凜然不可犯的威嚴(yán)。

    “這是陛下的意思?!被鹿僬f道。

    “怎么,陛下終于看不慣我這個老家伙了,想送我去和先帝團(tuán)聚?”杜銀釵咬牙切齒的冷笑。

    “不敢。太皇太后是陛下的長輩,陛下對您一直孝敬無比。調(diào)來這些兵馬,是為了護(hù)衛(wèi)太皇太后?!?/br>
    “護(hù)衛(wèi)?”

    “是啊。”那宦官站直身子,似笑非笑,“最近京城不太平,陛下又得到了消息,說有出逃在外的惡徒將要進(jìn)宮生事,陛下?lián)奶侍笫荏@,所以調(diào)來了這一百禁軍精銳,前來護(hù)衛(wèi)慈寧宮。”

    與昆山玉分別之后,榮靖并沒有再去泰陵。

    趙游舟的突然死亡讓她意識到了事情的發(fā)展不對勁,昆山玉的言行更是讓她無比的警惕。計劃再周密,執(zhí)行的時候都未必能夠盡善盡美,存在的變數(shù)太多,多到讓榮靖都略感不安的地步。

    宮里來的車馬停在了她的府邸,一身朱袍的宦官下馬之后匆忙叩開長公主府的大門,哭喪著臉吼道:“太皇太后病危!”

    公主府的管事一愣,連忙飛奔到了榮靖的跟前,將此事告知榮靖。

    正低頭看著京城城防圖的榮靖聞言抬頭,目中有那么一瞬空茫,接著她一字一頓的對著管事說:“殺了他?!?/br>
    “什么?”

    “殺了那個前來通傳的宦官。”

    “可、可那是宮里的宦官,還是慈寧宮中的人。”

    “慈寧宮的人?恐怕這時已經(jīng)叛變到了乾清宮了。殺了他,我的母親如果病重,是絕不會下令讓我進(jìn)宮的。那人是想要誘我進(jìn)陷阱里去?!?/br>
    “可,殺了那人之后呢?”管事問。

    既然慈寧宮的宦官都已經(jīng)叛入皇帝陣營,這說明,事態(tài)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們無法掌控的變化。

    第133章 、二十六章

    昆山玉已有好幾日不曾安眠。

    自從接管了京中大權(quán)之后,他整個人便成了一把緊繃著的弓,無時無刻不在警惕與防備之中。長公主府動亂的消息第一時間被送來了他這里,原本幾日不曾合眼,全靠著一盞濃茶吊住精神氣的昆山玉眼神一亮,豁然站起。

    榮靖長主反了。

    昆山玉在長公主府安插有眼線無數(shù),這些人已經(jīng)盯著榮靖很久了。奈何這段時間的榮靖異常警覺,成日待在府邸之中大門不出,無人能夠知道公主府內(nèi)的她究竟又做了什么決意、安排下了怎樣的陰謀,昆山玉只能用守株待兔的法子來等待榮靖露出馬腳。

    不枉費(fèi)他耐心苦等,榮靖果然還是有動作了。

    他問細(xì)作,所謂“長公主造反”是怎么一回事,細(xì)作回稟,說約莫半個時辰前,有一隊人馬自宮內(nèi)出來,到達(dá)了榮靖的府邸,傳旨說太皇太后病重。長公主府的管事將那群人領(lǐng)進(jìn)了宅院中,不多時高墻之內(nèi)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廝殺之聲。而后長公主身著戎裝,率領(lǐng)一支數(shù)十心腹組成的精銳騎兵踏破了自家府邸的門檻闖出,沖向了距公主府最近的西城門。

    至于那隊從宮里派出的人馬……他們這些做細(xì)作的趁亂偷偷進(jìn)府瞧了兩眼,這些人都死了。多是被馬刀、長劍利落干脆的斬首,顯然是榮靖命府中死士動的手。

    “宮內(nèi)派出的宦官……這是怎么回事?”昆山玉不忙于糾結(jié)榮靖已反的事實,反而關(guān)心起了這個。

    那細(xì)作露出了為難之色,他不過是個奉命盯著長公主的小人物,如何能夠猜到紫禁城內(nèi)的天子都想了些什么,長公主府的高墻隔絕了他的視線,他只知道宮里來了人,人被長公主殺了,而后長公主便反了,至于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他實在是云里霧里。

    昆山玉倒是沒有為難這個細(xì)作,他沉吟片刻之后,自問自答了起來,“皇帝那樣的性子,絕無可能主動尋釁榮靖,必是宮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刺激到了那個女人——前些時候她還擺出了一副歸順新帝的模樣,為何忽然間就做出了如此忤逆犯上之事?殺太監(jiān)便是辱君王,公然于京中披甲縱馬,強(qiáng)闖城門,這等于是告訴世人她已造反。莫非,是太皇太后出了什么事?”

    那個歷經(jīng)三朝,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人,是許多帝都臣子頭上的陰云,也是鎮(zhèn)住京城的一塊巨石。可是她已經(jīng)垂老病重,她死去之日,便是驚濤駭浪翻涌京都之時。

    “是時候動手了?!崩ド接襦哉Z,說了一句身邊人誰也聽不懂的話。

    “長公主已經(jīng)闖出西城門,我等該如何是好?”有臣屬問問他。

    “調(diào)動所有能調(diào)動的城防兵,竭力去攔住長公主?!?/br>
    “可是城防兵傾巢出動,京中生亂該如何是好?”臣屬反駁,“趙逆還未找到,京中近來又頗不太平……”

    然而很快,他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昆山玉向他投來了一個眼神,想來溫和的男子,此刻眸中好似藏著利劍,森冷銳利。

    “京城的安危、趙逆的生死,都不用你來管?!崩ド接衤龡l斯理的說道,話語從容沉穩(wěn),每一個字的聲音都悅耳,“你們只要出兵去攔截叛逃出城的長公主就好。有傳聞?wù)f,長公主蓄養(yǎng)私兵,但京中人來人往,她的軍隊總不至于隱于鬧市,公主府雖占地廣袤,卻也藏不下千軍萬馬。所以她縱有兵甲,也一定是在城樓之外,我猜……”他目光落在了屋內(nèi)懸掛的城防圖上,抬手,手指點在了京郊外的某一處,“在這?!?/br>
    那里是泰陵,夏朝開國皇帝的埋骨之所。

    太.祖發(fā)妻杜銀釵病重,榮靖上書懇求皇帝修繕泰陵,籌備太皇太后之葬禮?;实蹨?zhǔn)了她的上奏,因為這件事從表面上看起來并無任何的不妥,這對開國的帝后,本就是該合葬在一起的。

    得令修繕父母陵墓的榮靖悄悄將修陵的工匠替換成了自己的私兵,如今的泰陵,是一座軍營。他們盤踞在京城近郊,只等著他們的主人一聲令下,便能如餓狼一般撲上來,將帝都的公卿權(quán)貴們撕碎。

    “可是,咱們攔得住長公主么?”那臣屬說話時不猶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榮靖殺出長公主府的時候只帶了數(shù)十騎——以細(xì)作的描述來看,最多不過百人,調(diào)動數(shù)千城防兵去追殺她,這看起來似乎很是簡單?!酢蹙甘巧线^戰(zhàn)場的女子,身邊的騎兵個個都是曾經(jīng)陪她闖過箭雨的沙場精銳,與這樣一群人為敵,實在叫人害怕。

    更何況榮靖乃是皇族,天子的姑母,若是傷著了她,只怕會禍及九族。正如同靖難之役,燕王朱棣身先士卒沖鋒在前,可建文帝派遣的兵馬生怕錯手傷到這位天子叔父,使皇帝擔(dān)上殺叔的惡名,竟紛紛束手畏縮,使燕王馳騁戰(zhàn)場如入無人之境。

    “攔不住的?!崩ド接窨粗巴狻>┲袚Q了帝王之后,禁軍、城防軍也來了一次大輪換,現(xiàn)在這支倉促拼湊的隊伍,平日里巡城時看著還有模有樣,若是真要和榮靖那樣的將領(lǐng)對上,只怕勝算不大??伤环矫嫦铝讼麡O的預(yù)判,另一方面卻說:“可攔不住也要攔?!?/br>
    慈寧宮內(nèi)。

    太監(jiān)在說完那番帶著挑釁意味的話語之后,便畢恭畢敬的朝著杜銀釵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殿內(nèi)杜銀釵與蘇徽面面相覷,雙方都明白計劃出現(xiàn)了不可逆轉(zhuǎn)的失控?;实蹠蝗幻税鼑葘帉m,這意味著他已經(jīng)覺察到什么了。在突然失去自由的情況下,就算是杜銀釵也一時間想不出該如何是好。

    “那皇帝……倒真不愧是皇帝?!彼酝环Q呼新帝為“小子”、“徽州農(nóng)人”,語氣中滿是不屑,現(xiàn)在卻用了“皇帝”這樣的稱謂,半是感慨,半是欣賞。

    “他將您關(guān)在慈寧宮,下一步是不是要去對付榮靖長公主了?”蘇徽猜測。

    “也不知道他是得了哪位高人的指點,還是突然開竅,總之他倒是下了一步聰明棋?!倍陪y釵轉(zhuǎn)頭看著窗外密密麻麻的黑影,“如果哀家是他,接下來的確就會去找榮靖。就用哀家做誘餌,拐騙榮靖進(jìn)宮,待她進(jìn)宮之后,再命人將她拿下,要殺要剮,就全憑心情了?!?/br>
    不過說到這里,她又輕輕一笑,“但嘉音又不是傻子,她自幼見慣了陰謀詭計,會識不穿這小小的伎倆么?她必然不會進(jìn)宮——哀家再猜猜,這時宮里派去的人就會用孝道、大義來催促她,她不進(jìn)宮便是忤逆不孝,還是違抗圣旨,不忠不孝的帽子一起壓下,誰能頂?shù)米。俊?/br>
    杜銀釵臉色輕松,而蘇徽已經(jīng)是一臉凝肅。

    “所以,她大概會直接造反吧?!倍陪y釵用風(fēng)輕云淡的語調(diào)說出了這句話,就好似是在描述窗外天有多高、風(fēng)有多寒似的,“那孩子性情暴烈,逼急了就會拔刀。那么計劃就得提前了,原本安排在哀家的葬禮上,將新帝格殺于泰陵,現(xiàn)在只能是她帶著兵馬闖入宮城,將那小皇帝殺死在乾清宮?!?/br>
    “你覺得她有勝算嗎?”蘇徽問。

    杜銀釵用古怪的眼神瞥了蘇徽一眼,“你不是自稱來自未來嗎?答案你會不知道?!?/br>
    蘇徽苦笑,“載佑元年這一整年的史料記載,都被抹去了?!?/br>
    “抹去了?”

    “是的,從端和十二年的正月至載佑元年的臘月,宮廷之中沒有一份文書檔案得以流傳到后世,大概五十年后,新朝編修《夏史》,寫到這一段時,許多都只能靠臆測和傳言,含糊不清的說,夏文宗在這一年禪位,而后病亡,之后時間便匆匆跳到了載佑二年?!?/br>
    稍作停頓了一下,蘇徽又說:“按照那本《夏史》的記載,您到了載佑元年的年末才會死去,死時以太皇太后的禮節(jié)下葬,并未受到一點怠慢。至于您的長女,她還有差不多七八年的壽命,至于她死在哪一年,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無人知曉?!断氖贰分兴膫饔浐芏?,且沒有記載她的生卒年。載佑元年之后,再沒有任何官方文件上出現(xiàn)過她的名字,她不再參與朝政,也不曾在慶典祭祀上出席,甚至就連皇家的宴席上都沒有她的姓名。直到二十二世紀(jì)初期,為了修建首都地下城,在動工的時候從廢棄的河床下挖出了榮靖公主的墳?zāi)?,在殘破的墓碑上找到了她死去的時間。墓志銘上說她葬于載佑八年,是病死的。為她寫下墓志銘的,是她的丈夫杜榛?!?/br>
    杜銀釵聽著這些事情,沉默了許久。是感到了滄桑,亦或者無奈?

    在漫長的靜默之后,她忽然再度開口,“你想不想離開慈寧宮?”

    蘇徽一愣。

    “新帝防備哀家,卻又不敢殺哀家。所以將哀家困在這里??蓪τ谒腥藖碚f,你不過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角色,哀家自己出不去,卻有辦法送你離開這里。你從慈寧宮里出去,然后,去找哀家的小女兒,救她。哀家不信她會死在這一年?!?/br>
    第134章 、二十七章

    杜銀釵問蘇徽愿不愿意離開慈寧宮去找嘉禾,蘇徽當(dāng)然是毫不猶豫的就點頭答應(yīng)了。

    慈寧宮畢竟是杜銀釵經(jīng)營多年的地盤,她對這里的熟悉勝過了任何人,她命令自己的心腹帶著蘇徽走偏門繞開衛(wèi)兵,其過程雖然驚險,但并不算十分困難。

    慈寧宮西南鄰水,是杜銀釵在成為皇太后之后,命人開鑿的河流。河畔栽種柳樹,又有數(shù)十種花木伴生,春夏之時,景致頗為柔美,有江南的韻味。杜銀釵曾多次于上巳之日,蒞臨水畔,命宮人流觴曲水以為戲。于是宮中許多人將這當(dāng)成了一處賞景之地,卻不知杜銀釵在鑿河之時,為的正是應(yīng)對慈寧宮被包圍的情形。

    即便皇太后的的玉座乍眼看來似乎是天下最尊貴最閑適舒心的位子,可杜銀釵畢竟是習(xí)慣了保持警惕的女子,早在十多年前就為今日之危機(jī)做好了準(zhǔn)備。

    慈寧宮西南臨水,無法駐扎衛(wèi)兵,從水下潛行,可以順利脫離包圍。唯一的不好就是蘇徽受了不輕的刀傷,一則恐怕是沒有多余的力氣在水下行動,二則是傷口沾水,不利于愈合。

    杜銀釵問蘇徽愿不愿意去找嘉禾而不是問她其余的心腹,不是說她不信任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屬下,也不是說蘇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贏得了她的信任,而是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都對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懵然無知。而蘇徽作為一個來自未來的史學(xué)家,就算據(jù)他所說,載佑元年的史料記載模糊不清,他無法判斷此時的局勢走向,也至少能比那些尋常的宦官宮人在混亂中更能摸得清方向。

    不過其實也有另一種方法,不必蘇徽親自冒險——他只需要將他能夠回憶起來的史實全部告訴杜銀釵派出去的宮人們就好,再讓這些人代他去保護(hù)嘉禾??墒翘K徽不愿意這樣。

    杜銀釵問蘇徽愿不愿意離開慈寧宮去找嘉禾,更多的是一種試探,試探這個來自未來的年輕人是不是真的愿意為了自己的女兒豁出性命。但如果真讓蘇徽冒著死在水中或者宮變混亂之中的風(fēng)險離開慈寧宮,杜銀釵又覺著可惜。一個來自未來的學(xué)者,如果能夠留在她的女兒身邊,一定會比那些酸腐的文臣更能給嘉禾在治國上提供幫助。因此在蘇徽真的答應(yīng)下來,起身要走的時候,她反而叫住了他,“前路兇險,你傷重至此,怕是連路都走不穩(wěn),還是算了,別拖累了她。我找人替你。”

    蘇徽搖頭,對杜銀釵說:“我是個歷史研究者?!?/br>
    “我知道?!?/br>
    “我的意思是說,我來到這個時代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探知這里的真相,生啊死啊,我早就不那么看重了。不管是不是為了救她,碰上這樣的大事,我也一定要去看看。本來是帶了可移動的攝像機(jī)的,不過在經(jīng)歷時空風(fēng)暴的時候,它壞了,既然這樣,我就用我自己的眼睛去見證歷史吧。”

    “可你不是已經(jīng)決定了要改變歷史了嗎?既然歷史要發(fā)生改變了,見證又有什么用?”

    蘇徽思考了一下,給了一個似是隨意的答案,“大概是為了滿足好奇心。各行各業(yè)都是有職業(yè)cao守的,就算歷史真的要改變,可我還是想知道,從前困住我的問題的答案是什么?!?/br>
    杜銀釵勸不動他,只好嘆了口氣揮手命人將蘇徽帶下去。

    下水之前,蘇徽并沒有給自己的傷口做什么處理,反正這個時代也沒有什么防水材料。反倒是現(xiàn)在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容浪費(fèi),假如耽誤了,說不定見到的就是嘉禾橫死的尸體——榮靖如果真的已經(jīng)興兵,難保載佑帝不會為了穩(wěn)定住自己的皇位,命人毒死萬壽宮中的嘉禾。

    仲秋時節(jié)的河水冰涼刺骨,下水之后蘇徽忍不住狠狠的哆嗦了一下,河水沒過胸口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冰針刺進(jìn)了血rou中一樣疼痛。

    他其實會游泳,因為有一個做軍官的母親,小時候接受的體能訓(xùn)練也不少,少年時還參加過一段時間的冬泳培訓(xùn),可是現(xiàn)在傷重,進(jìn)水之后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又擔(dān)心傷口撕裂,幾乎全程都靠著身邊兩個高大有力的宦官架著他在水下劃行。開鑿出來的河流也并不算寬闊,如果是沒有受箭傷的他,大概可以直接游過去,中途不需換氣。

    然而對于現(xiàn)在的蘇徽來說,此時在水下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啻于是一種酷刑。等到上岸之后,他癱倒在蘆葦叢中喘了好一會后才回過神來,對著那幾名陪著他離開慈寧宮的宦官說:“我們?nèi)フ覍幙甸L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