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隊集體停止蹴鞠往場邊走，曹敏怒氣沖沖的跑過來道：“你等做什么？比賽尚繼續(xù)，怎可途退場?！?/br>
    蘇錦沒好氣的道：“曹大人，我等只是蹴鞠競賽而已，既不想傷人，也不想被人害了性命，這哪里是蹴鞠，簡直是一幫子閑漢斗毆，我無名隊拒絕再繼續(xù)踢下去?！?/br>
    曹敏冷笑道：“此刻退出便算是輸了?！?/br>
    蘇錦道：“輸贏其次，總比丟了性命強(qiáng)?！?/br>
    曹敏道：“早知道有這樣的結(jié)果，枉書院還特意放課半日讓你等比賽，你們?nèi)绱四摪螺?，還不如一開始便認(rèn)輸來的爽快。”

    蘇錦道：“大人說話真是奇怪，要是怕輸我等何必答應(yīng)對方的挑戰(zhàn)呢？這種踢法毫無規(guī)則可言，有什么好踢的；大人視若不見，不知道是何用意？”

    曹敏喝道：“蘇錦，說話可要小心著點，莫以為本官通情達(dá)理便可信口雌黃，你的意思是我偏袒對面是么？”

    蘇錦淡淡道：“是否偏袒大人心自知，學(xué)生可不敢說這樣的話，是你自己說的?！?/br>
    曹敏咬牙道：“好，那便判你隊為負(fù)，稍候稟明山長，你等我行我素不顧書院體統(tǒng)，無視書院恩典，必有責(zé)罰?！?/br>
    蘇錦怒氣勃正要出言頂撞，一邊的王安石忙拉住蘇錦，對曹敏道：“曹大人，蘇公子出言不慎，大人莫要動了火氣，我看場上拼的激烈，大人再呆場上怕是會被誤傷，既然大人希望比賽繼續(xù)，那便請讓這剩下來的約莫一炷香時間讓眾人放開手腳踢，大人莫要勞累了?！?/br>
    蘇錦聽得心頭一驚，看王安石這口氣，難道是要跟對方硬碰硬么？

    曹敏想了想，場上的局勢已經(jīng)對紅馬隊極為有利，多了三球的優(yōu)勢紅馬隊的粗野踢法下扳平的機(jī)會幾無可能，自己再待場上，反倒會落個偏袒紅馬隊之嫌，還不如抽身而退，坐看蘇錦一方失敗。

    曹敏主意打定便道：“如此也好，但無人監(jiān)督比賽，你等須得依照規(guī)則行事，否則勝了也不算。”

    王安石笑道：“大人放心便是?！?/br>
    曹敏看了一眼蘇錦，鼻子里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到場道：“本官年事已高，不堪來回奔走，剩下的時間將場邊督監(jiān)，兩隊比賽繼續(xù)?！?/br>
    觀看眾人加覺得奇怪了，場上氣氛火熱，監(jiān)督卻抽身而退，那還不亂成一鍋粥了么？十幾位觀戰(zhàn)的先生也都大搖其頭，戚舜賓當(dāng)然看得出這里邊的貓膩，饌堂之時也有耳聞，但戚山長人老成精，斷不會為此事和朝廷禮部派來的講授官鬧翻臉，所以雖心頭不滿，倒也不愿出頭說話。

    蘇錦對王安石道：“王兄你的意思是？”

    王安石咬著牙關(guān)道：“對君子用君子之法，對小人用小人之法；既然到了這種地步，不妨……”

    蘇錦接口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踹我一腳，我還他三腳。”

    王安石嘿嘿笑道：“正是此意，敢不敢？”

    蘇錦翻翻白眼心道：“你這個宋朝書生都敢，我這個半調(diào)子宋朝人還會不敢？你若是知道我廬州惹得那些事端，管保你連問都不會問?！?/br>
    蘇錦轉(zhuǎn)頭問身邊眾人道：“你們敢不敢？”

    魏松鶴道：“有什么不敢的，干了，氣的下肺都要炸了?！?/br>
    吳恒心道：“俺聽蘇兄的，你說咋辦就咋辦?！?/br>
    其他人也都紛紛表示聽蘇錦的，蘇錦一拍巴掌道：“好！就這么辦，但須注意不要擊打要害，他們動手我們便動手，他們規(guī)矩咱們也規(guī)矩；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咱們不能先失了理；動作要小，要陰損，別輪著拳頭揍人，那也太明顯了，你腳下使個畔兒摔他個狗吃屎照樣夠他受的，反倒不會被人看出來。”

    王安石笑的一抽一抽的道：“蘇兄夠陰險?！?/br>
    蘇錦嘿嘿笑道：“彼此彼此，別以為我沒看到你踢張葉腳后跟那一下，差點沒把他摔死?！?/br>
    王安石翻翻白眼道：“你那抓襠之手也用的不錯，不知那位朱天順會不會進(jìn)宮當(dāng)太監(jiān)了?！?/br>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邊商量對策，場邊有人怪聲哄叫道：“鬼鬼祟祟的搞什么？還不趕緊來比賽，教我們看你們說笑么？”

    也有人道：“輸不起便不要來比試，此番落后了便要耍賴么？”

    吳恒心朝那幫怪叫的紅馬隊擁泵吼道：“耍你娘的賴，爺爺這便來了?！?/br>
    那邊的人也不甘示弱，馬上回?fù)舻溃骸叭ツ隳锏?，泥腿子一個，也來蹴鞠，看你那挫樣?！?/br>
    吳恒心欲待罵回去，蘇錦道：“莫作口舌之爭，留著氣力對付那幫人便是，弄趴下他們，便等于甩那幫叫罵之人的耳光了。”

    曹敏聽著場上對罵，見山長面露慍怒之色，不得不起身做做樣子，怒指場邊之人道：“再出污言穢語，逐出書院，你們當(dāng)這里是市井廟會不成？”

    叫罵聲立馬停歇，曹講授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第一五五章驚天一射

    時間：20120904

    場邊鑼聲一響，斷了的比賽再次開始；蘇錦一方開球之后，紅馬隊眾人風(fēng)格依舊，橫著膀子便沖了過來，一個大個子卯著勁朝帶球疾行的魏松鶴的肩膀一撞，只一下便將身材矮小的魏松鶴撞到一邊，撲地摔倒；那人面露得色截下球來便欲進(jìn)攻，倒地上的魏松鶴伸出腳尖很隱蔽的一勾，那人帶著前沖之勢啪嗒摔草地上。

    “犯規(guī)犯規(guī)，娘的勾人腳踝。”那人呸呸呸的突出嘴里的青草，牙縫里滲出血絲來，舉手大喊道。

    “犯你娘的規(guī)，你撞人家怎么不說?！币贿叺挠^眾看得真切，紛紛叫罵道。

    “張球頭，這……”那人無限委屈的朝著張葉抱怨。

    張葉臉色陰沉，罵道：“還不滾起來，球都進(jìn)了，蠢材！”

    只見蘇錦已經(jīng)舉著拳頭慶祝了，就剛才，他摔倒之后，皮球被蘇錦從腳下?lián)屪?，離著風(fēng)流眼三十步距離之外一記精準(zhǔn)的施射已經(jīng)洞穿了對方的球門。

    比分縮小到兩球的差距，張葉心焦躁，跟朱世庸兩人打著配合將球推進(jìn)到無名隊一方，晃過撲上來補(bǔ)位的一名對方隊員之后舒舒服服的將球送到朱世庸的面前，朱世庸到現(xiàn)一球沒進(jìn)，此刻得此良機(jī)自然興奮不已，掄起長腿便是一腳。

    球歪歪扭扭的慢悠悠飛上高空，高太低，甚至連風(fēng)流眼的高都沒達(dá)到便慢悠悠下落飛出場外；張葉破口大罵：“蠢材，娘兒們也比你有腳力，平素的氣力全拿去青樓xiele，滾一邊去?！?/br>
    朱世庸捂著小腿肚子只哎呦，委屈的道：“直娘賊的踹我小腿肚子，哎呦哎呦?！?/br>
    張葉看著離得不遠(yuǎn)的蘇錦正自偷笑，心里忽然一閃：“這幫人也跟自己的隊員們一樣開始耍陰招了，得提醒大家防范才是，這一輪的進(jìn)攻又作廢了。

    張葉看看場外，眼見曹敏端坐品茶，似乎毫無對蘇錦等人的處罰之意，明白曹敏也怕犯了眾怒，此刻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一切都要靠自己這幫人了。

    張葉快速提醒己方隊員注意防范對方的陰招，嚴(yán)陣以待，雙方里來我往，梅花間竹般的進(jìn)球，場上的場面不斷的出現(xiàn)人仰馬翻的局面，好雙方都有著底線，并沒有下狠手對著要害動手，比賽雖骯臟不堪，但看上去卻別有一番刺激的意味。

    邊上的觀眾都傻眼了，放眼大宋，這種蹴鞠的規(guī)則已經(jīng)是獨一無二了，加上這種野蠻骯臟的踢法，是絕無僅有；有人張口結(jié)舌，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搖頭嘆息，有人喜笑顏開；大部分學(xué)子本就生活枯燥無味，這下有這么大的樂子，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場上每有一人翻倒地摔得灰頭土臉，場邊上便爆出一陣爆笑和尖叫，仿佛鼓勵這種踢球的方式一般。

    書院山長戚舜賓看的直搖頭，本想叫停比賽，但一看身邊一溜兒十幾位主講先生們興奮的胡子都抖，蒼老的手指扣住椅子扶手，臉上一副吃了春藥的神情，只能坐回椅，獨自嘆息了。

    女眷們一個個興奮的臉上潮紅，場上的情形實太刺激了，她們倒不是因為場上的比賽變得野蠻血腥而興奮，她們興奮的是，二十名學(xué)子個個衣衫破碎衣不蔽體，拉拽抓撓之際有的上半身已經(jīng)幾乎是光著膀子了，那位胯下趴著一只蜈蚣的學(xué)子，胯下的針腳已經(jīng)裂開，跑動之際兜著風(fēng)鼓鼓囊囊的仿佛塞著一只大公雞，而且隱約可見里面春色，這讓平素先生們的三從四德教誨之下矜持自律的女子們有一種別樣的快感。

    夏四林攥著小拳頭，眼睛跟隨蘇錦球場上的身影，他的每一次摔倒，夏四林心便緊一次，小手跟著亂掐。

    “這位仁兄，干什么你？你緊張也不用掐我胳膊把，你看這么一小會被掐三個指甲印了，別以為你指甲長下便怕你，再掐爺給你好看?！?/br>
    夏四林羞怯的趕緊道歉，可不到一會，手又無意識的搭到別人身上掐起rou來，球場上幾個回合下來，夏四林身邊已經(jīng)空出了一個場子，身邊的學(xué)子不勝其擾，紛紛惹不起躲得起，閃的遠(yuǎn)遠(yuǎn)的去了。

    臨近結(jié)束的時間，場上的比分被追成了十五平，計時的盤香已經(jīng)接近頭，很快棉線便要被香火燒斷，棉線下方的小錘落入銅鈸之時，便是比賽結(jié)束的時候。

    場上的眾人已經(jīng)個個面帶抓痕，衣衫襤褸，氣喘如牛了；這哪里是蹴鞠比賽，這根本就是一場街面上的閑漢地痞的群毆，不，比那些閑漢斗毆還要下作，起碼街面上的斗毆不會像婦人一般的互撓面皮，而是老拳相向；下作，簡直太下作了。

    比賽即將結(jié)束，無名隊的后一次進(jìn)攻機(jī)會到來，場邊眾人均認(rèn)為這場比試終會以平局收場，因為盤香的長已經(jīng)不足以完成后一次進(jìn)攻了。

    蘇錦當(dāng)然不能放棄這后的機(jī)會，快速出球之后，對方全部縮回己方的二十五步區(qū)域內(nèi)進(jìn)行密集的防守，球從蘇錦腳下傳到王安石的邊角位置，再回傳給線的吳恒心，吳恒心接球的一瞬間便有四名紅馬隊員包夾了過來。

    眼見出球的路線已經(jīng)被封死，蘇錦大失所望，看來這次進(jìn)攻泡湯了，然而，吳恒心猛然出一聲暴喝，帶著球義無反顧的超前沖去，兩名紅馬隊員身子宛如門板一般擋前面，吳恒心悶著頭猛力沖撞過去，只聽卡巴卡巴的聲音響起，骨頭相碰出的恐怖聲響聽得人牙根酸，吳恒心胖大的身板硬生生撞的兩扇門板閃開了一跳縫，活生生的擠了過去。

    兩側(cè)的另外兩人見勢不妙雙腳飛鏟過來，吳恒心忍住全身的疼痛將球挑起到頭頂，用力躍起將大喝一聲道：“蘇球頭，接球哇?！?/br>
    一甩腦袋，將球頂出四人夾擊包圍圈，隨即紅馬隊的飛鏟已經(jīng)到了，身半空的吳恒心左右兩腿同時腳，身子空像個布娃娃一般的扭了一下，緊接著又像個布口袋一般砸地上，濺起一地的灰塵和草沫子。

    蘇錦搶出空擋，面對來球胸部停住，此刻背對球門，身后朱世庸和張葉兩人緊蘇錦，雙腳他的身后亂踢，蘇錦已經(jīng)無暇考慮其他，將球挑起，雙腳騰空而起，一個驚世駭俗雜耍般的倒掛金鉤，腳背重重的勾球上，皮球帶著美妙的弧線越過數(shù)人頭頂朝后飛去。

    全場觀眾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那只飛翔的皮球，那皮球直飛紅馬隊的風(fēng)流眼，左邊的圓環(huán)內(nèi)側(cè)彈了一下，彈到右邊的圓環(huán)內(nèi)側(cè)之后撲的一聲墜入網(wǎng)窩。

    此時盤香燃，重錘下落，隨著皮球的落網(wǎng)，銅鈸也出當(dāng)?shù)囊宦?，球進(jìn)時，完美無缺。

    場上爆出震天的歡呼聲，傳的堅毅，射的驚天，時間拿捏正到好處，一次完美的進(jìn)攻。

    紅馬隊隊員面如死灰，一個個癱坐地上，捂臉嘆息。

    眾人這才現(xiàn)吳恒心趴地上一動不動，蘇錦等來不及慶祝，趕忙跑過去將吳恒心翻過身來，吳恒心滿臉草泥，面色煞白。

    蘇錦心頭一慌，情況看來不妙了，忙和眾人連聲呼叫：“吳兄，吳兄，你醒醒。”

    吳恒心毫無反應(yīng)，蘇錦伸手去探他鼻息，吳恒心忽然張口咬住蘇錦的手指，猛然睜眼道：“干什么你，俺還沒死?！?/br>
    眾人驚訝萬分，旋即歡呼雀躍，蘇錦含著熱淚拍著他的臉道：“好兄弟，咱們勝了，球進(jìn)了?！?/br>
    吳恒心嘟囔道：“早知道了，蘇兄接球哪有不進(jìn)的，可別忘了呢答應(yīng)過俺的事情?！?/br>
    蘇錦愕然道：“什么事？”

    “雞屁股啊，你答應(yīng)俺的，不是真的要耍賴?！眳呛阈淖ブK錦的衣服道。

    蘇錦哈哈大笑道：“少不了你的，管夠，全是肥母雞的大屁股，又肥又膩?！?/br>
    吳恒心大喜道：“這才像話，哎吆哎吆，腿疼的厲害，這幫***下腳真狠?！?/br>
    蘇錦趕忙查看他的腿腳，腿的兩側(cè)一片青紫，果然夠黑；蘇錦試探性的扶著吳恒心站起來，直到他站起來之后，心里一塊石頭才落了地，只要沒傷及骨頭便沒事。

    眾人這才開始享受勝利的喜悅，蘇錦和王安石等人逐一擊掌，又沖著場邊激動地捂嘴落淚的夏四林伸出字手勢，涌入身邊的擁泵們的簇?fù)硐?，無名隊隊員個個都像英雄般被高高舉起。

    第一五六章交心

    時間：20120905

    曹敏鐵青著臉，看著蘇錦等人慶祝勝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再看看癱坐地上的紅馬隊員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暗罵一聲，換上一副笑臉走上前來祝賀。

    曹大人來祝賀，眾人自然要給些面子，雖明知他偏袒對方，但此刻已經(jīng)戰(zhàn)勝對手，些許不滿也隨之而飄散。

    “曹大人，不是說山長要授予錦旗么？什么時候授??？”一名隊員性子急問道。

    “錦旗么？呵呵呵?！辈苊粢馕渡铋L的笑道。

    “今日的比賽，你們雖得勝，但你們可知道戚山長是怎么看這場蹴鞠比賽的？”

    蘇錦就知道沒那么好的事，歪著頭道：“怎么看的？”

    “‘骯臟之極，全無競技之風(fēng)，喪德失行，為取勝不擇手段’以上便是戚山長的原話，你們看看他還現(xiàn)場么？缽聲剛落，山長大人便佛袖而去了，你們居然還想要錦旗？給你們個‘不擇手段’的錦旗要不要？”

    眾人如一瓢涼水當(dāng)頭澆下，曹敏這哪是來祝賀的，根本就是來打擊人的。

    “可不是俺們先動的手，曹大人場上親眼目睹，難道我等便任由他們逞兇，只能挨打不還手么？這也太不公平了。”吳恒心不滿的嘟囔道。

    “蠢材，枉你讀圣賢之書，以德報怨乃是圣人之理，他們不守規(guī)矩你們便跟著不守規(guī)矩么？狗咬了你，你便要咬狗么？”曹敏點著吳恒心的鼻子斥道。

    吳恒心被他罵的一愣一愣的，居然無言以對。

    “狗咬了我，我自然不會去咬狗?！碧K錦靜靜道。

    曹敏嗤笑道：“說一套做一套，蘇錦啊，枉我對你還十分的看重，真教本官失望之極?！?/br>
    “狗咬了我，我自然不會去咬狗?！碧K錦重復(fù)道：“但是，我會用棒子打瘸了他的狗腿，狗咬人是狗之過，有過者必被罰，曹大人不去怪罪有過的狗，反倒來教訓(xùn)懲罰惡狗的人，真是豈有此理?！?/br>
    曹敏沒想到蘇錦敢于當(dāng)面頂撞，一時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手指點著蘇錦的鼻子道：“你你你，你且張狂，明日晏大人來書院講學(xué)，你等全部被剝奪聽講資格，一個都不許進(jìn)明倫堂?！?/br>
    蘇錦冷笑道：“曹大人這是給我等放假一天，是么？正好應(yīng)天府學(xué)生還沒玩過，明日正好得空去游游應(yīng)天府，謝曹大人恩典?！?/br>
    曹敏沒想到蘇錦憊懶如此，氣的牙根緊咬，幾乎要背過氣去，蘇錦也不想跟他結(jié)緣太深，以后還要他的管轄內(nèi)過日子，萬一他處找茬，倒是不容易對付，此刻見好就收，拱手道：“學(xué)生等身上臭汗淋漓，衣衫襤褸，身上被他人揪拽踢拉的也隱隱作痛，曹大人可否容我等去沐浴一番，上些創(chuàng)藥?！?/br>
    曹敏冷哼一聲，負(fù)手轉(zhuǎn)身氣呼呼的去了；張葉迎上前去，想解釋什么，被心有氣的曹敏一頓呵斥，僵立當(dāng)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