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醫(yī)妃火辣辣、帶著坑姐系統(tǒng)闖末世、方寸手札、萬欲妙體、流年不凄、懦夫的獨白、如果你想生活富裕幸福你會怎么做、不可思議之一年、光紀流年之阿雅我等你、女帝jiejie,貧道勸你耗子尾汁
但見他既然如此說道,自然是要自己給他幾分臉面,場的衙役和書院先生倒有幾位,若是真不給他臺階下,也顯得自己不夠大。 當下笑道:“曹大人,學生知錯了,告罪告罪,今日起的晚了,見進學已遲,所以便犯懶沒來,我叫家小廝來幫我稟告一聲,曹大人沒見到我那小廝么?” 曹敏眨巴著眼道:“小廝?” 蘇錦擠擠眼道:“是啊,又黑又瘦長得跟大人倒有幾分相像的二狗子啊?!?/br> 曹敏眼珠一轉(zhuǎn),恍然大悟道:“對對對,見著了,瞧本官這記性,人之將老,忘性也大,哈哈哈。” 臉上一片恍然,肚里卻暗罵道:“將本官比作小廝,直娘賊的繞著彎子罵人,還起個什么二狗子的腌臜名字,這憊懶小子,當真不可救藥。” 曹敏雖惱怒不已,但見蘇錦乖覺的很,并沒有提及自己不讓他前來聽講學之事,倒也放心不少;于是問道:“等下見了晏大人定會問起你為何今日告假,你到時候?qū)嵲拰嵳f便是?!?/br> 蘇錦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曹敏心忐忑,當下兩人眾人都簇擁之下來到書院,一路往明倫堂行去。 明倫堂東側(cè)有個寬敞的大廳名為《致知堂》,本來就是預備給朝廷官員前來視察訓話和大宋名師講學之所,內(nèi)可容數(shù)人,卻是個大講堂,曹敏引導著蘇錦進了《致知堂》外側(cè)走廊,從花窗內(nèi)望進去,講堂座無虛席,人頭攢動,幾乎所有的學子都聚集堂等待聆聽晏殊講學。 曹敏帶著蘇錦穿過堂側(cè)回廊徑直來到東的一間供休憩之用的屋前,門口兩名衙役杵著大棒子站立,見了蘇錦曹敏兩人,將棒子一橫喝道:“什么人,速速退讓,晏大人及諸位大人內(nèi)說話,閑雜人等莫要接近?!?/br> 曹敏拱手道:“兩位差哥,本官是接引學子蘇錦的本院講授官曹敏,這位蘇錦學子,乃是晏大人點名要見之人,煩請通報一聲?!?/br> 一名胖衙役上下打量兩人一番,嘀咕道:“講授官?這是個什么官職,怎么沒聽說過?!?/br> 對面那瘦小衙役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現(xiàn)官職這么多,名字千奇怪,你不知道也不稀奇?!?/br> 胖衙役撓頭道:“也是?!敝钢苊籼K錦兩人道:“站這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br> 曹敏連連稱謝,臉上神色十分的尷尬;蘇錦差點沒笑出聲,被兩個衙役當面調(diào)侃自家的官職,卻不敢出言呵斥,這實不是曹敏的作風,看來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確實不假;三司使大人手下的衙役們也帶著幾分傲氣,底下的小官吏們倒也不敢造次。 胖衙役不到片刻便出來道:“大人請兩位進去,大人的心情很好,可別亂說話,擾了大人的興致。” 曹敏拱手道:“豈敢豈敢,多謝多謝?!?/br> 蘇錦暗道:果然還是當官的威風,心情好的時候下邊的小猴崽子們都不敢破壞他們的好心情;正想著,只覺衣角被人一拉,卻是曹敏提醒自己該進去參見了,于是舉步跟著曹敏往屋內(nèi)行去。 屋內(nèi)兩分,格擋處用竹簾隔開,既能隔音也能將門口輻射的暑氣擋外間,簾口依舊站著兩名小廝,曹敏隔著竹簾高聲道:“下官曹敏帶本書院學子蘇錦前來參見晏大人。” 簾內(nèi)本是笑語一片,忽然安靜了下來,只聽一個響亮的聲音道:“進來,可算是來了?!?/br> 曹敏忙高聲答應,小廝掀了簾子,曹敏一拉蘇錦,兩人鉆過竹簾來到里邊。 蘇錦游目一掃,只見屋內(nèi)顯然特意做了一番的裝飾,一張桌案擺東側(cè),下兩排座椅,上邊高高矮矮的坐了一溜的人,案幾后面一個略顯矮胖的長衫黑須老者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目光滿是好奇之色。 “草民蘇錦,參見三司使大人?!碧K錦上前參拜。 那案后之人揮手道:“起來,無需多禮,見過諸位大人。” “謝大人?!碧K錦起身,一一向兩邊椅子上的眾多官員鞠躬作揖為禮,一邊的曹敏知趣的幫蘇錦介紹官員的官職名諱,。 當介紹到應天府尹唐介唐大人的時候,那唐介哈哈大笑道:“蘇公子,咱們可算是舊相識了?!?/br> 蘇錦躬身道:“正是,給唐大人問好?!?/br> 晏殊詫異道:“唐府尊跟這蘇錦認識么?” 唐介拱手道:“下官十余日前曾陪滕王殿下游東城湖,無意間碰見蘇公子,還曾同席而飲呢。” 晏殊聽到蘇錦和滕王也認識,眼神里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但一閃即沒,無人注意到。 “既是舊相識,想必唐府尊也知道這位蘇錦的不尋常之處了?!标淌庑Φ?。 “豈是不尋常,簡直是驚艷,當日滕王手錄一詞還請這位蘇公子品鑒,卻沒想到,那詞作正是這位蘇公子所作,正好撞個正著,大人說有意思不?” 座上眾人轟然笑起來,晏殊捻須微笑道:“有些意思,此事真是巧了,來人,看座?!?/br> 小廝端來一只錦凳,擺晏殊右手下方,曹敏連個座位都沒有,只是腆臉陪著笑站立一角。 “蘇學子好大的架子啊,我等想睹你真容還頗不容易呢,今日怎地不來進學,又去游山玩水去了么?得了《踏莎行》還是《如夢令》???何不拿出來讓我等品鑒一番呢?!标淌庑Σ[瞇的道。 蘇錦忙欠身道:“大人說笑了,今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實是萬分抱歉,一大早便去街上鋪面抓了幾服藥回去熬湯喝,不知大人要見草民,還請大人恕罪?!?/br> 曹敏感激的朝蘇錦飛快的瞥了一眼,然后繼續(xù)保持微笑,眼光熱切的看著晏殊處,仿佛此事于己無關一般。 “哦?身體不適,年紀輕輕可切忌酒色傷身吶,適才你未到之前,我等正談論你所做的幾詞作,均為驚世之作啊,但可切莫學那柳三變,風花雪月雖顯風流,但因此失了功名流落江湖之,也未必是好事呢?!标淌饪粗K錦的眼睛,倒有些諄諄教導之意。 “草民受教了?!碧K錦自然知道,本朝才子柳永柳三變填詞得咎,功名富貴因一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便被今上一筆揮掉,皇上的話也有道理,“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于是柳永悲催的流落江湖之,行蹤飄忽不定,越的頹廢消沉;近些年連詞都很少有了;好柳永有青樓女子緣,有這些女子們的無條件崇拜,倒是不缺女人和飯食。 “蘇錦啊,你的幾詞作,本官曾經(jīng)人傳抄拜讀,詞風多變而瑰麗,詞意亦蘊含諸多歷練,很難想象這是一名十歲的少年所做,正因如此,本官今日倒想看看你到底是何許人也,少年才俊實難得,大江后浪推前浪,我等老朽已是望塵莫及了?!标淌夂呛切α似饋?。 眾人紛紛道:“蘇錦詞雖好,如何及的上大人。” “大人‘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一句冠絕今古,乃是無人超越之作,豈是蘇錦詞所能及?!?/br> “何止是‘燕歸來’句,大人那《采桑子》,連下官家婦孺都愛不釋手呢。”一名白臉屬官急切的道,接著又閉目搖頭晃腦的吟道:“時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長恨離亭,滴淚春衫酒易醒。梧桐昨夜西風急,淡月朧明,好夢頻驚,何處高樓雁一聲。嘖嘖……真乃情景相融,絕世之作也。” 蘇錦心底暗笑,這樣一詞晏殊詞作只能算是尋常之作,此人拍馬屁都不會拍,只是一味的阿諛,真是可笑。 晏殊對這些阿諛之詞司空見慣,倒也沒表現(xiàn)出特別的厭惡或者歡喜,只是看著蘇錦道:“適才聽唐大人錄了你的一詞《鵲橋仙》,此詞為驚艷,本官對你興趣益的濃厚,那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朝朝暮暮?!婺耸帤饣啬c之語,實叫人玩味?!?/br> 蘇錦笑道:“大人謬贊了,涂鴉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 晏殊道:“你也莫做作,好便是好,我晏殊可不輕易夸贊他人,柳三變名滿天下,本官照樣罵他;本官只是好奇,你這兩句詞是自真心而出呢,還是僅僅是落于紙端之語,若是現(xiàn)實真的有這么一種不得相見無法相守之戀,蘇公子是否能如詞作這般瀟灑自如堅貞不渝呢?” 蘇錦心頭一震,晏殊的話語若有所指,似乎影射著什么,蘇錦抬起頭來看著晏殊的眼睛,猛然間現(xiàn)晏殊的眼神已經(jīng)變得冷漠而銳利,一時之間大腦短路,說不出話來。 第一六一章隱語 時間:20120907 晏殊見蘇錦無言以對,表情微微不悅,他的話意自然是試探蘇錦是否真如晏碧云所說的玲瓏剔透,心有千竅;若說自家侄女傾心相愛之人,定然也會以同等的情意回報之,若眼前少年根本就是虛情假意之人,晏殊絕不肯此事上再多加煩心,晏碧云的一腔柔情付之流水也罷,總比托付于一個口是心非的浪子好的多。 晏殊故意用蘇錦的詞句來試探他,就是要聽聽他對于男女之情是否真的心口如一,世間人往往說一套做一套,嘴上筆下寫出一朵花來,但一旦分離便會拋之腦后,所謂始亂終棄便是說的這些人;晏碧云與蘇錦之間的事情恐難以一時解決,自己可以腆著老臉去幫侄女兒爭取幸福,但爭取來的是否便是幸福呢?這是晏殊所擔心的。 蘇錦見晏殊的眼神微有失望之意,低頭思片刻道:“晏大人,填詞作詩雖是內(nèi)心心志的反映,但也未必便詞如其人;大人既然問我是否能真如詞所說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朝朝暮暮’,草民只是對七夕之夜牛郎織女相會鵲橋之事的一種慨嘆和希望,說白了,用意雖是寬慰,實際上乃是無奈之語也。” 蘇錦此言一出,眾人大嘩,自己寫的詞,自己卻不認同詞觀點,這不是自相矛盾么?本來眾人一致認為詞的精華所便是這種豁達大的對待愛情的態(tài),讓人耳目一,沒想到蘇錦居然會推翻自己的觀點,這蘇錦的腦子里到底想什么,真是教人琢磨不透。 “蘇學子,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么?”唐介嘆息道。 “是啊,詞之意本是極為豁達慷慨,此番又是這般說法,這簡直是……簡直是個笑話了?!惫賳T們附和道。 晏殊也極為驚訝,他搞不清蘇錦所言是何用意,難道是情急之下的口不擇言,抑或是故作驚人之語博人眼球么?晏殊對蘇錦的一腔期待徹底冷卻下來,搖頭不語。 蘇錦拱手道:“大人容稟,下作詞喜歡站詞的意境考慮,譬如這《鵲橋仙》一詞,下曾想,織女受天條所制,本不能與牛郎終身廝守,而兩人均無力改變現(xiàn)狀,于是一年一的相會實屬無奈之語,難道下不應該表達這種無奈之情,反倒要為兩地分離一年才見一次的相會鼓掌歡慶么?如果說諸位大人是這般理解拙作的,下只能攤手無語了。” 眾人聽他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停止了議論,都側(cè)耳細聽起來。 蘇錦續(xù)道:“下雖一介草民,但芥子之民亦有悲歡,我雖年少,也未真正經(jīng)歷過生死離別之事,故而詞作也有故作閑愁無病呻吟之弊,實屬難免;但這不代表下便對人生悲歡情愛沒有自己的態(tài),既然晏大人問下現(xiàn)實之遇到此事該如何?下也坦誠相告,一年一的恩寵相會下絕不屑為之驚喜,既然兩情相悅,何不終身廝守,自由自的相守三日,堪比天條制約下的一年一;三日如一生,此生足矣,下的本意是寧求剎那芳華,不愿終身悲苦之意” 眾人聳然動容,蘇錦的話不啻一道驚雷滾滾而下,他雖說的隱晦,但實際上清楚的表達了一種叛逆的態(tài);這一點眾人想也不敢想,大庭廣眾說出來怎不叫人心驚。 這話聽屬官們的耳是一番滋味,聽晏殊的耳卻又是另一番滋味了,晏殊聽出來的是蘇錦的一種態(tài),聯(lián)系到晏碧云和蘇錦身上,所謂的天條便是大宋女子頭上的三從四德尊儒守節(jié)之道,蘇錦的意思便是絕不肯為這些東西所制約,從而間接的表達了自己對晏碧云的態(tài),管他什么人言可畏,管他什么守節(jié)全義,喜歡便要一起,絕不愿做一年一的牛郎織女一生凄苦。 晏殊面色沉靜,喃喃道:“三日如一生,好一個三日如一生,少年人狀懷激烈,果然是頭角崢嶸不愿妥協(xié)之輩,也好也好?!?/br> 蘇錦跟晏殊之間打的啞謎,眾人哪里聽得懂,見晏大人居然話有贊許之意,本想斥責一番的眾官也只能改口,講原則的沉默不語,不講原則的則出言附和起來。 晏殊起身走到蘇錦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很好,但性如天馬,難怪會有些是非身,枉自逞強,可稱勇武,但換一個角而言則是不智,修身未到境界啊,還需努力才是?!?/br> 蘇錦心知他說給自己聽明白,有些制是不可違背的,一概的猛沖盲打,是愚蠢的行為,要講究方式方法,話隱含自己和晏碧云之間的事情,想解決此事,恐怕是要費一番周折了。 蘇錦知道他說的也是實情,自己也不可能去公然挑戰(zhàn)這個時代的道德底線,于是點頭道:“草民受教了,大人金玉良言,定當銘記心?!?/br> 晏殊呵呵笑道:“那便好,明白便好。萬事均有解決之道,解決之道卻不一定便是打破天條,天威之下尚有人情,否則那王母又何必法外開恩允許牛郎織女七夕一會呢?!?/br> 蘇錦心頭雪亮,晏殊這是告訴自己稍安勿躁,此事當有可為,一時間心情愉悅,快活的快要蹦起身來。 晏殊不理滿目喜悅的蘇錦,轉(zhuǎn)頭對坐一旁的戚舜賓道:“戚翁,什么時辰了,是否要去給學子們說道說道了?!?/br> 戚舜賓一直聽著蘇錦跟晏大人的對話,他原本只是以為晏殊喜歡填詞賦詩,看到蘇錦有幾出彩的詞作,所以才興師動眾的要見見此人,但聽著聽著,世事練達的戚翁越的感覺兩人之間的關系不尋常。 原本情愛之事豈是能拿到大庭廣眾之下說的,晏大人不但說了,而且還和這位書院鬧了幾回事情的蘇錦一本正經(jīng)的討論,話語又有些諄諄教導告誡之意,彌漫著一種舔犢之情,戚舜賓越的感到不尋常;但戚舜賓不會無聊到窮究兩人之間到底是何種關系,管他什么關系,晏大人對書院學子關注總是好事一件。 此時晏殊問起時間,他這才想起來,還有數(shù)學子隔壁的《致知堂》翹以盼呢,忙起身拱手道:“大人怕是未時過了,有勞大人前往大堂,書院學子怕是已經(jīng)等的心焦了。” 晏殊哈哈笑道:“心焦便心焦,此乃‘動心忍性’第一課也?!?/br> 戚舜賓撫須點頭笑道:“晏大人無形便給我書院學子上了一課,真乃舉手投足皆用意也,老朽服了。” 晏殊用手點著他笑道:“越老越會說話,這高帽子戴的我都無話可說了?!?/br> 眾人哈哈大笑,一行人紛紛起身跟著晏殊出了屋子,沿著回廊前往隔壁大廳。 蘇錦站原地不知道是該跟著還是就此開溜,倒是應天府尹唐介看到蘇錦的樣子,笑瞇瞇上前來挽起蘇錦的胳膊道:“蘇賢弟,你我并行?!?/br> 蘇錦忙抽身行禮道:“豈敢豈敢,折殺蘇錦了?!?/br> 唐介輕笑道:“休出此言,蘇賢弟人俊杰,先有滕王殿下盛贊,再有三司使大人青眼,本官都嫉妒的很呢?!?/br> 蘇錦皺了皺眉頭,他對這個唐介并無好感,見他說話的腔調(diào)總是一種皮里陽秋的味道,潛意識里便不愿跟他過多接觸,但是人家畢竟是應天府尹,論品級,廬州朱世庸雖也是州府之,但跟應天府尹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龍潛之地應天府的一把手,品級直上正三品,除了開封府,便是這應天府了。 蘇錦堆上笑容謙遜道:“大人見笑了,滕王殿下謬贊,晏大人錯愛,草民受之有愧?!?/br> 唐介跟著笑了兩聲,看看離前面簇擁著晏殊的一群人隔了幾步距離,忽然湊到蘇錦耳邊道:“滕王殿下今日本要親來,但三司使大人此,不好搶了風頭,于是便讓本官來此陪同,順便給蘇賢弟傳個話?!?/br> 蘇錦愕然道:“給我傳話?” 唐介道:“是啊,滕王殿下那日跟賢弟一別,念念不忘蘇公子風采,恰好下月初十滕王妃過十生辰,向公子約詞一,下月初十日那天群賢畢集,好眾人面前絲竹唱響詞,同時亦以之為王妃祝壽,豈不是美事一件?” 蘇錦張大嘴巴愕然道:“啊?寫詞祝壽?” “怎地?不方便么?” 蘇錦郁悶的要死,這個滕王可真會纏人,馬勒戈壁的,把老子當什么了,當成湊趣拍馬的清客戲子么?為了他十歲的妃子要老子填詞,我抄你大爺?shù)摹?/br> ‘不去’兩個字蘇錦幾乎脫口而出,但轉(zhuǎn)念一想,人人都說自己須得歷練,是個人都說自己性格如天馬收不住韁繩,此番推辭甚易,難保不得罪滕王,怎生想個兩全之策才是正理,于是苦苦思一番道。 “滕王殿下相約乃是看得起草民,豈有不方便之說,但下月初十日恐怕下不廬州城呢?!?/br> “怎么,有他人相約了么?”唐介沒有見到意料的欣喜若狂,倒有些詫異。 蘇錦道:“家母昨日來信,下月初十日乃是我父祭日,須得回鄉(xiāng)祭拜,孝道大于天,這可辜負了滕王的美意了,唐大人代為傳達草民歉意,他日有機會定登門請罪。” 唐介沉吟不語,弄不清蘇錦所說的話是否屬實,心里相當?shù)谋飷灒喝思彝蹂嗽鲁跏倪^生日,這么巧你家父親八月初十的便是祭日,這話都沒法向滕王回稟,這不是找晦氣么? “不過唐大人無需擔心,草民這幾日晚上熬熬夜,連家父的祭帶滕王妃的祝壽詞全部寫好,到時候派人送到王府便是,也不枉滕王殿下對草民一番厚愛?!碧K錦笑嘻嘻的道。 唐介徹底無語,祭和祝壽填詞一起寫,這叫什么話,此人若不是故意這么說,便是個十足的不通世故之人;唐介拂袖便走,他搞不明白滕王殿下為何對蘇錦如此看重,自己怎么看這小子怎么不順眼,真是白費口舌。 蘇錦后邊叫道:“唐大人,詞還要不要作了?” 唐介頭也不回的甕聲甕氣的道:“本官話已帶到,如何為之你自行考慮。” 蘇錦笑了笑心道:“我也把話說到了,我只寫好詞一送去王府,要不要是你們的事?!?/br> 第一六二章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