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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凰斗:攜子重生在線閱讀 - 第176節(jié)

第176節(jié)

    高漠雙足一落地,眸里殺氣遽時立起,“用奪魂針!”命令一出,暗衛(wèi)齊齊一擲,銀針如暴雨般射向白衣侍仆的法陣,借著氣流的旋窩很快地射向那白衣的侍仆。

    奪魂針的陣法,是暗衛(wèi)營里研制出最殘酷,破壞力最強的一種陣法,在蘭亭血洗皇宮時,他們對外圍的趙家死衛(wèi)就是采用這種陣法,將他們一網(wǎng)屠盡。

    白衣侍仆反應(yīng)非常敏捷,齊齊退開時,水袖突然拉出三丈之長,朝著鐘慧卷去。一舉一動,配合得天衣無縫。

    “她們目標在鐘慧,我?guī)锬镒?,你們保護鐘慧!”高漠很快判斷形式,如果形勢惡劣,可以犧牲任何人。

    沈千染這時候也知道,她留下來只是個累贅,但留下鐘慧,她實在于心不忍,遠在對面的鐘慧似乎有感應(yīng)到她的心情般,竟大聲喊了一聲,“娘娘,鐘慧沒事!”

    鳳南天原本緊緊盯著鐘慧的眼眸本能地循著鐘慧的眼線看向另一方,那一剎,竟是呆了。

    此時的沈千染面巾早已被方才的氣流卷走,一頭的青絲墨發(fā)微散,在璀燦的陽光下,肌膚如雪,而一雙如星辰的皓眸輝灑著粼粼的水光,美得令人他的心臟都漏跳了三拍。

    人世間竟有這樣的絕色!

    鳳南天嘴角漸漸掠出弧紋,絲絲欲色張揚爬上他的俊顏,碧眸再也不看鐘慧一眼,近乎貪婪地盯著沈千染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他一直戲謔著蘭錦,讓他扮作女裝讓他過過眼癮,眼前的女子他甚至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沈家二小姐,原來,想象蘭錦女裝的妖顏與見到真正擁有蘭錦容貌的女子完全不同。

    蘭錦和沈千染最大的區(qū)別是在一雙眼眸,可他更喜歡沈千染的,她的眼讓他想到了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星星,千百年來那樣璀燦奪目,讓人如此渴望卻從不曾有一個人能摘得到!

    驀地,瞇起沉沉碧眸,他察覺到了他們欲拋下鐘慧帶著沈千染撤離。沒有任何猶豫,雙足一點,挾著冰天雪地的寒凜之氣,如大鵬展翅般地掠向沈千染,并成功地攔住了高漠的去路。

    “把她留下,爺看中了!”鳳南天白袍迎風(fēng),溫和如輕舞,卻殺氣如天網(wǎng),紛紛揚揚自上朝著高漠兜頭罩下,這一刻,高漠只有選擇放棄水玉,全力護住沈千染,所以,他一側(cè)身,欲讓水玉一邊對上了鳳南天。

    或許是沈千染太聰明,僅僅是一剎那,就意識到高漠的選擇,她驀地推開高漠,朝著鳳南天的方向沖去。

    她有一種感覺,水玉如果落進眼前男子的手中,會被瞬間撕裂!

    鳳南天伸出手就欲將沈千染接進懷中時,身形一動,就上了另一家茶樓的頂層。

    高漠隨手將水玉扔給近身的暗衛(wèi),整個人如利刃出鞘般地射向鳳南天。

    “小心美人血濺三尺!”鳳南天摟著沈千染朝著高漠狂妄一笑,捏了捏沈千染的纖腰,將她稍一推,把她當成一面人墻擋住高漠的攻擊。

    高漠氣得七竅冒姻,生生的撤了內(nèi)力,站在了一丈開外,他萬沒想到這個鳳南天堂堂一國的帝王,所做的行徑竟是令人如此大跌眼球。

    “美人,委屈你了,誰讓你的人苦苦糾纏不放!”鳳南天雙手盤在她有腰上,笑得人畜無害,在眾目睽睽下毫無顧忌地俯下身,親向沈千染的脖子。

    沈千染背對著他,腰身被她固住無法逃脫,而兩人站的姿勢,她一時無法推開,在無法避開的那一瞬,她索性用頭狠狠地朝著鳳南天的腦袋咂去。

    她的后背正貼著他的前胸,這樣的距離,他想避也遲了,只覺鼻頭被重重一擊,瞬時感到鼻腔里有兩股熱流沖了出來。

    鳳南天騰出一只手,一拭鼻翼,手背上一攤明晃晃的濃稠鮮紅,心里惡狠狠的詛咒一句,碧眸深瞇,陽光下折射出粼粼的殺機,倏地掌心發(fā)力,將沈千染的身體轉(zhuǎn)了過來,左掌同時舉起,象往常一般朝著她的臉狠狠地煽去——

    那一瞬,碧眸照進了一雙冷得凍傷一切的眼眸,是一雙他從不曾見過屬于女人的眼眸,沒有恐懼、沒有羞澀、沒有卑微的討巧、甚至沒有戒備和不安!這一雙眼象極了天上落下的一顆千年繁星,美麗璀燦卻無一絲的溫度。

    他玩過無數(shù)的女人,每一次女人在初次見到他時,都有不同的一面。

    面對恐懼的,他便將她晾在一旁,毫無顧忌地與別的女人歡好,做足了浪漫情人的樣,最后讓這女子心甘情愿地伏于他的身下!

    面對羞澀更簡單,他會在六面放滿一琉璃鏡的房間內(nèi)將她壓于身下,只要那女子一睜開眼,就可以看到自已不同角度的姿勢,一次不行,就兩次!

    他喜歡這一種過程,象是在玩一種捕獸的游戲,獵人捕的是活物,而他捕的是女人的心,抓到手里后,或是捏碎,或是解剖探究!

    而眼前這一個,似乎與所有見過的不同,她不怕他,對他揚起的巴掌,不閃不躲!

    怒氣瞬時掠去,像是退潮的水,抽走二十多年的習(xí)慣,那帶著掌風(fēng)的巴掌在貼近她臉頰地那一瞬被他生生地撤開,手腕一轉(zhuǎn),捏住了她的下頜,逼著她抬著與他眸光相接,最后,他嘴角一抽,碧眸里蓄滿柔光,竟恬不知恥地迸出一句,“爺不打女人!”

    沈千染冷著臉沒理會他,權(quán)當他是空氣。方才鳳南天揚起手掌時,她其實完全有機會用懷中的針刺進他的腰xue,可她并沒有把握在那一瞬她會逃離他的魔爪,所以,她不避不閃,想挨下這一巴掌,等待最佳的時機,以配合高漠的解救。

    高漠卻忍不住都要為鳳南天的無恥喝彩,那天他在香雪萊把趙十七的臉煽得跟豬頭一樣,而且瞧那身手身肯定沒少打女人,打得干脆利落,噼叭振得整個茶居都聽得到!

    高漠及留下來的暗衛(wèi)團團圍在四周,畜意待發(fā),卻忌于沈千染在鳳南天的手上,沒人敢擅自行動。

    沈千染的腰被他固住,臉被迫被他高高抬起,鼻息間傳來略帶芳香的血腥之氣,不僅沒有讓她感到惡心,反而讓她的精神感到一震,疑惑間,風(fēng)南天猛地又俯下首,這一次直接朝著她嫣紅的唇瓣啃了過去。

    饒是沈千染的臉避得很快,但唇角還是被他碰觸了一下,她退不開身子,從雙頰開始紅暈延至耳珠,不是害羞,而是怒氣,她狠狠剜了鳳南天一眼,想伸手擦去唇邊他留下的鼻血!

    很好,敢在他面前發(fā)怒的女子也是他初見!

    “擦了到時別嚷可惜,爺?shù)难刹皇悄敲慈菀缀鹊健痹捨凑f完,他突然看到沈千染嘴角竟蘊起笑,他微微一怔,她竟對他笑?笑得如此燦爛瀲滟,他正想回以笑容時,卻注意到那不是女子那種單純帶著天真的笑,似乎有一抹暗藏的狡黠在瞳孔中一閃而過,鳳南天心里心里滾過一絲不好的預(yù)兆,感到腰間一疼,低頭一看,只見一根長約兩寸的銀針狠狠地扎進他的腰xue之中,全部沒入。

    同時,高漠手中突然多了一把三尺長的銀劍,挾著雷霆萬鈞的劍氣朝他左太陽xue攻擊。僅僅一瞬的時間兩人竟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

    鳳南天神智瞬時被拉回,以世人無法置信的速度避開,甚至帶著沈千染僅僅是在一眨眼間便避到了十丈之外。

    鳳南天緊緊摟住懷中的佳人,方才,針扎進xue位時,又準又狠,加上自已動了全身的血氣運行移形幻影,這一刻,他痛得想狂飆,不過美色當前,他還是做做風(fēng)流倜儻的樣子。

    低首,朝懷中人拋了個媚眼,左手輕輕一探腰間,輕輕松松地取出一根粗長的銀針,狂妄而笑道,“沈二小姐,多謝你的定情禮物,爺就不客氣收下了!”

    高漠張口結(jié)舌,既便是一個人從娘胎里練武,練百年至登峰造極,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手。

    鳳南天方才確實用的是秘術(shù)中的移形幻影,白衣侍仆很快就撤到鳳南天的身邊,其中一個拎著鐘慧的后領(lǐng),二十多個白影就這樣在高漠的眼皮底下消失。

    從白衣侍仆出現(xiàn)到消失,不過半盞茶時。

    ------題外話------

    明天會接著更,可能會遲一些,晚上月會通宵碼~月其實早就寫到這里了,就是不敢發(fā),主要是劇情很復(fù)雜,怕出bug,一直修改,重復(fù)在審稿,讓親們久等,對不起了~

    大結(jié)局三

    高漠是蘭亭近身暗中中最擅追蹤的,可他拼了命地追蹤,也僅僅到了街頭,他有些挫敗地看著四周,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商販們的叫賣聲與街頭的賣藝雜耍聲都在告訴他,這里沒有任何的異常。

    蘭亭得到暗衛(wèi)發(fā)來的傳報時,他正在朝堂上與眾臣商議如何處置江南振災(zāi)中出現(xiàn)的地方官員盤剝的案件。他連一句交代的時間也沒有,就象箭矢般掠出金殿之外,甚至沒有招喚坐騎,就這樣,以驚世駭俗的輕功直接沖出皇宮,不到半柱香時,他就找到了沈千染最后消失的地點。

    帝王一身明黃朝服赫然駕臨街頭,引起人群的一陣陣sao動,隨后來的禁衛(wèi)軍很快就清場。

    衛(wèi)揚見高漠獨自跪在艷陽下,就知道大勢不妙,幾步掠到高漠的身邊,揪了他起來,冷然問,“人呢?”高漠竟會把人追丟?這種結(jié)果他幾乎感到難以置信,沈千染的身邊設(shè)了兩層的暗衛(wèi),放眼整個西凌,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蘭亭一動不動,潑了墨的瞳仁直直盯著遠方的空氣,靜寂極久終于冷漠地開口,“拿京城的布防圖!”

    蘭亭征下東源客棧為暫時的議政之所,四張方桌連在一處,桌上擺了一張巨大的京城布防圖。

    在京城的四個城門,除了北門直通往五嶺山刑檢司大獄外,其它的三個城門都通往外郡。南門和東門都有因為能直通朗家厝,所以一直有重兵把守,而西門僅設(shè)一支不到兩萬人的西營,防守最薄弱。

    蘭亭即刻調(diào)令,撥一萬的禁衛(wèi)宮赴西門,嚴防城門進出。

    而對東和南兩個門,除了城門設(shè)重防外,還在朗家厝渡口設(shè)了三處盤察,以防鳳南天的人走水道。

    想順進入河道除了東門和南門的官道外,還有一道天險可以直達朗家厝,那就是京陵山脈。當初沈逸辰就是通過京陵山脈避過蘭御謖人的眼線到達朗家厝。

    但凡稍了解行軍的,都知道京陵山脈地勢復(fù)雜,通道狹窄,無法大兵馬行軍,所以鳳南天如果想帶沈千染離開京城,最大的可能就是抄這條山道走。

    他迅速將暗衛(wèi)分成四隊人馬,一隊從東開撥進京陵山脈,另一隊從南門開撥進入京陵山脈搜尋。另一部人馬快馬加鞭從朗家厝那阻擊,兩邊夾圍。

    這一舉措僅僅是預(yù)防鳳南天突然帶著沈千染離開。

    最后另一隊是弩弓隊,隨蘭亭在城內(nèi)搜尋。

    同時,將所有暗衛(wèi)營的獵鷹放出,盤繞在城內(nèi),尋找線索。

    “皇上,大皇子求見!”禁衛(wèi)軍稟告,尚未得到帝王首肯,蘭天賜便由水月抱了進來。

    蘭天賜落地后,瞧了瞧大廳上的眾人,精致的小臉上呈現(xiàn)一抹凝重神色,奶聲奶聲地開了口,“全部退下!”

    孩童語聲里帶著矛盾的成人氣勢,把整個大堂中的暗衛(wèi)震住,如天外傳來的蒼茫回響,一下子震碎了百年無紋的空谷深潭,激起了波瀾壯闊的浪花——眾暗衛(wèi)屏了屏息,面面相覷!

    暗衛(wèi)雖懾于蘭天賜的氣勢,但他們只聽令于蘭亭,所以,仍然一動不動站著。

    蘭亭裂了一下嘴角,未見笑容,拂手讓眾人退下。蘭天賜挪著小腳步走到蘭亭身邊,兩手撐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跳了一下,方坐了上去,晃著懸空的兩條腿,歪著小腦袋,琉璃眸睨了一眼蘭亭,聲音是不符年紀的冷硬,“不必找了,或許這是好事!”

    “賜兒,直接說重點,父皇沒時間聽你廢話!”蘭亭面容如冰晶雕塑,連一眼都吝嗇給蘭天賜,依然俯著腰專注地看著桌面上地圖,他沒有耐心也沒有時間,五指直敲桌面示意蘭天賜不要干擾他,冷冷地斥責(zé),“如果你不能解決問題,就回宮給你母后守蓮花燈,不要在這防礙父皇找你母后!”如果不是蘭天賜提供了明顯的錯誤信息,他怎么會讓沈千染給鳳南天劫走。

    一想到自已深愛的女人此時很可能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蘭亭就有一種狂力的暴燥,想撕碎整個京城!

    蘭天賜習(xí)慣性地掀了掀小眉頭,面色不改,琉璃目光不滿地落在蘭亭的臉上,冷哼,“要不是你惹的爛桃花,在娘親面前胡言亂語,娘親怎么會沒事跑出宮?明知道娘親的身體狀況,你還不阻止,現(xiàn)在她給鳳南天給擄了,你才來著急!”

    蘭亭氣結(jié),他真是感概要下六月雪了,他何曾惹過爛桃花?活了二十三個年頭,除了沈千染,別的女人他連正眼都沒瞧過,要說最出格的也僅僅是申柔佳,可那個能算桃花?

    有關(guān)是否他惹了桃花債,蘭亭連辯解也懶得說一句,只能平靜道,“你母后心思那么重,讓她呆在宮里只會胡思亂想,出來走走寬寬心對她更好!”

    蘭天賜晃了晃兩只小短腿,不陰不陽地添了句,“是,這一寬,就寬沒了!”

    蘭亭本已在瀕臨火山爆發(fā)的邊緣,此時被蘭天賜一句一句堵得,直感到自已的喉嚨都要冒出煙來,突然伸出手叉住小家伙的腋下將他一提,高高地舉了起來。

    可憐的小家伙瞬時滿臉激紅,璃琉眸象要噴出兩團火般盯著蘭亭,他覺得自已就跟一只毫無反抗力量的小雀兒被提得高高,要是他真是三歲的孩童,他一定很開心當成一場好玩的游戲,可他不是,他的心里已是成年人了,他用力掙著,可顯然蘭亭并不準備放他下來,連聲質(zhì)問,“你不是說鳳南天決不會動婦人的心思么?你說你和他是雙生子,他就算放個屁,你也知道是香還是臭!現(xiàn)在,你告訴我,是什么情況?”

    蘭天賜掙扎未果,雙手又不夠長,否則他必定把蘭亭的臉狠狠抓上一把,他覺得自已夠倒霉,怎么活來活去,都是三歲孩童。

    最后,他伸出一只腳照著蘭亭的胸口就踢了過去,沒好氣地罵,“你給老子放手,要不然老子踢扁你!”

    “你在你父皇面前自稱老子,你活膩了!”蘭亭單手一轉(zhuǎn),就把小家伙象提著一只小雞般擱在了桌子上,照著他的屁股,“啪”地一聲打了一去,“你今天最好給父皇一個好的解釋,要不然,我就把你給扔到暗衛(wèi)營!”

    夏天的袍子很薄,這一巴掌下去打得噼叭脆響,小家伙滿臉羞紅,心中連連暗咒,可比體力,他一個三歲的孩童怎么能比得上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年輕男子呢?最后,咬咬牙,只能妥協(xié),氣咻咻地仰著小腦袋吼,“他就是擄了娘親也不會碰娘親一下的。沒人會拿自已三十年的修為去冒險!”

    蘭天賜等蘭亭放開他后,氣呼呼地盤腿坐在桌上,告訴蘭亭,鳳南天的血異于常人,可以開啟秘術(shù),但有兩忌,一是忌處子之血,二是忌沾過男子精血的少婦之軀。

    所以,歷代的南皓的君王多數(shù)是年輕時生兒育女,有了子嗣后,就開始修心養(yǎng)性練秘術(shù),并不沾女性。

    可到了鳳南天這里,他硬生生的想出了一個法子,用玉勢破處女之身,而后養(yǎng)好后方由鳳南天寵幸。一旦寵幸后就囚禁在南皓國的后宮之中,多數(shù)這些女人他都不會再碰,除非是讓他特別上心的。

    所以,蘭天賜才敢打包票,鳳南天不會對沈千染動了這心思,更別提他竟敢直接在蘭亭的眼皮底下?lián)锶恕?/br>
    蘭亭坐下,與小家伙平視著,抿了下嘴角,冷漠地問,“三十年?你的意思是說,你不只十八歲?”難怪說話的口氣總是陰陽怪氣!

    “你以為人一死就能馬上入輪回?”蘭天賜沒好氣地撇了撇嫣紅的小嘴,“如果我沒死,現(xiàn)在是三十八了。王爺就放心吧,娘親在他手上不但沒事,反而元神不會再衰退,現(xiàn)在關(guān)健是要如何讓鳳南天心甘情愿地讓娘親回到過去。”

    蘭亭暗罵自已胡涂,他也是被蘭天賜氣壞了,這時候真不該和他較勁,應(yīng)盡快想出辦法來找沈千染。他的氣息沉了沉,聲音放柔,“你有辦法?”

    蘭天賜的搖搖首,懶洋洋地解釋道,“不是辦法,而是如果我沒猜錯,鳳南天肯定是瞧上娘親了,要不然,他不會在西凌的地界上公然挑戰(zhàn)一國皇帝。所以,我認為他可能會聽從趙十七的建議,讓時光回到過去,只是這時間很可能是在娘親十四歲遇到你前還是花黃閨女的時候,到時鳳南天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從沈家?guī)ё吣镉H。如果這一切給他弄成功了,到時,我就不知道在哪里了!”蘭天賜說到這時,糾結(jié)地抓了抓頭,小眉頭皺得深深的,自言自語地嘆,“到時候,要是娘親跟了鳳南天,那我豈不是有可能做鳳南天這廝的兒子?”他和鳳南天雖是雙生,可兩個人命運卻截然不同。鳳南天繼承了大統(tǒng),活到了現(xiàn)在。而他卻因為修習(xí)了秘術(shù),十八歲就死去,死前他因為泄露太多的天機,已是老叟之身。

    “你給我閉嘴!”蘭亭兩手狠狠扣住蘭天賜的小手臂,瞳幽冷得駭人,“賜兒,父皇沒有一點心情來聽你說這些。眼下,先找到你的娘親才是最關(guān)??!”蘭亭心雖煩燥,但他也知道,蘭天賜說的這種事發(fā)生的機率極高。

    如果鳳南天啟動秘術(shù)讓時光回到沈千染重生前的十四歲那一年,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會被徹底改變!

    而蘭天賜的天眼只有一個,所以,他和沈千染只有一個人能帶著記憶回到過去。

    如果是他擁有天眼,他自然會去尋她,可沈千染那時候?qū)o她下毒的珍妃一定是恨之入骨,豈能輕易接受他?到時候,鳳南天無疑是從天而降的大恩人,救她于水火,鳳南天不僅是一國的帝王,外形亦是極受女子親賴,饒是他如此自信的人,也感到自已無一勝算。

    如果天眼給了沈千染呢?那時,兩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以他當年對女子的抗拒,若沈千染來找他,把兩人之間的宿緣告訴他,只怕他會把她當成一條抹布般扔出去,死活不論!

    不,不行,這還不是最關(guān)健,眼下最讓他心急如焚的是他的沈千染在鳳南天這個大*的手中。

    蘭亭臉上呈現(xiàn)心痛難抑之情,聲音斬釘截鐵,“還有,無論如何,父皇不會讓你母后呆在他的身邊,既使他不敢碰你娘親,也不保證他不會……”猥褻這兩個字活生生被蘭亭咽下,他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現(xiàn)在有多焦燥。

    “你放心吧,娘親是那么好讓人猥褻?”蘭天賜涼涼地湊了一句,也不知是安慰還是故意讓蘭亭更加狂燥,“除非是鳳南天真不要他的修為了。不過,兒臣覺得不大可能,鳳南天的修為一旦破了,先不說別的,就單指他的容貌就會褪變到三十八的年紀,他肯定擔(dān)心娘親瞧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