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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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臺好睡啊,這里這么吵你也能睡得著?!碧K錦笑道。 那人粗里粗氣道:“干你什么事?” 蘇錦道:“是不干我事,不過你不遵守諾言便干我的事了?!?/br> 那人一驚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蘇錦冷笑道:“瘋婆娘,你穿了男裝我便不認識你了么?野利端云,你破壞了你我之間的約定,我決定立刻實行我所說的懲罰?!?/br> 野利端云見喬裝被識破,赫然起身道:“你敢!” 周圍七八名大漢‘倉瑯瑯抽’出兵刃將蘇錦等人圍在當中,掌柜的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根本沒弄明白怎么回事,這幫人剛才還是茶客,轉眼已經(jīng)拔刀相向了,掌柜的一邊念佛一邊趕緊鉆進桌子底下抱著頭祈求上蒼垂憐,不要禍及自身。 蘇錦笑道:“諸位別激動,你們一激動,阿貍小姐的小脖子便要被擰斷了,到時候可別后悔?!?/br> 野利端云一把扯掉胡子,伸袖胡亂在臉上亂擦,恢復本來面目,朝周圍眾大漢喝道:“都退下,一群蠢材,若不是你們露了馬腳,他豈能知道我在這里?!?/br> 眾人訕訕退下,手中兵刃卻還遙指蘇錦等人。 蘇錦拉著阿貍坐在桌邊冷冷道:“瘋婆娘,你這么做不地道啊,你是不是想逼著我對阿貍小姐不利呢?早知道你想借刀殺人了。阿貍小姐,我說的沒錯吧,你這位表姐對你可不怎么樣,她巴不得你被我扒光了丟到大街上,此心何其惡毒,難為你還為了她甘愿涉險,可悲可嘆吶?!?/br> “放……那個屁!”野利端云憤怒的爆了粗口:“姑奶奶只是怕你們對阿貍不利,所以派人暗中保護而已,阿貍莫聽他胡說,宋豬嘴里沒好話,我可沒驚動官府,姑母那里我也搪塞的很好,這里的人手都是我自己的伴當,我是擔心你被這小子無禮?!?/br> 李阿貍道:“表姐,我知道的,你不用聽他胡說,這人沒一句真話。” 野利端云道:“你怎樣?他們沒為難你吧?!?/br> 李阿貍道:“我很好,他們倒也不是太壞?!?/br> 野利端云打量著李阿貍的頭發(fā)忽道:“你怎么蓬頭垢面的?你的頭發(fā)怎么了?你衣衫不整的,難道你已經(jīng)被他們……” 李阿貍紅了臉啐道:“表姐,你又胡說,我自己不會梳頭,這位公子便幫我梳了個宋人流行的發(fā)式,我早知道不好看,可是我不會梳頭啊。” 野利端云愕然指著蘇錦道:“你……幫阿貍……梳頭?” 蘇錦微笑道:“正是區(qū)區(qū)的手筆,怎樣?還湊合吧?” 野利端云哈哈笑道:“我呸!你梳的這叫什么玩意兒,我警告你,莫想借著機會揩油,女子的頭發(fā)你如何能碰?阿貍,下次千萬別讓他碰你一根手指頭,這幫男子都骯臟的很,指不定打著什么壞主意呢?!?/br> 阿貍紅了臉點頭,表姐說的確實很對,這男子自承昨夜去逛青樓了,自然是骯臟的東西。 蘇錦笑道:“頭發(fā)都碰不得么?那要是碰了其他要害之處,那女子豈不要尋死么?” 野利端云道:“那是自然?!?/br> 蘇錦歪頭笑問道:“那你怎么還好好的活著?” 野利端云反應過來,這可惡的人在拿昨天自己被他襲胸之事來做文章,是啊,昨天自己被這家伙結結實實的捏了一把胸口,照這么說,自己豈非要上吊自盡了么? 蘇錦看著野利端云尷尬張口的摸樣,差點沒樂瘋了,難怪那么多人喜歡在女子面前口花花,原來調(diào)戲女子這么有快感,這樣下去,自己就要成為標準的花癡惡少了。 第七八八章引誘 野利端云倒是真的沒有食言,她只是擔心阿貍的安危,所以只是帶著自家家將查訪到蘇錦等人的行蹤之后全程監(jiān)視保護,防止蘇錦等人又不軌之行。 只是沒料到露了馬腳被蘇錦手下之人發(fā)現(xiàn),這才被揭穿了底細,這樣一來再也無法監(jiān)視下去,在揮退家將之后,野利端云決定留下來照顧阿貍,她在從阿貍的交談中得知,蘇錦等人對待阿貍倒也是客客氣氣的,并無不軌之行,蘇錦甚至將自己的干凈屋子讓阿貍居住,讓野利端云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這小子雖然壞,但還沒壞到流膿的地步。 野利端云要留下來照顧阿貍,蘇錦自然求之不得,這是白白送上門來的人質(zhì)兼保姆,一群大男人夾著個連頭都不會梳的小公主確實很麻煩,野利端云自愿留下來,自然可以省卻很多的麻煩。 掌柜的命伙計去城中各家店鋪去買來美味的點心,阿貍有表姐在pangbian自然心情大好胃口大開,表姐妹兩人邊喝茶邊吃東西,嘰嘰咯咯的說話,渾然忘了自己是人質(zhì)的事實。 蘇錦耐著性子等她們吃飽喝足,送了她們回房,惡言警告道:“不許出門,不許玩花樣,否則有你們好看?!?/br> 野利端云啐了一口道:“姑奶奶說話算數(shù),你們這幫豬狗又要出門去逛窯子了是么?姑奶奶跟你說話都嫌臟了嘴?!?/br> 蘇錦恐嚇道:“小爺愛怎樣是小爺?shù)氖?,你要是惹得小爺火起,小爺一發(fā)飆今晚便拿你這瘋婆子當老婆,你給我老實點?!?/br> 野利端云臉上一紅,呸了一聲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滾!”說罷將房門砰地關上,差點砸扁了蘇錦的鼻子。 蘇錦留下兩名機靈的手下把守住房門口,叮囑他們千萬不能讓這兩個妞兒逃脫,因為今晚無論事情成與不成,都將會掀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平安脫身便只能靠這兩個妞兒了。 天近二更,會州城中人聲初定,客棧內(nèi)外也是漆黑一片,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十幾條黑影悄悄的下了客棧二樓,輕車熟路的從后院翻出,沿著僻靜的街巷,避開巡邏的馬隊一路往北城疾行,小半個時辰之后,眾人便來到昨夜踩點的佛塔之下。 蘇錦沒有貿(mào)然行動,而是先命趙虎上塔頂觀望軍營內(nèi)部,看看今夜軍營內(nèi)是否依舊在裝車,若是依舊在連夜裝車的話,那便不能行動了。 趙虎很快的便帶來了好消息,軍營中今日并無沒裝車,里邊平靜的很,蘇錦隨即帶領眾人沿著遠離軍營的路口往西疾行,繞到了軍營的西邊,躲在幾間破敗的房舍的暗角探頭往外觀察。 一隊隊的巡邏兵按照固有的頻率來回的巡邏,根據(jù)昨晚探查的結果,巡邏的小隊到達蘇錦等人藏身之處對面的空地上便折返往回,因為再往前便是城墻上守軍的視野距離了,而此處正是防衛(wèi)的交界之處。 根據(jù)摸清的情況來看,每一隊巡邏士兵都將來回三趟,正好是一個時辰的時間,然后這一隊士兵的任務便完成了,他們會被下一隊所替換;巡邏隊有二十五人,全部干掉他們并不難,難的是不讓他們發(fā)出警報,己方只有十二人,對方的人數(shù)多一倍,顯然有些棘手。 但蘇錦早有對策,當一只巡邏隊第三次來到折返點的時候,王朝按照計劃突然的從他們面前一掠而過,沒入黑暗之中。 “誰!什么人?”巡邏的士兵紛紛喝道。 王朝不答話,只踱著腳步佯裝逃走的摸樣,有士兵搶前查看,卻被身后的巡邏隊頭目制止住,那幾個士兵只好回頭,但他們忽然聽到了啪嗒啪嗒的聲音,循聲望去,不遠處的地上逃走之人掉下了幾個亮晶晶的東西,拿著火把一照,頓時大喜過望,原來是幾個小銀錠。 “是盜賊,定是盜賊,偷了東西之后慌不擇路遇到咱們,匆忙之際偷盜之物掉了下來?!睅酌勘嗷バ÷暯徽?,立刻達成了共識。 “你們幾個作甚?還不給老子回來,站在那當木樁么?老子都要困死了,別耽誤工夫了,趕緊交接了回去睡覺是正經(jīng)?!毙☆^目不樂意了。 那幾名士兵知道這一筆橫財少不了小頭目的份,一人伸手招呼道:“細封都頭,過來瞧瞧?!?/br> 那小頭目罵罵咧咧的道:“瞧你妹子的腿,有什么好瞧的,也許是只夜貓。” 雖然如此還是邁步走了過來,撿了銀錠的士兵遮住后面士兵的目光將銀錠攤在手上讓他看,那小頭目驚喜道:“哪來的?” “就掉落在地上,定是剛才逃走那人丟下的,沒準是個盜賊?!?/br> “cao.他娘的,一定還有不少,咱們?nèi)プ飞夏侨耍l(fā)一筆橫財也說不定?!北娙似咦彀松嗟牡?。 “那還等什么?快追啊,待我招呼兄弟們一起去追,前面是死巷子,絕逃不了?!奔毞庑☆^目道。 “都頭,別啊?!币蝗粟s緊道:“雖說見財有份,但咱們二十多兄弟,再多也不夠分的,莫如您去穩(wěn)住他們,咱們幾個去追,然后咱們哥幾個一起分,您看如何?” “你他娘的真不夠義氣。”細封都頭罵道:“不過……我喜歡你的直率,就這么著,你們趕緊去拿人,我回去穩(wěn)住大伙兒,動作要快。” 眾人連聲答應,循著王朝發(fā)出的腳步聲響便追了下來,那細封都頭則走回隊伍中笑罵道:“幾個傻瓜硬是將野貓當賊了,偏要去抓人立功,咱們等他們一會,等下他們空手而回,大家一起cao.他們的妹子?!?/br> 眾士兵連聲點頭道:“對對,cao翻他們的妹子娘,多管閑事的東西。” “……” 八名士兵舉著火把循聲追去,一路上居然又發(fā)現(xiàn)了幾錠銀錠,還有幾串珠寶,這更是讓幾人像打了雞血一般,激動的差點把心臟從嗓子眼里蹦跶出來,今天不僅是要發(fā)財,而且是一筆大橫財。 興奮沖昏頭腦的夏兵們根本就沒考慮怎么會有錢財從天而降,但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在會州城里,誰敢對他們不利呢?話說他們看守物資庫的士兵的權利無限的大,甚至有生殺予奪之權,前幾日幾名孩童靠近了軍營幾步,箭塔上的士兵毫不猶豫的射死了他們;結果非但未受處罰,相反還得到上官的嘉獎,說他們執(zhí)行軍令堅決,誰也不能保證這幾個孩童便沒有企圖云云。 今日若是拿到這個盜賊,拿了錢財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刀砍了拉倒,省的抓了活口回去錢財會被收繳。 前面巷子口人影一閃,有人踉踉蹌蹌的跑進了巷子口,看樣子還受了傷。 “就在前面,那是死胡同,追。”眾士兵快步追上,不一會兒便可見到逃跑之人的背影。 “哪里跑,站住?!币幻勘吆鹊?。 這一聲大喊頓時招致周圍兄弟的怒罵:“你妹子的,嚎喪么?你怕別人不知道?這里可是北城門的防區(qū),他娘的。” 那士兵意識到自己的考慮不周,趕緊壓低嗓子低吼道:“站住,再不站住,老子放箭了?!?/br> 前面的背影果然站住了,不但站住了,而且還慢慢的轉過身來,只是臉上蒙了黑布,看不清面孔。 “果然是個盜賊,看這打扮!還不乖乖跪下就擒,饒你不死?!?/br> 那盜賊非但沒跪下,反倒緩緩的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來,士兵們大為詫異,難道這家伙居然敢反抗? 空氣中忽然有了一絲恐慌,士兵們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在消無聲息之間,那蒙面漢子的身后的黑暗中緩步走出了幾名同樣蒙著黑布的大漢,而身后的巷道上也同樣出現(xiàn)了七八名黑衣漢子的身影,他們驚駭?shù)膹埓笞彀鸵庾R到:中計了! “動手!”蒙面漢子中有人低喝道。 十幾名蒙面漢子手中的匕首幾乎同時脫手飛出,咻咻的破空之聲宛如黑暗中的毒蛇吐信,士兵們還沒反應過來,四人便咽喉中刀,捂著喉嚨倒下。 剩余的四個身上的盔甲救了他們一命,準確的說是剩下的飛刀準頭不行,沒有擊中他們的咽喉要害,卻插入了他們胸口后背的的盔甲上,力道雖勁,但盔甲也不是吃素的,居然安然無恙。 這四個家伙駭然大叫,丟下火把轉身便往后逃,雖明知后路有人,也顧不得了,亂揮著彎刀胡亂往外沖。 蒙面人中有人罵道:“叫你們平日多練習,居然就是這樣的準頭,回去后每天練習一千次?!睅酌擅嫒诵呃⒌牡拖铝祟^。 士兵們剛沖出數(shù)步,便感覺勁風撲體,對方已經(jīng)空手的幾名蒙面大漢居然迎面沖來,還沒等他們手中的彎刀砍上對方的身體,咽喉便遭到重擊,喉骨的碎裂之聲連自己都能聽得到,叫喊聲也戛然而止,便魂飛魄散了。 第七八九章誘殺 手腳不干凈,幾名士兵臨死前居然發(fā)出了喊叫聲,這讓蘇錦極為惱火,但此刻不是斥責的時候,蘇錦急速下令將尸體拖到巷子里邊,扒下盔甲,王朝馬漢等八人立刻穿戴好盔甲。 死去的士兵的喊叫聲雖然很短促,但是在黑夜里傳的很遠,等候在軍營邊上巡邏折返點的細封都頭和十幾名士兵都聽到了這幾聲短促的喊叫聲;但因為實在太短促,后面又毫無聲息,這讓眾人很是疑惑”“。 “你們聽到了沒?老子好像聽到那邊有叫喊聲,你們聽到了沒?” “好像……是有,我也不敢肯定?!庇腥说馈?/br> “好像不是叫喊聲,倒像是母貓叫春的聲音?!庇钟腥说馈?/br> 細封都頭被他們搞的也不敢肯定了,拿個小賊應該不至于出什么事情,而且若是有什么危險,也不至于八個人一個報信的都沒有,要知道這可是在會州城中,盜賊可沒這本事。 又等了一會兒,細封都頭熬不住了,心里直犯嘀咕:“抓個賊抓半天,都過了交接時間了,難道這幾個家伙想獨吞?是了,一定是在分贓,然后找地方將財物藏匿起來,然后拿一點點的錢財來糊弄老子,不成,老子要親自去看看。” 細封都頭打定主意要去抓贓,一個人去是不行的,人多了也不好,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個分錢的,細封都頭瞅了瞅,叫了三個跟自己平日要好的兄弟跟自己一道去。 五人剛轉過一片廢舊的房舍,便看到那八名士兵舉著火把迎面而來,細封都頭松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于是迎上前去道:“他娘的,怎地耽擱這么久?抓到了么?” “抓到了!”前面那人頭盔壓得低低的,聲音奇怪的含糊道。 “你他娘的怎么了?咬了舌頭么?”細封都頭罵道。 說話間兩隊人走到一起,細封都頭正待說話,忽見那打頭的士兵舉起火把往自己臉上一照,細封都頭頓時驚的目瞪口呆,那是張陌生的面孔,根本不是去的那八位兄弟中的一名。 細封都頭的脊梁后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絲寒氣直往上竄,但很快便被脖子上的寒氣所掩蓋,一柄森森的匕首已經(jīng)頂在他的脖頸上。 “把手從刀柄上拿開,不然我捅你個透脖涼?!蹦侨说吐暫鹊?。 身邊一陣悉索聲響,細封都頭知道身邊的四名兄弟也被制服了。 “你們是什么?意欲何為?”細封都頭顫聲問道。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乖乖聽話,只要你聽話,我們便不殺你?!焙诎抵幸幻聿氖菹鞯拿擅嫒俗吡顺鰜?,雙目燦若朗星,炯炯盯著他道。 “你們……膽大妄為,這里可是我大夏會州城,我等都是大夏士兵,你們絕逃不出去?!?/br> “那是我們的事,不用你cao心,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蹦敲擅嫒死淅涞牡?。 “爺,這幾個怎么辦?”一名喬裝士兵問道。 “全殺了?!蹦鞘萑趺擅嫒说牡馈?/br> 身邊迅速傳來喉管脆骨破裂的咔擦聲,噗通噗通,四具尸體倒在身旁,細封都頭魂飛魄散,這幫人說話間便殺了自己帶來的四名士兵,不消說前面的八人也無幸了,突然的變故,讓細封都頭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眼見著幾名蒙面人迅速的扒下死尸身上盔甲穿戴上,身邊除了自己又多了四名假冒的士兵,細封都頭從脖頸子后面絲絲的冒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