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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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聞人語就不禁嘆息,想他好好一個“青年”,竟然就此被一個小惡魔給纏上了,什么清閑的日子都沒了,不但整天像個奶媽似的照顧一個小屁孩,還要為這個小屁孩收拾殘局,你說,他的日子有多難過呀。 想著,瞥了一眼笑得純真可愛,再他看來卻恐怖異常的夏侯寒月,聞人語心中默默祈禱:英明高貴的皇帝陛下呀,微臣也想將尊敬的小殿下教導(dǎo)成出色的帝位繼承人,只是,微臣無能,希望到時候您不要一氣之下拿微臣出氣才好。 “好了好了,太傅爺爺,不玩兒了,你快給我上課?!币宦牭铰勅苏Z的問題,夏侯寒月便想到自己父皇對他說過的話,不禁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神色認(rèn)真起來。 “咦咦?真是天要下紅雨了,這小惡魔也會主動要求學(xué)習(xí)?” 眨巴著一雙透露著絲絲魅惑的桃花眼,聞人語可以說是驚訝無比。 這夏侯寒月最近幾天真的很不對勁呀,難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這么拼命呢? “哼,太傅爺爺你什么意思嘛,我一直都有好好學(xué)習(xí)的。”撇著輕~薄的唇~瓣,夏侯寒月對聞人語如白癡般的喃喃自語非常不滿:“你還不快給我上課,難道你忘了,當(dāng)初父皇可是下了圣旨,要你一定要將本殿教導(dǎo)成一名出色的帝位繼承人的?!碧糁忝赖拿济?,夏侯寒月得意洋洋的說著,一想到早在十年前父皇便認(rèn)定了他是下一任帝位繼承人,夏侯寒月心里便不由得感到開心,故作嚴(yán)肅的神色也在那深深的笑意中崩潰。 “呃。。。”聞人語一陣無語,朝著夏侯寒月沒好氣的吼道:“臭小子,沒大沒小,竟然敢拿你父皇威脅我,小心我打你屁~股?!?/br> “去。”夏侯寒月鄙視的看了聞人語一眼,得意的說道:“太傅爺爺真沒用,每次都說要打我屁~股,結(jié)果一次都沒打到?!?/br> “你……你……” 氣死他了,他還不是讓著他,跟他鬧著玩兒么,竟然反過來說他沒用,哪天他一定要讓小鬼知道,他能不能打到他的屁~股。 第九章三人之膳(修)(2139字) 藍(lán)閩殿中,另類的太傅帶著另類的學(xué)生就直接在涼亭里講起課來,沒有一般太傅的嚴(yán)謹(jǐn)作風(fēng),聞人語性子隨意,而夏侯寒月則生性不羈,這師生兩人倒也很合得來。 坐在夏侯寒月的對面,聞人語笑看著夏侯寒月捧書閱讀,雖然一時間不明白這個好玩懶學(xué)的小鬼怎么突然就認(rèn)真起來,不過,看到夏侯寒月肯靜下心來讀書,他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整個郝嘉皇朝中,可就只有夏侯寒月這么一個皇子,而這,也注定了他會是未來的帝位繼承者,當(dāng)然,也不排除后宮突然傳出哪個妃子懷孕的可能,不過,就這些年來宮里頭的傳聞,聞人語幾乎可以肯定這種事情是不會發(fā)生了,一個十四年不曾踏入除了皇后的函韻宮之外其他妃子的宮殿的人,估計以后也不會輕易踏入吧,可惜了這大好青春,年紀(jì)輕輕便禁欲,真不知道這皇上還是不是個男人…… 有些汗顏的想著,聞人語承認(rèn)自己最近實在是太無聊了,才會想些有的沒的。拿起放置一旁之前沒有看完的書,聞人語想想還是看他的書的好,至于夏侯寒月,有他不懂的地方,他自然會詢問他。 其實,夏侯寒月很聰明,從小就顯示出極強的天賦,只可惜,太過于好動好玩,對于讀書練武這類枯燥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聞人語相信,只要他想讀,這些根本就難不倒他。 果然,沒有壓力的孩子就是難以成長,就因為只有他這么一個皇子,反正身份是注定了的,地位也是注定了,沒有人爭奪,也就沒有了對手,這才會使得十四年來夏侯寒月如此怠慢吧。 如今,也不知是誰讓他拉起了興趣讀書習(xí)武,想必是那個讓夏侯寒月念念不忘的皇上吧。 師生二人各自讀著手中之書,時間在安靜中悄然消逝,烈日已上中空,而忘乎所以的兩人卻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此刻,已是用膳時間。 突然,藍(lán)閩殿外走入一名太監(jiān),紫紅的太監(jiān)袍服讓人一看便知乃是皇上身邊的明德。 明德獨自一人向聞人語和夏侯寒月走來,倒不是他自大到不讓他人通報便徑自進(jìn)入太傅的宮殿,打擾這對師生讀書,而是這藍(lán)閩殿外,除了準(zhǔn)時前來送膳食以及拿走聞人語的換洗衣服之外,平時空蕩蕩的一個人太監(jiān)宮女都沒有,這可不是宮中怠慢先帝的朋友,而是聞人語自己的要求,他喜歡安靜,太多人的地方會讓他很不適應(yīng)。 “明德見過太子殿下,見過聞人太傅。” 面對先帝知交好友,德福的態(tài)度異常的恭敬,別人或許不清楚,可跟隨過先帝的明德可知道眼前這名看似清淡的男子有多厲害,自然,對聞人語不敢小覷。 “咦?明德公公,你怎么來啦?”本正認(rèn)真的研究著書中詞句的夏侯寒月抬起絕美的小臉,轉(zhuǎn)身看向明德,聞人語也放下手中的書本。 其實,早在明德進(jìn)入他藍(lán)閩殿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只不過知道來的是明德,才讓他輕易走到這里。 “殿下,是陛下吩咐明德前來請殿下到陛下那用膳的。”明德恭敬而又帶著絲絲慈愛的來到?jīng)鐾だ?,朝聞人語點點頭后方回答夏侯寒月的話。 “???”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夏侯寒月沒有想到,他父皇竟然會讓他陪他用膳,要知道,長這么大,他可還沒有與父皇一同用過一膳呢,當(dāng)然,宮宴除外,那種不算。 “父皇真的讓本殿與父皇一起用膳?”不確定的重新問了一遍,就怕是自己聽錯了。 “是的,殿下,皇上還讓太傅一同前去?!睂ο暮詈碌姆磻?yīng)感到好笑,卻也覺得憐憫,這個孩子,從出生至今,似乎還沒有真正與皇上相處過呢,如今突然聽到皇上竟然召他一同用膳,會驚訝如此倒也正常。 “啊呀,那我們快走吧?!闭f完,夏侯寒月從石椅上站了起來,神色有些迫不及待的朝還呆坐著的聞人語叫道:“太傅爺爺,你快點,可不要讓父皇等久了,要是讓父皇生氣,看我怎么整你?!?/br> 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如此光明正大的威脅聞人語有何不對,夏侯寒月虎著一張臉蛋說著,眼底卻有掩不住的笑意。 被威脅了的聞人語毫無氣質(zhì)的翻了翻白眼,在明德滿含笑意的注視以及夏侯寒月急切的怒瞪下,慢吞吞的站起身,說道:“走吧?!彼佬」恚谷桓彝{本太傅,哼,看等會本太傅這么跟你父皇打小報告。表面不在乎,聞人語心底卻很沒好氣的嘀咕著。 三人一路在夏侯寒月焦急的催促下,毫不停歇的快步向夏侯沁的寢宮凌虛殿走去。 有明德在,再加上夏侯沁之前便對凌虛殿的侍衛(wèi)下了命令,三人一路順通無阻的進(jìn)入凌虛殿中,在明德的帶領(lǐng)下,來到凌虛殿的大殿上。 “皇上,奴才已將太子和太傅帶到。”大殿的門并沒有關(guān)上,可是此刻的明德卻不會再如以前那般不經(jīng)夏侯沁的恩準(zhǔn)便闖入,而是恭敬的候在殿外大聲通報。 明德的聲音剛剛落下,殿內(nèi)便傳出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進(jìn)來吧?!?/br> “奴才參見皇上?!?/br> “微臣參見皇上?!?/br> “寒月見過父皇?!?/br> 三聲各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早已坐于主座中的夏侯沁只是淡淡的說道:“都起身吧?!闭f完,便看向聞人語說道:“太傅請上座。” 聞人語倒也沒有矯情,落落大方的隨便選個位置坐了下去,待得聞人語坐好,夏侯沁才又朝偷偷抬眼看著他的夏侯寒月吩咐道:“寒月,過來?!?/br> 夏侯寒月雙眼一亮,高興的應(yīng)道:“是?!比缓蟊憧觳阶叩较暮钋叩纳磉?,在夏侯沁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明德,吩咐開膳。” 第十章偏殿交談(1946字) 一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的膳食結(jié)束后,夏侯沁與夏侯寒月,聞人語三人在偏殿品起茶來,其實,這頓午膳還是讓夏侯沁心神舒適的。 多少年了,除了那讓他厭煩的宮宴之外,這還是第一次在他人的陪同下用膳,因為他對繁復(fù)的事情并不喜,每天三餐除了早膳由德福送到寢殿用之外,午膳晚膳都是直接在御書房解決,自然,都是獨自一人用膳。 夏侯寒月心里也欣喜異常,從用膳開始就一直咧嘴笑著,倒是聞人語安靜了許多,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倒是有意無意間偷偷打量夏侯沁幾眼。 對于聞人語的小動作,夏侯沁一直看在眼里,只是沒多加在意,真沒想到,這個先帝的好友,如今據(jù)說已經(jīng)五十多歲的男人,竟然會如此年輕以及孩子心性,他與夏侯寒月這些年來的打打鬧鬧,他可是從影衛(wèi)那里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只不過,一直都沒有召見過聞人語,也從不曾親自去見他罷了,說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呢,不管是以前的傻子皇帝,還是現(xiàn)在的他,都是第一次與聞人語相見。 雖說如此,夏侯沁卻知道,聞人語其實有偷偷來看過他,想必以前也經(jīng)常暗中偷窺過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吧。 夏侯沁不笨,先帝去世前會讓聞人語待在宮里頭,絕對不會是照顧好友這么簡單,肯定有其他名頭在里面,或許,是為了保護(hù)當(dāng)時還小的傻子夏侯沁也說不定。 “寒月最近有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毙闹兴季w萬千,臉上卻依然一片清冷,即使在面對夏侯寒月的時候,也只有眼底透露出一絲為父的慈愛。 “有呢,寒月最近一直都很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比缧‰u啄米般點著腦袋,夏侯寒月笑的天真,卻不忘向聞人語瞥去一眼,眼中警告之意可是非常明顯的,即使是夏侯寒月故意避開的夏侯沁,也看得一清二楚。 聞人語沒好氣的翻著白眼,這小傻瓜,還真以為他的一舉一動他父皇都不知道么?那一直跟著他的兩名影衛(wèi)可不是擺著好看的,雖說他確實有打小報告的意思沒錯,可其實他比誰都清楚,這根本就不用他去說什么,夏侯沁對他們這對師生的相處情況了如指掌。 “是嗎?”嘴里問著,夏侯沁卻直接無視了夏侯寒月與聞人語之間的眼神交流,這幾天的夏侯寒月,確實很認(rèn)真沒錯,本來,他還以為得到他的認(rèn)可之后,以夏侯寒月的性子定會天天跑他這來,不想,這幾天夏侯寒月卻一直都努力的讀書和習(xí)武,竟沒有來凌虛殿找他的意思,這點,讓夏侯沁驚訝了半響呢。 “嗯嗯,真的,父皇,寒月以后一定會更加的努力的,寒月也要像父皇這么厲害?!秉c頭不忘拍馬屁,夏侯寒月湊近夏侯沁,心中滿足的嘆息一聲,他好喜歡呆在父皇的身邊,那總會讓他覺得很充實很滿足,而不是如平時那般,即使與再多的人呆在一起,心中總會空蕩蕩的,讓他很難受,所以,他總是無法靜下心來,拼命的讓自己動起來,這樣,至少會舒服許多,至少,玩樂會讓他暫時忘卻心中的空虛。 “寒月,你要知道,你年紀(jì)不小了,你母后給你安排了那么多武師教導(dǎo)你習(xí)武,你卻總是無視,你天賦不錯,根骨也不錯,現(xiàn)在習(xí)練還來得及,可不要錯過了,以后后悔?!毕暮钋咂鋵嵅⒎鞘且粋€懂得教導(dǎo)他人的人,可是,出于對夏侯寒月未來的關(guān)心,他還是希望夏侯寒月能夠聽話好好習(xí)武讀書的。 “父皇,寒月知道了,寒月以后不會再貪玩好動了。”十四年了,夏侯寒月從不曾接觸過任何陰謀詭計,不是沒有,而是夏侯寒月被保護(hù)得太好,那些陰謀總會在還沒有接近夏侯寒月的時候便被抹滅,其實,夏侯寒月不笨,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無所謂,只是不想去在意,更甚至,他在想,是不是他越危險,那總是冷淡的看著他,眼中似乎沒有絲毫感情的父皇,會否多關(guān)心他一些,多擔(dān)心他一些?可是,多年來的事實告訴他,弱小的他并無法引起父皇的任何注意力,這一點認(rèn)知,還讓他低迷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想起那清冷異常的黑眸,夏侯寒月沒由來的感覺心中一痛,為何,他會不愿意父皇如此看著他?明明,父皇看任何人都是這樣的,不是嗎?可為何他總覺得不對,為何他總覺得,父皇不應(yīng)該這樣看著他的,而應(yīng)該是……應(yīng)該是怎么樣呢? 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夏侯寒月心中有些迷茫,明明,此時的父皇看著他的眼里多了一絲寵愛,多了一絲感情,可為何,他還是覺得不對? 就在夏侯寒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夏侯沁已經(jīng)和聞人語交談起來。 此時的夏侯沁并沒有面對他人時顯示出的帝皇威嚴(yán),神色雖然清冷依然,卻感覺似乎輕松了許多,就宛如收起面具,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時那般輕松自在。 冷冷淡淡,卻讓人想要靠近,想要親近,聞人語心中復(fù)雜,如今的夏侯沁,真的與以前的完全不一樣了呢,難道,真的像那個老頭子說的,以前的那個夏侯沁并非是傻子,只是丟失了幾縷魂魄,如今,丟失的那幾縷魂魄已然歸來嗎? “聞人先生,這些年委屈你了。” 第十一章寒沁之思(2240字) 沒想到夏侯沁竟然會如此對他說,心中不自覺感到一暖,表面卻依然做出一副無所謂的神色說道:“微臣倒不覺有何委屈,在這皇宮之中,微臣吃好住好,微臣想做之事,宮里頭也從不曾阻止過,如此,倒是微臣有福呢。”畢竟,能夠讓皇宮如此供養(yǎng)著的人又有幾個? 聞人語笑對夏侯沁,笑容中有著瀟灑,也有著點點感動。 “就是就是,宮里頭這么供著太傅爺爺,太傅爺爺還老欺負(fù)我?!彼朴腥鰦芍?,夏侯寒月狀似不滿的說著,可那深深勾起的嘴角,卻表現(xiàn)出他此刻的愉悅。 “臭小子,本太傅何時欺負(fù)你了?哪一次不是你欺負(fù)本太傅來著?”如果聞人語有胡子的話,估計就應(yīng)了那句“吹胡子瞪眼睛”之說了,只可惜,聞人語雖以年有五十多,相貌卻與三十無異,胡子更是一根沒長,因此,只能瞪圓了那雙桃花眼,白皙的手一伸,便欲要捉過夏侯寒月。 聞人語動作快,夏侯寒月的動作也不慢,一轉(zhuǎn)身,便溜到自己父皇的身后,對著聞人語扮著鬼臉,那調(diào)皮的可愛模樣,讓聞人語氣得無語,而夏侯沁,也不禁忍不住輕笑一聲。 “好了,寒月,不得對聞人先生無禮。”意思意思的說了一聲,夏侯沁抱歉的朝聞人語說道:“多謝先生多年來對寒月的教導(dǎo),想必,寒月定是讓先生頭痛許久了吧?!?/br> “那倒沒。”桃花眼微微一挑,聞人語笑著說道:“寒月這小鬼雖然頑皮,可這些年有他陪著,微臣倒是沒再覺得寂寞了?!彼⒉幌不蕦m之中,如果不是那個人千交代萬交代,以他的性子,早已周游天下而去,又豈會在皇宮待上那么長時間,他雖然喜靜,雖然喜愛看書,可是,三十多年來每天不變的做著同樣的事情,他也會感覺無聊和寂寞,可是,夏侯寒月的出現(xiàn),卻真正讓他身心完全放松下來,對夏侯寒月的喜愛,宛如親人一般,這也是在他明白了如今的夏侯沁不需要他的保護(hù)之后,依然滯留皇宮的原因。 看著聞人語似真非真的神色,夏侯沁卻能夠感覺出他這些年的寂寞無奈,不禁心中嘆息,輕聲說道:“如果先生不愿呆在宮中,朕可以為先生安排出宮事儀,當(dāng)然,如果可以,朕還是希望先生能夠繼續(xù)教導(dǎo)寒月?!彼吹贸鲎约旱幕蕛簩β勅苏Z猶如對自己的爺爺一般,那種感情,就是親情吧,而同樣的,聞人語對寒月,也是如此。 聞人語沉默了,出宮,他是想的,可是,看向聽聞夏侯沁的話,也看著自己的夏侯寒月,感覺到他眼里的緊張,聞人語不禁微微一笑:“出宮之事倒是不急,當(dāng)年皇上可是對微臣下了一道圣旨,要微臣將殿下培養(yǎng)成帝位繼承者呢,如今,這個任務(wù)微臣可還沒有完成哩?!闭f著,聞人語突然神色嚴(yán)正的對上夏侯沁那深邃看不出淸淺的雙眸:“皇上,微臣有一事想請問皇上?!?/br> “先生請說?!辈惑@訝聞人語突如其來的認(rèn)真,夏侯沁似乎可以想象得到他接下來的問題會是什么,卻沒有多大在意。 “皇上可是真的希望殿下成為下任帝位繼承人?”聞人語很直接的問道,也沒有避開夏侯寒月,有些事情,是該讓他自己心里有個數(shù)的。 “確實,這一生,朕只會有寒月這一個皇兒?!辈⒎撬麑ο暮詈碌母星橛卸嗌睿且凰粋€孩子不可,只是,在那人倒入他懷中,漸漸失去呼吸之時,他的心中,便存了那么一個身影,永遠(yuǎn)都無法抹滅的人,而他,也不曾想過要忘記,或許,他不是很明白那個人對他的感情,可是,并不代表他可以無視,他是在乎他的,他知道,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在乎,來自于親情,仰或是…… 無論如何,他不會再有孩子,這也算是對如今的這具身體的補償吧,這帝位,本就該由他的孩子來繼承。 “父皇?”有些驚訝,有些驚喜,雖然多年來父皇都只有他一個皇子,可是,他卻從不敢想象,他父皇這一生會只有他這個皇兒。 從他有記憶開始,他的心中便存了父皇的身影,他不知這是為何,只知道,父皇深深的吸~引著他,想要親近父皇,想要霸占父皇,不明的獨占欲,有一段時間讓他害怕,感動恐懼,可是,不管有多驚恐,他終究管不住自己的心。 夏侯寒月不明白自己這樣的感情算是什么,他想要找人問,想要有人為他解答,本是想要問他母后,卻不知為何,雖知母后疼他疼到心坎里去,可總對母后有著一絲不明的介懷,最終,他對除了父皇母后之外,他最親的人,也就是太傅爺爺詢問。還記得太傅爺爺當(dāng)時呆愣驚訝的表情,還記得太傅爺爺憂心忡忡的神色,更記得,當(dāng)時太傅爺爺對他說過的話。 他說:“寒月,你還小,現(xiàn)在你還不需要去接觸這些,孩子,等你長大了,你或許會明白,可到那個時候,你也或許會恐懼,會后悔,太傅爺爺并不愿阻止你對你父皇的感情,可是,孩子,你可知,那是一種會讓人絕望的感情?”猶記得當(dāng)時太傅爺爺那雙無時無刻散發(fā)著魅惑之色的眼睛透發(fā)出深深的悲哀和絕望,那讓他感覺,太傅爺爺似乎經(jīng)歷過那種讓人絕望的感情。 絕望嗎?會嗎?偷偷抬頭打量著自己的父皇?如今他已是十四歲,他覺得自己長大了,可是,他還是不能理解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只是,心底的渴望卻越來越大,似乎,快要摧毀他的理智。 從小,他就知道,父皇喜歡看他笑,喜歡在他笑的時候撫~摸著他的眼睛,小時的他以為,那是因為父皇喜愛他,可是,隨著年紀(jì)越來越大,感覺越來越敏銳,他卻總是發(fā)現(xiàn),父皇在看著他笑的時候,那雙眼里,卻沒有他的身影。 曾經(jīng)為這一點發(fā)現(xiàn)而大發(fā)脾氣過,曾因為這個原因,他想過不在父皇面前笑,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控制想要讓父皇注視的愿望,即使,父皇是在透過他,注視著其他人。 清澈的眸底驀然閃過一絲冷厲,如果…… 第十二章華莎的后手(1993字) 送走了夏侯寒月和聞人語,夏侯沁并沒有讓自己清閑下來,出了寢宮,便直往御書房而去,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神色冷漠的看著手中的奏折,在奏折尾處寫下自己的解決方法,十幾年來,夏侯沁其實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方式,只是偶爾空閑下來,還是會想起在現(xiàn)代的那段時光,迷茫中,夏侯沁甚至有時會疑惑,那個時空是否存在?那是否只是他的夢? 疑惑歸疑惑,夏侯沁卻從不曾放棄尋找那個人,虛也好,實也罷,他只想要找出那個人。 “嗯?”翻開禮部大臣的奏折,夏侯沁的眉頭微微蹙起:“華莎國竟然派了使臣前來郝嘉,還言明為結(jié)盟而來?”心中疑惑,夏侯沁可是知道,這華莎國對郝嘉國一直不懷好意,怎么這會兒突然要與郝嘉結(jié)盟?其中,是否有何陰謀存在? “明德,傳蘇愛卿進(jìn)宮覲見?!毕蛞慌哉ブ拿鞯旅畹?,夏侯沁不再糾結(jié)于那本奏折,將禮部大臣蘇飛云的奏折放置一旁,重新?lián)衿鹆硗庖槐?,再次批閱起來?/br> 明德雖然并沒有看到奏折的內(nèi)容,但是從夏侯沁剛剛的喃喃自語中,還是明白了些許什么,聽到夏侯沁的吩咐,趕緊躬身退下:“奴才遵命?!背隽擞鶗?,吩咐一名太監(jiān)出宮傳召蘇飛云,待得蘇飛云前來,明德才帶著蘇飛云進(jìn)入御書房中。 “皇上,蘇大人已帶到。”說著,明德在夏侯沁的點頭示意中,再次退出,順手關(guān)好御書房的殿門。 “微臣參見皇上。”蘇飛云雖為禮部之首,其實年紀(jì)卻很輕,清俊的容貌,英挺的眉目,挺直的鼻梁,觀來,也不過二十好幾,顯然并非老臣,而是最近幾年才由夏侯沁提起來的大臣之一。 “起身吧,坐?!泵鎸χK飛云這個由自己親手提拔的年輕人,夏侯沁并沒有多少親近,跟與聞人語和夏侯寒月相處時的平和比起來,還是顯得清冷了許多。 “蘇愛卿想必也知道朕召見你的原因吧。” “稟皇上,若無意外,皇上召見臣,想必是為臣奏折的內(nèi)容吧?!碧K飛云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也是一個對夏侯沁心懷敬服的人。不似一般官員不敢直視夏侯沁,蘇飛云眉眼含笑的看著他威嚴(yán)冷漠的帝皇,眼里,有著夏侯沁不明的情緒。 “確實?!毕暮钋邔μK飛云封建來說可以算是無禮的直視沒有半點不悅,相反的,他倒很欣賞蘇飛云這個人,當(dāng)初,也是因著這一點,他才重點將他培養(yǎng)起來。 “微臣接到這個消息之時也有些驚訝,聽說,華莎的使節(jié)已經(jīng)出發(fā)好些天了,想必再過不久,便要進(jìn)入我國境內(nèi)。”蘇飛云說著自己接到的消息,每個國家出使他國,都會先行發(fā)出消息通知出使之國的禮部,再由禮部稟報給帝皇,因此,蘇飛云是最先知道的這個消息的,只是,這個最先,也不過是指在郝嘉國而已,據(jù)說,華莎國可是已經(jīng)先斬后奏了呢,使節(jié)隊伍都快要進(jìn)入郝嘉國邊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