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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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來做什么?”坐在軟榻上,以外的,弄樓的聲音竟然有著多日來所沒有的冷靜。 非因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你說呢?我進來做什么?你這話,問的可真是好啊?!边@人是明知故問,準(zhǔn)備裝傻了? 非因因為生氣于弄樓對他的不理不睬,因此,急怒之下的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弄樓此時的異常。或者是發(fā)現(xiàn)了,卻并不理會? 弄樓低垂著頭顱,用眼瞼將那雙微微發(fā)紅的眼眸遮掩住,不再吭聲。 “弄樓,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樣?”非因逼近弄樓,俯身看著弄樓的發(fā)頂,心中感情翻滾著,有著微微酸澀的感覺。 “說什么?”弄樓冷聲問著,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聲音令人感覺他宛如一具沒有人類感情的玩偶,而這樣的他,在以往,或許會讓非因感到心疼,如今,卻只更讓非因生氣。 他本以為,他能用情圈住他一生,他本以為,總有一天,弄樓能真正體會到他的心意,能真正接受他,而不再只是與他保持著rou體關(guān)系。只適合,不管他是怎么以為的,事實顯然與他所設(shè)想的行向了相反的方向,弄樓不但沒有懂他的情,還罔顧了他的情,甚至,對他比之以往,更加冷漠了,這種反差,怎么能讓非因接受得了? 他是個自私的人,絕不會想要白白付出得不到回報,他所想要的,是弄樓回以等同于他的的情意。 “弄樓,我們兩人在一起也有三百多年了吧,難道,你就不曾對我動過心?”問出心中想了許久的問題,非因早想知道弄樓是怎么想的了,可是,一直都沒敢問出口,因為,他怕得到與他所想的相反的答案。 而事實上,似乎也真如此。 面對非因的疑問,弄樓冷嘲道:“動心?開什么玩笑,非因,你我皆知,我們的關(guān)系是如何來的,而你既然期待我會對你動心?真是可笑。” 完美誘人的唇線勾勒出冰冷的弧度,美麗而令人絕望,非因早已沒了平時表現(xiàn)在外的溫文爾雅,那張絕美的容顏,此刻冷若冰霜。 看著那微微勾起的冷笑,非因只覺心中煩亂,雖然說他早已有所預(yù)料,知道答案不會有什么好的,可是,如今親耳聽到,心中仍然難受異常。 這就是他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啊,那么的冷漠,那么的無情,偏偏,卻總是那么的吸引著他。 “弄樓,你知道的,我對你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的,對吧?”雖然他不曾跟他說過,可是,他不相信,這么明顯的事情,弄樓會看不出來,不然,真以為他背叛了追隨幾千年的神皇,為的,便是弄樓的身體么?這才真的很可笑啊。他非因什么身份,要什么樣的人沒有?何必為了與弄樓之間純粹的rou體關(guān)系而背叛自己的主人?何必…… 是啊,何必?他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迷上了這個男人,怎么就為他所用了,怎么就將他慣成這幅驕傲的模樣了?非因覺得,他該好好調(diào)教這個男人,他該讓他知道,非因也是有脾氣的,不是能讓他為所欲為的人。 “知道又如何?那與我有關(guān)嗎?”弄樓嘲弄的扯了下嘴角,沒有抬頭看上非因一眼的他卻完全不知,非因此刻的神情有多么的恐怖。 “無關(guān)嗎?”突然,非因嗤笑出聲,聲音帶著不明的癲狂:“是啊,與你無關(guān)。不過,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助你背叛神皇的條件?” 說起這事,弄樓的心便更加冷硬下來,這本來就是他的一個污點,本就是他一直不想提起的事情,往常,非因也從不說這個,便是他多次拒絕非因碰他,非因也只是容忍著他,他知道這是因為非因?qū)λ兄悩拥母星?,卻一直選擇無視,只因……只因他心中,曾有過一個人,一個讓他沉迷深陷的人。 此時,弄樓正是情緒不穩(wěn)的時候,非因偏偏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弄樓可以說是瞬間便炸毛了。 本來只是微紅的眼睛愈加發(fā)紅,弄樓突然抬頭,正想怒吼發(fā)泄一頓,卻不想,非因竟在他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制住了他的身體,將他體內(nèi)靈力壓制住,隨后,不顧他的掙扎將他抱起。 “非因,你要干什么?放開我。”弄樓在非因懷中掙扎著,臉上有著惱怒之色。 “我要干什么,你會不知道?”非因冷笑的低頭看著懷中之人,眼睛有著前所未有的瘋狂之色,比之弄樓的狂亂情緒,竟更深沉。 說罷,非因不待弄樓繼續(xù)反應(yīng),將他拋到床上,隨即在他掙扎著坐起之時,俯身壓了上去,低頭,便堵住那令人沉迷了幾百年仍然不曾感到絲毫厭倦的薄唇,而后,沒有一絲溫柔的,瘋狂的噬咬,將弄樓的唇瓣咬得亂七八糟的,血絲從兩人相接處流出。 非因一手壓制著弄樓,一手毫不停歇的撕開弄樓的服飾,明明該是溫柔纏綿的擁抱,卻變成了瘋狂下的殘暴,這不再是一場單純的rou體關(guān)系,這是一種變相的處罰,殘忍,毫不留情。 被壓制住了靈力的那里就猶如一個凡人,反抗不能,只能承受,忍受著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傷痛,忍受著身體傳來的抗議,意外的,那雙猩紅的眼眸,卻不知在何時,斂去了瘋狂的猩紅,恢復(fù)了原本純粹的黑色。 “行了行了,小神,你把畫面收了吧?!?/br> 幽殿中,正欣賞著一場活春宮的夏侯寒月無意中瞧見夏侯沁也看著那yin亂的畫面,不由心生嫉妒,趕忙讓神宮收回畫面。 神宮聽話的將畫面收回,其實,像這樣的畫面他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只是,以往那種柔情蜜意的甜膩感覺,這次似乎一絲也沒感覺到,反而只感覺到冰冷與瘋狂。 夏侯沁好笑的看夏侯寒月一副緊張的模樣,卻不說什么,其實,他也不喜夏侯寒月看那些,所以,他能理解夏侯寒月的心理,只是,他不會承認,剛剛,他其實是故意的,誰讓這人看得那么津津有味的,一點也不顧及他的感受。 夏侯寒月可不知夏侯沁在想些什么,只笑著說道:“沁,看來我們的分化幾乎滿成功的嘛,就不知,過了今日,他們兩人是否還能和平相處下去?!?/br> “不知?!毕暮钋叽_實不知,不過,他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芭獦堑那闆r很不對勁?!?/br> “我當(dāng)然也發(fā)覺了,不過,這是好事不是?”事先被消弱了實力,對付起來更加容易,身為曾經(jīng)的jian商一名,夏侯寒月可沒有公平這種字眼。 “可是,他身上的氣息,我覺得有些熟悉?!毕暮钋甙櫭?,那種氣息很特殊,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還有,很令他厭惡。 “嗯?”夏侯寒月驚訝,問道:“之前就有還是現(xiàn)在才有?” “剛見面那時便察覺到了,不過,那時并沒有那么明顯?!毕暮钋呋叵肓艘幌拢f道。 “如此看來,我們得再詳查一番?!?/br> “嗯。” 寒沁未眠玄界卷第三二章清醒 夏侯沁和夏侯寒月兩人在玄城神宮中待得樂不思蜀,而素藍可就在野外呆煩了。 此時,青衣已經(jīng)來到素藍的身邊,兩人共同守著依然處于深度入定狀態(tài)的玄真,靜不下來的素藍實在受不了了,便讓青衣看著玄真,自己偷偷溜出去到處溜達溜達。只是,素藍根本不敢走運,也不敢出去太久,因為,他怕夏侯沁和夏侯寒月會來找他,若是剛好他們來了,而他又不在的話,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不怕別的,就怕有個什么誤會的,人倆一咔嚓把青衣給超脫了。 素藍會這般擔(dān)心也屬正常,青衣看似性子溫和,實在非常古板,本來,這就不是一個身為情報頭子的人會有的性格,可偏偏青衣就是喜歡這份行業(yè),而且還干得有聲有色,多年來,“神護”的情報來源都出自青衣的老窩。 不過,青衣不但性格古怪,修為還是他們五人中最低的,實力最弱的,而放著這樣的青衣跟脾氣性格在素藍看來既輕浮又古怪的夏侯沁和夏侯寒月對上,素藍可不放心。 只是,為什么他們還不來找他? 素藍怨念著,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很想快點回雷城嗎?不知道他很忙的嗎?怎么就把人丟給他之后留了那么句話就這樣消失了個徹底? 素藍也懷疑那兩人是不是在玄城出了事,比如被非因和弄樓給暗中下手殺害了。只是,他仔細打聽了一番,都沒有傳出玄城不平靜的消息來啊,反而有聽說神宮住進了兩個神秘人,據(jù)說這兩個神秘人還是非因親自迎進去的,還據(jù)說,那個表面笑的溫和,其實骨子里冷得徹底的非因還親自下海作陪了,經(jīng)常陪那兩人到處游玩…… 很多的據(jù)說,都是非因?qū)δ莾蓚€神秘人多尊敬多友好,就是沒聽說夏侯沁和夏侯寒月怎么怎么的。 好吧,其實素藍懷疑那兩個所謂的神秘人就是夏侯沁和夏侯寒月,本來嘛,這兩個名字以前都不曾聽聞過,著瞬息間跑了出來,偏還修為高深,在查不到來歷的情況下,能不神秘么? 于是。素藍嫉妒了,這兩人也太不像樣了,自己在玄城玩得開心,卻放著他們在野外喂蚊子,雖然說那些個蚊子也不敢把嘴巴搭到他們這些人的身上,不過,素藍還是憤怒了。 他真的好無聊啊,那兩個家伙,到底什么時候才來找他?該不會兩人就這么把他們給忘記了吧? 青衣剛剛打坐完,一睜開眼便瞧見素藍那張俊秀的臉上有著期期艾艾的神色,不過一會,又變得非常憤怒,然后下一刻,又一臉肅穆…… “噗……”雖然他早已習(xí)慣了素藍的脾性,可是每次見到素藍變臉的速度和素質(zhì),還是忍不住有趣的笑出來。 “你笑什么?”素藍無聊的撐著下巴,無趣的瞥了一眼青衣。 “我笑什么你會不知道?我說你這性子,怎么這么多年了也沒點變化,也不想想你如今是何修為,這要是讓組織里的那些人瞧見他們仰慕的素藍大人竟然是這么一副樣子,不知道會嚇掉多少雙眼睛?!鼻嘁露喝さ娜⌒χ厮{。 “卻!”素藍撇了下嘴,一點也不在乎的說道:“反正他們也很少見到我,怕什么?!?/br> 這意思就是說他永遠會是他們心目中高深莫測的高手,是‘神護’里的第一大英雄,是他們的榜樣他們的目標(biāo)他們仰望的存在。 想到這里,素藍便忍不住得瑟起來,一臉的神氣樣看得青衣無奈搖頭。 這個素藍啊,永遠都是這么個性子,灑脫,簡單。想到什么就是什么,開心就笑傷心就哭,是修士中難得的一個非常豁達的人,而這樣的他,卻為老大留住了腳步,停駐在雷城,守護了‘神護’,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危險異常的任務(wù)。 “唉,什么時候才能回雷城???我都多久沒在雷城好好休息了?!遍_心的素藍在想到這點時,氣勢又瞬間萎靡了起來,整個人都沒了精神,就宛似剛剛那個還一身精力的得瑟著的人不是他一般。 青衣見此,說道:“要不我們先回雷城去吧?這次回去我們好好聚聚,就算老大給你下了任務(wù),也甭理會,我們兄弟幾個也確實很久沒一起喝酒吃飯聊天了。” “哼,你說得對,這次回去,老子再也不接老大的任務(wù)了,老子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素藍揚起下巴,有些惡狠狠的語氣瞬間又換了個,說道:“不過,先回雷城什么的,還是算了,那兩個家伙可不好惹,我們還是別給‘神護’招惹麻煩的好?!?/br> “可是,你確定他們真會來找你?”這都多久了,人沒找來不說,連個消息都沒有,青衣很懷疑是不是素藍弄錯了。畢竟,聽素藍的訴說,好像當(dāng)時人家就只是讓他把這個修士帶走而已,似乎沒說要找回來? 看出青衣神色間的懷疑,素藍撇了下嘴,說道:“雖然他們沒說讓我等他們,不過,如果真想讓我把人帶走的話,他會直接叫我把人帶走,而不是特意交代我找個安全的地方先呆著了?!?/br> 素藍可不笨,真沒搞清楚夏侯沁的意思的話,他早把人直接帶回雷城了,怎么說這個人也是老大交給他的任務(wù),他回去也得把完成的任務(wù)上交上去不是?只是,夏侯沁既然會特意說了找個安全的地方,自然是在告訴他,最好等他們回來找,別想著把人帶走了。 青衣聞言,也覺得有理,不過…… “難道你真要把人交給他們?要知道,老大也想要這個人,這個人對我們組織來說,很重要?!彼麄兘M織是以什么名義建起的,他們幾個兄弟當(dāng)初是因為什么走在一起的,他可都還記得一清二楚,這個有可能就是當(dāng)年神皇座下四神衛(wèi)之一的玄真的老者,一旦到了組織,亮出了身份,那么,他們與弄樓和非因的對抗,才真正的名正言順,他們才會有更多的加入者,體液更有把握對付弄樓和非因。 “我當(dāng)然知道他對我們組織很重要了,不過,我總覺得,這個人跟夏侯沁和夏侯寒月認識,如果我們就這么把人帶回雷城的話,很有可能會引來夏侯沁和夏侯寒月的反感,如此的話,還不如等他們兩人前來,到時,我們再一起邀請他們前往雷城,不是更好?” 素藍的算盤打的那叫一個叮當(dāng)響,他可早就計劃好了要怎么引那兩人隨他回去雷城了,只是,這個計劃一直沒等來被施計者,暫時只能郁悶的待在素藍腹中不見天日。 “你這想法是好,不過,若是他們不同意隨我們前往雷城呢?”青衣有些不贊同。 “你怎么就知道他們不會了。”素藍翻了個白眼反問道。 “哼,他們兩人隨同非因前去了玄城,而就我們得到的情報,他們現(xiàn)在可在神宮過得樂不思蜀,與非因更是親近異常,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被非因給收買了?若真是如此,他們不隨我們回雷城還好,而不然,到時我們不是等同于將雷城脫光了,擺在弄樓和非因的面前,就只等著他們劃拉著下刀么?”想想他們最近打聽來的那兩個神秘人過得多自在,青衣就心中不舒服。 青衣本就是個古板性子,當(dāng)初神皇失蹤,四神衛(wèi)中兩人下落不明,而弄樓和非因卻趁機握勞本屬于神皇的勢力,那會兒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而偏偏,在沒多久之后,弄樓便自己將自個兒的身份提升了一截,成了什么上座,這下子,要青衣相信弄樓沒有背叛神皇,也不可能了。 其實,當(dāng)初青衣一直對神皇很是仰慕,更期盼有一天能為神皇效力,為此,他還努力了那么多年,而在他的情報組織發(fā)展起來之后,想投到神皇座下,卻偏偏神皇就這么沒了蹤影,為此,青衣還失了文雅的破口大罵了一把呢。而這,也是為何當(dāng)初青衣會與素藍等人結(jié)識并成了好兄弟的原因,所謂志同道合嘛。 “我覺得,”素藍眨巴了下眼睛,盯著有些憤恨的青衣瞧著,在青衣疑惑的看著他的時候,才繼續(xù)說道:“我覺得,你真的是想太多了?!?/br> 素藍雖然跟夏侯沁和夏侯寒月不熟,但好說歹說也跟在他們背后好些天,因此,他自認為他還是挺了解他們的,他總感覺,夏侯沁和夏侯寒月不會投靠弄樓和非因。 青衣皺起眉頭,說道:“我只是提前預(yù)防?!鼻嘁虏怀姓J自己剛剛其實是遷怒了那兩人一把。 “我覺得對他們沒什么好預(yù)防的,說不定哪天我們還得拉攏人家呢,他們肯定不會投入弄樓和非因的懷抱的,我確定?!彼厮{替夏侯沁和夏侯寒月說好話。 “你怎么就那么確定了?你跟他們很熟,知道他們的底細嗎?還是說他們跟你說了他們不會?別告訴我這些都是你自以為是的。”青衣毒舌了。別看青衣平時溫順得跟個書生似的,實際上,青衣的嘴巴一般都是不說則已,說了便很刺人的那種。 只是,他有多就沒被這么毒舌過來? 素藍突然有點兒懷念,以前他們剛認識那會兒,青衣就經(jīng)常對他們說話難聽,那時他們中脾氣最火爆的王彥還跟青衣打了起來呢,只是,后來相處久了,彼此熟悉了解了,也交了情談了心之后,青衣就基本沒對他們說話那么難聽了,當(dāng)然,對別人還是老樣子。 感慨了一下,素藍笑瞇瞇的說道:“我確實沒證據(jù)證明他們不會投靠弄樓和非因,不過,青衣,你是知道的,我別的不行,第六感特別靈,嘻嘻。” 青衣額頭跳了跳,無奈的說道:“第六感也有出錯的時候,你老是靠感覺行事可不行,哪天吃虧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br> “不會的,老子的第六感從來都沒出過錯,這次肯定也不會?!彼厮{一點都不在意,他我行我素慣了,雖然因為幾人中年紀最小,經(jīng)常是被念叨的那一個,不過他也不在乎,念就念唄,這是他們在表現(xiàn)他們對他的關(guān)心嘛,至于他聽不聽,嘿嘿,這就是他的事了。 兩人就這么閑嗑著,嘻嘻哈哈的調(diào)笑打鬧,使得玄真清醒過來也沒發(fā)現(xiàn)。 玄真一張開眼,便察覺到了部隊,他悄悄的打量了周圍一番,發(fā)現(xiàn)只是個普通山洞,微微松了口氣,隨即便繼續(xù)收斂著氣息,安靜的聽著青衣和素藍的對話,而后,他便發(fā)現(xiàn)了對方是友非敵這一事實,提著的心,才真正放松了下來。 別的不說,他現(xiàn)在有傷在身,雖然經(jīng)過了一番調(diào)戲治愈,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可畢竟實力沒有全然恢復(fù),這會兒對上這兩個明顯修為高深的人,他便只有敗落的份了。不過如今看來,他是不用動自己那疲憊的筋骨了。 “請問,老夫能問一下,兩位口中的‘’兩人,知道是何人么?” 寒沁未眠玄界卷第三三章玄真 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青衣呆了一下,素藍卻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一雙眼睛已經(jīng)犀利異常的盯住出聲的人。 兩人定神一看,那出聲之人竟然乃是那名本在入定療傷的老者,素藍驚訝異常,這個老頭絕不簡單,他明明就在他身上下了那么多禁制,而這個人醒過來竟然沒有觸發(fā)他所下的禁制,看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說不準(zhǔn)是什么時候清醒過來的,而又聽了多少。 回想兩人之前的對話,雖然并不算多隱秘,可怎么說也涉及道‘神護’組織的一些機密,素藍的雙瞳微微收縮了一下,嘴上卻笑瞇瞇的問道:“我說這位前輩,你是什么醒過來的???怎么也不出聲提醒我們一下,看我們只顧自己聊的,都忽略了你那么久,多不好意思呀?!?/br> 青衣也回過神來,神色警惕了許多,瞧著玄真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冷。 玄真見兩人如此表現(xiàn),玄真心下雖然也暗中警惕,只是卻沒青衣和素藍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同樣笑瞇瞇的回道:“老夫剛不就出聲提醒二位了么?” 雖然自稱“老夫”,可玄真卻沒真的把兩人當(dāng)成小輩來看,不說別的,就這兩個年輕人的實力一個賽一個強悍,尤其那個笑嘻嘻沒個正經(jīng)的家伙,之前看著那么粗神經(jīng),現(xiàn)下看來,顯然那不過是一種隨性罷了,這人內(nèi)心,可精明得緊。 “是么?”素藍依然笑呵呵的,見老者并無半點敵意,也不曾表現(xiàn)出對他們的排斥,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素藍可沒想到這人那么快便醒來,之前為了防止意外,還特意給他下了那么多禁制,現(xiàn)下看來,那些禁制多半是作廢了。素藍心想,這人能夠從弄樓和非因手中逃出,果然是不簡單,若是沒有強悍的修為實力和聰明的腦子的話,也不可能存活到現(xiàn)在了。 這也是為何,他剛剛會那么防備著這名老者的原因,不說別的,能在他和青衣的眼皮底下破了他的禁制而不引起他們的注意,這實力得有多強悍,可想而知,這種人,若是在之前他們兩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動手,估計他們兩人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而從他不但沒暗中下手,反而態(tài)度親和的表現(xiàn)看來,對方是不會跟他們成為敵人的了。 “自然?!毙嬲苏裆?,隨后才繼續(xù)問道:“聽兩位剛剛提到是有人講老夫交給你們的,老夫能問一問是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