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妃火辣辣、帶著坑姐系統(tǒng)闖末世、方寸手札、萬欲妙體、流年不凄、懦夫的獨白、如果你想生活富裕幸福你會怎么做、不可思議之一年、光紀(jì)流年之阿雅我等你、女帝jiejie,貧道勸你耗子尾汁
龐德本來還在蹦跶,一聽富弼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頓時像泄氣的皮球一般癱倒在地上;耳邊聽得鎖鏈聲響,抬眼一看,劉友倫領(lǐng)頭后面魚貫跟出二十多名垂頭喪氣的驛卒,龐德知道大勢已去,眼睛往上一翻昏了過去。 巳時正,趕了大半夜路的包拯終于趕到牛頭驛,包拯聽了晏殊的一番話之后,看著蘇錦的眼神不一樣了,挑著拇指道:“不錯,頗有一番心思,就憑你這兩下子,當(dāng)個合格的父母官絕無問題。” 蘇錦能得到包拯的贊賞,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剛想謙遜幾句,就聽包拯道:“不過,你連證物都沒找到就敢斷案,也實在是糊涂了些?!?/br> 這句話不僅是在說蘇錦,連晏殊富弼也一并算進去了,晏殊早已習(xí)慣包拯的說話方式,不以為意,只是驚奇包拯還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蘇錦不服氣的道:“包大人,案情清白如水,這還有什么可說的?!?/br> 包拯道:“你只有證人,證明那龐德迷昏眾人,卻無法證明唐介是何人所殺,那些親衛(wèi)之死也只是你的合理推測,但推測定不了罪呀。” 蘇錦忙道:“那些院墻外邊的梯子腳痕跡還不是殺人者進出的證據(jù)么?” 包拯嘆息道:“痕跡自然是證據(jù),但是你為這些證據(jù)做了什么?案發(fā)至今倒是晴天無雨,若是昨夜一場雨下來,這痕跡還在么?發(fā)現(xiàn)了之后就該立刻保護起來,哪有你這樣不顧不管的。” 蘇錦燥紅了臉,心道:“這一點自己倒是沒想到?!钡焐蠀s不服氣的道:“這不是沒下雨么?昨夜星光燦爛何來雨水?!?/br> 包拯道:“不管有無雨水,保護證據(jù)都是辦案的必須,天有不測風(fēng)云,誰能主宰老天的陰晴?而且你既已推斷出事情的經(jīng)過,為何不去搜尋那把梯子呢?” 蘇錦張大嘴巴道:“那梯子……還能找得到?” 包拯瞠目道:“廢話,如何找不到?夜間那伙人還會將梯子帶走不成?殺人之后忙著逃跑,豈會帶著一把梯子?!?/br> 蘇錦道:“他們難道不會將之損毀么?” 包拯點著他的臉道:“蠢材,損毀了也還有碎片可循吧,即便燒了也有灰燼殘留吧?這可都是證實案情是否符合推斷的有力證據(jù)?!?/br> 眾人愕然相顧,老包就是老包,誰也比不上他,包拯帶了眾人來到院墻外的梯腳痕跡處,低頭看看草叢的痕跡,又仰頭看看墻頂遍布的荊棘刺勾,忽然下令道:“來人,在驛站方圓三里搜索一把梯子和草席,或者是草墊之類的物品,若是化為碎片,便將所有碎片帶回來,若是化為灰燼,則不要碰,留人看守,火速回來稟報?!?/br> 富弼忙問道:“包大人,為何要搜索草席之類的物品呀。” 包拯大笑道:“富大人,難道你能忍受站在墻頭的那些荊棘鐵刺之中么?定然是要鋪上墊腳之物了?!?/br> 蘇錦羞愧欲死,這老包簡直是妖怪哦,尼瑪自己本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到了他這里依舊處處疏漏。 果不其然,西北兩里地的一處荒草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一把完好無損的梯子,周圍散落在草中的是四五個草蒲團,這些東西拿回來之后,眾人看著包拯的眼光已經(jīng)近乎崇拜了。 晏殊嘆道:“斷案這種事,包拯當(dāng)世第一人啊,我等不得不甘拜下風(fēng),算啦,這里我們也幫不上忙了,太陽老高了,再不動身,太陽落山之前便到不了雞鳴驛了,老夫走了?!?/br> 包拯忙拱手相送道:“無論如何,你們幫了包某一個大忙,從這龐德的口中定然有極為重要的線索和證據(jù),包拯相信定會挖出一大串的隱情?!?/br> 晏殊擺擺手道:“那是你包拯的事,老夫只想知道結(jié)果,這個案子的進展你寫信告訴老夫便是?!?/br> 眾人打點停當(dāng),將人犯全部移交包拯,一行人動身啟程。 蘇錦大受打擊,歪頭耷腦的騎著馬跟在晏殊的車后,包拯叫住了他,對他道:“莫要喪氣,你已很不易了,假以時日,包某定不如你?!?/br> 蘇錦無力的拱手道:“別安慰我啦,我知道自己是塊什么料,告辭,告辭,那滕王可是個難纏的主兒,手下養(yǎng)著數(shù)千私兵,大人切莫掉以輕心,對他可不能仁慈。” 包拯笑道:“你何曾見過包某對jian邪慈悲過?好生的辦差,前途無量。” 第二六一章如夢汴梁城(上) 行行復(fù)行行,大隊人馬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離開牛頭驛后,行了兩天到了太康縣境內(nèi),再轉(zhuǎn)而往北過杞縣折往西北直奔汴梁。 算起來行程已經(jīng)七日,這七天把蘇錦累的夠嗆,坐在馬上,兩瓣屁股都快磨出厚厚的一層老繭子來了,而且人多眼雜,也不能偷偷鉆進晏碧云的車內(nèi)舒坦一會,隊伍里也根本沒有讓蘇錦乘坐的車子歇息,晏殊也再沒叫蘇錦進他寬大的豪華車廂里談話,蘇錦苦不堪言。 每日晚間蘇錦都只能趴著睡了,好在晚間倒是能跟晏碧云她們說說話,小穗兒和浣娘心疼蘇錦,倒是經(jīng)常給他松松肌rou,按摩一番。 不過到了汴梁郊外的時候,蘇錦的騎術(shù)已經(jīng)鍛煉的很好了,以前騎馬馬兒一旦小跑蘇錦便抓著馬鞍嚇得臉色發(fā)白,現(xiàn)在蘇錦已經(jīng)能縱騎如飛,在屁股適應(yīng)了馬鞍的打磨,也學(xué)會了隨著馬的身體上下使用巧力之后,蘇錦的苦日子到頭了,不時的會縱馬馳騁一會。 秋天的曠野上,蘇錦縱橫來去的身影,讓車內(nèi)的幾名女子看的喜笑顏開,這家伙還是個孩子啊,騎個馬都這么的興奮。 越近汴梁,眼前的風(fēng)物便越是繁盛,小集鎮(zhèn)多了起來,人也多了起來,人的穿衣打扮也逐漸華貴,表情也越來越有些倨傲,村落的房舍也越來越大越精美,總之在潛移默化中,你會感覺到一種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的地方。 蘇錦明白這是天子腳下百姓養(yǎng)成的獨特心理優(yōu)勢,這是模仿不來的一種氣質(zhì)。 十月十八日,車隊到了汴梁城外,駐足遠(yuǎn)觀,一座綿延數(shù)十里的大城橫亙在眾人的面前,高樓翠樹紅瓦黃墻,隱隱約約傳來的嘈雜的人聲,都顯示著大宋都城的繁華。 蘇錦知道,汴梁城乃是在這個時代的世界上第一大都城,城廓方圓三十里,人口近一百三十萬,商鋪近萬間,光是拱衛(wèi)京城的禁軍軍隊便多達十五萬,毫無疑問可以稱之為國際第一大都市。 終于能一睹這座繁華如夢的宋都的風(fēng)采,蘇錦的心情很是激動,與此同時他也知道,他的人生的轉(zhuǎn)折或許便從今日始了。 離城十里的長亭外,大隊停了下來,富弼策馬來到晏殊的轎子面前詢問道:“請大人示下,咱們直接去內(nèi)城還是先回甜水井胡同?” 晏殊掀起轎簾看看天色道:“天近午時,還是先回甜水井胡同,將蘇錦等人安頓,下午你我二人進宮面見圣上,讓蘇錦他們先歇著。” 富弼答應(yīng)一聲,吩咐隊伍整裝整隊,打好儀仗,折往麗景門,午時時分,進了汴梁城,沿著汴水東岸的寬大街道往甜水井胡同晏殊的宅邸而去。 蘇錦騎在馬上,眼睛已經(jīng)有些不夠用了,自進入城門的那一刻起,蘇錦的嘴巴便沒有合攏過,汴河兩岸人流如織,繁華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臨河店鋪鱗次櫛比,汴水河上大大小小的船只數(shù)以百計,河上過不里許便建有石拱大橋一座,兩岸來往暢通無阻。 撐船的、騎馬的、趕車的、走路閑逛的、挑擔(dān)的、扛包的、負(fù)重的、買賣東西的、橫著膀子的官差、萎縮在墻根下的乞丐、打馬而過一路呵斥的士卒、吆喝叫賣的小販、打啰耍猴子玩把戲的江湖藝人,茶館里口沫橫飛的茶客們……整個一個市井全圖。 蘇錦看過《清明上河圖》,不過他總認(rèn)為那是經(jīng)過藝術(shù)化的加工,并非寫實;現(xiàn)在眼前的景象跟那圖上相對比起來,蘇錦完全的信了;今日只是普通一日,既非節(jié)氣又非節(jié)日,這樣的普通一日其繁華熱鬧已經(jīng)直追那副畫作,更何況到了節(jié)日里,那該是何等的浩鬧;看來那幅畫不是夸張了,而是減略了很多。 老爺?shù)郊?,晏家上下都出來迎接,蘇錦一看那陣仗,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幾十口子人都傻眼了,晏殊光兒子就六七個,大的四五十歲,最小的還在襁褓之中,連小妾也有六七個,個個美貌風(fēng)韻,不由的暗自羨慕晏殊懂得享受人生。 晏殊笑瞇瞇的下了轎子,不理眾人的行禮首先來到抱著最小的兒子的妾室面前,伸手抱過正手腳亂舞哈哈直樂的幼子,含笑逗弄一番。 蘇錦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這個最小的孩子,莫不就是晏殊的第七個兒子,后世大大有名的晏幾道么?就是這位小爺寫出了‘落花人**,微雨燕雙飛’的名句,想不到啊,居然能見到晏小山,蘇錦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時空扭曲的不真實感。 那邊的父子二人已經(jīng)鬧得不可開交了,晏幾道胖乎乎的小手揪著晏殊的官帽,將晏殊的形象破壞無疑;而晏殊卻不以為意,胖墩墩的身子上的肥rou笑的一抖一抖的,宛如波浪起伏,顯然是樂在其中。 眾人進了晏府,晏殊替蘇錦引見眾人見禮,又吩咐仆役收拾出一間小院讓蘇錦居住,蘇錦忙道:“還是不麻煩大人了,在下想自己在外邊住?!?/br> 晏殊愕然道:“那又為何?家中房舍空閑的還有,再說在宅中居住說話也方便些。” 蘇錦看了看低頭不語的晏碧云,堅定地道:“還是不叨擾了,我在左近租下一間院落便是,大人有吩咐隨叫隨到?!?/br> 晏殊還待再說,晏碧云上前道:“既然蘇公子有此意,伯父大人何必強求,只是這汴梁城中房舍怕是不好租呢,這左近也不知有沒有合住的院子?!?/br> 蘇錦轉(zhuǎn)頭對四大吃貨道:“你們午后去左近找找,夠我們幾個住就行,只要不是太過破爛,價錢好商量。” 小穗兒道:“下午我和浣娘jiejie也去找?!?/br> 晏殊皺眉了,他不明白蘇錦為什么要這么做,顯得有些不快;蘇錦可不理他那個茬兒,寄人籬下的事蘇錦可不干,吃你的住你的,你要是提什么要求我還能反駁么?再說了,雖然在晏家跟晏碧云住在一個屋檐下,其實反倒更加的不自在,難道在眾目睽睽之下沒事便溜達進晏碧云的閨房么?還不如在外邊落得輕松自在,和晏碧云幽會也更加方便些;再說有個清雅的院子居住也可以溫書學(xué)習(xí),不至于將所學(xué)丟到九霄云外。 午后蘇家眾人齊齊出動,連晏碧云和小嫻兒都帶著仆役使女四下打聽,終于在甜水井胡同北頭的榆林巷找到一處院子,比之應(yīng)天府的宅子小了一半還多,但是租金卻高了兩倍有余。 小穗兒嫌貴,跟那東家討價還價差點吵起來,趕過來看院子的晏碧云倒是爽快,直接便拍板交了一年的租金,這才讓面紅脖子粗的東家婆子喜笑顏開,定了房契之后,千恩萬謝的去了。 蘇錦翻翻白眼,這算什么,哪有讓女人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付錢的,這要是讓晏家人知道了,自己在晏府中那番抓錢不數(shù)的做派豈不是成了笑談;不過蘇錦很快給自己找了個心安理得的理由,她的錢不就是我的錢么?用她的就是用我的,省下來我的就是替她省,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按照晏殊的安排,蘇錦先安頓下來等候皇上的召見,晏殊和富弼下午會進宮復(fù)命,同時告訴皇上蘇錦已經(jīng)隨同來京,不過皇上的事情多,具體是什么時間見蘇錦,倒是每個準(zhǔn)譜,只有等消息了。 蘇錦可不在乎這個,是你要見我,你不急我急什么,大不了我回應(yīng)天書院讀書去;這件事很快就在蘇錦的心里落到了第二位,來到這繁華的大都市,不去見識見識人情風(fēng)物,領(lǐng)略一下這里的佳肴小吃,豈不是白來一趟。 逛街購物雖不是蘇錦的最愛,但后世在系花女友調(diào)教下,潛移默化的受到熏陶,對于此事也不像后世大多數(shù)男人一樣當(dāng)成是個苦差,計劃很快便得到了幾大吃貨和小穗兒浣娘等人的全票支持,眾人決定先休息半日,明日一早便去逛逛這東京汴梁城。 第二六二章如夢汴梁城(下) 次日一早,蘇錦還沒起床,便聽到外邊一陣嘈雜聲,側(cè)耳細(xì)聽,外邊的院中隱隱傳來呼喝之聲,不一會又傳來哄笑之聲。<> 蘇錦眉頭大皺,看看天光似乎剛剛天亮,心道:定是王朝馬漢他們早起在練功,院子狹小,所以吵鬧的很。 被吵醒之后也睡不著了,于是穿衣起床,招呼小穗兒打水洗漱;喊了半天卻沒見小穗兒進來;蘇錦有些納悶,提了嗓子叫了數(shù)聲,才見浣娘匆匆進房來道:“公子爺,奴家來伺候你洗漱,晏小姐來了,穗兒在外邊招呼她呢?!?/br> 蘇錦道:“哦?來的這么早,是有什么事么?” 浣娘邊幫蘇錦梳著長發(fā),邊掩口嬌笑,也不回答。 蘇錦奇怪道:“你笑什么?” 浣娘輕聲道:“等下你出去就知道了?!?/br> 洗漱已畢,蘇錦滿腹狐疑的出了門,穿過前面的小廳來到院子里,四下尋找晏碧云,卻見院子一角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正踢腿打拳練得渾身是勁,小穗兒正站在院子里跟一位青年公子說話,哪里有晏碧云的影子。 蘇錦心道:汴梁人如此好客?一大早就有鄰居來訪,倒是新奇。 于是咳嗽一聲上前道:“這位兄臺,清早來訪可有什么見教么?” 那公子本是對這蘇錦站立,聞言身子一抖,呼啦一聲將手中折扇張開,遮住臉龐轉(zhuǎn)過身來道:“兄臺請了,在下無事,只是來隨便看看。” 蘇錦看著有些不對勁,再看看身邊的浣娘和對面的小穗兒都捂著嘴笑的打跌,心里一下子明白過來,一把拉開折扇,可不是晏碧云是何人?眉毛畫粗了,臉上不著粉黛,小嘴上也沒有唇彩,但即便如此,依舊是個星眸閃爍唇紅齒白的風(fēng)流俏公子。 蘇錦哈哈大笑道:“玩得什么?倒也有趣!你也學(xué)別人女扮男裝么?” 晏碧云一把奪過折扇,邁著方步粗著嗓子道:“兄臺說的什么話,在下可聽不懂,在下乃汴梁晏公子,叨擾兄臺了……”一句話沒說完,自己先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蘇錦還從未見過晏碧云有這般風(fēng)趣活潑的時候,頓時大樂,趁機上前,挽住晏碧云的胳膊故作驚訝道:“哦,原來是晏公子,失敬失敬,晏公子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來來來,房中敘話!” 晏碧云紅了臉一甩胳膊,將蘇錦的手甩開輕聲啐道:“當(dāng)著這么多人,干什么?!?/br> 蘇錦哈哈大笑,忙道:“穗兒弄些點心泡些茶來吃吃,肚子餓的咕咕叫,晏公子要不要用點?” 晏碧云白了他一眼道:“快吃你的吧,車馬都在外邊等著,不是要逛京城么?奴家就是來給你們當(dāng)帶路的?!?/br> 蘇錦這才明白她女扮男裝的用意,晏碧云心思細(xì)密,在外地尚且避嫌,在汴梁自然更加的不能隨意在一起了,于是便想出來個男扮女裝的法子,這樣別人也就認(rèn)不出她了。 蘇錦一挑大指道:“好聰明的法子,不過這演技還需精進一些才是?!?/br> 晏碧云捂嘴笑道:“誰耐煩學(xué)你們那做派,不過掩人耳目罷了。” 蘇錦點頭稱是,探頭朝后面看看道:“怎地就你一人,小嫻兒呢?她不去?” 晏碧云皺眉道:“嫻兒說她身上不舒服,懶得動;這幾日也不知怎么了,嫻兒好像有心思的樣子,話語也少多了,是不是你得罪她了?” 蘇錦忙擺手道:“我……我哪敢得罪他,不舒服便讓她歇著吧,等下回來多帶些好吃的給她便是?!?/br> 晏碧云輕笑道:“你倒是會拍馬屁。” 蘇錦不敢多說什么,勉強一笑,伸手招呼幾大吃貨進來吃東西,對蘇錦而言,那個什么減餐令簡直就是笑話,這幾大吃貨養(yǎng)在家里,一日三餐都一餐等不及一餐,更別提少掉一餐了,若真是減餐,幾個家伙還不吵翻天才怪。 蘇錦隨便填吧填吧幾塊糕點,便擦嘴起身,對著還在大口大口嚼食的王朝等人道:“莫怪爺沒提醒你們,你們?nèi)舨涣糁亲樱认峦膺吅贸缘目沙圆涣硕嗌??!?/br> 趙虎嘿嘿笑道:“公子爺您還不知道咱們么?便是來山大一堆的吃食也吃個干干凈凈?!?/br> 蘇錦翻翻白眼,當(dāng)先出了門,眾人緊隨其后出了門,四大吃貨一人叉了一大把糕點在小穗兒殺人的眼光下趕緊奔到前面開路。 一行人沿著小巷來到榆林巷外,整個街上已經(jīng)人流如織,汴梁城的一天早早的便開始了。 晏碧云伸手用扇子朝停在路邊三輛馬車一指道:“蘇兄,請。” 蘇錦一揮手,眾人分成三撥上了馬車,蘇錦跟晏碧云坐在第一輛,浣娘和小穗兒還有晏碧云帶來的一名使女坐在第二輛,四大吃貨和小柱子擠在第三輛車上,車夫吆喝一聲,馬車開動,直往內(nèi)城而去。 出了榆林巷往南拐上??甸T大街,行走了足足小半個時辰,終于來到了汴河邊上,汴梁城最繁華的地帶便由此地開始。 馬車停在一處市口,晏碧云招呼眾人下了車,道:“從這里開始,咱們便一路步行吧,坐在車?yán)镆矝]什么好玩的,邊走邊玩才有趣?!?/br> 蘇錦笑道:“但憑晏兄吩咐,但不知咱們這第一站去哪兒呀?” 晏碧云一笑道:“咱們先去大相國寺去玩玩,彼處今日開放,定有很多好玩的?!?/br> 蘇錦道:“大相國寺?都去燒香么?” 晏碧云笑道:“你以為寺廟都是燒香的所在么?這大相國寺寺前場地每月開放五次,這五天里,萬民在此買賣售貨,各色貨物應(yīng)有盡有,且雨雪不輟,寒暑不息,從早到晚,早市白市夜市相連,人煙浩鬧,無有盡時;總之各種各樣好吃的好玩的都有,我一時也說不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