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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在線閱讀 - 第193節(jié)

第193節(jié)

    “就知道大人看不起我們這種人,骨子里都透出不屑,適才在門口所言的不能入耳的污言穢語,怕都是大人心中所想吧?!?/br>
    蘇錦拱手道:“那是為了引的你出面而已,只是信口胡言,本人從內(nèi)心里以為天下間最悲慘的人不外乎賣笑女子,精神**的雙重折磨,外加上自己內(nèi)心的悔恨傷痛,實不足為外人道之,門口的話全是一派胡言,還請米花故娘恕罪?!?/br>
    米花嘆了口氣道:“大人這話還有些意思,天下的男子能將這些風塵女子的心理揣摩的如此入微的怕只有大人一個了,男人們一方面需要,一方面唾棄不齒,大多是道貌岸然之輩,真男人真性情的沒幾個。”

    蘇錦微笑道:“然則馮爺定然是那為數(shù)不多的人當中的一個了?”

    米花怔了怔道:“當然,馮爺雖沒讀過書,但是就事理人情而言比有些自命不凡之人高出數(shù)籌?!?/br>
    蘇錦笑道:“看的出,否則美艷聰慧如米花故娘這般,又怎會甘心跟隨呢?”

    米花幽幽的道:“這倒也是實情,外人都道我米花受馮爺脅迫,無奈跟隨他,實不知這些都是誤傳,奴家是真心實意的跟著馮爺,只因為他懂奴家的心,也從不強迫奴家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br>
    蘇錦嘆道:“這很難得了,只是有些可惜?!?/br>
    米花道:“可惜什么?”

    蘇錦道:“只可惜你們沒有早早的相遇,馮爺現(xiàn)在五十多了吧,十幾年前你們相遇,那時候馮爺四十許人,而你也是二十出頭了,若是早幾年相遇,未嘗不是一對伉儷?!?/br>
    米花搖頭道:“能遇上便是幸運了,很多人一輩子都遇不上了呢。”

    蘇錦哈哈一笑忽然正色道:“言不由衷的話何必多說,你我都是聰明人,遇到馮爺當真便是你的幸運么?”

    米花變色道:“大人此話何意?”

    蘇錦道:“我的意思是,遇到他也許是你的不幸?!?/br>
    米花冷然道:“原來蘇大人來此是為了挑撥我和馮爺?shù)年P系來著,奴家雖非良家女子,但也知道背后不論人非的道理,大人還是不要說這些?!?/br>
    蘇錦冷笑道:“諱疾忌醫(yī)也不是個辦法,馮爺是什么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用不著為他掩飾,有些事雖是秘密,但卻是公開的秘密;那富貴樓本使不是沒見識過,白牡丹手段本使也領略過,這些手段馮爺用的當真捻熟,這些難道你都不知道?”

    米花面色大變拂袖道:“大人說些什么?奴家一點也聽不懂,奴家還有事務,大人若是沒有別的事,便請回吧。”

    蘇錦沒理她,繼續(xù)道:“馮爺過去是干什么的,現(xiàn)在正在干著什么勾當,你難道不知道?你只是自己欺騙自己,說自己遇到了良人,實際上,你知道你遇到的是什么人?!?/br>
    米花站起身連聲呼喊道:“送客,送客。”

    蘇錦砰的一拍桌子,喝道:“別喊了,你當我?guī)淼膬蓚€手下是吃素的么?你的婢女們只怕現(xiàn)在都被捆的跟粽子一般,在某個角落發(fā)抖呢,不要白費力氣了?!?/br>
    米花驚道:“你好大膽子,你敢動奴家一根毫毛,馮爺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還不知道馮爺?shù)氖侄伟?。?/br>
    蘇錦靜靜道:“馮爺?shù)氖侄挝胰绾尾恢?,不過你以為我會怕么?我既然敢明目張膽的來,便是有了完全的準備,他的那些爪牙,那些官府中的敗類都在我的控制之下,甚至包括馮敬堯本人,也是我的階下之囚;你說他去大明寺燒香禮佛,你沒有撒謊,因為他去禮佛之時本使便在大明寺中,你也不想想,為何晌午便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近二更天,他還沒回來?”

    米花臉色慘白道:“你將他怎么了?”

    蘇錦淡然一笑,拿起茶盅喝了一口道:“看來你對他還真的有感情,放心吧,他很安全,除了沒有自由之外,一根頭發(fā)也沒少?!?/br>
    米花頹然坐倒,抱著雙肩顫聲道:“你們要將他怎么樣?”

    蘇錦嘆息一聲,走到她面前道:“米花姑娘,你知道馮敬堯是干什么的么?他的過去你知道多少?”

    米花輕聲道:“奴家不管他過去如何,就像他不在乎奴家的過去一般,奴家只求能和他長相廝守,不管他是什么人。”

    蘇錦撓了撓頭道:“對一個魔鬼傾心的人何其可憐,我不懂你為何會如此死心塌地,但在我看來,你的行為真是可笑之極,你是在與一頭兇殘的餓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共處,偏偏你還以為自己的堅持是多么的高尚?!?/br>
    米花仰頭狠狠盯著蘇錦道:“魔鬼?這世間有幾個好人?在奴家看來,這世間衣冠楚楚之輩都是魔鬼,白日里一副君子摸樣,到了晚間個個賤如豬狗,那些人同樣是魔鬼,為何你不去為難別人,卻來咬著馮爺不放?”

    蘇錦大聲喝道:“如果一個人因為jian污了一名女子被逐出師門便殺了那女子一家五口報復;如果一個人為了不為人所知便殺了為他改名字的測字先生;如果一個人覬覦東家財物便設計親手殺害東家七十余口人命;如果一個人為了替兒子報仇,便親手殺了妻子和五六十名兄弟;如果一個人為了籠絡官員便整座村子整座村子的屠殺捋掠女娃帶回來調(diào)教成任人玩弄的工具;如果一個人為了私利將整座揚州的糧食囤積起來就為了大發(fā)國難之財;這樣的人還值得你去維護么?你還會這般的堅持認為他是世間最好的男子么?若是你還是如此認為,你便是幫兇,你便是所有死去的冤魂的幫兇,幾百條人命毀于他一人之手,而且每次都是他故意為之,這樣的人我不為難他又去為難誰?世間人或各有過錯,可是他人或可恕之,唯此人決不可恕!”

    第四零八章往事不要再提

    米花張著小嘴震驚的看著蘇錦,喃喃道:“大人說的這個人……是馮爺么?”

    蘇錦道:“不是他還有何人?”

    “不可能……決計不可能,馮爺最近幾年的行為雖……雖有些不太光彩,但你說的這些事絕無可能是他所做,你在造謠,你是在污蔑他……”

    蘇錦嘆息道:“我和馮敬堯素不相識,我來揚州之前他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即便是他囤積糧食有礙于本使辦差,但是本使也不至于羅織這么多的罪名安于他的頭上,這一樁樁都是驚天血案,就算羅織,一件也夠了,他何德何能叫我這般上心的給他栽贓?只是他囤積居奇控制腐化朝廷命官這兩項便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我又何必枉做惡人呢?”

    米花兀自喃喃道:“絕無可能,馮爺……馮爺他告訴我,他的家鄉(xiāng)受了災荒,他原是開武館授徒,因為沒了生計,這才逃難來揚州,創(chuàng)下一片家業(yè),怎么會……怎么會如你所言,做了那么多的驚天大案?”

    蘇錦道:“他怎么說,你便怎么信么?這些事都是今日我在大明寺親耳聽他說出的;馮敬堯為夢魘所困,故而大明寺主持善祥安排他做布薩懺悔,以驅(qū)除心魔;他懺悔時本人就在佛像腹中偷聽,所有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從他口中所出,否則你以為本使為何會找上你么?那是因為他懺悔時提及到你。”

    蘇錦嘆息一聲道:“他對你倒是一片真情感,他說這是因為你特別像他的娘親,他本滄州一普通人家之子,家中排行第七,本名叫做馮七寶,后來滄州瘟病流行,家中兄弟姐妹盡數(shù)夭折,父親也染病身亡,母親無力撫養(yǎng)他,遂讓他拜滄州吳橋鐵獅子柳大華為師,后來隨師門輾轉至晉州馬欄山定居,十八歲那年他在后山砍柴,遇到一名婦人,他的人生便由此發(fā)生轉折……”

    蘇錦從頭至尾一字不漏的將馮老虎在寺中所言盡數(shù)說與米花聽,米花渾身顫抖,雙目流淚不止,心中雖不斷的吶喊:這不是真的;可是理智告訴她,蘇錦絕不可能編出這么一大串的故事來騙自己,因為正如蘇錦所言,馮老虎在到了揚州之后的所為已經(jīng)夠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了,無需再費心思安上其他的罪名。

    “現(xiàn)在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了么?”蘇錦最后問道。

    米花呆呆的道:“奴家……奴家其實早該猜到他的過去不像他所說的那么簡單了,只是奴家一直在自己欺騙自己罷了。”

    蘇錦道:“不可否認,他對你倒是真心的。”

    米花撐起身子,從冰冷的地上爬起,卻因渾身無力再次摔倒,蘇錦伸手欲扶,但最終還縮回手來,看著米花艱難的爬起身,蹣跚的走到桌案邊,抖著手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臉色慘白的道:“大人來尋奴家便是要告訴奴家這些事么?是想讓奴家對馮爺徹底死了心是不是?那么你的目的達到了?!?/br>
    蘇錦靜靜道:“本人還沒無聊到這般地步,姑娘喜歡馮敬堯是姑娘的事,與我何干?你喜歡他自然有你的道理,本使前來只是希望姑娘能念及朝廷大計以及死去的冤魂,切莫再助紂為虐,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br>
    米花捋了捋散亂的秀發(fā),輕聲道:“大人的意思,奴家明白,只是奴家既不會助紂為虐,也不會背棄馮爺,奴家這一輩子遇到的唯一對我好的人便似馮爺,雖然奴家并沒有名分,但是奴家的心中早已將他看著今生的依靠,大人若想從奴家這里得到什么,那是白費心機了。”

    蘇錦冷笑道:“愚蠢的女子,究竟是什么讓你如此的死心塌地?!?/br>
    米花看著蘇錦,目光迷離而狂亂,急促的道:“大人何曾知道奴家的苦楚,奴家十一歲便入了青樓,所受的折磨大人可曾感同身受?別人像我那么大還在爹娘膝下承歡嬌癡,而奴家卻已經(jīng)成為男子們的玩物;這紅影館中有多少人遭受著跟奴家一樣的苦難,那時候誰來救我?是你專使大人么?是朝廷?是皇上?”

    蘇錦為她目光所迫,心中默然,這是社會的悲劇,你問我,我問誰?

    米花收回目光,看著跳躍的燭火幽幽的道:“紅影館的東家簡直不是人,除了伺候客人,還要受他無盡的折磨,你無法想象他對我們做的那些事情,以禽獸之行尚不足以形容,奴家在外光鮮,城中人奉我為花魁,可是誰能知道奴家早已心如死灰,奴家逃不脫,死不掉,活不成,每日在yin辱中茍延殘喘,奴家做夢也希望有個人能來搭救我,救我脫離苦海之中。”

    “終于有一天,馮爺來了,那時的他在奴家眼里跟其他人沒什么兩樣,不過是來享受奴家的身子罷了,可是當他看到奴家身上那些被折磨的痕跡時卻挺身而出;那一夜可真是痛快啊,那些折磨過我的人統(tǒng)統(tǒng)跪在奴家的腳下,奴家拿著鞭子,一個個的抽打,他們怎么對我的,我便怎么對他們,他們逼著我做的事,我加十倍的償還;那個糟踐我最狠的東家,奴家逼著他喝了三大碗屎尿,撐得他直打飽嗝,哈哈哈?!?/br>
    米花笑聲尖銳、如癲似狂,陷入深深的回憶中,臉上興奮的通紅,手指也緊緊摳在桌面上,尖尖的指甲在桌面上劃出數(shù)道劃痕。

    “馮爺……馮爺他坐在一旁,像看著孩兒一般的看著我,笑的很開心,他的笑容很溫暖,讓奴家覺得有了他在身后,什么都不用擔心了;論相貌,他不及你專使大人萬分之一;論身段,他精瘦枯干,身上的骨頭都咯的奴家生疼;可是在奴家的眼中,天下沒有一個男子能如他這般的英武瀟灑,奴家那時候便暗自發(fā)誓,今生今世,奴家只聽馮爺一個人的,奴家的身子也只有馮爺一個人能享用,馮爺便是奴家的天,什么皇上,什么朝廷,全是放屁,沒有一個人能救奴家,除了他……除了他……”

    米花掩面嗚嗚痛哭出聲,蘇錦沒有出聲,此刻哭泣是最好的良藥,能夠讓她將心中的情緒盡情發(fā)泄,情緒平靜下來。

    米花哭聲漸止,抬起頭來用絲帕擦著眼淚,蘇錦平靜的開口道:“可是,你漸漸發(fā)現(xiàn)你當是的想法是錯誤的,是么?馮敬堯并非你想像中的那么完美,他的所作所為也和他人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是么?”

    米花尖聲道:“不是這樣……住口。”

    蘇錦冷笑著繼續(xù)道:“當你發(fā)現(xiàn)馮敬堯的所作所為和你所想的不一樣的時候,你是否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呢?你雖脫離苦難,但是你的姐妹們呢?那些被捋掠來從小便訓練成他人玩物的白牡丹她們呢?而你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樣的角色呢?恐怕她們淪落成他人玩物受盡凌辱的生活也有你一份吧,自己置身事外,看著跟自己同樣命運的女子遭受自己曾遭受過的痛苦,你的心里難道便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么?”

    米花大叫道:“住口,住口,奴家只是盡力的保護她們而已,奴家教會她們討人歡心,便是不希望她們受更多的苦楚,奴家……奴家對她們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般……”

    “那不過是你的一廂情愿罷了,皮rou之苦算得了什么?她們心中所想,她們記憶深處的恐懼你又怎能撫平?你試過看著父母兄弟當著自己的面被統(tǒng)統(tǒng)砍殺的情景么?你試過在經(jīng)歷了這些之后依然要被捋掠到這里強顏歡笑陪酒賣身么?這些無辜的女子所受的折磨不亞于你當初的苦楚吧,可是你有馮敬堯救你,她們呢?誰從馮敬堯的手中救出她們?”

    米花面無血色,喃喃自語道:“奴家……奴家真的無能為力,奴家也不知道她們的來歷,只是聽說是從災荒之地買來,他們的父母養(yǎng)不活她們,到了這里,好歹能有個活路。”

    蘇錦喝道:“醒醒吧,謊言誰不會編?你難道便從未懷疑過?即便不談這些女子,大義呢?綱常呢?馮敬堯通過卑鄙手段欺行霸市,攫取揚州最好的市口,開設賭場青樓,莫要告訴我這些市口都是正大光明得來的;控制朝廷命官,攫取朝廷機密,排擠誣陷甚至殘害不肯依附的剛正之人,囤積糧食,大發(fā)國難之財,前一個多月,揚州城的饑荒和暴.亂死了上百人,這些都在你眼皮子地下發(fā)生的,你摸摸良心自問,你難道不知道這是馮敬堯之過?”

    米花呆呆道:“奴家知道……知道又能怎樣?奴家說過兩回,每說一次,馮爺都發(fā)一頓脾氣,奴家能有什么辦法?”

    蘇錦道:“看得出你良心未泯,否則本使也不會和你費這番口舌,你有辦法阻止這一切,就看你愿不愿意了,這個世間是有黑暗,人和人之間也并非純?yōu)榱忌?,但是你想想,普通百姓何過?憑什么因為你個人便讓他們痛苦的死去?而你能阻止這一切,為何眼睜睜看著不管?”

    米花詫異道:“奴家能阻止?奴家如何能阻止?”

    蘇錦微笑道:“你當然能阻止,就看你愿不愿意了?!?/br>
    第四零九章踏破鐵鞋無覓處

    “今日來尋姑娘,便是為了兩件事而來,只要姑娘能毫不保留說出來,本使便能阻止這一切,我不是在命令你,而是代表揚州百姓和處于苦難中的人們在懇求你。”

    米花想了想道:“專使大人請說,但是奴家不能保證能不能幫上你,而且馮爺?shù)氖虑槲乙彩侵跎?,馮爺也從不允許奴家插手,奴家只負責幫馮爺經(jīng)營這紅影館罷了。”

    蘇錦道:“先別忙著說不知道,我知道你不愿背叛馮敬堯,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這一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我只希望你在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能想想這些新年之后便要斷糧的無辜百姓,以及那些被奪走鋪面的普通商戶,還有你親手將她們調(diào)教出來供人玩弄的苦命女子?!?/br>
    米花咬著嘴唇輕聲道:“大人,您問吧,奴家是女流,但是奴家不糊涂,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奴家似乎已經(jīng)沒有退路?!?/br>
    蘇錦笑道:“姑娘也不必悲觀,事情與你無干,罪魁只是馮敬堯,本使不會讓你牽連進去,這也算是本使的一小小的私心吧,這件事還在本使的控制之中?!?/br>
    米花苦笑一聲不予置答,蘇錦輕輕走了兩步,轉身道:“第一件事要請教姑娘的便是,馮敬堯的屯糧之處在何處?”

    米花慘笑道:“奴家便知道你要問這件事,只是奴家實在是無能為力,屯糧之處乃是馮爺?shù)拇髾C密,奴家不想問也不敢問。”

    蘇錦皺眉道:“姑娘當真不知道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米花仰臉道:“蘇專使信也罷不信也罷,奴家總不能信口雌黃,確實不知道;奴家能告訴你的便是,那日聽得馮爺和他的大弟子辛五能談及,你們曾暗中搜尋到兩處糧倉所在,一處是跑馬場,一處是柳條兒胡同,不過這兩處都是假糧倉,你們?nèi)チ艘彩前兹?,那正是馮爺他們擺下的*陣而已。”

    蘇錦有些信了,這兩處是假糧倉蘇錦早已判斷出來,還曾派王朝后半夜偷偷潛入查看,倉庫是倉庫,只是里邊全是堆積的米糠麥麩,蘇錦當時還曾想,若是實在萬不得已,這些東西倒也能活命,到了關鍵時候可以抄了這些東西去救濟;此刻自己沒問,米花卻主動說出來,可見這女子應該不是說謊。

    蘇錦想了想道:“好吧,這件事本使相信你不知曉,那么本使問你第二件事,馮敬堯利用富貴樓拉攏控制揚州官員之事你應該知曉吧?!?/br>
    米花昂首決然道:“是,奴家略知一二。”

    蘇錦道:“好,本使不問其他,只問你一件東**在何處?”

    米花道:“何物?”

    蘇錦道:“便是那些官員被捉jian之后所寫下的供狀,這些供狀便是馮老虎控制官員們的把柄,有了這些證據(jù),本使便能將揚州府衙中的貪官污吏全部肅清,還揚州一個清明的天空?!?/br>
    米花冷笑道:“笑話,連屯糧之處奴家都不知道,這些證據(jù)更是馮爺最為看重的機密,他怎么會讓奴家知曉?”

    蘇錦道:“好吧,我換種問法,他有沒有把什么東西交給你保管,不但珍而重之,而且連你也不知道那是何物。”

    米花瞇眼想了想,搖搖頭道:“東西倒是給了奴家不少,不過都是些金銀珠寶配飾衣物,也無甚特別之物,那都是馮爺千挑萬選為奴家費勁心思挑選的,奴家也都一一收好,有的還一直穿戴,難道專使大人認為這些東西里邊會有供詞不成?”

    蘇錦思索道:“這么重要的東西,他自然會有所交代,不可能隨隨便便的給了你而不做防備?!?/br>
    米花輕聲道:“叫大人失望了,這兩件事奴家一件也沒幫上你,其實大人一開始便錯了,如此重要的證物,馮爺怎么可能讓奴家知曉?奴家有自知之明,自問在馮爺心中還沒有重要到如此地步,這樣的物事大人該去馮爺?shù)拿苁抑袑ふ也攀恰!?/br>
    蘇錦心頭焦躁,咂嘴道:“或許是本使弄錯了,難道馮敬堯?qū)ζ兴_懺悔也是滿嘴謊言?他明明說了那些東西不在他的身邊,而是在一處穩(wěn)妥的所在,緊接著他便說到你,很顯然他的思維中一提到證據(jù)馬上便想起了你,不能不讓人將此事與你聯(lián)系起來?!?/br>
    米花聽蘇錦如此一說,也感到很意外,馮爺既然擺明說這些供詞沒有放在他自己的身邊,那能放在何處呢?揚州城中誰跟他親近到能讓他放心的將這么重要的物事交予他保管呢,似乎除了自己似乎并無別人了,馮爺自己都曾說過,跟自己在一起他才最為放松,他的那些弟子朋友都是逐利之徒,根本不值得信任。

    米花不由得細細的回想一遍,是不是自己遺漏了什么,還是時間太長,馮爺給了自己東西保管自己卻忘了;從頭到尾再想一遍,還是沒有回憶起馮敬堯曾經(jīng)珍而重之的給過自己什么。

    蘇錦看著米花思索的面容,知道她在仔細的回想,這件事太重要了,蘇錦絕不愿意就這么空手而回,要是拿不到這些證據(jù),今夜即便將馮敬堯拿了,也斷然無法將揚州府衙的這些勾結的官員們拿問,而證據(jù)在馮敬堯手中,這些官員會拼了命的去為馮敬堯說好話,到那時自己空口無憑,又找不到存糧之處,加上這些官員們會異口同聲的彈劾自己,而最大的定時炸彈——動軍糧之事,就要在自己的脖子上炸響,這樣的后果,蘇錦簡直不能想象。

    “可有眉目了么?”蘇錦焦急的問道。

    米花茫然搖搖頭道:“對不住大人,實在是記不起曾給過奴家什么,若是大人不信,奴家的居所就這一處,請大人里里外外的搜查便是?!?/br>
    蘇錦一拳砸在桌面上,手背上砸出數(shù)道血痕,嘆道:“這幫蛀蟲就這么白白放過了,今后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死于他們之手,真是不甘心;搜查倒也不必了,本使相信姑娘必然已經(jīng)盡力了。”

    說罷告罪一聲拔腳便往外走,米花忽然在背后叫了一聲道:“大人且慢!”

    蘇錦愕然回頭道:“怎么?可是想起來了?”

    米花快步走到佛龕面前,指著佛龕中的一尊小小的金佛道:“奴家忽然想起來了,這座金佛是馮爺拿來奴家這里供著的,他跟奴家說睡覺老做噩夢,想求菩薩幫他化解,每日早晚一炷香,還從不讓奴家上香或者碰這座金佛。”

    蘇錦道:“他不讓你碰?”

    “他說這佛像是他請高僧開光之后請來的,女子碰不得,也上不得香,只是他自己一人能碰的,否則菩薩怪罪便不肯化解了,奴家當時也沒生疑,奴家一個風塵女子,身子骯臟的很,他不讓奴家碰佛像也是情理之中,奴家倒也沒有多想?!?/br>
    蘇錦快步上前,拿了凳子墊腳,伸手將那佛像給撈了下來,佛像傾斜之際,一層灰燼簌簌而下,和這房中其他地方的一塵不染形成鮮明對比,顯然是很久沒人動過;入手也甚是沉重,好像是純金打造。

    蘇錦將金佛翻過身來,佛像背后果然有一個酒盅大小的圓孔,蘇錦探手指進去摸索,觸碰到沙沙之聲,里邊東西著實不少,蘇錦心頭狂喜,*不離十了,證據(jù)一定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