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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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寧心臟一緊,莫名地覺得壓抑:“邵庭,其實——” “邵庭?!鄙砗笥腥私猩弁サ拿?,低沉的男音,兩人都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誰。 慢慢轉(zhuǎn)過身,果然是邵臨風(fēng),只是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妝容精致神色十分艷麗,只是看人的眼神同樣是冷冰冰的。 顧安寧能感覺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在用力收緊,好像每次見邵臨風(fēng)邵庭的情緒都有些…… “爸?!鄙弁ミ€是主動打招呼,再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他身旁的女人,“莊姨?!?/br> 被叫做莊姨的女人淡淡頷首,高貴地“嗯”了一聲。 邵臨風(fēng)臂間還搭著那女人白凈的手臂,走過來時不悅地掃了眼顧安寧:“你還真是有空,海棠最近心情不好,有空多陪陪她?!?/br> 邵庭沒有說話,邵臨風(fēng)大概覺得沒面子,又說:“你不是說想要東郊那塊地建馬場,待會回去我們談?wù)?。?/br> 邵庭這才有了點反應(yīng):“等我和安寧吃完飯再說?!?/br> 他復(fù)又看了眼那中年女人,這才帶著顧安寧離開了。 邵臨風(fēng)看著兩人走遠(yuǎn)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一聲:“自己有老婆,居然還能被這么個病秧子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莊潔美眸微瞥,不由嗤笑著捋了捋肩上的披肩:“不是有句古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嗎?你當(dāng)初不也這樣,說不定這小子在學(xué)你呢。” 邵臨風(fēng)憶起往事,眼中閃過一絲難堪,虛握拳頭咳嗽一聲:“這事兒你也脫不了干系?!?/br> 莊潔涂了丹寇的指甲抹了抹唇邊,不在意地微笑:“管不好你自己的下半身,關(guān)我什么事,再說了,你和我在一起為的什么你心知肚明?!?/br> 邵臨風(fēng)臉色沉郁鐵青,率先朝前走去:“讓司機(jī)送你?!?/br> 莊潔站在原地看著他賭氣上車的背影勾了勾唇,再看向邵庭的方向笑的更加意味深長。 *** 顧安寧悄悄瞥了眼車速,不自在地攥緊安全帶:“邵庭,我還不餓,不用這么趕。” 邵庭聞若未聞,隱匿在車廂里的五官像是染了一層寒霜。 顧安寧猜想是邵臨風(fēng)身邊的女人刺激了他,看樣子那不是他的母親,雖然她不知道邵庭的母親現(xiàn)在怎么樣了,也大抵能猜到一些。 “如果你不高興,試試說出來,或許能好受一點。”顧安寧緊張的吞咽一下,看邵庭還是緊繃著側(cè)臉忍不住又緊了緊握著安全帶的手指,“我以前不高興的時候,也會想找人傾訴?!?/br> 邵庭還是沒說話,顧安寧有些沮喪,她向來不會安慰人,以前不高興時反而是邵庭開導(dǎo)她的。 她腦子里靈機(jī)一動,從包里拿出簽字筆來:“要不我給你畫個兔子?” 邵庭的表情總算有了松動,慢慢地轉(zhuǎn)頭看向他。 顧安寧說完以后有些發(fā)窘,卻還是硬著頭皮微笑道:“畫在你手上?” 以前邵庭在她難過的時候給她畫過一只可愛的小兔子,是畫在她腳踝上的,當(dāng)時她剛剛決定成全白沭北和林晚秋,那段日子很灰暗,每天躲在家里看喜劇片,卻還是哭的一塌糊涂。 最后還是邵庭走了進(jìn)來,拿著彩筆在她腳踝上畫了只小兔子,那兔子看起來很可愛,rou呼呼的,一雙眼非常有神。 顧安寧傻乎乎地看著,邵庭還握著她白凈的腳踝,輕聲開口:“你現(xiàn)在和它一模一樣,再哭,大灰狼會把你吃掉?!?/br> 那時候顧安寧看不太懂邵庭的眼神,可是看著他平素溫和的一張臉,只以為他在逗她,在說冷笑話,忍不住就嫌棄地笑出聲:“這笑話好冷?!?/br> 其實那時候,邵庭根本沒在說冷笑話—— 顧安寧現(xiàn)在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是還是只能想到這個笨拙的辦法逗他,邵庭總算有了回應(yīng),卻是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的雙手還抓著方向盤,可是目光卻濃郁熾熱,顧安寧被他看得不自在,微微低下頭:“我知道你沒我那么好哄……” 她的話沒說完,邵庭忽然扣住她的后腦,唇齒猛烈地磕了上來。 顧安寧腦子有一瞬的空白,只能笨拙地張開嘴讓他進(jìn)去。 “那個女人,年輕的時候就和我爸在一起了。”邵庭吻夠了,才慢慢從她唇間退出來,卻沒有離開她柔軟的唇rou,而是貼著她的鼻尖輕聲訴說,“我爸是邵家的養(yǎng)子,他現(xiàn)在的一切都本該是我媽的?!?/br> 顧安寧這才明白為什么邵庭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踟躕著說:“那你mama——” “死了?!鄙弁フf的很平靜,可是顧安寧卻能感覺到搭在自己腰間的那只胳膊一直在輕微發(fā)著抖。 邵庭松開顧安寧,靠在椅背上點了煙:“我媽撞見他和那女人,當(dāng)時才剛剛懷孕,可惜被他發(fā)現(xiàn)后關(guān)了起來,逼著她生下孩子才肯放她走。我媽差點瘋了。” 邵庭吐出一口煙,平靜了許久才接著說:“后來他還是食言了,他怕我媽東山再起回來奪回邵家家產(chǎn),一直找人追殺她?!?/br> 顧安寧好像在聽電視劇一樣,但是那種大戶人家為了錢當(dāng)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她看著邵庭模糊在煙圈里的眼睛,平時凌厲陰沉的雙眼,此刻滿是痛苦和凄涼。 邵庭大概也覺察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將還剩的大半截?zé)煆棾龃巴猓骸澳銊偛耪f給我畫兔子?” 顧安寧被他的喜怒無常弄得反應(yīng)不及,半晌才回過神:“我、我畫的不好?!?/br> 邵庭嘴角微微彎起,英俊的五官在路燈下有股柔和的味道:“你想哄我高興?” 顧安寧想了想,邵庭高興她就不會倒霉,便用力點了點頭。 邵庭笑的更加意味深長了:“那我來畫,畫在哪里你都不許抗議?!?/br> 顧安寧想起邵庭往常變態(tài)的舉動,還是戒備地說:“你不會畫在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邵庭拿過她手里的簽字筆,對她勾了勾手指:“把臉湊過來。” 顧安寧咬了咬嘴唇,對面的男人作出不高興的樣子,她只好怯怯地往前一點,還不忘叮囑:“那你輕點?!?/br> 邵庭捏著她的下巴,一筆一畫的畫起來,表情專注極了,他的氣息清淺地灑在她臉頰上,有點癢,顧安寧抬手想揉鼻子,被他眼神一冷給駭住了:“別亂動?!?/br> 顧安寧委屈地汲了汲鼻子,沒見過這么變態(tài)的男人。 *** 邵庭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看著顧安寧臉上被自己畫上的胡須,露出單純的笑意,烏黑的眉眼滿是童真的氣息。 顧安寧尷尬地垂下眼:“高興了吧,你哄我一次,我哄你一次,咱倆扯平了?!?/br> 邵庭不說話,只是把簽字筆往邊上一扔,扣住她的下巴細(xì)細(xì)端詳起她的面容來:“安寧,你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可愛嗎?” 顧安寧被他突然沉下來的聲調(diào)驚得心跳加速,通常這時候這男人一定會—— “我真想馬上就吃了你?!惫磺莴F的獸性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他粗糲的指腹捏著她的下巴溫柔摩挲,接著嘴唇貼了上去。 椅背順勢被他放倒,顧安寧知道接著會發(fā)生什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乖了,不抗拒日子才會更好過,只要她聽話,邵庭對她其實真的不會太差。 顧安寧想自己莫不是也屬于斯德哥爾摩,后來她將這一切都?xì)w屬于一種識時務(wù),更何況父親還在他手里。 邵庭比往日每次都溫柔了許多,他的手心因為正在進(jìn)行的運動也變得guntang溫暖起來,覆在她發(fā)頂輕輕虛按著,一雙眼卻沉沉地睨著她。 她和他對視著,被他占有、深入,看著這個強(qiáng)勢的男人露出短暫的溫柔。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這個男人其實也是脆弱可憐的。 因為在外面他沒敢做太久,很快就噴灑在她最深處,顧安寧微微喘息著,臉上還有未退去的紅潮。 邵庭幫她清理干凈,還要幫她穿底褲,顧安寧窘迫的并緊雙腿:“我自己來?!?/br> 邵庭看著她臉上還殘留的小兔子印記,忍不住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傻瓜?!?/br> 邵庭把顧安寧送回家才開車去了邵家老宅,小寶看到他的身影就忍不住紅著眼眶跑了上來:“爸爸?!?/br> 邵庭接住小家伙,家里好像只有她和管家在,他抬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樓上,小寶摟著他的脖子低聲說:“mama已經(jīng)兩天沒有出門了,也不吃飯,連水都沒有喝?!?/br> 邵庭也意識到不對勁,管家端著白粥局促地站在一旁:“先生,要不你幫著勸勸?!?/br> 邵庭把孩子放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接過托盤,直接朝樓上走去,海棠這反應(yīng)的確不對勁,至少他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暴露身份。 海棠還住在以前和大哥結(jié)婚的房間里,邵庭沒有敲門,直接拿了鑰匙開門進(jìn)去,門板才剛剛打開一個雪白的枕頭就迎面飛了過來,接著是海棠低啞的聲音:“滾?!?/br> ☆、28 海棠的脾氣實在不算好,邵庭以前不理解老大為什么會喜歡上這女人,工于心計又精于算計,后來和她相處久了,知道她為老大做的那些事,才漸漸明白有些女人外表再精明,在愛的男人面前也是傻的無可救藥。 邵庭接過迎面飛來的枕頭,將它直接攥住,另一手端著托盤走了進(jìn)去。 海棠坐在床邊,手里還挾著半支未抽完的女士香煙,一頭栗色卷發(fā)散在脊背上,她沒有看邵庭,只是淡淡吐了個煙圈:“別再過來。” 邵庭卻仿若聽不到,大步走到透明茶幾旁:“吃東西?!?/br> 后腦倏地被硬物抵住,憑著邵庭多年的經(jīng)驗幾乎不用回頭就知道那是什么,海棠會拿槍對著自己讓他有些始料未及,卻一點都不驚慌:“你想殺我?” “我剛才說過讓你別進(jìn)來,你們兄弟倆耍我很開心?”海棠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邵庭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放進(jìn)褲袋,極緩慢地轉(zhuǎn)過身。 面前的女人有一雙令男人著迷的大眼睛,可是此刻里面盛滿了淚水和憤怒,她雙眼發(fā)紅地瞪著邵庭,語氣里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邵庭平靜地看著她:“你都知道了?!?/br> 海棠的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視線模糊了,也模糊了面前男人精致的五官,她想過一百種可能,可是擺在眼前的卻是最壞那一種。 “為什么,既然要騙我為什么不騙久一點。” 邵庭不喜歡海棠的個性,可是還是對她有些憐憫之心,一個女人能為男人做到這步田地實屬不容易,更讓他想起了母親。 “既然知道了,為什么不親自問問他。” “他不見我?!焙L倪煅食雎?,原本斷斷續(xù)續(xù)的淚珠像是決堤的洪水,她悲傷地看著邵庭,第一次露出這般無措的模樣,“我?guī)毴ビ螛穲@,他跟了一天,如果不是小寶發(fā)現(xiàn)他……離婚是、他的意思嗎?” 邵庭看著她眼底的緊張,還是如實回答:“是,他找我最大的目的就是讓你死心,和你離婚?!?/br> 海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很久都說不出一句話,只是難受地弓起身子,單薄的肩頭劇烈顫抖著。 邵庭將她無力握住的手槍捏在手里,慢慢取了下來,放在身后的茶幾上才沉聲說道:“他會選擇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干涉,我的事你也最好也別插手?!?/br> 海棠好像完全沒聽到他的話,只是抽噎著說:“我要見他,必須給我一個交代?!?/br> 邵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海棠蹲在地上良久才抬起頭,滿是淚痕的臉龐雙眼赤紅:“你安排我見他,我自然不插手你的事?!?/br> 邵庭微蹙濃眉,似是在權(quán)衡之間的利弊,最后無聲點了點頭:“我會安排?!?/br> 邵庭帶上房門出來,小寶背著手靠在墻壁上,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盯著他的雙手,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才激動地跳起來:“mama吃東西了?” 邵庭微笑著點頭,走過去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mama只是心情不好,現(xiàn)在沒事了,不用擔(dān)心。” 小寶忽然紅了眼眶,張開rou呼呼的小胳膊抱住他:“爸爸,mama是因為太想念你了,她每天晚上都會對著你的照片悄悄掉眼淚?!?/br> 邵庭摩挲著孩子柔軟的發(fā)頂,卻無言以對。 小寶慢慢抬起紅撲撲的小臉,怯怯地抱緊他:“你,能不能晚上陪我、我們?” 邵庭看著孩子期待的眼神,拒絕的話卡在喉間很久,最后還是俯身摟住她瘦小的身軀解釋道:“爸爸今晚還有事,下次,爸爸很快就會回來?!?/br> 小寶暗淡的雙眼亮了亮,小巧的嘴巴微微開合著,驚訝地不可思議:“你要搬回來和我們住嗎?” 邵庭但笑不語,俯身將孩子抱了起來:“你要乖乖聽mama的話,不可以搗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