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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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蘇福早已經(jīng)將一切都準備好,無需蘇錦cao心,蘇錦從老夫人那邊出來便直接傳了飯食到自己的小院吃早飯,現(xiàn)身邊之人添人進口一下子多了一對姐妹花和楊小四小院里一下子便熱鬧起來。 等眾人到齊,小廳的桌子上廚房里的嬸子jiejie們已經(jīng)擺了一大桌的點心和粥飯,小穗兒很會做人,當(dāng)即給送粥點的兩位嬸子帶了半吊錢回去感謝廚房里的嬸嬸jiejie們多跑了路,原本還繃著臉的而兩位廚娘立馬喜笑顏開表示為公子服務(wù)是應(yīng)該的,那能要賞錢,但同時又忙不迭的將錢往圍兜里踹。 蘇錦沒那么多講究,揮起筷子道:“吃……”當(dāng)先埋頭大嚼起來,廚娘們手藝還真不賴,黑豆小米粥配上香噴噴的炊餅外加上幾碟甜糕,幾碟點心和幾碟家常小菜,吃起來格外的香甜。 楊小四和小柱子沒有上桌的資格,兩人拿了十幾個炊餅就著一大海碗的小米粥被小穗兒攆到外邊廊下悶頭大嚼,丫頭們也都自重身份側(cè)著身子斜對著蘇錦細嚼慢咽。 蘇錦無意間見浣娘小小的打了個啊欠,心有些疑惑,再仔細看看姐妹兩低垂的眼睛,分明看到的是些許紅絲眼白上滾動,看來這兩姐妹昨晚根本沒有休息,搞不好熬了一夜趕工。 吃完早餐,蘇錦一疊聲的吩咐備車,同時叫人去前廳看看老掌柜是否已經(jīng)到來,自己則叫著柔娘和浣娘來到書房;一進門蘇錦大吃一驚,只見書房西側(cè)專門用來懸掛書畫的細繩子上飄飄搖搖懸掛了十幾幅畫好的畫圖,正風(fēng)干墨水和水彩,漫漫長夜這姐妹兩人定然是一夜沒睡硬是畫好了大半。 蘇錦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垂頭侍立的兩女道:“你們這是何必,這一夜可苦了?!?/br> 柔娘偷偷抬起眼睛看著他道:“沒什么,公子救了奴家姐妹二人,奴家姐妹為公子做些事情,累一些也是心甘情愿?!?/br> 蘇錦心柔情忽起,轉(zhuǎn)過身來雙手伸出一邊一個摟住兩女纖細柔軟的腰肢往外便走,兩女羞得滿面通紅,又掙脫不了,只得隨著他的腳步出門往左一拐來到她們居住的小屋內(nèi)。 兩張小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根本就沒動過,蘇錦用命令般的口氣道:“你們兩馬上上床睡覺,不準再熬了,事要干但是人重要,春天時節(jié)容易染病,你們兩這是陷我于不義啊,即便是家婢女我也不允許她們這般作踐身子?!?/br> “可是,我們看的出來,公子你急著要完成這件事啊,還有十張就完成了,讓我們姐妹去畫。” 蘇錦不再多和她們廢話,伸臂將柔娘抱起走到床前放上去,伸手將她的小腳握住捋下鞋子,拉著被褥蓋上;再如法炮制將驚呆的浣娘抱到另一張床上;兩女緊張的透不過氣來。 “睡到午方準起來,我會叫小米兒來叫你們,若是不聽話,明日你們便自行離去?!闭f話間蘇錦的聲音已經(jīng)出門遠去了。 兩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驚訝又是羞澀;剛剛被蘇錦抱懷里,還以為這位公子爺要欲行不軌,原來卻是為她們著想,要她們好好休息。 兩人相對無言,不一會倦意襲來,雙雙沉沉入夢。 第十一章手段中 時間:20120702 雖然周一書榜還差一丁丁,但好歹歷史書第一了,加油!繼續(xù)求諸位支持,紅票收藏。 感謝:佛本是道,大道巨,春不語jiejie,曖昧好兄弟的打賞,蘇小官人這廂鞠躬行禮。 廬州城各處的茶樓酒肆歌坊妓院等閑言流散之處,這幾日都談?wù)撝粋€話題,那便是城隍廟繁華地帶一處空地上近豎起了數(shù)十根兩丈高的圓木,外邊用白色帷幔圍住,里邊十余名幫工忙的正歡也不知道搗鼓什么玩意。 據(jù)消息靈通人士言道,這是廬州蘇家花了大價錢將這片空地上的攤販們打回家,將此地借用二十天;光是這片空地上的數(shù)十家攤販的補償款便花了兩多貫。 閑漢們冒著被蘇家小廝斥罵的危險探頭朝布幔里邊看,卻只看到布幔里邊幫工們正圓木的半腰處搭建木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尼斨蚣?,也不知道搞些什么玩意?/br> 廬州府生活閑適,姓們平常樂子并不多,所以對于每生的一件事都津津樂道,蘇家如此大張旗鼓卻又神秘兮兮的圍著布幔里邊搭臺,難道是要端午節(jié)之際請來名伶唱戲不成? 但唱戲也不至于如此神秘,廬州大戶請戲班唱大戲的可不少,沒有一家像蘇家這么搞得神秘兮兮的。 有甚者,有心人的打探之下,他們現(xiàn)位于東城的蘇記布莊和南城三里河附近的蘇記成衣鋪均掛上了停業(yè)盤點的招牌,言明十日后方重開張。 從第三日起,城隍廟、蘇記布莊、蘇記成衣鋪的門口都掛起了倒計時牌,隨著十日之期的逐漸臨近,倒計時牌上的數(shù)字漸漸減少,人們心的好奇心也越來越濃,眼見著蘇家少東家每日帶著婢女和一幫小廝街市上穿梭往來,忙的不開開交的樣子,急欲一窺究竟的廬州姓們心癢難搔。 第八日,北城著名三大青樓的頭牌紅人和歌坊名伶均收到了蘇家的一份無法拒絕的邀請:無需出賣皮rou和歌喉,無需陪著笑臉周旋于眾恩客之間,蘇家以每日十貫錢的待遇聘請她們十日;條件便是一切按照蘇家少東家的吩咐,對外人不準吐露一個字。 老鴇子和姑娘們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十貫一日,十日便是貫,即便是對半分賬,十日時間也能各自得到五十貫,這要伺候多少個高矮胖瘦的恩客,或者唱多少小曲兒才能得到的巨款啊。 特別是蘇家少東家將她們集合一起,交代所要注意的細節(jié)之時,這幫人簡直傻眼了,這位蘇家公子莫不是傻子么?喜歡送錢給人花也不是這么個送法,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如此如此便可以每日賺取十貫錢銀,這簡直是天上往下掉錢。 至于這位少東家提出的走位、亮相、眼神之類的要求,對于久經(jīng)歡場的諸女而言簡直不話下,只是少東家提出某些環(huán)節(jié)過程不準笑,笑一次扣一貫錢,但也不準哭喪著臉,而要面無表情,這一點讓她們思不得其解,但這也不是什么難事,這位俊俏的小郎君說咋辦就咋辦,誰叫人家有錢呢。 十日時間轉(zhuǎn)眼即到,這十日里蘇記布莊和成衣鋪兩處數(shù)十名伙計和裁縫師傅都瘦了一圈,但少東家溫言寬慰以及大批的賞錢灑下來,累是累點,但卻也累的其所。 蘇家人分為兩派,一派認為少東家簡直是個敗家子,這般胡亂折騰,十余日便花去近多貫錢,加上兩處鋪子歇業(yè)的損失,少近七貫,這是敗家之舉;持這種觀點的蘇家米行、油坊等處的蘇家老人們紛紛跑去王夫人處進言,要求王夫人制止少東家這種無謂的揮霍;王夫人雖然也搞不懂蘇錦玩什么花樣,但兒子這是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忙活一件事情,總不能上去澆上一瓢冷水,話說回來蘇家家私殷實即便蘇錦這般折騰,一年半載之內(nèi)想把家產(chǎn)全敗掉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加上自己有言先,這次放手讓蘇錦處理布莊之事,說過了話總不能不算。 “諸位掌柜寬心,我兒不是蠢人,他自有道理,諸位且拭目以待,回去好生經(jīng)營鋪面,端午將至是生意旺季,切莫為此事分心?!蓖醴蛉说讱獠蛔愕拇蛄吮娬乒?;眾掌柜無可奈何搖著頭嘆息的去了,畢竟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錢,身為蘇家老人也只能提醒,無法真正干涉,唯有等少東家鬧的不像話了,或許東家夫人才會警覺。 另一派堅定支持蘇錦的便是張老掌柜和布莊以及成衣鋪的一干大師傅和掌柜的了;這兩處鋪面都處于茍延殘喘的境界,照此下去遲早是關(guān)張大吉的命運,少東家花大力氣為了這兩處鋪面做章,其實挽救他們的飯碗;特別是張老掌柜的回歸給了眾人為強大的信心,而老掌柜對蘇錦全力的支持也給眾人做了表率,眾人雖然不知道少東家這些作為是不是會起到作用,但跟著老掌柜走總不會出岔子,就算是蒙著頭跟著跑也不會出事,張老掌柜二十余年蘇家積累的聲望和眼光沒有一次讓他們失望過。 蘇錦對這些事了如指掌,他很清楚眾人的各種反應(yīng),唯一讓他意外的是張老掌柜的反應(yīng),這位五十多歲的老掌柜居然能理解他的想法而且給予堅定的支持,這說明自己這些手段是正確的,古今相通,商道上亦然,老掌柜深諳經(jīng)營之道,他的認可給了蘇錦加強大的信心。 五月初二晨,萬眾矚目之下,城隍廟前廣場上蘇家搭建的帷幕即將拉開。 端午前城隍廟進廟燒香之人眾多,官紳士族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齊齊出動,普通姓人家也會這幾日來敬上一炷香,正因如此,街面上一些潑皮無賴閑漢流氓也會聚集到此處,想法多一點的幻想著能被那家小姐夫人看上弄些好處嘗嘗,實際一點的便借著機會女子們身邊挨挨擦擦摸摸捏捏一番,或者順手偷個十八的花花。 普通小販是趁著端午前這段時間多撈一筆,城隍廟前廣場自打太陽一冒頭便熙熙攘攘熱鬧不休,什么套圈、搖彩、糖人、木馬、抖空竹、賣面塑的等等應(yīng)有有。 辰時末,一大溜十幾輛騾車浩浩蕩蕩的到來,車子一輛一輛的停布幔后的圍起的空地上,車里一個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快速下車鉆入布幔內(nèi)。 有眼尖的閑人睜眼大呼道:“小鳳仙!那不是鳴玉坊的小鳳仙么?” “哪呢?哪呢?”一幫人脖子伸的像鴨脖子一般擠著看,被門口蘇家四名膀大腰圓的小廝統(tǒng)統(tǒng)擋了回去。 正鬧哄間,只聽‘箜~咔嚓’二踢腳沖天炮飛天而起響徹云霄,驚得眾人仰頭四顧,但見帷幕內(nèi)二踢腳不斷竄上空爆響,與此同時帷幕正面兩角伸出數(shù)根盤著小鞭的長竹竿來,隨著伸出的一根根火折子將鞭炮點燃,噼里啪啦煙火升騰,爆豆般的鞭炮聲將整個城隍廟前的人們的目光統(tǒng)統(tǒng)吸引過來。 爆竹聲響了一刻鐘方歇,隨著青煙散,忽聽帷幔絲竹音樂聲驟起,看來似乎真的是大戲一場;隨著絲竹裊裊之聲,正面的巨大帷幕緩緩拉開,蘇家搗鼓了十日的彩臺終于呈現(xiàn)眾人面前。 只見離地四尺來高的圓木間搭起一座寬闊的木臺,木臺上鋪著厚厚的紅毯,木臺四周彩帶飛舞,紅綢漫挽,兩側(cè)的立柱上懸掛著兩副對聯(lián),左書:佛是金裝,人是衣裝,世人眼孔多勢利;右寫:只有皮相,沒有骨相,姓身上布衣。頂部橫拉一副橫批,紅底黑字數(shù)個大字:蘇記讓大家光鮮起來。 眾人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人叢的秀才公子以及識些詩的閨閣少女們似乎有點明白,但又不太明白;于是興趣大增,期待著接下來會生什么事情。 爆竹聲止,絲竹聲又起,一段抑揚頓挫的琴聲如流水般撒過場地之后,十余名白衣女子裊裊而出,伴隨著琴音翩翩起舞,細腰如棉,纖臂似柳,忽分忽合,乍進還退。 下一刻,一名青衣歌妓揚袖出場,絲樂轉(zhuǎn)輕之后歌聲響起,清音微啟,瞬間灑滿全場,場下駐足的人雅士以及識貨之人自然識得她所唱的便是一曲呂調(diào),但聽那歌妓唱道: 風(fēng)柔日薄春猶早,衫乍著心情好。 睡起覺微寒,梅花鬢上殘。 故鄉(xiāng)何處是,忘了除非醉。 沉水臥時燒,香消酒未消。 暮春時節(jié),晨光清風(fēng)微撫,愜意的空氣看了這曼妙的舞蹈,聽了這天籟般的歌聲,叫人心曠神怡。 一曲歌舞罷,片刻之間臺上眾女倏忽退回后臺,臺上空無一人;臺下的姓張口結(jié)舌呆愣了半晌,不知是誰猛喝一聲“好!”清醒過來的人們頓時掌聲雷動,響成一片。 第十二章手段下 時間:20120702 二奉上,求紅票,收藏;書榜上不去,歷史書第一可不能丟了,拜謝諸位。 感謝:大鵬巨,月圓十天,野鶴道長的打賞,蘇小官人涕淚以謝。 此時的大宋姓的日子雖日漸富裕,但像這樣的正規(guī)歌舞卻屬于高檔的奢侈性享受,除了大富大貴人家便只有高級的青樓歌坊才能見到;大富大貴之家自不必說,光是青樓歌坊的歌舞便不是普通人能看到的,公子哥兒們偶爾要充風(fēng)流、附風(fēng)雅,點上一場兩場便算是了不起的壯舉,但同時也必然耗了娘老子給的私房錢。 所費錢銀數(shù)目巨大,蓋因正規(guī)歌舞所需人數(shù)眾多,而且不是普通妓女便能表演的了的;舞者需有身段有魅力,歌者需有樂技有歌喉,這都是打小便需學(xué)習(xí)的,而且歌舞之間要相互配合,相互磨合訓(xùn)練,不是隨便拉來一批會跳舞的和會唱小曲兒的便能表演的;廬州這個十幾萬人口的小城市,能夠湊齊一幫能歌善舞的歌舞伎來,著實是一件艱難之事。 普通姓出入勾欄青樓,無非是圖個買笑泄欲,而普通妓女亦不過是用**換來金錢,哪有閑工夫去學(xué)些什么歌藝舞技,以至于嫖的人沒水準,賣的人不專業(yè),倒將出入青樓勾欄的精髓拋棄,舍本逐末只求**的片刻歡愉,即便是有些青樓有歌舞的項目也只是插科打諢般的雜劇,既無藝術(shù)性,無觀賞性,唯余挑逗**的娛樂性了;這二者相差何止千里萬里。 喝彩之后的臺下嗡嗡直響,眾人喜笑顏開相互指指點點的談?wù)摗?/br> “看,我的眼力不錯,那唱歌的可不是鳴玉坊的小鳳仙么?”一人不無得意的道。 “還真是,兄弟你咋對她那么熟悉啊,是不是親過芳澤???嘻嘻?!?/br> “我倒是想……可賣半年的魚兒也賺不到跟她**一刻的錢啊,再說就算是有錢,也進不了她的房門,人家可是挑嘴的。” “一個婊子,賣還看人么?”一人啐道。 “娘的比,你那嘴巴能干凈些么?” “吆喝?看來你還真是多情種子一個,怕是連話都沒說一句,這就開始護上了,真有你的?!?/br> “你這人忒也粗俗,老子雖然是個賣魚的,但是老子有憐香惜玉之心,你這個禽獸安知我純潔高雅的內(nèi)心?” “哈哈哈……”周圍人笑得前仰后合。 彩臺對面的一座小樓上,一把檀木椅上端坐著一名紫衣女子,窗紗高挑正對著彩臺,看的清清楚楚。 “小姐,小婢說的沒錯,蘇家這位小爺不愛惜名聲,公開的便跟這些青樓歌坊的女子搞到一起,還大庭廣眾之下唱歌跳舞,真是……真是……” “哎,富家公子哥兒都是這幅德行,剛才出來的女子確實都是北城青樓里的女子,這位蘇公子倒是大手筆,麗景苑、鳴玉坊、春歸樓三大青樓里的紅牌都被他拉來了,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绷硪幻古矌颓坏?。 紫衣女子斜睨了兩個使女一眼,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道:“你們兩個好生奇怪,為何跟這個蘇公子有仇一般,人家跟你們素未相識,人家如何作為干你們何事?這一會功夫嘀咕半天了。” “小婢就是看不慣,我就看著小姐對著蘇公子如此欣賞,便是心里不忿?!备邆€子婢女鼓著嘴道。 “打嘴,我什么時候?qū)λ裢饪粗亓??這樣的混賬話再說一句的話,我便不饒你?!弊弦屡佣他惏尊拿婵咨祥W過一絲羞紅。 “剛才看歌舞的時候,小姐你都連說幾句‘好詞’,看的都入迷了,這樣的歌舞叔老爺家不知看過多少,也沒見你說一句好,為何蘇家的歌舞便是如此好了?”高個子丫頭嘴上不饒人。 紫衣女子羞怒道:“死妮子,我是說這寫得好,又非說他的人如何如何,這菩薩蠻小詞看似寫人,實為寫情,又非市面上流傳之庸俗的艷詞專寫男女之情,寫的卻是思鄉(xiāng)之意,卻又仿佛夾雜著有家難歸的悲凄之意,用詞雅致考究,確實有些打動我。也不知是否出自蘇公子之手?!?/br> “切,看他那公子哥兒的樣子,十五歲有什么思鄉(xiāng)之情;無病呻吟罷了;小姐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婢女嘀咕道。 “別再廢話啦,我一番好心情都被你們攪合了,過幾日便要去汴梁打理生意,又是一番忙的不可開交,好不容易抽空來散心,你們這兩個妮子真掃興?!弊弦屡訃@了口氣,臉色不悅。 一高一矮兩名婢女忙告罪,高個子婢女沏了一杯春茶放旁邊的小幾上,道:“小姐莫生氣,不過是隨便說說解解悶罷了,小婢陪你一起看看這蘇公子玩什么花樣,大張旗鼓的?!?/br> 紫衣女子一笑,轉(zhuǎn)頭看往窗外的彩臺。 彩臺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著一名男子,但見他身著一襲交領(lǐng)藍色綢衫,下裳是黑色綢褲,腰間用紫紅緞帶扎起,腰帶上懸掛碧綠蝴蝶佩一枚;因為年未及弱冠,故而頭用青色纏金絲帶扎住,流兩縷黑搭胸前;整個裝扮得體大方,益承托的此人唇紅齒白,儀態(tài)風(fēng)流。 臺下眾人均喝一聲彩: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只見那男子邁著方步來到臺前,先笑瞇瞇拱手一個肥喏,給臺下諸位作了個團團揖這才開口道:“諸位廬州府的父老鄉(xiāng)親夫人娘子,下蘇錦,給諸位見禮了?!?/br> 臺下鬧哄哄的議論開了,都說蘇家獨子蘇錦是個書呆子,但站臺上這個禮數(shù)周全笑容親切的翩翩公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不通人情世故的書呆子,這架勢倒有點久經(jīng)沙場的見慣大場面的派頭。 蘇錦咳嗽一聲,聲音稍大點繼續(xù)道:“今日是五月初二,本是諸位準備熱熱鬧鬧準備端午節(jié),置辦節(jié)日用品的日子,我蘇記這當(dāng)口叨擾大家,實是不太好意思?!?/br> 臺下一名潑皮道:“既如此,何不賞些錢財與我,也不枉白耽誤這半日光景?!?/br> 臺下人哄然大笑,有閑漢附和著叫嚷;蘇錦掃了這些人兩眼,臉上笑容不變高聲道:“賞些錢財對我蘇錦來說不是大事,只是怕掃了幾位哥兒的臉面,你們看這里上千的姓,夫人娘子也自不少,我若丟個幾貫錢與你們,豈不是如同打叫花子一般,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盯牢你們,異日幾位廬州城行走,豈不是如同臉上刻了乞丐二字,教諸位如何廝混?” 臺下叫嚷的潑皮閑漢們張口結(jié)舌,他們平日里可沒考慮過臉面之事,但今天聽這蘇家公子這么一提醒,倒是覺得這確實是個問題;再游目四顧,現(xiàn)男男女女都盯著他們看;男子倒也罷了,日后若是遇見他們敢露出鄙夷之意,皮錘輪上去便罷,但是這么多女子面前臉面可丟不得,特別是那些坐驢車騾車露著半個臉兒的官家小姐士紳家的小家碧玉,教她們看了笑話,那可不成。 “我等也就是說笑而已,男兒漢豈能要嗟來之食?!蹦菨娖ばΦ馈?/br> 潑皮也懂嗟來之食這句話,倒教蘇錦有些意外,看來宋代風(fēng)盛行非是虛言,即便是大街上的泥腿子,都有可能來兩句之乎者也。 對付這些人自然是互給臺階下,蘇錦笑瞇瞇的一挑大指道:“好漢子,有骨氣?!?/br> 那潑皮拱手而笑,一場風(fēng)波消失于無形;對面小樓上的紫衣女子微微點頭,眼神盯著臺上的蘇錦,不知想些什么。 “諸位父老,你們心里一定有個大大的疑問,我蘇記今日為何此搭設(shè)彩臺,又請來歌舞大家給諸位表演歌舞,這般做作到底所為何來?”蘇錦繼續(xù)道。 “很簡單,這是蘇記為了感謝父老鄉(xiāng)親這么多年來多蘇記的認可和抬愛,幾十年來,蘇記廬州靠了諸位父老鄉(xiāng)親的照顧才有今日,我蘇家上下此真心銘謝諸位鄉(xiāng)親父老的厚愛。”蘇錦朝臺下深鞠一躬,表情誠懇之極。 臺下一片sao動,都說商家jian詐狡猾,無利不起早,蘇家公子這番言語雖不似作偽,但是相信的卻沒幾個,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蘇錦,看他搞些什么花樣出來。 蘇錦抬起頭來,面容變得嚴肅,緩緩的道:“然而,近日有件事教我深感有愧于諸位;一個月前,有一位揚州商人來到我廬州府,要跟我蘇記洽談一筆生意,這是一批布匹的生意,本來談的好好的,即將交割錢物,當(dāng)晚那人忽然改變主意,做生意誠信為本,我自然要追問緣由,豈能容他說反悔便反悔?你們猜那人如何辯解?” 眾人有的猜是嫌價格低了,有的猜是那人腦子有毛病,有的干脆就猜那人就是個騙子,蘇錦哈哈一笑道:“諸位,你們都猜錯了,他只說了一句話,我不但氣炸了肺,而且啞口無言無從辯駁?!?/br> 眾人紛紛問道:“他說什么了,教蘇公子氣成那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