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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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20721 兩三日后,蘇錦之名真正廬州城變得家喻戶曉起來,若說以前的蘇小官人的大出風頭還只是流于市井和商界,這一次的出名可是深入深閨大戶之家,真正的成為廬州名人。 街頭巷尾除了蘇小官人的詞《鵲橋仙》立刻成為炙手可熱的傳唱經(jīng)典,還到處流傳著螺島上雙手執(zhí)硯臺,攆得出言不遜的四人啄突狼奔的橋段。 人們驚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朝朝暮暮?!捏@世之詞的同時,也暗暗搖頭:這么個才華橫溢的蘇家小官人,偏偏又是個粗鄙暴力的主兒,真叫人扼腕嘆息。 但有人也極其欣賞蘇錦的作風,斗不怕,武斗不怵,這便是真漢子!蘇家小官人瘦弱的身軀里有擔當有血性有才情,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少年人沖動好斗粗鄙不就能形容的。 如此這般以訛傳訛,街頭巷尾談資確確,到后來各自展開想象,將場景聯(lián)想的早已跟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倒是后話了。 當事人蘇錦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正忙的兩腳不沾地熱火朝天。 《落花》詩社上的一番洗腦果見成效,次日便有十余家富貴官紳之家前來蘇記選購衣服,蘇錦將他們稱之為大客戶,這都是一家老老小小幾十上口的主兒,每一家每年光衣衫便要換三到四茬,而且關鍵是這些人買東西只有一個宗旨:只買對的,不管價格如何。 對于這次試探性的采購,蘇錦極為重視,親自出馬率領陳貴等數(shù)名選拔出來的大客戶接待人員全程服務,從選料樣式、要求、價格、乃至采購管家的回扣都是一絲不茍的完成;雖然這些采購之人只是奉了家公子小姐之命前來履行昨日答應蘇錦的諾言,但蘇錦明白,能讓這些平日里都是去淮南路或者外省州府訂購服裝的主兒登上蘇記的門便是一件大事。 只要抓住這些人的心,何愁他們不來;一天下來衣裳只訂出去了余件,但蘇錦心有底了,這十幾家的輻射效應必然會引起連鎖反應,只要自家的衣飾有亮點,暗自攀比之下,怕這些人不爭著來蘇記訂貨么? 有鑒于此,蘇錦打算認認真真的成立設計研部門,說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蘇錦明白這十幾款的衣服兩年內(nèi)必須要進行一次換代,這個沒有知識產(chǎn)權的年代,盜版是不可避免的,無論是打入蘇記內(nèi)部的秦大郎之徒還是街面上其他家的裁縫大師傅都處心積慮的套出蘇記的秘密去,不難想象,一旦蘇記衣衫成為主流,定會被全面的模仿和超越,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五月二十二,蘇錦期盼已久的兩件大事終于有了眉目,二十二日傍晚,兩名前去滄州和嵩山的家人帶著二十余名武師風塵仆仆趕到廬州,蘇錦大喜過望,要擔心的安全問題有了保障。 據(jù)兩名仆役言道:這些習武之人均是兩地的貧苦人家的子弟,平日習武只是當?shù)氐膫鹘y(tǒng)和強身健體,從沒有想過,靠武藝還可以脫離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能養(yǎng)活自己,蘇家仆人到當?shù)刂缶谷蝗缤x秀一般的召集了數(shù)人一番進行比試之后滄州地面得武師十一人,嵩山腳下得十二人,一共二十三名武師。 對于蘇家給出的月俸兩貫的高價格,這幫憨實的農(nóng)家子弟先還不相信,但當蘇家仆人敲定人選當即預付當月兩貫薪資之后,這些再無懷疑,于是千里迢迢來到廬州。 蘇錦大宴武師,并晚飯后親自檢驗武師們的手段;蘇錦心眼子多,他可不光是檢驗武師們武藝如何,他需要的是一幫可靠的武師,而不是光武藝高強,卻武德有損的敗類,那只會讓蘇記加的不安全。 一番武技的比試和對話觀察之后,蘇錦對這批武師極為滿意,都是老實巴交的小伙子,白紙一般的人物,并無其他花心滑腦,這一點蘇錦還自信不會看走眼。 蘇錦精挑細選其選了四名自己的身親隨,四人的名字頗有特色:張二狗、趙大郎、王四、馬禿子。蘇錦撓頭半晌,自己今后或許出入某些高端場合,總不能張二狗馬禿子的亂叫一番,于是靈機一動給他們惡俗的起了大號:張龍、趙虎、王朝、馬漢。 也不知道老包手底下是不是跟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有這么四位狗腿子,蘇錦后世小時候羨慕的便是電視上那位臉盆大一張黑臉,額頭上弄個小彎月的包拯包大人,一拍驚堂木,厚嘴唇一咧拖著嗓子喝道: “張龍……趙虎,王朝……馬漢?!?/br> 而那四人立馬拱手上前直著脖子道:“屬下……!” 這情景讓少年時代的蘇錦簡直迷倒了骨子里。所以失心瘋了的蘇錦完全不管是不是會和正生活這個時代的老包撞車,依舊選擇了這四個名字。 剩余的十人被分成三隊分別進駐蘇家兩處重要的倉庫和蘇宅,由于廬東和布莊兩處將會存放大量物資,所以這兩處分別安排了七人,剩余五人安排蘇宅當了護院武師。 這件事一了,蘇錦心的大塊石頭落了地,興奮之余他暗示柔娘洗白白晚上樂呵樂呵一番,沒想到書房幽會剛將柔娘扒的跟白粽子似的,兩只手攀高上低忙活不休之時,卻被冒然闖進的小穗兒撞見。 忙不迭穿衣服的兩人羞愧難當,柔娘當場便要哭出來,小穗兒倒是一副滿不乎的樣子,心道:切,有什么呀,我偷聽的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錦惱羞成怒,斥道:“這般沒規(guī)矩,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小穗兒委屈的咧嘴快哭了:“我哪知道你們這么快便好上了,外間的燈不還亮著嗎,再說你們門又沒關?!?/br> 蘇錦暗罵自己猴急,連門都沒關就拖著香噴噴的柔娘往涼榻上按,只得便整理衣物邊道:“什么事這么急?” 小穗兒撅著嘴,眼淚都要出來了,道:“隨幾位老掌柜去南方的大牛前廳候著呢,說是有要事稟報。” 蘇錦一下子便跳了起來,終于有消息了,這一走都快半個月了,終于等到了老掌柜們的消息,難怪小穗兒這么急著來回報,小丫頭鬼精著,知道自己為關心的便是這件事。 “別哭了,柔娘,穗兒快隨我去前廳,這可是天大的事情,明兒上街一人一個金簪子給二位賠罪?!?/br> 說罷急火火的朝外便走。 “褲子,公子爺!您的褲子!”柔娘抹著淚兒嬌呼道。 蘇錦低頭一看,感情自己還穿著小衣,兩條小白腿還光著呢,要命的是,這小褲還是開襠褲,若不是蘇錦執(zhí)意要柔娘給自己做了幾條小內(nèi)褲穿上,這一去便是春光無限,估計那大牛直接噴血而亡了。 偏廳,高大精神的糧油店伙計大牛正坐桌子邊一杯杯的灌著涼茶,管家蘇福一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大牛的氣還沒喘勻,邊喝茶邊抹汗。 蘇錦快步走入,大牛忙站起身來拜見,蘇錦擺擺手急切的問道:“情況怎樣?” 大牛道:“回少東家話,運布匹的車隊已經(jīng)進城,張老掌柜已經(jīng)安排人手卸貨了,運糧的船隊城南二十里地的碼頭上,侯掌柜要小人前來請示,是否按照計劃行事?!?/br> 蘇錦以拳擊掌喜道:“太好了,備車,隨我速速出城迎接?!?/br> 蘇福答應一聲趕緊提著袍子奔出廳去,蘇錦轉頭吩咐道:“小穗兒去吩咐楊小四趕緊去廬西倉庫做好卸車準備?!?/br> 小穗兒飛奔出廳,蘇錦拉著大牛便往外走,到了外邊,小柱子的騾車車也已經(jīng)準備好,幾人上了車一溜煙的往南城門而去。 王老夫人本已睡下,聽得前廳一片忙亂,側起身問身邊使女道:“去看看什么事?” 那使女片刻之后回來道:“少東家出城迎接糧船去了,吩咐小婢來稟告夫人一聲,叫夫人安心入睡,一切有少東家安排?!?/br> 王夫人面露喜色,叫使女端來茶水喝了幾口,安心入眠。 第五十六章囤積 時間:20120722 城東南二十里地的淝水河上停泊著黑壓壓數(shù)十艘船舶,這些船從江浙一帶溯流而上,一路晝夜兼程經(jīng)蕪湖縣境內(nèi)濡須河北上巢湖,再經(jīng)淝水河往西北來到城南碼頭處。 碼頭上有現(xiàn)成的專門幫人運貨的車行,此刻幾位大掌柜早已下了船,圍坐臨時搭建的帳篷處等待蘇錦的消息。 蘇錦到達碼頭,和幾位大掌柜寒暄一番,蘇錦便問:“購得多少石?” 候大掌柜笑瞇瞇的道:“一石五十,五萬貫共購得上好稻米八萬余石,足足二十條船滿載而回?!?/br> 蘇錦喜道:“很好,南方旱情如何?” 侯掌柜壓低聲音道:“我等花了三日時間遍訪數(shù)路州府之地,果然旱情如火,今年減產(chǎn)是一定的了。” 蘇錦眉頭緊鎖,嘆息道:“哎,旱情如火還是姓受苦啊,只不過我們屁民也無良策,老天爺之事管不了啊?!?/br> 三名掌柜齊齊翻白眼,這家伙說的稍有介事,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其實心里邊指不定如何高興呢。 其實他們只猜了一小部分,蘇錦是有些竊喜,因為旱情嚴重則表明自己這一步走對了,但要說他希望旱情嚴重些,那就是冤枉人了,蘇錦甚至都想好了,到時候如果又流民饑民,會搭設粥棚周濟一番,不完全是博名,也是蘇錦內(nèi)心想要做的善舉。 “少東家,您看是天亮再搬運還是現(xiàn)就運走,我等之意是天亮再卸船,此時黑天瞎火的,怕出差錯。”候掌柜問道。 蘇錦沉吟道:“車行聯(lián)系的如何?” “碼頭上的車行現(xiàn)成的,他們倒是不歇夜,五十輛大牯牛車半個時辰內(nèi)便可集齊?!?/br> 蘇錦道:“那便乘夜運走,此事不宜招搖,白天碼頭上船多人多,口眼混雜,傳來傳去不太好,馬上便吩咐車行集結牛車準備卸船?!?/br> 三人齊聲答應了,分頭去安排諸般事宜,碼頭上時常有夜船到岸,車行的伙計們倒也司空見慣,本來就和衣而臥草棚內(nèi),一聽活計來了,很迅速的便集結起來;碼頭上數(shù)十盞風燈高掛,照得一片雪亮,糧船按照次序徐徐靠岸,搭上加寬的跳板,一袋袋糧食源源不斷的被裝上牛車,往廬西莊園運去。 五十多輛牛車來回足足運了趟方才將二十幾條船全部卸空,虛倉以待的十幾間庫房漸漸被一包包的糧食填滿,看著小山一般的幾十堆糧垛,蘇錦心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有糧手,心頭大定。 這一番忙活,從兩天一直到天色泛白,終于塵埃落定,結算了船資車資之后,蘇錦再看看身邊的十幾個掌柜和伙計,一個個面色白,雙腿飄,累的夠嗆。 三位大掌柜年事已高,這會子是夠嗆,蘇錦趕緊吩咐小柱子趕車送三位先回去沐浴休息,約好傍晚時分來蘇宅談事,這幾個老掌柜可不能倒下,自己年輕氣盛渾沒注意到幾位老掌柜的身體,實不該,照著這么拼命的架勢,不消三夜,幾個老掌柜通通都要把命搭上。 收拾停當之后,蘇錦踏著清晨的朝露回城,回到宅沐浴之后倒頭大睡。 這一覺直睡到未時末,太陽都偏西了,這才伸著腰起來,足足睡了四個時辰,簡單的弄了些吃的,填了填肚子,前邊蘇福已經(jīng)來稟報,布莊張大掌柜、成衣鋪趙大掌柜、糧油店的候、胡、馬、閔四位掌柜已經(jīng)全部來到偏廳等候少東家。 蘇錦有些驚訝,幾位老掌柜不顧辛勞也不多休息一會便相約來到,職責的態(tài)便讓蘇錦很感動,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僅憑自己一人本事再大也沒有團隊協(xié)作起來辦事的效率和成功率高。 蘇錦忙吩咐廚房快速準備一桌豐盛的酒席擺上,老掌柜們肯定沒有正經(jīng)的吃東西,這才穿戴整齊前往偏廳而來。 偏廳內(nèi)氣氛極其熱烈,幾位老掌柜談興正濃,蘇錦跨門而入,老掌柜們紛紛站起施禮。 蘇錦恭恭敬敬的團團作了個長揖,對著幾位掌柜的高挑大指道:“姜還是老的辣,這么一大筆交易繁瑣不堪,幾位老掌柜十幾天時間便弄的妥妥帖帖的,蘇記有諸位真乃大幸,蘇記復興之日不遠矣。” 掌柜們心里高興的很,紛紛謙遜道:“少東家謬贊,我們幾個老骨頭只是做分內(nèi)之事罷了,這都是少東家的運籌帷幄得當之功也?!?/br> 蘇錦哈哈大笑道:“咱們一家人也不說這些客套話,都是齊心協(xié)力之功,一個蘿卜一個坑,誰也缺不了?!?/br> 掌柜們也跟著笑,閑談了幾句之后,忽聞香氣撲鼻,頓時引得幾位老掌柜腹咕嚕咕嚕大叫起來,使女們魚貫送上酒菜,豐盛的酒菜擺了滿滿一桌。 胡掌柜笑道:“老朽就知道少東家不會讓我們餓著肚子,來時我家那老婆子非要讓我吃幾塊糕點再走,我便回她:要吃也要去少東家府上去吃,少東家絕不肯餓了我這把老骨頭。” 馬掌柜笑道:“你這老貨倒是會算計,餓著肚子來吃,這便宜也占?” 胡掌柜鄙視的道:“別說我,你肚子里的咕嚕聲跟打雷似的,恐怕也比我好不了多少?!?/br> 眾人哄堂大笑,互相指點揶揄,蘇錦笑道:“那還等什么?開吃啊,每人先來一大團糯木rou丸,一個丸子三兩,保管兩個到位;別人想來吃怕是我一根魚骨頭也不給,諸位老掌柜想來吃,我受寵若驚還來不及呢,好是吃到一歲?!?/br> 蘇錦會說話,一番話連捧帶吹,把幾個老家伙哄得心花怒放,蘇錦的帶領下,幾人悶頭先大嚼了一會,直到腹稍稍見飽,這才個個滿足的嘆了氣,蘇錦端起酒杯說了一番接風洗塵的話,大家舉杯共飲,這才漸漸進入正題。 蘇錦放下杯子,開口道:“此次蘇記傾其幾乎全部的節(jié)余囤積各色布匹一萬五千余匹,糧食八萬余石,可謂貨源充足;其實我內(nèi)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畢竟接手蘇家產(chǎn)業(yè)時日尚短,對于商場上一些陷阱和風險也知之甚少,未來的走勢還需謹慎以待?!?/br> 張榮欽道:“少東家能明白其艱難之處便很難得,本來老朽擔心少東家過于自信乃至對形勢判斷出現(xiàn)誤差,但少東家一席話讓老朽放心不少?!?/br> 蘇錦道:“若無諸位支持,蘇錦也不敢斷然做出重大決定,但就生意場上的普遍規(guī)律而言,這一次應該不會失手,我所擔心的是蘇家勢力微薄,商會那邊遲早會得到消息,若是他們也大肆囤積的話,未來牟利的空間會小很多?!?/br> 候掌柜聞言道:“這事倒是有點說道,我等這趟大批采購之事確實是擔著巨大的風險,不過江浙一帶可不是我們一家前去采購,據(jù)我們所知秘密采購的河北諸路以及京東兩路均有客商大批收購糧棉布匹,這一次若不是蘇記的老客戶講信義,以前東家打下的底子還,這些年來夫人也從未怠慢那些人,恐怕事情沒這么順利。” 蘇錦一驚道:“哦?還有這事么?” 侯掌柜胡掌柜等均點頭,胡掌柜搶先一句道:“先頭我等前去,江浙糧價只合五一石,但隨即一天一變,待到我等離開時,糧價已經(jīng)漲至二十一石,近乎一石一貫的價錢了,還好侯掌柜下手的快,直接從一石開始收購,前天就定下了五萬石糧,后來雖價格上揚,隨著上揚之勢依舊吃滿了三萬石,均衡之下不過五十一石,不然這一次恐怕要少近萬石糧食。” 蘇錦心頭激蕩,沒想到商人的嗅覺這么快,這便有人察覺明年糧棉價必漲,導致市面上的收購價格飛漲,蘇記這一次可謂是動作稍快,險之又險。 第五十七章?lián)屬?/br> 時間:20120722 蘇錦起身給侯掌柜恭恭敬敬的敬了一杯酒,自問自己若當時當?shù)匾脖責o候掌柜這般魄力,直接高價收起,真是英明的一招。 接著蘇錦問道:“廬州城商會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動靜,不知道是否知道這個消息了?!?/br> 閔掌柜道:“這倒沒看出來,他們也沒有派人出城采購,這些日子平靜的出奇,似乎沒得到消息。” 蘇錦問成衣鋪趙大掌柜道:“那秦大郎現(xiàn)表現(xiàn)如何?” 趙大掌柜道:“劉大成為其租了一處民宅,那宅子是的主人是劉大成的遠方侄兒,劉大成讓他的侄兒時時盯著點,除了隔三岔五有人前來悄悄找秦大郎之外倒也沒什么異常,店里的大師傅們都受我暗交待不準和他談及店事務,倒是我和劉大成按照少東家的意思給他露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br> 蘇錦點頭道:“做的好,或許這一次能利用他來幫我們一把?!?/br> 幾位大掌柜忙問道:“怎么幫?” 蘇錦道:“我想能否將南方大旱,各地紛紛搶購糧食的消息由他帶給商會那幫人去?!?/br> 馬掌柜一愣道:“這怎么可以,這樣一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么?” 其他幾位掌柜的都沒表態(tài),神態(tài)若有所思。 張榮欽道:“少東家這一手確實是高招,但似乎稍顯早了些。” 蘇錦道:“早遲就這幾日,糧價飆升有所限,總不會漲到兩貫一石的地步,所以我看差不多就行了,若是過高的價格,商會反倒不會出手,也許對他們沒什么效果?!?/br> 張榮欣呵呵一笑道:“少東家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容我蘇記廬州左近刮幾天,好是連同他們倉庫里的米糧全部買空,再把消息放出去,這樣是否會好呢?” 蘇錦心大為吃驚,自己便已經(jīng)夠毒的了,沒想到張榮欽為毒辣,這一招既狠又損,這是要將商會徹底的踩進泥巴里去。 兩人一番對話,馬掌柜根本聽不懂,急道:“你們到底說什么呢,張大掌柜,您怎么也贊同少東家將這么重要的消息放給商會的那幫人呢?這不是幫他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