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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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擺擺手,轉(zhuǎn)身上樓來。 蘇錦輕手輕腳來到晏碧云的閨房中,兩名伺候的婢女正在幫晏碧云擦拭臉頰和額頭,見到蘇錦趕忙站起施禮,蘇錦擺手道:“兩位先去歇著,這里我來伺候便是?!?/br> 婢女們低低的答應(yīng)一聲去了,蘇錦伸手將銅盆中的毛巾拿起,瀝干了水,探身上前,輕輕搭在晏碧云的額頭上,但見晏碧云閉目不動,鼻息咻咻,眉頭微微蹙起,顯然是很不舒服。 蘇錦輕聲喚道:“晏jiejie,可好些了?我是蘇錦?!?/br> 晏碧云長長的睫毛抖動兩下,睜開眼睛來,手在床上撐住,便要坐起身來;蘇錦趕忙上前按住她的身子,道:“別起來,快躺著?!?/br> 晏碧云輕聲道:“奴家……奴家失禮了?!?/br> 蘇錦忙道:“說的是什么話,都怪我粗心大意,沒好好照顧好你,都是我的錯,求jiejie原諒,趕快好起來吧?!?/br> 晏碧云忙道:“不關(guān)你的事,是奴家身子太過虛弱了,嫻兒呢,叫他給你沏茶。” 蘇錦忙道:“嫻兒在下邊給你煎藥,剛才薛神醫(yī)給你來把過脈,開了個方子?!?/br> 晏碧云喘息的道:“奴家怕是不成了,郎君,奴家伺候不了你了?!?/br> 蘇錦伸手掩住晏碧云的口道:“千萬莫這么說,薛神醫(yī)說了,并無大礙,只需調(diào)養(yǎng)即可;你有了我的骨血,為何不早說?我可成了狼心狗肺的無恥之徒了……?!?/br> 晏碧云臉上泛起紅暈,輕聲道:“你都知道了么?” 蘇錦握著她的手道:“薛神醫(yī)號出喜脈來了,若非他告之,我們都蒙在鼓里呢?!?/br> 晏碧云嘆息一聲道:“伯父大人定然要氣瘋了,奴家……奴家給他丟臉了?!闭f罷雙目中涌出淚來。 蘇錦俯身幫她擦掉眼淚道:“莫想的太多,晏大人早已答應(yīng)將你許配于我,你和我有了骨血他有什么好生氣的,只不過這孩兒性子急了些,不等我們完婚便急著出來,要怪也只能怪這個小東西?!?/br> 晏碧云噗嗤一笑,伸手撫著蘇錦消瘦的臉頰道:“咱們的錯還能怪到這孩兒性急么?” 蘇錦輕聲道:“晏jiejie,明日我便托人來下聘,擇個吉日便迎娶你過門好么?求晏大東家莫要嫌棄我蘇家貧寒,門戶不高,答應(yīng)了在下之請,如何?” 晏碧云眼中泛出神采,激動地咳嗽起來,蘇錦趕緊幫她抹胸順氣道:“你不愿意也不至于這么動氣嘛?!?/br> 晏碧云一把摟住蘇錦的脖子輕輕墜泣起來道:“奴家是一千個愿意,一萬個愿意,奴家要高興死了;郎君不會是看在孩兒的份上才跟奴家完婚的吧?” 蘇錦笑道:“是看在孩兒的份上才倉促決定的?!?/br> 晏碧云眼神一黯道:“郎君何必勉強(qiáng)自己?!?/br> 蘇錦哈哈笑道:“晏小姐委身下嫁,我蘇錦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呢,孩兒之事確實打亂了我的計劃,原本我是打算混個名堂出來,起碼也要有個像樣的官職在身,這才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迎娶晏大小姐進(jìn)門,這么一來只能倉促行事,人家要說我蘇錦癩蛤蟆吃天鵝rou,又會說你晏大小姐瞎了眼找了我這么個無權(quán)無勢的窮小子?!?/br> 晏碧云拳頭在蘇錦的胸口亂砸嗔道:“叫你逗奴家,奴家就是喜歡你這窮小子了,怎么著吧。” 蘇錦一把摟住她的身子,在她嘴唇上深深一吻道:“趕快好起來,不然病怏怏的如何完婚?明日我去找歐陽修,叫他出面保媒,再行納吉問名之禮,再派人去廬州接了老夫人來,然后還需物色一所大宅院,還要購置全新的家具,要全汴梁城最好的,還要……” 晏碧云吃吃笑道:“這些事你做的了么?還是等奴家親自cao辦吧,奴家有些餓了,郎君去叫人幫我弄些吃的來。” 蘇錦大喜道:“好好,馬上就來,等我去叫人。”說罷轉(zhuǎn)身便跑,一不小心腳下拌蒜,摔了個狗吃屎,好在晏碧云的閨房中全是絨毯撲地,不然起碼磕掉兩顆大門牙。 晏碧云嬌呼道:“慢些,慢些,別摔了?!?/br> 蘇錦爬起身,擺擺手沖下樓去。 晏碧云喊餓要吃東西的消息頓時讓樓下眾人振奮起來,薛神醫(yī)哈哈笑道:“瞧瞧,這便是最高明的藥,可謂是立竿見影,便是千年何首萬年的老參也比不上這藥靈驗?!?/br> 晏殊也喜不自勝,忙道:“快去弄些好的吃食來?!?/br> 薛神醫(yī)道:“弄些湯水米粥足矣,剛剛能吃,別傷了胃口?!?/br> 小嫻兒答應(yīng)一聲飛速的跑去廚房弄了一大碗蓮子銀耳粥來,蘇錦接過來端著上樓,晏殊要跟著上去,薛神醫(yī)忙攔住道:“這時候同叔兄還是莫要去打攪為好,同叔兄可以準(zhǔn)備準(zhǔn)備給令侄女cao辦婚禮了,老朽也算是不辱使命,這便告辭了?!?/br> 晏殊趕緊挽留,薛神醫(yī)執(zhí)意要走,說是蟬靜寺的園悟大師約了他下午去下棋,不能食言。 晏殊無奈,命人拿了兩百貫診金塞在小童的藥箱中,親自將他送出府門。 第六六三章請大媒 (感謝野鶴道人不吝打賞?。?/br> 蘇錦伺候到傍晚時分,晏碧云雖自己病的不輕,卻念念不忘柔娘的病情,催促蘇錦回去照料柔娘,蘇錦見她氣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這才叮囑一番出了晏府回家。 傍晚,雨過天晴,彩霞滿天。 蘇錦在車中呼吸著雨后清新的花樹的芳香,心情大為好轉(zhuǎn),家里一個昏迷不醒的,晏府一個生病的,這一天焦頭爛額之極,到了此刻終于可以松一口氣,起碼晏碧云的病當(dāng)無大礙了。 次日一早,蘇錦一改頹唐之像,早起后跟著王朝馬漢等人在院子里耍了些拳腳,又沐浴修面,重拾頭臉,吃了早餐之后,命小穗兒備了厚禮坐上馬車直奔?xì)W陽修的府邸。 行在大街上,但聞鞭炮聲聲入耳,街上好像辦喜事的不少,蘇錦也無心打聽緣由,直奔?xì)W陽修的宅邸。 歐陽修上朝尚未歸來,家中管家倒是客氣的緊,特別是看了蘇錦的名帖,知道這就是跟隨自家大人一起在揚州和廬州立了大功的蘇大人,頓時肅然起敬,極盡恭謹(jǐn)之能事,并拍了雜役去宮門外等候歐陽修,怕歐陽修別有應(yīng)酬。 春陽升到兩三丈高的時候,歐陽修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回來了,一進(jìn)自家院門便大聲道:“蘇大人,哎呀……叫你久等了,失禮失禮了,怎不提前派人知會一聲,我今日也好告假不去上朝?!?/br> 蘇錦心道:這歐陽修賣的一手好萌,為了我難道你都不去上朝么?不過話雖假,聽著著實養(yǎng)人心,于是起身行禮笑道:“哪敢耽誤歐陽中丞的公務(wù),下官這是有些私務(wù)求肯罷了。” “說那里話來,你老弟之事便是我歐陽修之事,坐坐,老何,去將新茶拿出來給蘇大人泡上一盞,貴客自然要上好茶?!睔W陽修哈哈笑道。 那管家忙道:“老爺,已經(jīng)沏上了,喝的那便是?!?/br> 歐陽修一挑大指道:“老何做事就是穩(wěn)當(dāng),昨日大理寺少卿陳大人來,老何都沒舍得泡新茶,看來蘇老弟的面子比他大的多啊。” 蘇錦呵呵笑道:“還不是歐陽中丞看的起在下么?處處幫下官擔(dān)待,回京兩個多月來一直想來專程拜訪,又不得空閑,今日算是來補(bǔ)救賠禮來啦,穗兒,出去叫小柱子將馬車上咱們備的一些小玩意拿過來。” 小穗兒脆生生的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出門,不一會小柱子抱著一個大箱子進(jìn)來,看樣子小心翼翼,箱子里定然有什么貴重的物事。 歐陽修板臉道:“老弟啊,你我之間還需這些么?拿走拿走,我可不能要你的東西?!?/br> 蘇錦笑道:“歐陽大人兩袖清風(fēng),身為御史臺主官,自然是要以身作則,但在下可不是送什么金銀財寶賄賂你,只是一些有些品味的小玩意罷了,要說放在我那兒就是糟蹋,交給大人,那叫物得其所?!?/br> 歐陽修被吊起胃口,只微笑不說話,蘇錦一笑,親手將箱子打開,但見箱子里琳瑯滿目的各種物件,看的歐陽修眼花繚亂。 蘇錦伸手指點道:“素聞歐陽中丞文采斐然,寫詩填詞亦是當(dāng)今泰斗,在下收藏有半尺端硯一塊、上等徽墨三盒、大小湖筆十八只、宣紙三刀,這些玩意放在我哪里是明珠投暗,放在歐陽中丞手中將會寫出曠古爍今的文章來,讓我等愉悅拜讀,請大人務(wù)必收下?!?/br> 歐陽修本以為是些金銀珠寶之類的物事,這類玩意他是打死不能收的,一來歐陽修并不貪財,御史臺也成天拿官員的貪污**說事兒,自己豈能帶頭收取賄賂,這方面他是加著一百二十四個小心;但蘇錦此舉卻是直搗他的軟肋,歐陽修雖在朝廷上名聲不佳,但并不妨害他的文采一流,他的文章詩詞連晏殊等大家都不得不挑大拇指,歸根到底他只是個文人罷了。 文人最喜歡的自然是文房之物,越是大文豪,越是講究這些;這就像是饕餮客可以穿的破破爛爛,但吃喝一定要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賭徒可以吃喝都可以不管,但腰里必需要揣點閑錢加幾粒色子;而癮君子則可以萬事都不顧,卻一定要有吞云吐霧之物來消遣;文人對文房玩物的喜愛,大類于此。 蘇錦還沒罷休,依舊一件件的指著箱子里的物事道:“這個是三彩的筆架……鈞窯的筆洗,這是筆舔……這是水丞……硯滴……這是白玉的鎮(zhèn)紙……硯屏……墨床……紫金的紙刀……” 歐陽修氣都透不過來了,眼珠子瞪得溜圓,這真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全套文房,這些玩意自己雖然書房中也有,但是達(dá)到這樣規(guī)格的簡直鳳毛麟角,隨便拿一樣就可以換到自己書房里的全套還多;自己本來還對自己收集的文房相當(dāng)?shù)臐M意,但此刻看來,簡直就是井底之蛙,可笑之極了。 蘇錦將歐陽修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笑,盡管歐陽修極力的掩飾,表情可以偽裝,眼神卻掩飾不住。 其實蘇錦請歐陽修保媒乃是刻意拉攏之舉,歐陽修雖然數(shù)次在殿上幫自己說話,但對此人蘇錦總是不太放心;就像趙禎忽然得知自己開倉放糧之事一樣,蘇錦總感覺是歐陽修在暗中告了密。 不管是不是他告密,歐陽修還是要籠絡(luò)住,他跟皇上說了,自己還有活路,他若是大嘴巴在朝廷上散布出去,那自己是一絲活路也沒有了;即便是此事抖落出來對歐陽修自己也不利,但畢竟他不是主犯,掉腦袋的只能是蘇錦,所以無論是請歐陽修保媒還是送這些重禮,都是蘇錦的拉攏堵口之舉,這些事早就想做了,但此刻正好借求其保媒的機(jī)會送出手,別人也無可非議。 “這……太貴重了……本官……本官可不能……收?!睔W陽修的舌頭有些捋不直了。 蘇錦笑道:“這算什么?比起大人對下官的照顧來簡直不值一提;對了,這里還有一方小石頭,壓在箱子底下,差點給忘了。” 蘇錦小心翼翼的從箱子底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木盒來,輕輕打開之后,里邊躺著一塊長約一指半粗約鴿蛋的明黃黃的石頭;蘇錦將石頭拿出來交到歐陽修手中道:“下官準(zhǔn)備了一方印章,本想找人幫著大人刻好,但一想大人自己便精通金石之術(shù),他人鐫刻定不如意,就將石頭原封不動的拿來了;中丞大人看看,可堪一用?” 歐陽修心頭狂跳,拿著這塊石頭左瞧右瞧,起身來到廳口,對著太陽舉起石頭仔細(xì)的觀看,但見陽光下,整塊石頭透出金黃的光暈,并隱隱似凝滯般的透明,看上去溫潤高貴,非同凡品。 歐陽修趕緊轉(zhuǎn)身,來到蘇錦身邊道:“這……這是什么玉石?” 蘇錦微笑道:“您是金石大家,卻來問我,在我看來它就是一方砌墻用不上,砸人砸不死的黃石頭罷了?!?/br> 歐陽修心里明白,這是極品的壽山田黃石,世間傳‘一兩田黃石,萬兩雪花銀’雖然有些夸張,但這種石頭之珍貴世所罕有,而且這還是一塊個大質(zhì)美的極品,更是價值不菲了。 歐陽修有心推辭,但這正是自己夢寐以求之物,別的不論,但是這塊石頭,價值便在十萬貫之上,加上其他的這些物事,總價超過二十萬貫,蘇錦一下子送了自己這么大的一筆厚禮,這是要求自己干什么?難不成又有什么枉法之事要自己替他開脫么? 喜愛歸喜愛,歐陽修可長了個心眼,先問問清楚再說,可別為了這二十萬貫又被這小子拉到坑里了。 “這個……蘇老弟如此盛情,本官實在是愧不敢當(dāng),適才你有事要本官幫忙,未知是何事?” 蘇錦知道歐陽修學(xué)了乖,這回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于是拱手道:“下官想請歐陽中丞幫我保個媒,向晏三司求聘晏家小姐為妻,滿朝文武我想了又想,唯有歐陽中丞適合,故而今日誠心誠意前來求肯。” 歐陽修道:“就是此事?” 蘇錦道:“就此事而已,別無所求了。” 歐陽修不甘心的道:“沒有其他的事么?” 蘇錦道:“歐陽大人不愿意么?” 歐陽修大大松了口氣,笑道:“豈能不愿,這是本官的榮幸才是,你和晏家女本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我本以為皇上會來保媒,沒料到本官卻有這份榮幸,沒說的,包在我身上?!?/br> 蘇錦長鞠到底道:“在下不勝感激,在下家中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聘禮了,不如大人跟隨我一起前往寒舍,之后我命人抬著聘禮跟隨您去晏府下聘如何?” 歐陽修愕然道:“便是今日?” 蘇錦道:“擇日不如撞日,便今日不行么?” 歐陽修哈哈大笑道:“你這猴急的,生怕晏家女飛了不成?” 蘇錦笑著伸手道:“懇請大人移步!” ( 第六六十四章解元公 兩人同車前往得勝橋蘇宅,一路上依舊聽到爆竹聲聲,街頭巷尾不時的聽到鑼鼓喧天之聲,更有一窩窩的人群聚集議論,看上去真的有什么喜事一般。 蘇錦詫異的問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街上如此的熱鬧?” 歐陽修皺眉想了想道:“今日并非節(jié)日,我也很納悶?zāi)??!焙鋈婚g歐陽修一拍大腿道:“哎呀,忘了!今日是京東西路解試放榜之日,想必是舉子們高中解試,這些人是來報喜慶賀的,對!一定是這樣?!?/br> 蘇錦愕然道:“放榜?不是說十六日放榜么?今日……哎呀,今日正是十六,我都忘了這茬了,早上都沒派人去貢院看榜,也不知中沒中?!?/br> 歐陽修哈哈笑道:“你老弟一定高中,昨日和京東路轉(zhuǎn)運使潘光啟大人同席,他是今年京東西路的主考,閱卷評判亦是由他主持,他在宴席上說,今年舉子的水準(zhǔn)均在往年之上,有三位特別突出的舉子,寫的詩賦策問均驚艷無比,只是未曾排定名次,他也不知道那幾名舉子的姓名,已經(jīng)將三人試紙送交禮部合議判定名次,或許其中便有你蘇老弟呢?!?/br> 蘇錦擺手笑道:“歐陽大人切莫取消,能不能中都是問題,更逞論三甲之列了,還是不想了,趕緊將晏小姐娶回家是正經(jīng),青年才俊如過江之鯽,別一不小心讓別人搶了去?!?/br> 歐陽修指著蘇錦哈哈大笑道:“搶你的老婆?這人是不要命么?再說哪位青年才俊有老弟的本事?十個狀元公也比不上老弟呢。” 蘇錦明知是恭維話,也不禁心頭飄飄,兩人相視大小不已。 車過得勝橋,往蘇宅所在的巷口駛來,猛然間馬車停住,差點將車中的蘇錦和歐陽修撞在車壁上,蘇錦一面扶起從座位上滾落的歐陽修,一邊大聲斥責(zé)道:“小柱子,你趕的什么馬車?要出人命么?” 小柱子躍下馬車掀開簾子賠笑道:“對不住啊公子爺、歐陽大人,前面堵住了,巷子口進(jìn)不去了,好像出了什么事兒?!?/br> 蘇錦一驚忙問道:“什么方向,是不是咱們宅子那邊?” 小穗兒站在車轅上往前面眺望,回道:“爺,好像是咱們的宅子,巷子口全是人,一只堵到河邊,前面半步也進(jìn)不去了?!?/br> 蘇錦心里一驚,暗道:難道夏竦這老狗又來滋事么?家中人可別出了漏子,要是在死傷個把人,那可真是受不住了。 忙對歐陽修道:“大人先在車?yán)锎糁?,在下去看看出了什么事?!?/br> 歐陽修道:“我同你一起去看?!闭f罷便當(dāng)先下車。 蘇錦拗不過他跟著鉆出車廂,抬眼一看,果然如小柱子所言,從自家宅院門口盡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直堵到汴水河邊,后面的人還紛紛聚攏往前擠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