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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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分配完畢,長舒一口氣往椅子上一坐,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件事雖然冒險,但是除此別無它途了。 李重沒有走,他看著蘇錦的眼睛道:“蘇兄,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孤身犯險?” 蘇錦訝異道:“你猜出來了啊?” 李重?fù)u頭道:“你怎么能這么干?這有多么危險你知道么?土匪會跟你講道理?你這是去送死啊,我絕對不許你這么做。” 蘇錦笑道:“李兄,你把我想的也太偉大了,送死的事情我蘇錦是不會干的,雖然人終有一死,但是我才十六,花花世界如此精彩,我可不會去自尋死路?!?/br> 李重嘟囔道:“你這還不是自尋死路?” 蘇錦伸手握著李重的臂膀道:“李兄,我知道你關(guān)心小弟,小弟也把你視為平生第一至交,但是你可知道,我若不去冒這個險,后果當(dāng)如何?” 李重道:“后果卻是很嚴(yán)重,但是總要想個穩(wěn)妥的辦法才是,這般行事于事何補?” 蘇錦道:“你錯了,只要有足夠的威懾力,土匪們絕對不敢對我怎么樣,土匪們雖然不懂圣賢之禮,但是他們懂得力量懸殊,懂得維護(hù)自身的利益,只要方法得當(dāng),在重壓之下,他們一定會妥協(xié),我堅信這一點?!?/br> 李重道:“你憑什么這么堅信呢?你了解土匪們的兇殘么?” 蘇錦看著李重的眼睛道:“土匪也是人,兇惡殘暴只是表象,他們既然是人,便有著人性的本質(zhì),也有著人性的弱點,譬如欺軟怕硬,譬如貪生怕死,內(nèi)心里的弱點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但是它確確實實的存在;我布下疑兵之計,便是告訴他們,若是談判不成,大軍將不顧一切猛攻,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誰不為自己考慮后路?只要我給他恰當(dāng)?shù)某兄Z,不怕他們不屈服;最不濟(jì)也不至于丟了性命?!?/br> 李重沉吟道:“但是……你有什么承諾可以給他們的呢?你只是糧務(wù)專使,并非朝中說話算數(shù)之人,你憑什么讓他們相信你呢?” 蘇錦微微一笑,附在李重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李重驚得離座,雙膝眼看就要跪倒,蘇錦一把拉住道:“別這樣,我不想讓此事公開,否則我有大麻煩?!?/br> 李重松了口氣道:“既有此物,當(dāng)有幾分把握。” 蘇錦苦笑道:“不是幾分,而是要一定成功,這回不成功,我便自行上京請罪去,以后你就見不到我啦。” 李重忙道:“莫說喪氣話,需要我做些什么?” 蘇錦道:“李兄請幫我完善細(xì)節(jié),保證假戲真做,讓土匪們看不出來,這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李重拱手道:“定當(dāng)盡心盡力?!闭f罷急匆匆出門而去。 第三二四章疑兵之計 >更新時間:20121124 夜色漸暮,派去的討要帳篷的馬軍尚未歸來,但蘇錦反倒坦然了,原本他還擔(dān)心趙方兩人不聽號令,或許會半路撂挑子閃人,為此他還命王朝馬漢隨著他們?nèi)?,明里是幫忙,實際上便是起監(jiān)督之責(zé)。 現(xiàn)在看來,沒有消息反倒是好消息,否則王朝馬漢一定早就回來報信了。 蘇錦在帳中緩緩踱步,仔細(xì)思考著自己這個計劃的每個細(xì)節(jié),確保不露破綻,這時候須得加上一萬個小心,一旦為土匪識破,自己準(zhǔn)備單槍匹馬的上山,那確實是羊入虎口,恐怕話沒說幾句,便被割了腦袋。 帳外腳步聲輕輕響動,有人自簾幕外輕聲道:“蘇專使,奴家可以進(jìn)來么?” 蘇錦一愣趕緊上前將簾幕掀開,晏碧云如花般俏臉就在簾幕之外,蘇錦趕忙道:“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生分了,還說什么蘇專使,這是在嘲笑我么?” 晏碧云哼了一聲邁步進(jìn)屋,柔娘和小嫻兒緊跟著魚貫而入,晏碧云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交給小嫻兒,伸出白嫩的小手在爐子上取暖,嗔道:“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一下午把自己關(guān)在帳篷里,也不和我們說話兒,奴家倒也罷了,柔娘meimei這么老遠(yuǎn)跑來見你,你就忍心么?” 蘇錦笑道:“這話說的,好像我是負(fù)心漢了,我只是在帳篷想事兒,此刻焦頭爛額,倒也確實是疏忽了你們的感受,有罪有罪?!?/br> 晏碧云曼妙的瞟了蘇錦一眼道:“那么可想出什么好辦法了?” 蘇錦搓手道:“難吶,這一關(guān)怕是不好過了,我想破腦袋也沒個好章程。” 晏碧云歪著頭問道:“是么?” 蘇錦指天發(fā)誓道:“這有什么好扯謊的,實在是沒有辦法?!?/br> 晏碧云轉(zhuǎn)過頭去,盯著爐火怔怔的發(fā)呆,蘇錦心里忐忑,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之間晏碧云的長睫毛眨了幾眨,從黑葡萄里掉出幾顆珍珠來。 蘇錦慌了手腳,忙上前要拉晏碧云的手,晏碧云嗔道:“還在欺騙我們,李縣令將你的計劃全部告訴我們了,你又要以身犯險,全然不顧我們的擔(dān)心,你可知道,小嫻兒和柔娘都哭了一下午了。” 蘇錦忙看著柔娘和小嫻兒,只見兩人眼圈泛紅微腫,確實是哭過的摸樣,剛才兩人進(jìn)來的時候都低著頭,倒是沒有注意到。 蘇錦忙向三人作揖道:“是我的錯,不過我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擔(dān)心,這個李重,怎么這么不知輕重。” 晏碧云嗔道:“你才不知輕重呢,你以為奴家這些人便是不能說理的潑婦么?告訴了我們,難道我們便會百般阻撓不成?那日在應(yīng)天府,你要涉險,我們誰多說一句話了?生則同生死則同死,為何你卻不明白我們的心呢。” 蘇錦撓頭道:“是我的不對,不過你們不要擔(dān)心,我有把握?!?/br> 晏碧云嘆道:“什么時候才能不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呢?真想……真想……” 蘇錦看著爐子中通紅的炭火靜靜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誰不想過安穩(wěn)快樂的日子,可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碰到這么多的阻撓,次次都欲置我于死地,你想安安穩(wěn)穩(wěn),卻偏偏有人不讓;對我而言,我既不愿同流合污,那么只有跟他們搏命;險灘激浪,沖過來之后便是一片光明,會有那么一天,我會跟他們把總賬算清?!?/br> 三女靜靜看著蘇錦堅毅自信的神情,忽然之間覺得蘇錦如一座山一般的沉穩(wěn),之前的擔(dān)心焦慮似乎都是多余;在他面前,似乎任何險阻也阻攔不住他的腳步,短短半年時間,這位小官人已經(jīng)脫胎換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帳外人叫馬嘶,緊接著腳步雜沓,趙都頭和方都頭的聲音在外邊響起:“回稟專使大人,我等回來了?!?/br> 蘇錦趕忙出了帳篷,急道:“帳篷弄來了么?” 趙都頭得意的道:“幸不辱命!” 說罷朝圍欄外一指,只見十幾輛大車堆得滿滿的停放在哪里,蘇錦大喜過望,邁步便往那邊走,邊走邊問道:“有多少?” 趙方兩人緊跟著蘇錦左右,喜滋滋的道:“六百多頂,還有一車火油?!?/br> 蘇錦哈哈大笑,挑起拇指道:“好本事,那老東西說什么了沒?” 方都頭啐了口吐沫道:“他娘的,啰里啰嗦一大堆話,最后我和老趙毛了,帶著馬軍硬往倉庫里沖,叫每個人把禁衛(wèi)腰牌丟到他的面前,叫他去憑號牌進(jìn)京告狀,這老東西實在沒招了,這才開了庫門?!?/br> 蘇錦哈哈笑道:“還是你們侍衛(wèi)司的人馬有派頭,要是廂兵,怕是早就派兵圍起來抓了?!?/br> 趙都頭道:“他敢?一個路轉(zhuǎn)運使而已,雖是大員,但只不過是地方上的,京城里一個小蝦米出來也嚇的他半死,他敢興風(fēng)作浪?” 蘇錦便翻看帳篷,邊笑道:“人家畢竟是轉(zhuǎn)運使,從三品的大官兒,等我們用完帳篷送回去的時候跟他說幾句面子話,也不要太讓他下不來臺?!?/br> 方都頭道:“還給他送回去?他想得美,這帳篷我看專使大人便留著備用,咱們可沒說是借的?!?/br> 蘇錦點頭道:“到時候再說,眼下還有很多事要做,趕緊叫人卸車,吃了晚飯,抓緊干活,這一夜可不輕松?!?/br> ……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后,八公山隘口守夜的土匪閑極無聊,縮在石頭壘砌的山崖上的小房子里烤火,外邊北風(fēng)呼呼,聽上去都教人渾身發(fā)冷,這么冷的天氣里,他們連頭都不愿意往外伸一下。 然而山下傳來的噪雜聲卻讓他們不得不從熱烘烘的房子里出來,土匪們往山下看去,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官兵駐扎的小山坡上人嘶馬叫、人影瞳瞳,遠(yuǎn)處一條火把的長龍絡(luò)繹不絕的匯入營帳中,土匪們相互交換著眼色,看得出來這是官兵的援軍到了。 這條火把的長龍似乎無休無止,在土匪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持續(xù)了大半夜的時間,也不知來了多少援兵,直到四更的時候,才偃旗息鼓,而鬧騰了大半夜的官兵大營也終于靜了下來。 天蒙蒙亮,得到消息的沈耀祖和邱大寶便下了山寨來到隘口的箭塔上往下眺望,霧靄濃厚,什么也看不清楚,當(dāng)朝陽初升,霧靄被陽光蒸發(fā)的干干凈凈之后,呈現(xiàn)在沈耀祖和邱大寶面前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原本只有百步方圓的敵軍兵營已經(jīng)成了綿延數(shù)里的大營,統(tǒng)一的制式軍帳整齊有序的搭建在平地上,四周哨卡林立,營盤中一隊隊的士兵持槍巡邏游走;依稀可見,營盤西南角一座座巨大的軍糧倉庫被木欄圍起,周圍戒備森嚴(yán)。 沈耀祖低聲自語:“這……怎么可能?” 邱大寶憂慮的輕聲道:“哥哥,看來官兵打算動真格的了,這么大的營盤,起碼上萬兵馬,還有騎兵在此,這……形勢有些不妙啊。” 沈耀祖咬牙道:“原以為官兵膽怯按兵不動是因為害怕,卻沒想到,他們是在等援兵?!?/br> 邱大寶道:“可是我們的眼線傳來的消息說,廬州壽州的兵馬都沒有動啊,這些官兵是從哪里調(diào)來的呢?” 沈耀祖道:“他們在山腳下駐扎了四天援兵才到,這說明這些援兵絕對不是附近州府的,有可能是從別處調(diào)來的兵馬,或許是江寧府,泰州揚州常州等地的駐軍,他娘的,看樣子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br> 邱大寶皺眉道:“他們何必舍近求遠(yuǎn)?廬州、壽州近在咫尺,為何不調(diào)用他們的兵馬?” 沈耀祖道:“怕是這兩州的兵馬數(shù)次圍剿都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朝廷不再信任他們了?!?/br> 邱大寶默然不語,看著連綿的敵軍大營,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哥哥,咱們守得住么?” 沈耀祖看著山下,眼神復(fù)雜難名,恐懼、憤恨、絕望、兇殘甚至還夾雜著一絲后悔。 第三二五章單刀赴會 >更新時間:20121126 官兵大營中鼾聲如雷,除了五十隊巡邏小隊之外,大多數(shù)人都疲倦欲死,躺在帳篷里呼呼大睡。 昨天晚上,蘇錦命士兵們點著火把跑龍?zhí)滓话愕膹倪h(yuǎn)處走進(jìn)軍營,然后再熄滅火把,摸黑走到遠(yuǎn)處點燃火把再偽裝成援軍進(jìn)軍營,如此周而復(fù)始,將五百士兵累的半死。 另外五百士兵則忙著搭建帳篷,擴(kuò)充營寨,編扎圍欄、壘砌灶臺、用席子圍建起空蕩蕩的糧食堆,同時制造噪音,搞得熱鬧轟天的樣子。 一夜折騰下來,人人面如土色,瞌睡加上勞累,外加寒風(fēng)刺骨,當(dāng)蘇錦宣布結(jié)束的時候,士兵們甚至連早飯也來不及吃,快速鉆進(jìn)帳篷里呼呼大睡起來。 蘇錦看著這一切暗自搖頭,大宋和平時期太長了,士兵們早已經(jīng)不像是個當(dāng)兵的,熬個夜一個個都變成了這幅摸樣,可見平日里根本就沒有好好的訓(xùn)練過,更別談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了;土匪這是不敢主動進(jìn)攻,如果土匪們知道蘇錦營中的情形,怕是派出個三五百人便可將這些昏昏沉沉的官兵們擊潰。 相較之下,倒是李重帶來的雜牌衙役捕快的隊伍顯得精神的多,天亮之后,不但沒休息,反而主動承擔(dān)起和昨夜得到休息的馬軍一起巡邏的任務(wù)。 蘇錦很期待土匪們的反應(yīng),夜里曾數(shù)次朝山隘口觀望,但是除了隘口的幾堆篝火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天明時分,蘇錦在次往隘口觀望,結(jié)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山隘上的土匪們好像并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箭塔上、山隘邊的陡坡上,土匪們依舊和往常一樣三三兩兩走動,或者窩在背風(fēng)迎陽之處曬著太陽,這叫蘇錦大為意外,難道自己一夜的做作,大張旗鼓的一番表演,這些土匪們居然是睜眼瞎子,視而不見么?要是這樣的話,自己苦心涉及的局怕是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就在蘇錦沮喪不已的時候,陪著蘇錦一起查看的李重指著隘口道:“蘇兄快看,那山上有動靜?!?/br> 蘇錦一驚,忙瞇著眼睛細(xì)看,只見隘口遠(yuǎn)處通往山寨的小路上,黑壓壓一片人影,這些人快速的朝隘口跑來,手中的物事不時在陽光下閃著光芒,不用說都是些拿著兵刃的匪徒。 “約莫有數(shù)百人呢,難道是要出山突襲?要不要將士兵們叫起來?”李重焦急的道。 蘇錦眼睛盯著那些土匪,伸手阻止道:“不用,再等等!” 李重見蘇錦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稍定,只聽蘇錦輕聲道:“上鉤了,這是增援隘口的土匪,可不是來突襲的,你看,他們分兩隊上了山隘兩邊的山梁,擺明是要等著我們進(jìn)攻,好居高臨下予以打擊?!?/br> 李重點頭道:“果然如此,不過土匪如此悍勇,你的計劃怕是……” 蘇錦呵呵笑道:“計劃照舊,土匪怕了,他們要是不怕的話,為什么要調(diào)兵增援呢?說到底,他們是對昨晚之事信以為真了?!?/br> 李重咂嘴道:“那下一步怎么辦?” 蘇錦道:“該是我出動的時候了,時間越長越容易出現(xiàn)破綻,事不宜遲,我這邊回去準(zhǔn)備,稍后便上山。” 李重道:“真的要去嗎?要不要在考慮一番?或許有別的計謀可用呢?!?/br> 蘇錦苦笑道:“山窮水盡了,李兄你心里也明白,你當(dāng)我想去涉險么?” 李重嘆息一聲,隨著蘇錦回到營中。 蘇錦立刻開始準(zhǔn)備,叫來柔娘幫自己換了衣衫,洗了臉,梳好油亮的發(fā)髻,披上披風(fēng),一切收拾完畢,剛要動身,卻被柔娘一把拉住道:“公子爺要去和土匪交涉,奴家也不便阻攔什么,奴家對于軍國大事毫無興趣,但求你能平安歸來,公子爺一定要小心,土匪兇殘,說話之際要注意些方寸?!?/br> 蘇錦啞言失笑,怎么和土匪交涉難道還用你教么?不過看這柔娘一臉的真誠和擔(dān)心,蘇錦明白,這一次其實跟應(yīng)天府一樣,幾個人都為他擔(dān)著大心事,說起來,一個男子震天讓身邊的女子們提心吊膽,也確實不是那么回事。 蘇錦伸手將她摟過來,在她的紅唇上啄了兩下,輕聲道:“別為我擔(dān)心,要對我有信心,咱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我可不會去做無謂的犧牲?!?/br> 柔娘仰著頭看著蘇錦,眼睛里霧氣蒸騰,點頭道:“奴家從來沒有對公子爺失去信心過,只是這一次……土匪們都是殺人如麻之徒,脾性恐難以把握,奴家是怕萬一?!?/br> 蘇錦伸手在她滑.嫩的臉上輕輕摩挲,笑道:“土匪脾性難以把握,滕王之流便是謙謙君子么?那些人比土匪在骨子里還要陰險刁鉆數(shù)倍,只是你不覺罷了,莫擔(dān)心,王朝馬漢隨我同去,有事也能脫身?!?/br> 柔娘張了張口,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心道:“土匪巢中,別說王朝馬漢兩人隨你前去,便似帶個幾百人也不一定能安然脫身,你當(dāng)奴家是傻子么?” 但事已至此,柔娘也不再說什么,伸手將蘇錦的披風(fēng)細(xì)繩在系了一遍,踮腳送上甜蜜一吻,這才低頭走到一旁。 蘇錦哈哈一笑,掀開簾子出了自己的帳篷,伸手大叫道:“王朝馬漢何在?” 坐在一邊正跟一幫子士兵曬著太陽胡吹的王朝馬漢趕緊蹦了出來,蘇錦一看他們的打扮,頓時啞然失笑,只見兩人身著勁裝,腰上別著一排匕首,背上背著弓箭,腰上還懸掛著樸刀一柄,搞得如臨大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