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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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冷笑道:“你倒是解釋給爺聽聽?!?/br> 善祥道:“鎖門是應普濟所請……” “什么他娘的普濟,他叫馮老虎,你還當他是你弟子么?”王朝劈頭一頓呵斥。 善祥郁悶的要死,這幫人怎地都是一個德行,說話沒一個中聽的。 “普濟……不不馮老虎說為防止有人忽然闖入,他里邊上閂外邊要老衲鎖起來,否則他便不進來,你說老衲怎么辦?” 蘇錦道:“算你編的有理,那為何換了我的強效迷香?” 善祥嘆道:“施主給我的迷香乃是江湖上偷雞摸狗采花用的**香,這種香點起來異味撲鼻,普……馮老虎可不是一般人,這種迷香只要一點起他便會察覺,用你那香能迷倒他才怪。” 蘇錦松開他的衣領詫異道:“那你用的是什么香?” 善祥道:“老衲換了的是安魂香,香味和普通檀香無異,只是藥力平穩(wěn),慢慢累積,在他毫無察覺之際,便已經(jīng)著了道兒;老衲為了你的安危不惜作此犯戒之事,沒想到卻被你呵斥,早知如此……” 蘇錦忙道:“你這什么安魂香藥力這么慢,這么一大把香萬一他根本沒抽中你的那幾根香,豈不是白費功夫么?” 善祥看白癡一般的看著蘇錦,道:“老衲給他的那一捆香全是安魂香,他抽哪一根都要著了道兒,當老衲是榆木腦袋么?” 蘇錦張口結舌,高人啊,眼前這貨才是高人啊,道貌岸然的高僧,在害人耍陰招這方面完全不遜于自己,看來若不是他精心策劃,自己這計劃到了**香點燃的那一刻便要泡湯了。 蘇錦看著善祥得意的樣子,忙拱手施禮道:“這個……在下多有得罪,給大師賠禮,然則那佛像背后的洞口那么小,想必大師也有深意了?” 善祥尷尬道:“這個……只是老衲忘了這茬而已,倒沒什么深意?!?/br> 蘇錦揮舞著拳頭道:“忘了?你個老東西,一句忘了便算了,知不知道若是我鉆不進去,豈不是一進門便被他給宰了么?” 善祥道:“你不是進去了么?” 蘇錦語塞道:“可是……” 善祥不滿道:“事實是,你鉆了進去,然后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了,還毀了老衲的佛像,老衲也沒過多追究,你還想怎樣?你是當官的,難道不講理么?” 蘇錦氣急敗壞,指著善祥對王朝馬漢道:“你們聽聽這老和尚說的什么話?” 王朝道:“爺,他說的很有道理啊,老和尚很不錯了,你這是無理取鬧了。” 蘇錦瞪大眼睛道:“我無理取鬧?” “爺,去洗洗吧,上點藥,不要胡攪蠻纏了,別鬧了?!瘪R漢道。 蘇錦怒道:“你們還有沒有是非觀,還講不講道理?” “行了,行了,別鬧了!” 王朝一使眼色,和馬漢兩人一人一邊架著兀自張牙舞爪的蘇錦出石屋而去。 第四零四章收網(wǎng)之前 直到日頭偏西,蘇錦才一瘸一拐的被王朝馬漢等人攙扶著出了大明寺,路過寺門前的牌樓的時候,只見馮老虎帶來的手下一窩窩的靠在墻根下曬太陽,善祥主持也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將他們安頓的妥妥帖帖,蘇錦也懶得去管,無非是帶馮老虎傳話,要這些人安心等候罷了。 蘇錦很不放心,拖得了一時,去論如何拖不過今天晚上,到了夜里這幫人絕對不肯乖乖在此等候,要是沖到寺廟里將馮老虎給救出來,那麻煩就大了。 蘇錦伸手招呼張龍,附在他耳邊道:“你趕快下山,到知府衙門找到宋知府,命他派五百廂兵來此將這伙人全部拿下,告訴宋知府,別問為什么,十萬火急,遲了就什么都完了。” 張龍見蘇錦說的鄭重,忙扭屁股撒丫子便往山下跑,他這一跑,引得周圍三三兩兩下山的香客們側目而視,蘇錦急的直跺腳,也來不及制止,趕緊扭過臉來,低頭催促王朝馬漢扶著他往山下疾走,直到繞過山壁脫離馮老虎那幫打手的視線,才長出一口氣。 “這小子,話沒聽完便急著跑,差點教那幫人認出了我們?!?/br> “可不是么,那里邊有幾個人朝這邊張望,不知道認出了我們沒?那幾個在北口三里胡同都照過面的,俺記得他們?!蓖醭馈?/br> 蘇錦一驚道:“事不宜遲,趕緊下山,不能耽擱了,你認識他們,他們也定然認識我們?!?/br> 蘇錦顧不得身上疼痛了,甩開王朝馬漢兩人快步往山下跑,三人堪堪沒入拐彎處,身后的山壁上便出現(xiàn)幾個人影。 “五能師兄,你看清了么?剛才那幾個是那天去北口三里鬧事的官兵?”一名打手道。 “廢話,我的眼睛什么時候看錯過人?那兩個壯實的漢子那天就站在頭里,他們的馬兒拉咱們的鐵柵欄的時候,他們還幫著喊號子呢。”說話的正是馮老虎的大弟子辛五能。 “對對對,師兄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后來那什么鳥專使進富貴樓,這兩小子還跟著進去,被請到偏房吃了一大桌子點心呢?!?/br> “你也記起來了?是他們么?” “沒錯,跑不了?!?/br> “他們來這里作甚?中間的那個瘦瘦小小的沒看到臉,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鳥專使?!?/br> “八成是,他們也來寺廟燒香?” 辛五能道:“燒香么?怕是不見得,師父來此拜佛,這幾個小子也跟來了,怕是想對師父不利?!?/br> “對虎爺不利?就他們幾個?師兄你說笑吧,師父一個能打他們二十個,我瞧那瘦小之人一瘸一拐的,怕是遇到師父被師父揍了一頓吧。” 辛五能沉吟道:“說不準,按理說師父不至于跟他翻臉,除非這幾個小子惹了師父,真想去捉了這幾個小子來問問,怎么一眨眼便沒影子了?!?/br> “師兄,還是保護師父要緊,師父在廟里做什么法門,那老和尚說了,怕是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咱們?nèi)羰枪?jié)外生枝,真的被人鉆了空子,那可就麻煩大了,師父的仇人那么多,哪一年沒有哪些不怕死的來扳命,咱們還是安生點為好?!?/br> 辛五能點頭道:“說的是,師父交代過,隨他出門之時,只需護住他便算是大功,再說這幾個家伙沒準真是來燒香的,臘月初八,百姓能燒香,官兒自然也能燒香拜佛?!?/br> 幾個人嘀嘀咕咕的邊說邊回轉身去,兀自看緊寺門不提。 …… 入暮時分,蘇錦等人回到揚州城中,剛一進北城門,便見一大隊人馬沿著北街正要出城,帶兵的正是宋庠,看來這會子宋庠沒有再犯糊涂,親自帶著兵馬去拿人了。 蘇錦趕忙迎上去將宋庠拉到一邊見所見所聞全部說了一遍,宋庠跺腳道:“蘇專使,我當你找到了屯糧或者是確鑿的證據(jù),光是偷聽的這些,算不得證據(jù)啊,如何拿人?” 蘇錦道:“現(xiàn)在還要什么證據(jù),先拿了再說,否則一旦他脫困,咱們可就被動了,你可別忘了他可是手頭有著幾百條人命的魔鬼,他的手下五六百弟子,一旦作亂,你打算如何平息?” 宋庠道:“他要作亂,本府派兵鎮(zhèn)壓,那叫理所當然,可是現(xiàn)在這樣,萬一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來控告他,抓來容易,放他就難了。” 蘇錦咂嘴道:“我的知府大人,你怎么這般的認死理呢,證據(jù)我回去搜集,我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你現(xiàn)在要不將他拿下,他一旦脫困,一不做二不休控制你的那些屬官起來作亂,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宋庠躊躇不決,蘇錦氣的一腳把路邊的一堆落葉踢得滿天飛舞道:“我拼了性命去偷聽,差點連小命都搭上,你還在這猶猶豫豫,你要是不去,我立刻打馬走人,你揚州亂成一鍋粥與我何干?你的手下再怎么和他勾結,年后再怎么鬧饑荒,跟小爺有什么關系?各處州府還有多少糧務等著我去處理,我?guī)湍?,你卻不幫你自己。也好,一拍兩散,我看你這知府能當?shù)昧藥滋?。”說罷撩腳便走。 宋庠忙拉住道:“專使息怒,本府這不是怕不合程序么?拿了他萬一沒有證據(jù)指控,手下那幫人擺明了要起哄,這么一來還不是要放了么?本府自拿他不妨,但是你也要抓緊找出證據(jù)來。” 蘇錦道:“就在今夜,我定然給你證據(jù)來,你快去,王朝在山下路口堵著呢,你若是再不去,可就來不及了?!?/br> 宋庠無奈,只得翻身上馬,帶著人馬呼啦啦的出城往蜀崗山馳去。 蘇錦沒回府衙,那里眼線太多,直接去了西城悅來客棧,叫馬漢和張龍趕緊去將趙都頭和潘江叫來商議。 胡亂的吃了些東西,換了件衣服,潘江和趙都頭便都已經(jīng)到了,蘇錦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將今日所見所聞說了一遍,眾人聽得直抽冷氣,想不到這個馮老虎居然如此厲害,手頭上有著這么多的大案子,卻逍遙自在的在揚州快活了這么多年。 趙都頭張著嘴巴道:“這老賊,本事也忒大了,將揚州的官兒全部拉下水了,怎么干,專使大人你說吧?!?/br> 蘇錦沉吟道:“今天被他發(fā)現(xiàn)了,所以藏匿官員口供的證據(jù)之處并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不過我推測定在那個人手里?!?/br> 潘江道:“哪個人?誰能叫馮老虎這般的信任?” 蘇錦道:“或許馮老虎只是交給她保管,她本人也不知道是什么,這個人便是馮老虎在懺悔中唯一表示溫情的那名女子,便是那紅影館的頭牌女官米花娘,馮老虎當時說他和米花娘頗為相得,原因便是米花娘有些像他的娘親,所以我推測,他既然說那些證據(jù)不在自己的身邊,而這些證據(jù)又是如此的重要,他也絕對不會讓它們脫離自己的控制,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放在米花娘的手里。” 潘江點頭道:“有道理,不過紅影館的米花娘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女子當年是揚州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紅牌,而且這個女子性格潑辣,有些達官貴人花大錢去一親芳澤,卻被她罵的狗血淋頭回來,原因只是她看不上眼,不知道她怎么跟這位馮老虎搞到一起了?!?/br> 蘇錦道:“馮老虎定然是對她有所隱瞞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你的意思是怕這位米花娘脾氣古怪,不會跟我們合作是么?” 潘江點頭道:“這是其一,其二是,即便我們拿了證據(jù),將這些官員們一網(wǎng)打盡,但是還是沒辦法得到屯糧之處,這幾日倒是有些人跑來拉攏我,知道我受了專使大人的打罵,有意要跟我攀交情,卑職旁敲側擊也沒得到什么確切的消息,公子爺這么驟然一行動,卑職恐怕便再無機會探聽出消息了?!?/br> 蘇錦道:“糧食算什么?跟這件大事相比,糧食之事簡直微不足道,挖了這幫蛀蟲出來堪比找到一千萬石的大糧倉,再說我就不信,屯糧之處便找不到,百萬石糧食我便是挖地三尺也能挖的出來?!?/br> 潘江道:“既如此,大人便下令吧?!?/br> 蘇錦站起身森然道:“今夜是生死相博,要做好一切準備,即便是從米花娘那里沒有得到證據(jù),我們便是動武力翻遍馮老虎的所有宅第,也要將證據(jù)找出來,這一點大家先要明白,絕對沒有退路;所以本使下令,潘江即刻官復原職,你的復官文書在宋知府的公子宋銓手里,你即刻去拿了復職文書領著剩下的一千五百命廂兵將四門把守的緊緊的,一只鳥兒也不要讓飛出去,因為我們不能讓他們狗急跳墻將我們前番開倉放軍糧的消息給傳出去,也不能允許他們?nèi)魏我蝗俗呙摚匾臅r候,殺無赦!” 第四零五章您有號牌么? 眾人還從未從蘇錦口中聽到過‘殺無赦’的命令,雖然前提是在對方公然抵抗或者意圖潛逃的時候才能殺之,但是這樣的命令顯然是非比尋常,專使大人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趙都頭即刻回應整頓馬軍,等我號令,待我在紅影館得手之后,便立刻行動,另外潘指揮須得選出三百士兵聽我調(diào)動,你有一千兩百廂兵把守四門應當夠了,我這里倒是有些人手不足。” 潘江跨前一步道:“卑職遵命,不過一千兩百人分守四門當有些吃緊,每個城門只有三百士兵,怕就怕馮老虎的手下集中從一門突圍,那便有些麻煩了?!?/br> 蘇錦道:“無妨,宋知府的五百士兵很快就要趕回,到時候作為機動隊伍隨時支援,倒是城中的巡檢和衙役們也有幾百人,這股力量不容小覷,就怕他們被控制在馮敬堯一黨手中臨時作亂,不過也顧不得了;大家分頭去準備,我這便要去紅影館會一會那米花娘,希望一切順利?!?/br> 趙都頭和潘江齊聲應諾,各自分頭去準備,蘇錦招來客棧中晏碧云的七八名伴當,囑咐道:“今夜將有大事發(fā)生,怕是一個刀光劍影之夜,你們需的提高警惕,除了我,不管是誰想往里沖,只管射殺;我會另外調(diào)派幾十名士兵在外圍守護,記住,保護好晏小姐和這客棧中的每一個人就算是立了大功一件?!?/br> 囑咐完這幫護院,蘇錦匆匆來到二樓晏碧云的房間,晏碧云和柔娘她們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端倪,見蘇錦進來都站起身來靜靜的看著他。 蘇錦笑了笑緩和一下語氣道:“今晚你們千萬不要出去,今夜免不了會生亂,對方實力也不弱,你們只需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只要有人想進這座客棧,便不要猶豫,命令伴當們殺無赦,萬不能婦人之仁?!?/br> 晏碧云靜靜道:“你去吧,奴家和柔娘嫻兒就呆在這里,等你的好消息?!?/br> 蘇錦嘆了口氣道:“其實今夜的發(fā)動很倉促,但是和馮敬堯既然已經(jīng)撕開臉皮,他知道已經(jīng)無法拉攏到我,便會將我動軍糧之事散布出去,所以即便是沒有證據(jù),我也要冒險了,決不能坐以待斃?!?/br> 晏碧云走上前來,伸手撫摸蘇錦的臉輕聲道:“不用跟我們解釋,男兒漢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心里有數(shù),看得出你有些猶豫,是不是怕今夜不利會牽連我們呢?” 蘇錦握著她的手道:“我是怕拿不到證據(jù),沒了證據(jù)便無法拿人,或者拿了人也無法治罪,那么這么一折騰,其實便是在往自己脖子上套繩索,我一個人倒也沒什么,可是連累大家一起去送死,著實有些猶豫?!?/br> 晏碧云微笑道:“傻郎君,那你現(xiàn)在還有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呢?” 蘇錦苦笑搖頭道:“怕是沒有后路了,今日跟馮老虎已經(jīng)照了面,而且也得知了他的全部秘密,一旦他恢復自由,我就完了;除非……除非我?guī)е銈內(nèi)プ錾劫\去,或許可以茍且偷生?!?/br> 晏碧云戳了戳他的額頭道:“不要這么悲觀,奴家還沒見過你這么沒信心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做山賊么?奴家倒是無所謂,可是你愿意么?你母親怎么辦?伯父大人他們怎么辦?別胡思亂想了,你的屬下已經(jīng)準備好去廝殺,你這個主將卻打了退鼓,這算什么事兒。” 蘇錦哈哈大笑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可不是打什么退鼓,我只是要聽到你們的決心罷了,有你們在我身后,我便是掉了腦袋也不會后退半步?!?/br> 三女被他戲弄,均跺腳不依,蘇錦逐一擁抱,揮手道:“我去了?!?/br> 晏碧云和柔娘小嫻兒送他出門,倚門而望,看著他的身影下樓而去,消失在客棧大,緊接著便是一陣呼喝之聲,馬蹄響起漸漸遠去。 客棧門哐當一聲被關緊上閂,晏府伴當各自守住重要位置不敢稍有懈怠,晏碧云嘆息一聲回到房中,坐在軟榻上出神。 …… 天剛初更,北街紅影館正是一片燈紅酒綠熱鬧非凡之時。 紅影館算是揚州老牌的青樓了,之前的紅影館名叫麗春院,和其他的青樓也沒什么兩樣,直到出了個花魁娘子米花娘之后,紅影館這才名聲大噪。 坊間流傳,米花娘可以讓天下最疲軟的男子變成偉岸丈夫,也可以讓最高傲的男子失去自尊,她可以讓猥瑣者變得高尚,也可以讓昏聵者煥發(fā)出無窮智慧,總而言之,米花娘是個奇女子。 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毫無疑問,米花娘便是皮rou界的狀元,她熟悉男人的心理,并且玩弄他們于股掌之上。 這女子不但色藝超群而且是出了名的脾氣大,多少人耍手段使銀子想一親芳澤,可是只要她看不上眼的,一律叉著腰罵的狗血淋頭給攆了出來;也有那些幸運兒花了巨款和米花娘**一夜之后,從此視其他女子為草芥,言語中極盡贊嘆留戀回味之能事。 這樣的一個女子,卻在名聲正盛之時宣布再不接客,而是接手了麗春院,將之更名為紅影館,一夜之間原本麗春院中的女子被驅逐大半,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大群年輕貌美的女子,從此之后紅影館便成了揚州最為出名的一處所在。 到了揚州沒去過紅影館,那簡直算不得來過揚州,現(xiàn)在這座青樓可不是尋常的皮rou之所,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沒有些身份你連門都進不去,基本上屬于高級會所一類的類型;達官貴人富豪公子趨之若鶩,能去紅影館消遣算得上是揚州上流社會的一種時尚,或者說是標榜身份的一種象征。 紅影館里有歌喉最甜美的歌女,身段最窈窕的舞女,有最會伺候人的紅牌,但凡你能想到的高級享受,紅影館或許都能滿足你。 當然紅影館也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這里的女子一個比一個高傲,個個冷若冰霜,不高興起來,你便是有絕世的風度,萬般的家私,也別想碰那里邊的女子一個衣角兒,比民間殉節(jié)的貞婦還要貞潔三分;男人有時候就是這么賤,越是被冷落便越是想往前湊,征服這些板著面孔的女子比征服那些帶著媚眼兒往上貼的女子帶來的滿足感不知道快活了多少倍。 出入紅影館的??蛡冏匀粯反瞬黄#蠹叶际抢鲜烊艘矝]什么不好意思的,隔日的茶社中總是互相標榜著昨夜那個誰誰誰禁不住自己的魅力,終于投懷送抱,自己如何弄得她哭爹叫娘云云;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這便是紅影館的手段,叫你欲罷不能,心癢難搔;明知道這些都是假裝的,可是依舊教人爽到骨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