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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短短時間便治愈了他內(nèi)心所有傷痕。 淚水停止,理智回歸,他微微直了直身體。 察覺陸離江的變化,青巖松開了他,只立在他身后,沒動。 陸離江起身,面對青巖站定,垂眸認(rèn)真又深情地望著他。 青巖用同樣的眼神回視他。 不大的宿舍里,兩人相互注視著彼此,立在書桌邊。 窗外天色漸黑,門外還有來回走動交流的住校生。 只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guān),此刻他們眼里與心里一致,只余彼此。 墻上的鐘表在滴答作響,不如他們心跳的頻率快。 陸離江傾身靠近青巖,立得筆直的青巖沒有害怕,他閉上了眼往前稍稍迎了一下。 他垂在兩側(cè)的手,還未來得及蜷起,就被陸離江全部牽起。 一根一根,陸離江將自己的手指插/入青巖的指縫,與他十指緊扣。 與此同時,他溫?zé)岬拇揭猜湓谇鄮r的唇瓣上。 開始是輕輕觸碰。 陸離江碰青巖。 青巖的長而密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但他沒躲沒避,還在陸離江試探時主動松開了緊抿的唇。 墻上的鐘表還在走,一秒一秒,告訴世人時間永遠(yuǎn)在流逝。 青巖跟陸離江在流動的時光里交付真心,兩人從青澀沖動到溫柔纏綿,氣息曖昧交纏。 “下雪啦!”窗外,不知道誰喊了聲。 宿舍樓變得嘈雜起來,是住校生們紛紛打開窗子或走到室外看雪制造出的聲音。 窗外,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從空中飄落,落在這座城的每一處。 有人在雪中狂歡,有人在雪中笑鬧,有人在雪中靜觀。 但這一切都沒影響到宿舍的兩個少年。 他們依然牽著彼此,在初雪之夜深情相擁、溫柔接吻。 時間指向十一點(diǎn)時,洗漱完畢的陸離江關(guān)燈上床。 他上的是青巖的床鋪。 青巖側(cè)睡在里面,陸離江挨著他輕輕躺下,側(cè)過身子,他從身后抱住了青巖。 如此前青巖從身后抱住他。 感受到身側(cè)的人,青巖抬手牽住了陸離江放在他腰間的手。 如此前陸離江十指緊扣著他。 夜很黑,窗外的大雪還在下。 兩人緊緊相貼睡在一張并不寬敞的宿舍床上。 誰都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黑夜越來越深,宿舍靜謐而安寧。 “陸離江?!?/br> 不知過了多久,青巖喚了聲。 陸離江貼在他后背輕輕應(yīng)了聲:“嗯?!?/br> 青巖側(cè)向里睡著沒動,只低聲問:“你想要我嗎?” 陸離江被青巖扣著的手微微一動。 沉默在宿舍蔓延。 片刻,他開口,是最真實的心聲。 他說:“想,但不能?!?/br> 青巖抿了下唇,不再退讓,直直追問:“為什么?” 黑夜里,青巖睜著眼睛盯著虛空,毫無睡意。 他并非無緣無故問陸離江這個問題,是因為離開陸家老宅前,青越曾跟他提過——不能跟陸離江發(fā)生關(guān)系,否則陸離江會死。 今晚發(fā)生的事太多,而他接受到的信息量也太大,以至于他一直沒時間深入思考。 就在剛剛,陸離江去洗澡時,他躺在床上梳理下所有信息。 ——陸離江有病,只能活到二十歲,在此期間會發(fā)病,發(fā)病會痛。 ——他是陸離江的“藥”,只要他在,陸離江發(fā)病就能免除痛苦。 ——他的作用只是讓陸離江免除痛苦,不能讓他繼續(xù)活下去。 ——他不能跟陸離江發(fā)生關(guān)系,否則會加速陸離江離開。 前兩條他信是真的,后兩條他存疑。 青越的話他不信,他想向陸離江求證。 因為陸離江答應(yīng)過他,不會騙他。 所以在陸離江回答出“想,但不能”時,他沒罷休,而是繼續(xù)追問。 這其實不是他的習(xí)慣。 但事關(guān)陸離江,/青巖也不知自己打破了多少次底線與多少種習(xí)慣。 因為對他來說,什么都不重要,只有陸離江最重要。 陸離江沉默時,青巖只安靜等。 好半晌,陸離江略悲傷的聲音在黑夜里再次響起。 青巖聽到他悶在他背上輕輕回復(fù):“因為會讓我離開得更快?!?/br> 后背上傳來炙熱的溫度,是陸離江說話時呼出的氣息,隔著薄薄的睡衣料子傳遞了進(jìn)來。 青巖只覺陸離江一字一頓的話,讓他的胸腔也跟著共鳴起來,微微嗡鳴。 震得他的心臟悶悶的疼。 對上了。 青越的話跟陸離江的回答對上了。 所以,后兩條也是真實的。 青巖松開了陸離江的手,在黑夜里翻了個身,正面抱住陸離江。 察覺他的動作,陸離江將他摟得更緊。 兩人的胸膛相貼,手指依然相扣。 青巖窩在陸離江的胸口道:“嗯,我知道了。” 頓了頓,他又繼續(xù),“剛好我也不想要。” 哪怕是在黑夜里,還是在如此沉重的心情下,青巖還是紅了耳尖。 他怎么會不想要,從他在青氏酒店出事以來,不知多少回在夢里回憶過陸離江幫他的場景。 哪一次,他不是一身燥熱得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