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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在線閱讀 - 第417節(jié)

第417節(jié)

    蘇錦愕然道:“難道娘娘竟然是贊成的么?阿貍要和親的對象可是一個白癡一個傻子啊。”

    野利都蘭淡淡道:“我只知道,阿貍的未來夫君是遼國靖海王,遼國皇帝的親生兒子,況且和親之策對大夏有利,也沒什么不好?!?/br>
    野利端云愕然道:“姑母,你怎么忽然贊成了?之前你不還是為阿貍求肯么?那個人可是個傻子白癡啊,阿貍這一輩子怎么辦?”、

    “閉嘴!身為皇室女子,她的一切早已不屬于自己,能為大夏盡一份力是阿貍的榮幸,大夏上下也會對她感激不盡,這有什么不好;至于嫁給什么人,那又有什么分別?重要的是,嫁的有意義。”

    蘇錦皺眉道:“娘娘的意思是,阿貍嫁給豬狗都可以,只要對大夏有利便成?”

    野利都蘭冷然道:“別人可不是豬狗,那是大遼國靖海王?!?/br>
    蘇錦怒道:“那是個白癡?還有羊角風(fēng),也許都活不過三五年,你難道不為阿貍著想?你可是她母親,你忍心看阿貍痛苦一輩子?”

    野利都蘭冷聲道:“休得放肆,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你算是什么人?”

    蘇錦笑了,端起案上的茶盅喝了一口道:“我明白了,皇后娘娘是在給自己撈些資本,女兒和親,你這個當(dāng)娘親的地位便更穩(wěn)固了,李元昊便是有什么想法,也要顧及阿貍的面子。”

    “休得胡說,這是皇上的決定,誰能更改?”野利都蘭面孔竟然有些扭曲,美麗的面容看上去微露猙獰。

    “難道不是么?阿貍的地位決定了和親的等級,李元昊若是要廢了你,那便等于降低阿貍的地位,廢后之女必為遼人所不尊,然則會認(rèn)為夏國誠意不夠;因此李元昊絕不會廢了你,起碼在你們夏國恢復(fù)元?dú)庵安粫幽?,我說的對么?”

    “住口,勸你速速離開此地,你和阿貍之間絕無可能,當(dāng)初本宮覺察出苗頭來,就該雷厲禁止,你欺騙阿貍無知,奪了她的心,還敢公然前來提及此事,難道阿貍跟著你作妾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我大夏堂堂公主,跟了你這個宋國的臣子為妾,每天和你那些妻妾爭風(fēng)吃醋,這便是她最好的歸宿么?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蘇錦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發(fā)出啪的一聲巨響,外邊值守的太監(jiān)宮女趕緊趕到門前,未經(jīng)召喚又不敢進(jìn)入,只得隔門相詢道:“皇后娘娘,屋里怎么了?”

    野利都蘭怒視蘇錦,蘇錦毫不避讓的和她對視,一副有恃無恐的摸樣,野利都蘭喝道:“都滾開,不過翻倒了茶盅而已,都給本宮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br>
    眾人趕緊退后,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侍立,不知道皇后娘娘為何發(fā)這么大的火。

    蘇錦輕聲道:“皇后娘娘,我也不跟你爭論,這件事你不能代替阿貍做決定,我也不強(qiáng)迫她嫁給我,一切由阿貍做決定,她自己的意愿最重要;我來此的目的便是要救出阿貍,決不能讓這次和親毀了他的一生;你若能協(xié)助我辦成此事,我答應(yīng)你,擴(kuò)大和你的貿(mào)易類別和數(shù)目,讓你們野利部落更好的控制住局面,保管你的地位更加的穩(wěn)固,如何?”

    野利端云也哀求道:“姑母,您可千萬要為阿貍想一想啊,阿貍外柔內(nèi)剛,上次端云見她之時,她便哭著說絕不嫁給那個遼國白癡,若是實(shí)在逃避不了便一死了之,您這是再逼她去死啊?!?/br>
    野利都蘭眉梢抖動,斥道:“你也跟著瞎摻合,你莫以為姑母不知道你和蘇錦之事,這人有什么好,你們身為我大夏貴胄,一個個甘心情愿的投懷送抱,你難道也甘心做他的小妾?”

    野利端云面色微紅道:“姑母,我愛他,就憑他不遠(yuǎn)千里來到興慶府救阿貍這件事,便足以說明他不是虛情假意,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一輩子能遇到相愛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無論您怎么說,我都不會動搖;侄女兒冒昧的問您一句,您嫁給了皇上,但是您這一輩子可曾愛過皇上一天?皇上又何曾真正愛過你一天?非但如此,您和皇上之間卻是相互提防,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日子,這樣的日子您開心嗎?”

    野利都蘭嘴唇抖動,眼中霧氣蒙蒙,伸手指著野利端云罵道:“你大膽,竟然跟本宮如此說話?!?/br>
    野利端云道:“您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殺了我,我便能下去陪伴兩位伯父了,皇上心狠手辣,兩位伯父之仇您忘了,我可沒有忘;既然報(bào)不了仇,我便下去親自跟他們請罪。”

    野利都蘭如遭雷擊,淚水潸然而下,頹然坐倒在蒲團(tuán)上,雙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衫,臉色由紅便青白,居然‘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第八九三章鋌而走險(xiǎn)

    野利端云大驚,趕緊上前扶起野利皇后焦急的呼喚,蘇錦也嚇了一跳,趕忙伸手亂掐野利皇后的人中,又將半盞涼茶灌入皇后口中,野利端云又幫著揉胸口順氣,一番手忙腳亂之后,野利都蘭才幽幽醒來,閉目流淚不止。

    野利端云趕忙道歉:“姑母莫要生氣,都是侄女兒口不擇言,侄女兒知錯了,您可千萬別氣壞身子?!?/br>
    野利都蘭嘆了口氣,坐正身子斜靠在蒲團(tuán)上,伸手像野利端云道:“你過來,坐在姑母身邊來?!?/br>
    野利端云溫順的坐到野利都蘭身邊,野利都蘭輕輕撫摸野利端云的長發(fā),嘆道:“你這脾氣,跟你兩位伯父的脾氣倒有些相像,也許咱們野利家的人都是這個脾氣?!?/br>
    野利端云流淚道:“姑母……”

    “兒啊,你說的那些話太傷姑母的心了,你以為姑母不知道么?兩位兄長被他殺了,又時時刻刻的找機(jī)會滅了咱們野利全族,姑母難道不知道么?可是如今咱們只能虛與委蛇別無他法,兩位大王在時,我大可不必cao心這些,你也大可以盡情玩樂不必cao心太多,但現(xiàn)在靠山崩塌,一切只能靠咱們孤兒寡母了;為了保住野利部落,我們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包括個人的幸福?!?/br>
    野利端云默默點(diǎn)頭,但聽野利都蘭續(xù)道:“阿貍和親之事原本我是反對的,阿貍是我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的rou,為娘的豈能不顧她的幸福;可是我又不能不從大局考慮,我承認(rèn)蘇錦的話有道理,我之所以贊成確實(shí)是為了皇后地位的穩(wěn)固;你們可知道,沒藏家族已經(jīng)逐漸把持朝政,沒藏黑云這個無恥的賤婢也已經(jīng)是貴妃的身份,無時無刻不在謀求皇后之位,而且更讓本宮擔(dān)心的是,她在不久之前的上元之夜已經(jīng)誕生了小皇子諒祚了,哎!你們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

    蘇錦心頭巨震,事情真的復(fù)雜了。

    只聽野利都蘭輕聲道:“皇子誕生之后,皇上已經(jīng)正式任命其兄沒藏訛龐為國相;形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危險(xiǎn)旦夕將至;你表兄寧令哥的太子之位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在這種時候,我只能犧牲一切拼命保住皇后的èizhi,只要能熬下去,保住寧令哥的太子之位,直到順利登基,我們野利部落和與此相關(guān)的所有人的安危才能保全;姑母不是鐵心腸,姑母是無可奈何之舉。”

    蘇錦聽的心驚rou跳,他同意野利都蘭的說法,形勢確實(shí)已經(jīng)很嚴(yán)峻,當(dāng)一名寵妃誕下皇子,外戚把持朝政,接下來意味著什么?這一幕在歷史上已經(jīng)發(fā)生過多次,顯然野利都蘭的擔(dān)心絕非多余;在這種情形之下,野利都蘭選擇丟卒保車,先保住主要的利益,也是無可厚非之事了。

    “姑母,侄女兒誤解您了,請姑母恕罪?!币袄嗽埔仓榔渲械膮柡?,跪地趕緊道歉。

    野利都蘭流淚將她攔在懷里道:“傻兒,姑母身邊的親人就只有你們幾個,姑母又怎會怪罪于你,何況你也是為了阿貍著想,可是這件事……哎……這件事我實(shí)在沒有辦法了。”

    野利都蘭深深的嘆息,臉上的皺紋乍現(xiàn),fǎngfo一下子顯得蒼老起來。

    蘇錦看著這一對相擁的姑侄,外表上光鮮亮麗風(fēng)光無限,但處境卻如此的艱難,就像一對任人屠宰的羔羊,隨時都可能葬身在屠刀之下。

    蘇錦自己也頗為躊躇,此事看來極為棘手,要想安然將阿貍救出戒備森嚴(yán)的皇宮,沒有野利都蘭的相助絕對不成;而此刻倒不是救不救的出的問題,而是該不該救的問題。

    若是救出阿貍,李元昊也許真的會因此遷怒野利都蘭,沒藏訛龐等權(quán)臣又豈會放棄這樣的機(jī)會,定會枕邊堂上大肆吹風(fēng)進(jìn)讒言,事情便真的不可收拾了;一旦皇后被廢,太子倒臺,千萬野利部落的百姓將被屠戮,為了救阿貍一人,導(dǎo)致如此嚴(yán)重后果,實(shí)在是值得斟酌。

    但若不救,眼睜睜看著阿貍遠(yuǎn)嫁遼國白癡,自己心愛的女子卻不能救她脫離苦海,也是自己一輩子不能釋懷之事。

    蘇錦皺起眉頭負(fù)手在屋中亂走,仔仔細(xì)細(xì)的考慮該如何應(yīng)對這棘手之事,腳步咚咚,傳出屋外,太監(jiān)宮女們覺得有異,但又不敢前來相詢,只面面相覷驚異不已。

    “蘇大人,你的好意本宮替阿貍謝謝你了,此事我會轉(zhuǎn)告阿貍,你也算是有情有義;我只求你一件事,如果一旦形勢惡劣,或許我會要端云率全族歸宋,看在本宮面子上,看在阿貍和端云對你一往情深的面子上,你一定要對他們多加看顧,本宮在此先謝過了?!?/br>
    野利都蘭的話帶有托孤之意,顯然她對這場爭斗的結(jié)果并沒有把握,即便是阿貍?cè)ズ陀H,又能換的幾日的安寧呢?

    蘇錦赫然停步,盯著野利都蘭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一了百了么?”

    野利都蘭愕然道:“如何一了百了?”

    蘇錦伸出手掌,做了個揮刀劈砍的姿勢道:“斬草除根,一旦事成,太子名正言順登上皇位,之后再肅清余黨,豈不是一了百了?”

    野利都蘭花容失色,李元昊登基以來積威日重,大夏之臣目睹元昊暴.行也只會想到避禍或者逆來順受,從未動過這樣的心思;大夏境內(nèi)也有反叛的部落,不過他們都是實(shí)在無法活命才鋌而走險(xiǎn),元昊派兵鎮(zhèn)壓之后,總是將叛亂的全族押解京城,在興慶府南市口廣場上進(jìn)行公開處死,手段花樣也是極其殘忍。

    哈齜部落叛亂被俘千人,在南市口整整殺了十天,官兵強(qiáng)迫百姓來觀看問斬,這些人被凌遲,被腰斬,被炮烙,被點(diǎn)天燈,被當(dāng)靶子射箭,總之怎么殘忍怎么來,這正是元昊的攻心之計(jì),他就是要所有的人心中都有陰影,一旦造反便有如此的下場。

    在這種高壓之下,夏國人大多數(shù)選擇的是服從,他們很難想象一旦不成功的下場,所以蘇錦提出這個辦法,自然是教野利都蘭心驚rou跳。但在蘇錦這個外人的眼中卻認(rèn)為,越是殘忍迫害,便越是心虛的表現(xiàn),暴.行更會激起反抗。

    “不可,萬萬不可,皇宮內(nèi)有侍衛(wèi)親軍五千,京城尚有宿衛(wèi)軍兩萬人,尚有質(zhì)子軍數(shù)千防備,此事想也別想,必然失敗。”

    蘇錦皺眉道:“皇后娘娘先莫要否決,光看人數(shù)和防備自然是必輸之局,可是您別忘了,當(dāng)初你們的糧草不也是數(shù)萬人馬看護(hù),到最后還不是被我付之一炬?有些事不是人多便可以的,要靠腦子。”

    野利都蘭忽然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可不是個簡簡單單的人物,正是此人策劃了渭州之?dāng)?,?dǎo)致大夏內(nèi)憂外患,甚至如今的艱難處境也有此人的一份功勞;別人若是提出這樣的辦法成功率或許根本就沒有,但此人口中說出來,卻是大大的不同。

    “你……當(dāng)真想好了計(jì)策?你倒是說說看。”野利都蘭幾乎不相信這話是從自己口中吐出來的。

    蘇錦想了想道:“這件事不容易辦,我們需要更多的幫手,而且我要知道有多少人是擁戴太子和皇后娘娘的,家底先弄清楚,才能定下策略?!?/br>
    野利都蘭咬著下唇道:“此處不是說話之處,這樣,明日晚間,端云帶著蘇大人來太子府,明日皇上帶著沒藏黑云去定州溫泉山沐浴,三日方回,脫了他的眼線便于行事?!?/br>
    蘇錦點(diǎn)頭道:“好,但我要提醒皇后娘娘一句,這太子寧令哥可靠么?若他是個軟弱之人,此事還是莫告知他為好?!?/br>
    野利都蘭冷笑道:“他想不可靠也不行,因?yàn)樗亲畲蟮哪繕?biāo),沒藏家族的目光正盯著他的太子之位,他豈有退路。”

    蘇錦道:“好,皇后娘娘的看的真切便好,此處耽擱太久,恐令人生疑,你的身邊也許也有耳目,我等還是早些告退為妙?!?/br>
    野利都蘭點(diǎn)頭道:“去吧?!?/br>
    蘇錦和野利端云原路返回禪房中,不一會就聽人聲嘈雜,太監(jiān)尖著嗓子高叫:“皇后娘娘起駕回宮!”

    再過一會,人聲遠(yuǎn)去,四下里恢復(fù)寂靜,蘇錦和野利端云趕緊出了禪房,出承天寺而去。

    第八九四章太子府

    次日上午,全城戒備森嚴(yán),至午時時分,戒嚴(yán)解除,想必是李元昊的車駕已經(jīng)出城去。

    但蘇錦不敢馬虎,命手下眾人蟄伏宅院不得外出,野利端云也安排了人手在街上四處窺伺暗中打探消息。

    照常理而言,今晚的密會不該在太子府,不僅是因?yàn)樘痈诨蕦m附近,正處戒備森嚴(yán)之地,更因?yàn)槲飨哪壳暗木謩萑绱宋⒚?,深陷漩渦當(dāng)中的太子府必是密探細(xì)作聚集之地,不僅是元昊必有眼線在其中,沒藏訛龐和沒藏黑云為了新生的皇子著想,也必會在太子府上下想盡辦法安插眼線,以期抓到太子的錯謬之處加以攻擊。

    但即便如此,蘇錦還是沒有拒絕野利都蘭提出的而在太子府密會的提議,野利都蘭久在宮中爾虞我詐之地,不會不明白太子府中的情形,她這么做自然有她的考慮。

    其實(shí)蘇錦也能猜出其中的大致原因,太子寧令哥的一舉一動在眾人監(jiān)視之下,在這種情形下太子唯一能做的便是以不變以萬變,平日怎么做現(xiàn)在便怎么做,李元昊前腳剛走,太子便后腳離開太子府,顯然會引起眾多密探的極大注意,那樣的話反倒是會被盯上;只要太子爺一如既往的呆在太子府中,便不會撥動密探們敏感的神經(jīng),即便是有訪客到來,也是正常之極的事情。更何況來訪的是姑表妹野利家族的人,本是姑表至親,來到京城中拜訪一下太子也沒什么奇怪的,至于野利都蘭皇后來看望兒子,那更是不足為奇了。

    夏人習(xí)慣晚宴會客,當(dāng)天傍晚,野利端云帶著禮物裝作新來京城拜見太子表哥送禮敘舊的摸樣,帶著蘇錦及王朝馬漢等人大搖大擺的前往太子府邸。

    太子府原本應(yīng)該在皇宮之中,但李元昊命人在皇宮東南外新建了太子府,讓太子搬出來居住,這樣一來皇宮中真正稱為男人的便只有李元昊一個人了,也不知他是出于何種目的;馬車到達(dá)太子府門口,野利端云遞上名帖,請門人進(jìn)去通稟,守門的門人對野利端云倒也熟悉,客客氣氣的請野利端云一行稍候,便進(jìn)去稟報(bào)。

    不一會兒,門人出來,說太子爺在花廳等候,請表小姐進(jìn)去相見,野利端云賞了門人,吩咐打扮的跟仆役一般的蘇錦等人道:“將禮物搬進(jìn)去?!?/br>
    蘇錦和王朝等人二話不說甩起膀子一人搬了一只大箱子跟在野利端云身后往里走,過了外宅大宅院迎面便是一座照壁,照壁后便是二進(jìn)的入口,花廳便在二進(jìn)之中,幾人繞過照壁剛要往里走,就聽一個低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眾人停步望去,只見一名挺著肚子的中年胖子站在身后,神色冷峻,穿著打扮倒也體面,不像是仆役的模樣。

    領(lǐng)路的門人趕緊上去作揖道:“李管事,野利部落的表小姐從草原來,要覲見太子殿下,剛才小人已經(jīng)稟報(bào)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著小人帶他們前去……”

    “為何不先稟報(bào)于我?”那李管事臉色不悅斥道。

    “小的豈敢不先稟報(bào)李管事,適才尋您,小狗子說您老在如廁,小人怎敢打攪您老出恭,故而……”

    “行了行了?!崩罟苁乱粩[袖子不耐煩了:“你去吧,我?guī)麄內(nèi)ヒ姷钕??!?/br>
    那門人趕緊答應(yīng),一溜煙的走了,李管事轉(zhuǎn)頭沖野利端云拱手道:“原來是表小姐,久仰大名,本人李呈祥,新進(jìn)入太子府當(dāng)了管事,表小姐怕是沒見過我?!?/br>
    野利端云淡淡道:“你還要我這幾個仆役扛著箱子站到幾時?快些帶路。”

    李呈祥見野利端云不假辭色,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連禮也不回一下,臉上升起一絲慍怒之色,強(qiáng)忍住怒氣,擠出笑容道:“表小姐請。”

    野利端云舉步便跨進(jìn)二進(jìn),蘇錦等人邁步跟上,卻聽那李管事道:“且住,表小姐可以進(jìn),您這幾個下人不得進(jìn)二進(jìn)。”

    野利端云道:“我?guī)еY品送給太子殿下,這你也阻攔?”

    李管事微笑道:“當(dāng)然不阻攔,不過二進(jìn)之內(nèi)是禁區(qū),表小姐還當(dāng)這是一般人的府邸吶?這里可是太子府,太子殿下便是未來的皇上,哪能隨便讓下人進(jìn)進(jìn)出出的,東西擱在這里,只會有人來搬走,這幾位兄弟嘛,先在外宅歇息便是?!?/br>
    野利端云瞪眼道:“我野利家族的人難道還會對太子爺不利么?真是笑話?!?/br>
    李管事嘿嘿笑道:“這是太子府規(guī)矩,表小姐何必為這點(diǎn)事惱火。”

    野利端云道:“這里邊都是太子表哥點(diǎn)名要我?guī)退獊淼奈锸?,有南人的瓷器、硯臺、筆墨、香餅、素箋等,我自然是要親手交到太子殿下手中,憑什么你要阻攔?別人拿箱子,萬一碰碎碰壞了怎么辦?你看看這幾個仆役,打東西離了車子便一直抱著不敢放下或者側(cè)倒,便是怕砸了物事,弄壞了你賠還是我賠?”

    李管事正色道:“表小姐擔(dān)待些,外人確實(shí)不能進(jìn)入二進(jìn),東西嘛我會命人小心搬運(yùn),弄壞了我賠便是步步封疆。”

    蘇錦忽然開口道:“你賠?你賠得起么?這些東西給你錢你都沒出買去,不是我野利部落的私商冒著被宋人砍頭的危險(xiǎn)冒死走私過來,上哪弄去?小姐,咱們打道回府,太子殿下異日問起,您便說被他的一個奴才擋了駕?!?/br>
    野利端云點(diǎn)頭道:“阿大,你說的對,咱們巴巴的趕來送東西,卻給個奴才盤問半天,我大夏最近可奇怪了,狗奴才都有這么大的膽子,當(dāng)了個管事便不是奴才么?自己把自己看成個人物了,呸?!?/br>
    野利端云轉(zhuǎn)身便走,蘇錦等人連啐數(shù)口吐沫于地,扛著箱子往外便走,李管事面色青紅,見勢不妙,趕緊上前道:“表小姐莫要生氣,小的親自領(lǐng)路,咱們這就去見太子殿下;哎,不是小的不懂規(guī)矩,我這也是為了太子府的安全著想?!?/br>
    野利端云罵道:“你長著雙狗眼么?我可是太子殿下的姑表妹,我能對他不利?你這狗東西就是愛耍威風(fēng),今日教你學(xué)個乖,耍威風(fēng)也要看什么人,你信不信我明日進(jìn)宮見見我的皇后姑母,只要將此事告訴她,你便沒好果子吃了?!?/br>
    李管事翻翻白眼,心中怒罵,臉上笑容不減,連連稱是,引著眾人進(jìn)了二進(jìn),直往花廳而去。

    太子寧令哥二十許人,相貌魁偉,像極了李元昊,此刻他正愁眉苦臉的坐在花廳案邊出神,花廳外一聲:“太子哥哥”的呼喚,將他從莫名的情緒中拉回現(xiàn)實(shí),臉上也露出了由衷的微笑,忙起身上前迎接。

    “表妹來啦!怎地耽擱這么久?”寧令哥伸手挽住野利端云的手臂往里走,野利端云微微一掙,掙開他的手臂,同時紅臉瞟了蘇錦一眼。

    蘇錦一臉平靜,像個仆役一般抱著大箱子雙目目不斜視,恍若未見。

    “還不是你那個狗奴才管事,我?guī)Я硕Y物來,他偏偏不讓我的隨從進(jìn)來,氣的我夠嗆。”

    李寧令哥倒沒在意自己被甩開臂膀的情形,微笑道:“下人不進(jìn)來便不進(jìn)來唄,你何必為這事生氣?真是小孩子脾氣?!?/br>
    野利端云道:“太子表哥家中的管事都這么橫,看來以后我們是不能來上門了,免得被奴才們羞辱?!?/br>
    李寧令哥臉上很不自然,想說些什么,卻最終迸出一聲嘆息陪笑道:“表妹別生氣,我這里給你賠不是,來來來,趕緊入座;我天天呆在這太子府中,憋都憋死了,就希望有人能來看我,可是最近來的人越來愈少了?!?/br>
    野利端云道:“你是太子,巴結(jié)的人還少?還不門庭若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