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遠來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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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在宿舍的小廚房里,用奶鍋熱酒。 阿勇哥大老遠揣過來的是花雕。 這是酒精飲料沒錯,度數(shù)和葡萄酒差不多,只有十來度,所以交通工具上不禁止攜帶。 他們在花雕里加了食堂前邊小雜貨店里買到的生姜桂皮和枸杞。配了食堂里買的鹵鴨掌、豬尾巴和松花蛋下酒。 熱騰騰的花雕酒,阿勇哥認為冬天喝起來很養(yǎng)生。蘭澤認為他說得對。 但是蘭澤不能沾酒。只能啃鴨掌撒氣。他是個嚴格自律的突變攜帶者。 如果蘭澤還住在以前的宿舍里,空空蕩蕩的,只有倆人對酒聊天也挺自在的。 現(xiàn)在這起居室人多,小廚房時不時有人進進出出。被人圍觀的感覺有點詭異。 蘭澤干脆揪了倆死宅室友過來陪阿勇哥喝酒,順便負責聊天捧哏。 校際聯(lián)賽是勇哥擅長的話題,順著這個話題他能扯一年。 四個人一起吃,菜就不算多了。 蘭澤忙著搶鴨掌,一沒留神間,倆宅男和一個體育健將,把話題扯到了“畢業(yè)去非洲找工作是不是一個好選擇”這樣的熱門話題,進而轉到了“一個開放的非洲能夠容納多少外來人口”這樣具有戰(zhàn)略深度的話題上。 阿勇哥雖然忙著踢球,但他也要畢業(yè)的。憑著好口才和北方漢子的憨厚勁,好工作很容易。 蘭澤啃完了最后一只鴨掌,端起自己的涼水喝了一大口,清清嘴里的味兒。 阿勇哥猛地一拍桌子。“誰能說我不是非洲人?” “你老家在北歐?!碧m澤不知道他們聊到哪了,但閑著也是閑著,所以不氣的搭話了。 “我家祖上是非洲的。”阿勇哥洋洋得意?!拔议L得就很非洲。” “我們祖上都是非洲的?!碧m澤站起身,拍拍他肩膀?!拔胰ジ舯谑程锰睃c菜。馬上回來?!?/br> “等一下!你家祖輩有非洲人?”阿勇哥在意的是這個問題。 “嗯,幾萬年前的老祖宗。” “切~阿勇哥回以鄙視?!绊槺阍俑闶畟€皮蛋來?!?/br> “嗯?!?/br> 在進化的歷史上,居住在越靠地球兩級,日照越不好的地方,人類就越白皙,不然就得缺鈣。 在原始時代缺鈣,抽筋、骨頭軟、個矮、體力差,哪一樣都能要命。 而所謂進化,就是長得丑的、跑得慢的、傻大膽的、精神有潔癖的、運氣差的、沒人緣的,——斷子絕孫。剩下那些長得帥的、身體好的、膽小又無底線的、幸運值爆表的、人見人愛的,——開枝散葉占據(jù)了世界。 現(xiàn)代人的皮膚黑白無所謂,可以嗑鈣片。 北歐的深膚色移民,住了能有十代人了。除了和淺膚色通婚的人,也沒見哪家親戚生孩子變白的。 北亞和北歐又不大一樣。 歐洲北部地形破碎,冬天嚴重陰冷潮濕,對于皮膚的進化影響就是白。 北亞是開闊地,風大,雪大,日光斜照偏弱,但冬天太陽露頭的日子也不少,雪光反照光線還格外明亮。所以,好多人有內(nèi)眥皮,把雙眼皮都擋成單眼皮(內(nèi)雙)了,擋太陽;淺眼窩,在開闊地上距離感好。 還有奇葩的一條:角質(zhì)層厚,抗風、抗蒸發(fā)、抗冷又抗曬。從北極圈的因紐特人,到東亞的十幾億人民聚居地,再加上南北美洲幸存的印第安人后裔,這撥人是地球人類里臉皮最厚的。 厚臉皮的蘭澤進食堂找了一圈。 時間不在飯點。食堂里飽肚子的東西,倒是挺多的。適合邊啃邊聊天的東西嘛,之前一起來找食的時候,就沒見幾樣;這時候更是找不到了。 最后,蘭澤打了大份鹵牛rou,打了水煮花生米。食堂的菜不要錢管夠。 繞到食堂門前的小店,他又買了整只的十個松花蛋,再添了一筒椒鹽雜果。腰果花生之類沒皮沒殼,吃著沒什么樂趣,好在比較脆。又用可回收的pp桶打了一大桶果汁。 可惜的是,因為學生買飲用的酒精飲料沒有折扣價,所以食堂跟前的小店只有烹飪用的酒。黃酒、紅酒、白酒都是幾毛錢一小瓶,幾塊錢一大桶。自己喝無所謂,招待人嘛,總覺得不對。 蘭澤回來的時候,幾個人正在圍攻殘余的松花蛋。話題并沒有回到校際聯(lián)賽上,他們還興致勃勃地在非洲大地上逛蕩。 蘭澤把松花蛋剝好切開,把新添的菜一樣樣擺好,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果汁。 阿勇哥帶來的黃酒沒多少。大家專注于聊天,喝得慢。 蘭澤拉來陪的倆室友他也不了解,杯里的酒很久才抿一小口,貌似喝不慣黃酒。 酒嘛,蘭澤曾經(jīng)認為自己也是可以來點的;以前各種都嘗過。 曾經(jīng),他作為一個自律的未成年人,瞧不起控制不了自己行為的人,所以等待自己慢慢成年。 而后,現(xiàn)在作為一個自律的成年人,他還得繼續(xù)嚴格控制自己。 突變攜帶者是很悲催的存在。阿勇哥掃向他手里果汁的眼神,偶爾暴露出慌張的憐憫。 蘭澤對非洲話題也挺有興趣的。因為,非洲是突變攜帶者最多的一片大陸。 但是,因為人數(shù)太多了,那些人活得都挺糙的。各國政府對那些人既沒有特殊保護,也沒有行動限制。 偶爾大神洲有人過去,找特定的突變攜帶者群體做調(diào)研、發(fā)幾袋大米幾桶食用油、送個溫暖什么的,禮輕情意重,好歹送出去的都是神州土產(chǎn)。 因為人類種群發(fā)展的關系,非洲人類的基因多樣性最豐富了。 走出非洲的各支古人類,隨著旅行距離越來越遙遠,族群的基因多樣性越來越小。 東北亞和美洲的厚臉皮人種,人數(shù)不到三十億,在20年人口普查中,約占全球人口的四分之一。雖然不算少,基因差異卻少得可憐。所以,突變攜帶者就變成很金貴的存在。 大神洲對突變攜帶者的生存和繁衍都緊張得要死。制定了一大堆規(guī)定。歐洲中亞印度裔,所謂印歐人種的基因多樣性程度,恰恰處在非洲與厚臉皮人種之間。印歐各國學習大神洲,也對攜帶者提供不少的生存便利,施加少許的限制;但那些人的突變種類繁多,數(shù)量也不少。 反正沒他蘭澤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