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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在線閱讀 - 第198節(jié)

第198節(jié)

    蘇錦搖頭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北面一沖出去立刻便是放了羊,這么多餓狼散布城中,百姓們肯定要遭殃,抓捕起來也是困難重重,無論如何要堵在這里,我這邊你不用擔(dān)心,身后有這么長的街道,我有撤退的空間,而且他們堆了這么多防止馬軍沖進來的物事,現(xiàn)在正好成了他們的阻礙,他們想一擁而上也不太容易,照我的話去做,告訴張龍和北面的兄弟們,拼死堵住北口,援兵馬上就到。”

    趙都頭心道:你這是畫餅充饑望梅止渴啊,不過這時候也只能給大家希望,若是知道援兵還不知在哪兒,斗志一下子便散了,那就沒法打了。

    “大人要保重啊,卑職去了?!壁w都頭點了三十名馬軍退出巷口繞往北口而去。

    蘇錦心中稍稍安了些心,北面增援三十人,加上原先的七十人便有上百人了,即便有受傷死亡的馬軍,數(shù)量也不會很大,畢竟馬軍是軍隊,而且開始的時候也有弓箭,來來回回不過半個時辰,龍虎門弟子也不過只能組織起幾次進攻而已,而且他們還沒沖出去,這就表明北邊還有戰(zhàn)斗力,若是傷亡慘重的話,怕是剛才便被突破了。

    眼下要擔(dān)心的倒是自己這里,手下就五十人了,就算站在街道上排成隊伍也不過排個兩三排而已,而且最為頭疼的是防守利器弓箭已經(jīng)告罄,現(xiàn)在也騰不出人手去府衙倉庫去搬弓箭來,就算是有人手也來不及,須得因地制宜,趕緊想辦法才是。

    蘇錦瞪著眼睛四下里逡巡,苦苦思索良策,若是他們往這邊沖的話,硬抗是扛不住的,只能拖延住,蘇錦的眼睛落在路中間一堆堆的桌椅板凳等堆積的雜物上,靈機一動,招手叫過來一名馬軍道:“去叫弟兄們將后方的雜物全部搬到巷子口去,嚴嚴實實的堆好了,堆得越高越好,叫他們動作要輕,快快?!?/br>
    那馬軍雖然不懂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跑過去傳令,于是除了兩名瞭望放哨的馬軍,剩下的四十多人全部做了搬運工,扛的扛拖得拖將身后巷子里的雜物全部歸攏到巷子口,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哑鹆松酱笠欢?,堆了個嚴嚴實實。

    這邊忙的不亦樂乎,前面瞭望的士兵發(fā)來了訊號,顯然對方有了動作。

    蘇錦貓腰摸上前去,湊到瞭望的士兵身后,順著那士兵手指的方向探出頭,從一只馬桶的上端望過去;只見前面不遠的微光中,兩側(cè)的龍虎門弟子紛紛在門廊上匯集,他們是怕弓箭攢射,所以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躲在廊柱之后,還有人舉著門板擋在身前。

    “大人,看樣子是要沖了,人都從屋子里出來了?!?/br>
    蘇錦點點頭道:“一定是,但愿菩薩保佑,是沖著咱們這邊沖?!?/br>
    那士兵翻翻白眼,心道:我這求了半天的菩薩,求他們往北面沖,這專使大人卻求他們往這邊沖,也不知菩薩會聽誰的,不過人家是官兒,許諾還愿的香油錢更多,菩薩多半會聽他的,這條小命多半要送在這里了。

    蘇錦想了想,忽然突兀的高聲叫了一嗓子道:“他娘的,北面的人都死絕了么?怎地還不沖?”

    這一嗓子驚得身邊兩名士兵和正悄悄集合的龍虎門弟子們一個哆嗦,馬鳴兒和李癩子忙豎起耳朵傾聽。

    那兩名瞭望的馬軍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么接口,心道:專使大人怕是急出失心瘋了,一驚一乍的在搞什么鬼。

    “現(xiàn)在這幫龜孫子躲在兩側(cè)的屋子里,正是沖進來的好機會,他們居然還是按兵不動,就算是傷亡不小,也不至于被這幫雜碎給嚇破膽了吧,你去北面?zhèn)魑颐?,命他們馬上沖進來和本官里外夾擊?!碧K錦繼續(xù)道。

    一名士兵還算機靈,含含糊糊的回答道:“遵命!大人,小的這便去傳令。”

    蘇錦嚇了一跳,他根本沒打算讓身邊的士兵陪他演戲,這士兵一開口,蘇錦趕緊擺手,命他們住嘴,同時指指后方,示意他們回到后面去。

    兩名士兵撒腿就跑,身后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道:“大人,那咱們是不是也要將火油箭準(zhǔn)備好呢?”

    緊接著專使大人的嗓音又響起:“這還用問?趕緊的去預(yù)備,將帶來的十幾捆火油箭準(zhǔn)備好了,本官一聲令下你們便給老子往屋子里射,今天不燒死這幫憋犢子難消我心頭之恨?!?/br>
    “可是大人,咱們哪來的十幾捆火油箭???……哎呀!”

    一聲響亮清脆的‘啪’的一聲傳來,尖細嗓音之人顯然是吃了一個耳光,就聽專使大人壓著嗓子罵道:“蠢貨,這你也大聲宣揚,箭支不多難道老子比你還不清楚么?滾一邊去?!?/br>
    那兩名馬軍聽得滿頭霧水,很顯然后面只有專使大人一個人,怎么會出來兩個聲音,惶恐之際一人腳下絆蒜,摔了個狗吃屎,另一人也步他后塵同樣來個嘴啃泥,這一摔兩人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專使大人一人分飾兩角在演雙簧呢;也不知道剛才那‘啪’的一聲一巴掌是真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還是怎么著。

    兩人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后跑,失魂落魄之際,心里都閃過同一個念頭:專使大人怕是真瘋了,這么一來不等于是告訴別人北面強南邊弱,引火燒身么?

    李癩子和馬鳴兒聽得真切,剛開始還將信將疑,但是那個耳光之后,傳來的壓低嗓音的怒罵聲讓豎起耳朵的兩人激動不已。

    “這狗官還準(zhǔn)備玩疑兵之計,想用什么火油箭嚇唬咱們往北面沖,不用問北面一定是守得鐵桶一樣,他們不敢沖進來是怕黑地里中了咱們的暗算?!瘪R鳴兒低聲冷笑道。

    “二師兄,還等什么,咱們沖吧,這狗官心虛了,肯定手頭沒多少人,也絕對沒什么火油箭?!?/br>
    “這還用問?有的話早就射進來了,告訴弟兄們,扎緊褲腰帶,手里的家伙拿穩(wěn)了,跟著咱們往南邊沖,最好是活捉了這狗官,看樣子是個軍隊里的將官,出城門的時候倒也用的上。”

    李癩子哈哈一笑,舉起手中的鋼刀,爆發(fā)出一聲鬼哭狼嚎般的吶喊:“兄弟們,想活命就跟著爺們沖啊,拿了狗官沖出城去,上山當(dāng)大王啊……!”

    第四一九章?lián)P州之夜(依然是續(xù))

    龍虎門弟子們沒有別的想法,活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沖出這個曾經(jīng)是他們在揚州百姓面前引以為傲鼻孔朝天的資本,讓他們倍感驕傲的北口三里胡同;此刻的北口三里胡同已經(jīng)不再是身份的象征,而是困死他們的囚籠。

    近百人在剛才的那一番打斗中丟了性命,活下來的這些人對于活命有了前所未有的需求,所以他們沖鋒的腳步也更堅決、更勇敢。

    特別是看到二師兄和三師兄身先士卒一馬當(dāng)先的矯健身影時,普通弟子們也失去了猶豫了理由,二百多人的隊伍就像一股巨浪,卷過面前的幾小堆雜物堆積的障礙,直奔胡同南口沖去。

    馬鳴兒翻過一座滿是桌椅的雜物堆,一眼就看到前面三四個啄突狼奔的背影,顯然是官兵們正在逃跑,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更加堅信南邊的官兵人數(shù)不多,而且并無什么火油箭。

    “前面逃跑的就是剛才那名狗官,活捉了這龜孫。”馬鳴兒聲嘶力竭的吼著,撒丫子帶著人猛追,渾然沒發(fā)現(xiàn)過了身后的那道障礙之后,原本親自命人堆積了七八堆障礙物的胡同南口附近已經(jīng)是一片坦途。

    馬軍士兵的效率還是有點高的,就那么一點時間,他們居然螞蟻搬山般的將七八堆障礙清掃的干干凈凈,只留下地上破碎的瓷渣和一些橫七豎八的小物事。

    似乎是給龍虎門的人幫了忙,這些障礙物被清除之后,龍虎門眾弟子似乎踏上了康莊大道,一路暢通無阻速度極快的沖向南口,前面三四個蹣跚的背影在他們眼中就像獵犬眼中的兔子屁股一樣,那樣的具有誘惑力和指向性;只可惜胡同太黑,天色太黑,很快這些兔子們便失去了蹤影。

    但這些并不影響胡同南口離自己越來越近,對北口三里胡同了如指掌的眾人,即便是在這目不能視物的黑魆魆的夜里,也能憑周圍建筑的形狀知道,再有幾十步便是胡同口了;而且更讓人興奮的是,胡同口一片黑咕隆咚,原先守在胡同口的官兵燃起的大火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熄滅了,可想而知那些官兵早已經(jīng)逃得沒了影子了。

    自由就在前方,逃出生天的喜悅讓龍虎門弟子們個個變成了法拉利賽車,仿佛沖過巷口的終點線便是金錢美女和香檳在等待自己一樣,一個個飆足了速度,悶著頭猛沖。

    忽然間,奪冠有望的沖在第一的龍虎門弟子的腦門被一個硬邦邦的物事狠狠的頂住,嘩啦啦一陣亂響過后,前面的黑魆魆的天幕仿佛搖動了數(shù)下,那弟子無暇思索,整個人已經(jīng)‘哎吆’一聲一個倒栽蔥暈了過去。

    緊接著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十幾個沖在前面的龍虎門弟子接連撞上了橫七豎八的雜物,撞得面前黑乎乎的龐然大物一陣搖晃,頂端數(shù)張椅子滑落下來,摔得七零八落。

    馬鳴兒驚覺有異,大吼道:“停!停!有埋伏?!?/br>
    眾人嚇得一哆嗦,前面的趕緊剎車,后面的趕緊追尾,前擁后擠的擠成一團。

    正狐疑間,就聽前面摔倒的龍虎門弟子爬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呻吟道:“二師兄,不是埋伏……是一堵墻,我們撞到墻上了?!?/br>
    “墻?哪來的墻?”馬鳴兒有些納悶;瞳孔張到最大限度,貓一般的伸著腦袋探出手掌朝前面邊走邊摸,走了十幾步遠,適應(yīng)了黑暗的眼睛終于看到了這座墻的輪廓,丈許高的雜物堆在面前,從東到西將整個街道封鎖的嚴嚴實實,跑的太快的弟子們實在是無法看清,加上速度太快,撞癟了腦袋也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說呢,路上咱們防止馬隊沖鋒的那些雜物都去哪了?原來被這幫狗官兵搬到巷子口給堆成了一堵墻?!崩畎]子湊上來罵道。

    馬鳴兒差點沒樂死:“這說明什么?這幫官兵簡直太蠢了,這么堆雜物就能擋得住爺們的生路?不過也難怪,剛才那領(lǐng)兵的官兒就已經(jīng)蠢得不行,這蠢辦法定是他想出來的?!?/br>
    “嘿嘿,把咱們當(dāng)成紙人了,二師兄,一把火燒了這道墻豈不一了百了?”李癩子自以為找到好辦法。

    “兄弟啊,你的智慧也快和那蠢軍官持平了,燒墻?自己把自己困在里邊?等火熄滅了,外邊怕是幾千官兵拿著弓箭等著咱們了,我說那些官兵蠢,就是說他們居然不知道將這些雜物給點起火來,這樣一來,我們只能掉頭往北沖了。”

    李癩子臉色青紅,嘴里兀自爭辯道:“二師兄,若是敵人在墻后面偷聽,你這不是等于將致我們于死地的辦法告訴他們么?”

    馬鳴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出去后我當(dāng)大當(dāng)家的,你當(dāng)老二,你這腦子會把我們?nèi)亢λ?,我們都沖到墻下面了,他們還有機會點火么?火苗還沒起來,整座墻都被我們拆了,別說了,招呼大家將這些雜物給搬開,兩百多兄弟放個屁的時間便能將這些東西給拆了。”

    李癩子趕緊招呼眾人上前,頓時一片稀里嘩啦之聲,兩百多龍虎門弟子瞬間轉(zhuǎn)變成搬運工,而且由于一排只能站三十多人,他們居然懂得排隊傳遞,一只馬桶經(jīng)過七八雙手之后被丟在身后,缺胳膊斷腿的桌子椅子也一只只的被丟往身后,這堵墻本來就不高不大不結(jié)實,很快就被拆掉了半截,已經(jīng)隱隱能看到對面街道旁的星星點點的昏黃的燈光了。

    ……

    巷子口外,蘇錦和馬軍五十余人駐足站立,馬軍士兵們郁悶的要死,蘇專使這是什么鳥計策,本來大家以為堆積起桌椅雜物是要點起火來封鎖住胡同口,可是專使大人卻說胡同里有婦孺,點起這堆雜物,兩旁的房舍必然起火,會燒死無辜之人。

    馬軍士兵們恨恨的想:“這胡同里哪里有無辜之人?即便是婦孺,也是暴民們的家眷,犯得著這么手軟么?這下好了,眼看面前的障礙一點點的被拆除,已經(jīng)可以看見一排排晃動的土匪的頭顱了,看來只能以命相搏了,他娘的!為了救暴民的婦孺親屬,卻要老子們搭上性命,真不知道這位蘇專使是吃了什么長大的?!?/br>
    眾人的憤怒蘇錦自然是明白的,但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點著這堆障礙,大火能阻止匪徒?jīng)_出巷子口,但是也確實能將兩邊的房舍變成火海,進巷子的時候已經(jīng)搜索到有不少老幼婦孺,將他們燒死的事情蘇錦可做不出來,何況一旦燃起大火,會將龍虎門弟子逼得往北突圍,這是蘇錦絕不愿意看到的。

    障礙物的目的不在于殺傷,而在于拖延時間,拖得一時是一時,或許在下一刻,大隊兵馬便會疾馳而至,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眼見美夢成空,障礙漸漸被拆除,下一刻迎來的便是對方的猛沖,蘇錦嘆了口氣,轉(zhuǎn)頭道:“只能用這個辦法了,人來,將戰(zhàn)馬全部牽過來。”

    馬軍士兵們鄙夷的想:“也不過如此,還當(dāng)你真的大無畏不怕死,事到臨頭還不是要騎馬跑路么?”

    “將戰(zhàn)馬頭朝巷口排好,十匹一排?!碧K錦淡淡的道。

    馬軍們有些不解,這是干什么?

    “抽出刀來,本使一聲號令,你們便用刀對著馬屁股猛戳,注意不要戳的太深,別一刀給捅死了?!?/br>
    馬軍們忽然間明白蘇錦的用意了。

    “古有田單火牛陣,今天我蘇錦要讓他們嘗嘗瘋馬陣,可惜沒有時間在馬頭上安上尖刀,美中不足,不過帶鐵掌的馬蹄子也夠他們受的了。”蘇錦咂嘴道。

    眾馬軍默然不語。

    “不用擔(dān)心,幾十匹馬本使還是能買的起,到時候每人給你們換一匹健壯的高頭大馬便是。”

    在專使大人癩蛤蟆打噴嚏的口氣中,一片白眼亂翻的馬軍們只能接受變成步兵的事實,要命還是要馬?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么?

    至于專使大人的承諾,就當(dāng)他是放屁罷了,戰(zhàn)馬可不是一般騎乘拉車耕地的馬兒,專使大人是有錢,可是有錢你上哪買去?

    第四二零章?lián)P州之夜(不得不續(xù))

    堆積的雜物被很有效率的搬開,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龍虎門眾人和官兵之間便一無阻礙,相隔三四十步,雙方都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在街道上星星的微光照耀下,人數(shù)的對比一覽無余。

    “對面是哪位軍爺啊?爺勸你讓開道吧,做事留一線,日后好想見,雖然你們是官兵,但是難保有一天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到那時爺也許也會網(wǎng)開一面。”

    人數(shù)的對比給了馬鳴兒絕對的信心,對方高高低低的黑影不過四五十人,而反觀自己身后,黑壓壓一大片全是人,所以他的話語中更多的帶了一份調(diào)侃和輕松。

    蘇錦冷冷的道:“本人就算再淪落,也不會落到你們手中,因為……”

    蘇錦頓了頓賣了個關(guān)子,嘿嘿笑道:“你們就要完蛋了……”

    “看來真是個蠢官兒,爺爺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你們殺了我們百余弟兄,爺根本就沒打算饒了你,爺只是好奇,到底是哪個蠢貨這么不識風(fēng)頭,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逃得干干凈凈,居然杵在那里等死?!瘪R鳴兒繼續(xù)調(diào)侃道。

    “好吧?!碧K錦道:“也不能不讓你們知道本官的威名,不然你們還不知道折在什么人的手里,本人便是欽命糧務(wù)專使蘇錦,記清楚了?!?/br>
    “原來是蘇青天……哈哈哈,失敬失敬!”馬鳴兒怪腔怪調(diào)的笑道:“兄弟們,這位就是威震揚州的蘇青天,你們怎么還不跪謝蘇青天搭救你們脫離苦海啊?這可是大不敬啊,哈哈哈?!?/br>
    周圍的龍虎門弟子一片哄笑,有人怪叫道:“蘇青天,快來搭救小人出苦海吧,小人沒渾家伺候,青天大老爺賞個老婆吧?!?/br>
    “是啊,青天大老爺發(fā)發(fā)善心,最近手頭緊,賑濟些錢銀讓爺們?nèi)ジG子逛上一逛,完事了爺們一定會跟那婊子說,是蘇錦青天大老爺資助的,不然她會餓死的,哈哈?!?/br>
    “爺們很想知道青天大老爺?shù)哪X袋被砸成尿壺之后是什么樣兒,蘇青天成全成全吧……”

    眾人一片譏笑笑謔之聲,污言穢語不絕于耳,馬軍們都聽不下去了,可是專使大人依舊一動不動,嘴角上揚,似乎奚落的是別人,而非自己。

    “說完了么?”蘇錦笑道:“你們馮爺難道便只教了你們嘴上功夫么?”

    “立刻便教你領(lǐng)教領(lǐng)教拳腳上的功夫。”馬鳴兒收起笑容,森然道:“弟兄們,殺光官兵,沖出去?!?/br>
    兩百多人立刻發(fā)動,發(fā)出震天的吼叫聲,朝胡同外掩殺過來。

    蘇錦右手高高舉起,隨著他的手勢筆直的落下,十名馬軍咬著牙用劍尖在戰(zhàn)馬的屁股后面連刺數(shù)件,戰(zhàn)馬屁股吃痛人立嘶鳴,四蹄奮起朝巷子里沖了進去。

    十匹戰(zhàn)馬恰好將巷中道路占據(jù),怒馬飛馳,帶著一股股勁風(fēng)直沖過三十步的距離,龍虎門弟子才剛剛跑出七八步,戰(zhàn)馬便兇狠的迎頭沖到了。

    就像石碾子滾進雞蛋堆,又像是大石頭丟入了大糞坑,巨大的沖擊力瞬時將十幾名弟子沖擊的往后拋飛,狠狠的砸在后面的人群中,戰(zhàn)馬連沖數(shù)人之后,終于硬生生被血rou之軀阻住前沖之勢,稀溜溜的哀鳴著倒地翻滾。

    就是這一沖一撞一滾之間,已經(jīng)有五六十人被這十匹戰(zhàn)馬弄得筋斷骨折。

    龍虎門眾人還沒緩過勁來,眼前這一切就像忽然發(fā)生的天劫一般,讓人沒有絲毫的思考余地,還沒等他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第二波十匹戰(zhàn)馬已經(jīng)橫著脖子不請自到,又是一番骨骼碎裂的人仰馬翻之后,沖在前排的龍虎門弟子已經(jīng)無一幸免,死是沒死多少,可是被撞斷肋骨,踩斷手腳,或者被壓在一堆蠕動的rou下邊,那滋味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李癩子僥幸躲過兩輪踐踏,灰頭土臉的爬起身,對著身邊滿是滾地葫蘆痛苦的呻吟的人群大聲喊道:“二師兄,二師兄,你在何處?”

    可憐的馬鳴兒正躺在一匹撲到在地掙扎的馬肚子地下奮力往外爬,聽到李癩子的呼喊聲,忙用自己也不認識的帶著哭音的奇怪嗓門高喊:“我在馬肚子下面,快來救我?!?/br>
    李癩子聞聲趕緊弓著腰往這邊跑來,馬鳴兒欣喜若狂,自己的兩條腿怕都折了,總算李癩子還講義氣,否則自己就完了;然而他的欣喜持續(xù)了沒有兩三息,在他的眼前,李癩子佝僂著的身影猛然被一個黑影撞飛出老遠,就像一個稻草人一般飛上半空,旋轉(zhuǎn)著頭朝下摔進后面的人群中。

    緊接著,一只碩大的馬蹄在馬鳴兒驚恐的眼神中迅速放大,馬鳴兒聽到的最后的聲響便是令他魂飛魄散的‘喀拉’一聲,殘存的最后一絲意識告訴他,自己的脖子被馬兒踢斷了。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其實從第四波起,兩百多弟子已經(jīng)倒下了一大半,輕傷的爬起身哭爹喊娘的的撒腿往后就跑,只是地上全是滾地葫蘆,時不時便會畔倒在地,但是他們顧不得這些了,死命摳開身上緊緊抓住哭喊救命的手腳,甚至有人不惜舉起手中的大棒朝死不放手的兄弟的腦袋狠砸,因為奪命的馬蹄聲正在接近,遲一步便是筋斷骨折橫死的結(jié)局,為了活命,他們已經(jīng)不顧一切。

    五波戰(zhàn)馬掠過,倒地呻吟的足足一百三四十人,蘇錦等人離得遠,也看不到到底是什么情形,但是從音響效果來看,結(jié)果不會太差;蘇錦稍微有些不忍,這么大手筆的殺戮已經(jīng)是第二次在眼前發(fā)生,第一次在八公山,第二次便是在這里了,兩次雖然都是生死存亡之際,不過第一次是土匪,面前的是黑惡勢力的地痞流氓,從性質(zhì)上貌似相差無幾,可是蘇錦知道這里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被裹挾加入跟著起哄,最終脫不了身的。

    蘇錦吸著冷氣,告誡自己不要有這種情緒,在這樣的社會里,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zé)任,剛才敵我懸殊,若不用這樣的非常手段,怕是現(xiàn)在倒在地上大聲哭喊的便是自己和手下這些馬軍了。

    “專使大人真乃神人也。”馬軍們毫不吝嗇的獻上溢美之詞。

    一名馬軍小隊長舔著嘴唇道:“若非時間倉促,在馬屁股上拴上圓木拖拽,當(dāng)效果更好……”

    蘇錦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目的是擊潰抓獲,可不是殺戮,若不是援兵遲遲未至,本使怎會用此荼毒之計,好了,該咱們上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