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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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笑道:“你不認小婿?那我可要公布婚書了?!?/br> 夏竦暗罵一句,喝道:“還不退下,滾出去?!?/br> 四名護院趕緊住手,張龍趙虎也脫身出來,滿頭大汗的站在蘇錦身邊直呼哧。 “來尋老夫何事?”夏竦道。 蘇錦道:“您忍心讓小婿站在院子里說話么?” 夏竦面色鐵青,不作任何邀請的表示,便轉身進屋。杜衍也趕緊鉆進屋內,蘇錦一笑,命趙虎張龍把著門,掀簾進屋。 夏竦的書房內寬敞雅致潔凈,蘇錦皺了皺鼻子笑道:“這燒的不是我寶山的香餅么?看來岳父大人喜歡用,下回叫菱兒回京給您多帶幾筐來,您喜歡香草味的還是百合味的?” 夏竦面無表情的端坐案后道:“盡說廢話作甚?闖進老夫家中意欲何為?有事便說,說完滾蛋?!?/br> 蘇錦嘿嘿笑道:“岳父大人對小婿真不客氣,不過小婿可不承認是闖進來的,這是我的宅子,我還不能進來么?” 夏竦怒道:“何時成了你的宅子了?” 蘇錦道:“咦?岳父大人膝下還有其他兒女么?菱兒是您唯一的女兒,岳父大人仙去之后,這一切不都是我的么?” 夏竦氣的要命,怒罵道:“你若再胡言亂語,老夫便命人將你打出去。” 蘇錦哈哈笑道:“岳父大人息怒,我是來跟您報告一個喜訊的?!?/br> 第八七零章不幫也要幫 夏竦驚訝問道:“喜訊?什么喜訊?莫非是菱兒她有……有喜了?” 夏竦一時失態(tài),既不愿承認自己的女兒給蘇錦當了小妾,又希望女兒能生個外孫出來,夏家無后,自己是沒希望了,就只能寄希望于女兒了。 蘇錦笑道:“岳父大人倒是比我還心急,那倒不是。” 夏竦頓時恢復原樣,冷聲道:“有話就說,吊人胃口作甚?” 蘇錦看看杜衍欲言又止,杜衍本尷尬的躲在一邊不出聲,見此狀忙道:“子喬兄,杜某還有公務,這便告辭,兩位慢聊。” 蘇錦忙道:“杜樞密莫走,這喜訊你也有份呢?!?/br> 杜衍眨著小眼愕然道:“我也有份?” 蘇錦道:“是啊,這是關乎你們兩位的喜訊,也許還關乎其他人。” 夏竦斥道:“裝神弄鬼作甚?有什么話便痛痛快快的說出來?!?/br> 蘇錦笑道:“遵岳父大人之命,岳父大人!今日下午我覲見了皇上,皇上問了問已經(jīng)了解的富弼石介一案呢。” 夏竦和杜衍同時一驚,夏竦一把抓住蘇錦的衣袖道:“你怎么回答的?” 蘇錦一甩袖子道:“岳父大人抓皺了小婿的衣衫了,做什么這么緊張?” 夏竦怒道:“這件事咱們已有協(xié)議在先,你若老是拿這件事來說事,老夫可不答應?!?/br> 蘇錦微笑道:“怎么會?我也沒跟皇上說什么,只說了此案看上去沒那么簡單而已?!?/br> 杜衍夏竦齊聲驚叫道:“什么?” 夏竦咬牙道:“卑鄙小人,出爾反爾之徒,老夫不該信你,也罷,咱們便魚死網(wǎng)破?!?/br> 蘇錦故作不解道:“為何要魚死網(wǎng)破?我只說沒那么簡單,又沒將證據(jù)交予皇上,你們這么緊張作甚?我今日來給你們報的喜訊便是要你們不必在擔心此事,此事我已經(jīng)想好了最終解決之道?!?/br> 夏竦道:“哦?如何解決?” 蘇錦道:“我決定了,將那幾名被我羈押的打手和口供全數(shù)交還于你,替別人保守秘密實在是很辛苦,我打算不在擔驚受怕了,所以愿意將人證物證全部交還于你,也免得你說我以此要挾,見了你女婿便跟見了仇人似的?!?/br> 夏竦一喜,旋即防備般的問道:“你真是這么想的?你有那么好心?” 蘇錦嘆道:“岳父大人,說句不敬的話,你就是心理陰暗,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既然不相信,便當我沒說;我知道這件事杜大人也有份,所以想解脫了兩位的心結,乃是想和兩位大人和好之意,既然熱臉貼了冷屁股,那小婿便告辭了,日后可別說小婿是拿這件事要挾你們?!?/br> 杜衍和夏竦對望一眼,上前拱手道:“蘇大人,你和子喬兄有翁婿之情,又何必因長輩的一句話而大發(fā)牢sao,老夫承認對此事略有所聞,不過老夫可沒參與其中,子喬兄與我多年相交,一時糊涂做了此事,還好證據(jù)落在自家人手中,你又何必為難你岳父大人?” 蘇錦哈哈笑道:“杜樞密倒是撇的干凈,不過我倒也確實沒有證據(jù)證明你與那事有關,但如果證據(jù)泄露,不知道我岳父大人會不會將你給咬出來,那就要看你們之間的交情是真的深厚還是假的深厚了?!?/br> 夏竦冷笑道:“你也莫嚇唬人,老夫看人從不走眼,你是什么路數(shù)老夫一望而知,老夫決不信你肯將證據(jù)交還于我,想必是別有所求,說罷,你想干什么?” 蘇錦挑起大指道:“知我者岳父大人也,難怪會心甘情愿的將愛女下嫁于我,原來是看中了小婿的人品端方前途無量?!?/br> 夏竦紅著臉啐道:“我夏家家門不幸,出了個瞎了眼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子,你若人品端方,天下皆為圣人了?!?/br> 蘇錦老臉一紅道:“好吧,岳父大人看來對小婿不太欣賞,只不過物以類聚,令愛喜歡我也是因為我和你有相似之處,我不是正人君子,您老人家也不是善類,咱們就不必互相攻擊了,彼此彼此而已?!?/br> 杜衍沒心情聽夏竦和蘇錦對嘴,忙問道:“蘇大人,剛才所說的將證據(jù)交還子喬兄,可是真話?” 蘇錦道:“自然是真話,不過確如岳父所言,也是有條件的。” 夏竦哼道:“你一撅腚,老夫便知道你拉什么屎?!?/br> 蘇錦笑道:“然則岳父大人是不感興趣嘍?” 夏竦哼了一聲不答,杜衍急道:“你說說條件來聽。” 蘇錦一笑道:“很簡單,我將證據(jù)交還給你們,你們需幫我做一件事,明日早朝之上,皇上會公開征詢如何對范仲淹韓琦等人進行處罰,我要你們力保韓琦范仲淹等人不受重則,更不允許你們的同黨借此機會大加詆毀?!?/br> 夏竦哈哈大笑道:“果不出我所料,你和韓范等人本就是同黨,他們倒霉你也要跟著倒霉了,你星夜回京,老夫便猜到你必然是為他們求情來的,若老夫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在皇上那里碰了釘子是么?” 蘇錦冷笑道:“是又如何?皇上還不是受了你等黨羽的挑唆,罪魁禍首便是你們?!?/br> 夏竦嘖嘴道:“你和他們關系倒是挺密切的,不過老夫可是恨他們入骨,不是他們陷害老夫,老夫又怎會在這聲韻齋之中賦閑無趣?聽說老夫舉薦之人都受到他們的嚴查,很多被黜退革職,他們做的也太絕了,這會子你倒要我們來替他求情?休想!” 蘇錦道:“新政一派已然失勢,又何必趕盡殺絕,就算他們有結為朋黨之嫌,也不至于像有些人進言所稱的別有所圖,我不允許他們受到危及性命的處置?!?/br> “你不允許?你算老幾?”夏竦哈哈大笑:“你不過是個三品路使,朝中有你說話的份兒么?別看皇上對你不錯,那是小事上敷衍你呢,遇到大事,皇上豈會聽你的,你不是碰了釘子出來了么?皇上給了你面子么?” 蘇錦咬緊牙關道:“皇上不給我面子,但您和杜大人必須要給我面子?!?/br> 夏竦道:“好霸道的口氣。” 蘇錦道:“你若不答應我的條件,明日早朝上一旦韓范等人性命有憂,我即刻將你們陷害石介和富弼的人證和物證當堂呈交,到時候你們陪著一起死?!?/br> 杜衍嚇得面色煞白,求救般的看著夏竦,夏竦面目扭曲罵道:“你別忘了,這案子是結了案的,你若敢公開證據(jù),老夫便將你隱瞞不報的內情說出去,到時候拉著你一起完蛋,你也休想置身事外?!?/br> 蘇錦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干,但正如你所說的,我不過是個三品路使,拉著一票當朝一二品的大員一起完蛋我可是賺大了,杜大人當朝樞密使,你雖被罷免了官職,但新政一黨一旦倒臺,很快你便會官復原職,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夏竦鐵青著臉罵道:“我不信你會舍棄了大好的前程,老夫等行將就木,你可是前途光明,豈會為了我等自毀前程?!?/br> 蘇錦呵呵一笑道:“功名于我如浮云,可不是誰都像你們那樣熱衷權勢,而且即便是我被拉下水,所獲也不過是包庇之罪,決不至于死罪,最多革職流放,而你們便難說了,革職流放還是輕的,搞不好便要掉腦袋,相比較而言,我算是賺大了?!?/br> 夏竦氣極,指著蘇錦喝道:“滾出去,老夫絕不與你做交易,大伙兒一起完蛋便是,休想老夫答應你的條件?!?/br> 蘇錦赫然起身佛袖便走,甩下一句狠話:“那咱們明日殿上見,今夜勸岳父大人和杜大人吃的飽飽的,穿得暖暖的,因為明日早朝之后,你們恐怕便不能享受錦衣玉食了?!?/br> 說罷頭也不回的出了內宅,杜衍急的直搓手,追在后面叫:“蘇大人留步,有事好商量……”蘇錦理也不理,揚長而去。 第八七一章問罪 (感謝螞蟻、余人杰兩位書友的月票) 蘇錦雖然沒拿夏竦的豪言壯語當回事,依著自己對夏竦杜衍的了解,這種人對自己的性命利益的看重高于一切,他們絕不會鋌而走險的跟自己死磕,不過話說回來,誰也有犯牛脾氣的時候,萬一他們鐵了心不受自己脅迫,那么自己倒要考慮考慮是否要將證據(jù)公之于眾了。 不過很快問題便有了答案,天剛擦黑,愛你不如愛自己的杜衍便追著蘇錦的腳步來到蘇府求見蘇錦,裝作和事老一般做了一番勸解,說什么翁婿之情不可斷,說什么一切為了朝廷大局著想不必弄得朝廷大亂云云,最終拍著胸脯保證,雖然自己于此事無干,但不忍見蘇錦和夏竦兩位同時受牽連,他決定明日早朝力保韓范等人;不過他也明說了,韓范等人被貶謫的命運怕是無法更改了,但承諾盡量求情給予寬大處理,至于最終的判決,還是要皇上最終裁定才成。 蘇錦知道這也是實話,求情歸求情,最終還是要看趙禎的,趙禎要是決意嚴懲,這些人也沒什么辦法;蘇錦也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旦趙禎一意孤行,那說明趙禎暴露出他是刻薄寡情的皇帝,那么自己立刻回到西北撕毀戰(zhàn)馬交易協(xié)議,也不再墊補軍費俸祿和各項開支,絕不再給他賣命,倒不是想cao控趙禎如何,但也決不當愚忠的冤大頭。 次日早朝,因為都知道今天的早朝是處置范仲淹韓琦等人,大小官員皆早早的來到大慶殿前,平日偷懶耍滑不愿起早上朝的今日也特意起了個大早,真的抱恙在身的也打起精神拖著病體前來,無論是新政的擁護者還是反對者都想親眼看看親耳聽聽這幾名積極推行新政的要員的下場。 蘇錦也來的很早,看著大慶殿外的眾人,從各人的臉色上都能看得出對今日將議之事的態(tài)度,有的人面帶憂郁,有的人則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嘴巴咧的跟鞋幫炸了線一般,更有人目無表情,喜怒不形于色。 早朝的鐘聲響起,眾官魚貫而入,趙禎面無表情的登上寶座,接受群臣見禮之后并無多少客套便直入正題。 “諸位愛卿,今日所議之事只有一件,想必諸位已有耳聞,乃是關于范仲淹、韓琦、富弼、歐陽修、蔡襄等私結朋黨之事,雖然范仲淹、韓琦等拒不承認他們?yōu)榕簏h,但歐陽修寫《朋黨論》的用意便是為其辯護,此乃鐵證,不容狡辯;朋黨之禍的危害不用朕過多贅述,大宋列朝皇帝皆三令五申杜絕朝中有私結朋黨為禍朝綱之心,朕自然也深悉其中之患,故而朕的態(tài)度是決不姑息,諸位愛卿可各抒己見,范仲淹韓琦等人該如何處置,還需諸位奏議上來?!?/br> 趙禎的話已經(jīng)定下了基調,看了昨日蘇錦入宮起了反作用,趙禎是決議要對韓范等人嚴懲了。 晏殊是群臣之首,在此事上自然要第一個表態(tài),但事實上晏殊也很為難,一方面他對新政官員早就抱有不滿,皇上的熱乎勁還沒消退的時候曾經(jīng)要晏殊不得對新政之事開言說話,弄得晏殊很是沒面子,而韓琦等人也確實不知檢點,得勢之時對晏殊缺乏起碼的尊重,惹的晏殊很是不開心。 但另一方面,晏殊也不是行事不經(jīng)過大腦之人,晏殊的從政之道是左右逢源都不得罪,說好聽點是寵辱不驚的大度,說難聽點便是老jian巨猾的老狐貍一個;他從不因別人對他的態(tài)度如何便事后報復,所以名聲不惡;雖然暗地里他也沒少整人,但起碼表面上做的光鮮,不惹人非議。 在這件事上,他更是不能多說話,富弼是他的女婿,他必須在眾人面前避嫌,所以公開場合之下,他都是三緘其口,但是背地里晏殊還是忍不住去找了趙禎求情,以至于趙禎在接見蘇錦之時將晏殊稱為說客。 那日去求情,趙禎無可無不可態(tài)度曖昧,晏殊便感覺到為富弼求情有些莽撞,今日殿上,晏殊是決計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他決定兩不得罪,說些場面話來應付,所以趙禎話畢,晏殊面色凝重的出列奏道:“皇上,這件事老臣想了又想,覺得還是皇上下決定為好,老臣和富弼是翁婿關系,也曾舉薦過范副帥,本來已經(jīng)是避嫌唯恐不及,若一定要老臣表態(tài),老臣只能說一切按照律法行事?!?/br> 趙禎微微點頭,心道:算你識相,你懂得避嫌最好,朕就怕你不知進退,和那愣頭青蘇錦一樣。 “朕理解你的難處,此事便不需你表態(tài),他人意見如何,可上前奏來。” 蘇錦按捺不住,上前道:“臣有話要說?!?/br> 趙禎皺起眉頭道:“蘇錦,看你一副憤慨之極的模樣,想來是滿肚子的話要說了,朕提醒你一句,這是大殿之上,說話要顧及身份和禮節(jié),切不可胡言亂語。” 蘇錦心道:“你不就是怕我放大炮把你借用此事將新政推行失敗的責任推給范仲淹等人的心思說出來么?老子可沒那么笨,惹得你惱羞成怒對我也沒好處。” “謝皇上提醒,微臣自然懂得分寸,微臣只是想說,誠然范大人和韓大人等人有結黨之嫌,但請皇上念及這幾人平素忠心為國,屢立功勛的份上,處置之際略加寬宥,畢竟有功有過,功大于過還是過大于功還是值得商榷的?!?/br> 趙禎淡淡道:“朕當然會考慮,朕這不是在征求眾愛卿的意見么,功過孰大孰小,朕也不會武斷行事,還是由眾卿來決定。” 蘇錦拱手道:“臣明白了,臣沒有可說的了?!?/br> 趙禎點點頭,指著一名官員道:“錢銘逸,你說說看法,范仲淹韓琦等私結朋黨之事乃是你和王拱辰最先上奏的,在此事上朕很想聽聽你的看法?!?/br> 錢銘逸快步上前奏道:“啟奏皇上,臣以為此事已無需再議,以前韓范等人有功,但皇上早已給予賞賜,否則又怎能深得皇上信任入主中樞?此刻那前事說事,臣覺得甚是荒唐;朋黨來歷朝大忌,凡有朋黨比伴隨陰謀詭計,從韓范等人進京任職之后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先是糾結御史臺四諫官彈劾朝中數(shù)位大員,后又不問青紅皂白罷黜革職了一大群朝廷官員,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甚至發(fā)生了官員自縊于街頭,甚至鋌而走險誣陷朝廷命官之事;按理說似乎怪不到韓范等人頭上,但仔細一想這正是他們排除異己的結果?!?/br> 群臣有些sao動,蘇錦嘴角掛著冷笑緩緩瞟向杜衍,看來這家伙是不想好了,昨晚來說的好好的,說要通知同好官員網(wǎng)開一面不在大殿上對范韓等人進行抨擊,現(xiàn)在看來這是在糊弄自己了。 杜衍郁悶的要命,他倒是想讓王拱辰錢銘逸他們改口,但實在是沒有好的理由,難道告訴他們說,自己和夏竦設計陷害富弼的證據(jù)被蘇錦攥著?思來想去,杜衍決定不跟他們通氣,而趙禎先點名要錢銘逸他們發(fā)表看法也是出乎杜衍意料之外的。 就聽錢銘逸續(xù)道:“所以臣以為,因即刻將范仲淹等一干jian黨收押下獄,要他們即刻交代所圖之謀,以及還有哪些黨羽,任憑他們如何狡辯,這件事必須要弄個水落石出,皇上若是在此事上心軟,那便是姑息養(yǎng)jian,他日這些人再東山再起,避難收服?!?/br> 錢銘逸的態(tài)度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杜衍以及杜衍身后夏竦的態(tài)度,他的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一片附和之聲,有人更是直截了當?shù)牟聹yjian黨有謀逆之圖,應提即刻斬首示眾云云。 蘇錦臉色鐵青,用眼剜著杜衍,手已經(jīng)探入懷中,抽出幾張白紙,那正是昨晚給杜衍過目的幾名打手交代夏竦是幕后主使的口供,杜衍看在眼里,趕緊上前奏道:“啟奏皇上,臣有話說?!?/br> 趙禎心道:“又一個落井下石的,不過也好,今日就是要他們來替朕拿主意,朕不能惹惱了某些人,他們要恨便只能相互去嫉恨,朕只是隨民意行事,絕不引來怨恨。” “原該聽聽杜愛卿的高見,你說吧?!壁w禎不動聲色的道。 第八七二章貶官 杜衍瞟了一眼臉色不善的蘇錦緩步上前道:“啟奏皇上,老臣以為,錢大人王大人等人的擔心不無道理,也是為我大宋朝堂清明著想,無何厚非。” 眾人早知是這樣的結果,要說杜衍和錢銘逸等人不穿一條褲衩,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杜愛卿的意思是支持嚴懲范仲淹等人是么?”趙禎問道。 杜衍咳嗽一聲拱手道:“這個……老臣雖認為錢大人和王大人言之有理,但卻并不贊成將韓范等人嚴懲,相反是要請皇上三思后行,考慮他們的出發(fā)點,給予寬大處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