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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玲瓏社稷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錦書,在宮里可住得習慣么?”父

    宋泓弛點點頭,雖然昨夜得了她的諭令可以不遵守那些繁文縟節(jié),可如今仍舊謹守著分寸與禮儀,謙恭地低頭回應:“宮中生活舒適,錦書謝陛下關心?!?/br>
    聽到石艷妝在一旁跺腳,石楚禹面無表情地睨了她一眼,可看向宋泓弛的眼神卻是極溫柔的,仿佛宋泓弛才是她的親生子一般:“皇太女年幼驕矜,被寵壞了,你往后要多多忍耐包容,切莫與她計較。”

    “錦書遵旨?!彼毋诘兔紨磕康貞滩蛔∮醚劢堑挠喙馄沉似呈G妝,卻見她一副委屈的模樣,水汪汪的眼兒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在控訴他奪去了她母皇關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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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宋泓弛做了皇太女的伴讀伊始,本就不清凈的上書房更是時不時將老太傅氣得發(fā)抖的各類倒灶事。

    說到偷懶、撒嬌、任性,石艷妝堪稱是個人才。她腦子轉得極快,學什么都是又快又好,可惜卻通常都不務正業(yè),一翻開書就瞌睡頻頻哈欠連連,一背書就故意把聲音拖得像是病入膏肓喘不過氣一般,要她提筆寫字,她便一會兒頭疼一會兒肚子疼,哀嚎得幾可亂真!

    不過,她卻很愿意同宋泓弛親近,一到下書房的時間便拉著宋泓弛跑得比兔子還快。很多時候,老太傅教授的那些東西,她都聽得意興闌珊,講十句記不住半句,倒是宋泓弛常?;〞r間將學過的東西給她再講一遍時,她就少有遺漏了。

    久而久之,老太傅發(fā)現(xiàn)了這個規(guī)律,慨嘆孺子不可教之余,便也懶得再多管她同自己置氣,上課只管將那些有用的講給宋泓弛聽,知道宋泓弛有辦法讓那出了名任性頑皮的皇太女把該學的學進去。

    就這樣,一年過去了,課業(yè)越來越重,太傅也由原本講解經(jīng)史子集的那一位增加到了五位之多。畢竟,身為大夏王朝未來的女帝,靜待石艷妝學的東西還很多很多。雖然五個太傅對石艷妝的影響力也比不過一個宋泓弛,但太傅們卻并不妄自菲薄。

    他們紛紛認定——

    即便皇太女是個不成材的廢物,若能有宋泓弛這般的賢才為相,震懾朝堂,輔政理事,那么,這大夏江山社稷也必然是安穩(wěn)無憂的!

    教不出個明君,他們能力有限,不過,能教出個賢相,他們死也瞑目了!

    不過,漸漸地,他們也發(fā)現(xiàn),皇太女的不成材和宋泓弛有著莫大的關系——

    他實在太過將就包容她,她說一,他便從不說二,她即便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方設法地替她弄來!

    直到有一日,石將離背不出國史《大夏千秋策》,被氣急敗壞的太傅新仇舊恨交織之下,勒令她罰抄。第二日,太傅翻開那些罰抄,見到的都是石艷妝的筆跡,本還感嘆自己終于有了些威信,可當他看到石艷妝一派悠閑自在地公然偷看那坊間的話本子,而宋泓弛卻雙手顫抖得連拿筆也拿不穩(wěn)時,頓時怒火滔天,氣不打一處出!

    敢情,他的得意門生一整晚沒睡,就一直仿著皇太女那歪歪斜斜的筆跡,替她將那《大夏千秋策》給謄寫了十遍?

    一怒之下,幾位太傅忍無可忍,商量著將這事呈報給了石楚禹。素來對宋泓弛疼愛有加的石楚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生了氣,竟然下旨命宋泓弛在太廟省思殿罰跪一晚,靜思己過,對罪魁禍首石艷妝反倒是一個字也未曾指責。

    石艷妝怒了!

    在她看來,宋泓弛是她東宮的人,日后她登基為帝,他便就是她的心腹之臣,自己的母皇如今單單罰了他,比罰她本人更加不可原諒,簡直就是不給她一點面子,有意和她過不去!

    于是,當夜剛過子時,她便從自己的寢宮悄悄溜出來,避過內廷當值的侍衛(wèi),拎著一只小袋子,一路急匆匆地往省思殿而去,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跟著兩個武藝高強的影衛(wèi)!

    “錦書……”探頭探腦地推開省思殿的殿門,她一眼便就看到靜靜跪在大殿中央的宋泓弛,立刻掩上殿門,提著裙擺一路小跑過去。

    “殿下???”雖然早知道石艷妝任性胡來的脾氣,可是在此時見到她,宋泓弛雖然有些吃驚。他跪得筆直的,看著她匆匆跑到他的面前蹲下,臉已是被秋夜涼風給拂得泛紅了,頓時有些無奈:“現(xiàn)下已是子時,殿下不早些歇著,還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對宋泓弛的言語充耳不聞,石艷妝只管蹲在他身邊,一邊解自己拎著的那只袋子,一邊發(fā)狠般的低咒:“這群老不死的東西,居然奏請母皇罰你通宵跪在這里,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待得本宮以后登基了,定要找機會扒了他們的皮……”

    聽她罵得粗俗,宋泓弛有些哭笑不得,暗嘆不該再有求必應地想辦法替她去書肆買那些坊間的話本子,瞧瞧她,身為皇太女,學的都是些沒用的,言談舉止哪有半分該有的威儀?無聲看著她同那栓得太緊的系繩作斗爭,沉默了須臾,他突然開口:“殿下,你半夜里悄悄跑來這里,可有告知東宮里伺候的宮娥太監(jiān)?”

    “要是告訴了他們,本宮就來不了了。”石艷妝抬起頭瞥了他一眼,眼角抽了抽。待得終于解開了那袋子的系繩,她吐吐舌頭,笑著邀功,面部表情甚為豐富,毫不矯揉造作的可愛:“錦書,你還沒用膳吧?本宮特意給你帶了些糕點來!”

    可惜,當她興匆匆地將手伸進袋子里時,卻發(fā)現(xiàn)里頭的糕點因著她的不慎,大半都碎掉了!

    “哎呀,全都壓碎了!”她懊惱地地把手從袋子里拿出來,見自己滿手都是糕餅渣屑,便本能地將手指含在嘴里吮了吮,立刻起身就要往外跑:“錦書,你等著,本宮去給你換換!”

    “殿下,不用了!”宋泓弛趕緊伸手拉住她,知道她這一來一去的,又要費不少事,只想著趕快讓她會寢宮去,便就寬慰地笑笑:“不過碎了而已,擱進嘴里,不也一樣是吃么?”

    石艷妝又吮了吮手指,覺得他說得很在理?!耙矊Γ瑪R進嘴里嚼嚼,最終也會變成渣的!”厚著臉皮自我安慰了一下,她將袋子里大一點的糕餅塊取出來,遞到他手里:“那你將就吃吃?”

    “嗯。”宋泓弛點點頭,攤開手心去接那些糕餅,可雙手卻顫抖得根本接不穩(wěn),好幾塊都掉到了地上!

    看著宋泓弛那顫抖得完全不像話的手,石艷妝想起自己昨夜沒事人一般一夜好眠,而宋泓弛卻是挑燈替他抄書,不只要兼顧她那狗爪子一般難看的筆跡,還要抄得盡量快,而今日盡然還被罰跪在此,頓時也有些赧然了?!澳愕氖?,還疼嗎?”她難得垂下頭,將聲音也隨之壓低,聽那語氣頗有些內疚:“昨晚你寫了整整一夜……”

    “沒事的?!彼毋趽u搖頭,習慣性地安慰她,本想拾起地上掉落的糕餅,可手指卻是怎么也不聽使喚:“為臣時時替陛下謄寫折子,已經(jīng)習慣了?!?/br>
    見他想拾起那掉落在地上的糕餅,卻屢試屢敗,石艷妝眨眨眼,突然莫名地心疼。“錦書,本宮喂你吧?!彼鹕硪荒_將那掉落的糕餅給踩碎,爾后便蹲在他的面前——她個子不及他高,即便他跪著她蹲著,也仍舊有差距——她便索性半蹲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把糕餅喂到他嘴里,見他愣了一愣,便彎起眼角笑:“這是本宮最喜歡的翠玉豆糕和如意卷,你喜歡吃么?”

    宋泓弛看著眼前這個笑得極燦爛的女孩,極短暫的錯愕之后,只言簡意賅地答了兩個字——

    “很甜?!?/br>
    他分不清究竟是這糕餅甜,還是她笑得得甜,以至于他也像是被一股如蜜般的甜味籠罩著,幾乎溺斃其中。

    “你不喜歡吃甜的?”石艷妝誤會了他的意思,臉上的笑有些僵了,眼珠一轉,立馬又要往外跑:“那本宮去給你換些咸的來!”

    說來,她倒的確不知道他喜歡什么口味的,平素里,他陪著她,總是她吃什么,他便也吃什么,從沒有過半句相左的言語。

    “哎,別!”宋泓弛趕緊攔住她,只擔心她留在這里早晚會惹麻煩,便催促道:“為臣不餓了,殿下早些回去歇著吧……”

    自己興匆匆來看他,卻被他這么急吼吼地驅趕,石艷妝不高興了!

    “你居然這么急著趕本宮走!”她不悅地瞪圓了眼睛看他,越看越是一肚子氣,索性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從衣襟里摸出一本《大夏千秋策》,兀自使起了小性子:“本宮偏不走!本宮今晚就在這里把這狗屁國史給背下,明日背給那幾個老不死的聽,看他們還有沒有臉繼續(xù)告狀,挑撥母皇罰你跪在這里!”

    “殿下可以回寢宮去背呵。”知道自己拿她的小性子素來是沒有辦法的,宋泓弛輕輕嘆一口氣,仍舊規(guī)勸道:“這里夜間寒涼風大,殿下衣衫單薄,若是不慎受了風寒,為臣擔待不起……”

    “要是冷,本宮就靠著你!”石艷妝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索性得寸進尺地緊緊靠著他的身子,繼續(xù)耍著無賴:“要是本宮真的不慎病了,那你也得要陪著本宮一起??!”

    對她出人意料的邏輯和言論全然無法回應,宋泓弛只好在心底暗自琢磨,希望可以想到給好借口哄她回寢宮去。

    可是,還不待他想出萬全之策,那廂才剛把《大夏千秋策》翻開第一頁地石艷妝已經(jīng)沒頭沒腦地開口了:“錦書,本宮真喜歡你……”她頭大地看著那國史之上密密麻麻的字跡,恨不得自己以后登基便將這勞什子的鬼書一把火燒個干凈,可嘴上說出來的,卻是全然不著邊際的言語:“……除了父君,只有你對本宮最好……”

    宋泓弛心里熱了一熱,卻沒有回應,只是因著她這兩句話,心里有了些微的波瀾。

    翻著國史,石艷妝突然又沒頭沒腦地開口了:“錦書,你要一輩子對本宮好!”

    這一次,似乎不同于方才的漫不經(jīng)心,她靠著他,鬼靈精怪地仰起頭看他的眼睛,嘟起嘴故意板著臉,用滿是命令的語氣開口:“本宮命令你,這一輩子,你只準對本宮一個人好!若是你敢對別人好,那本宮就將其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聽著這既不像撒嬌,又不像威脅的言語,宋泓弛頗有點頭疼。

    “殿下……”他輕輕喟嘆一聲,正想勸她早些回寢宮去,卻不料,她扔下手里的那本國史,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耍賴地搖晃——

    “錦書,你快說,好不好嘛?!”

    宋泓弛心神一凜,黑眸中眸光轉濃,無數(shù)的波動閃過眼底,爾后,那宛如古潭般幽邃的眸子默默凝望著石艷妝。

    “好?!彼K于開口應允,言語之中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溫柔,并不在意她這番詢問有著多少少不經(jīng)事的輕狂,只是兀自堅定地當著省思殿所有的賢臣靈位,向她認真許諾:“錦書這一輩子只對殿下一個人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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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歡老宋,記得之前寫思長叡的番外,很多人感慨思長叡是一個好男人,但其實,如果說這文里有一個百年難遇的好男人,那么絕對非老宋莫屬。

    下一章應該會有一段h,老宋和老石的,看看老宋是怎么在不情愿的情況下被強掉的……

    哎……狼血沸騰……我爬下去碼字了……大家還是動動手指打分留言支持一下我吧,給我一點動力,看著評論多,我也會覺得很有動力的!寫起xxoo也很得心應手……掩面……

    這幾章暫且不寫小劇場,免得破壞氣氛……

    ☆、錦書(二)

    石艷妝嘴上嚷嚷著要把國史全背下,可是,翻開書還不到半個時辰,她就已經(jīng)頻頻如雞啄米一般點頭,睡眼惺忪了。不過,她素來是任性得無法無天的,這一次也不例外,任憑宋泓弛怎么說怎么哄,就是不肯回寢宮去,只耍賴地死死巴著他的手臂不放。

    后來發(fā)生了些什么,她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只知道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本能地翻身瞅了瞅,打算繼續(xù)春秋大夢,卻驟然見自己的母皇坐在床邊,那一張臉嚴肅得不見一絲笑紋,嚇得她騰地一下坐起來,揪緊了被子,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

    “母、母皇……”她好半晌才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噩夢里的影像,訥訥地喚了一聲——

    嘖嘖,母皇那臉色,活似被人揍了一拳,可真是難看呵!

    怯怯地眨了眨眼,她突然想起那重要而關鍵,每次都能適時為她解圍的人:“……錦書呢?”掃了掃四周,她更是有極糟糕的預感,不明白那護身法寶一般的人為何此時竟然不知所蹤!

    “你還有臉問錦書!”石楚禹棱起眉來瞪她,眸中帶著陰鷙的嚴厲,聲音雖然不大,可眉宇間卻壓抑不住隱忍的怒氣:“你半夜不在寢宮歇息,跑到省思殿去湊什么熱鬧?”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石艷妝倒是狗膽包天地上脾氣了?!澳富拭髅魇窍肓P兒臣,卻偏偏故意遷怒錦書,給兒臣下馬威!”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便豁出去了,頗為怨怒地把頭一昂,賭氣地與石楚禹較勁:“既然他因莫須有的錯得要跪在那里,那么,兒臣理當陪他一起跪!”

    石楚禹被她這么一副不怕死的挑釁神情給逗樂了。

    “是么?”睨了她一眼,石楚禹心中突然有了些莫名的喜悅,隨即極正色正經(jīng)地詢問:“那錦書如今因你受了風寒,你是不是也理當要陪他一起病呢?”

    “錦書受了風寒?!”石艷妝登時傻眼了,立刻從床榻上一躍而起,急吼吼地光著腳在地上找繡鞋:“他如今怎么樣了?”

    見她這么一副沒規(guī)沒矩的模樣,哪里有半分皇太女應有的儀態(tài)?若不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了她,石楚禹幾乎要懷疑,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你裹著錦書的衣裳倒是睡得舒服,如今都還不曾脫下來,又何必管他究竟怎么樣了?”看她那么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石楚禹忍不住調侃她。

    這才注意到自己還裹著宋泓弛的衣裳,石艷妝頓時有些赧然,也覺得自己實在有些沒心沒肺,竟不知道這衣裳是幾時被自己給裹到身上來的,立馬便就像蔫了的茄子一般,囁嚅著不知該要如何回應:“母皇……兒臣……”

    看著自己女兒那極少見的別扭模樣,石楚禹心中有著酸楚,卻也有著欣喜?!皧y兒,你喜歡錦書么?”她突然問了個極為莫名其妙的問題,表情依舊嚴肅,可目光卻是難得一見的柔和。

    石艷妝不假思索,毫不矯揉造作,也不見一絲矜持羞澀。張口便答:“喜歡!”在年少的她看來,這“喜歡”二字脫口而出,無需一點點附加理由,也沒有任何復雜的糾葛,純粹是一種單純的本能和天性。

    石楚禹順著她的回答往下,問出的卻是自己思索了許久的問題:“日后你登基為帝,就選他做你的鳳君,可好?”

    或許,在她看來,當初對鄢洐愛而不得的遺憾是她生命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痕,若是能讓自己的女兒與他的兒子共諧連理,未嘗不是一種自我安慰般的補償。

    因著石楚禹一直虛懸著鳳君的位子,冊封的不過是個品軼不高的侍君,石艷妝對這個詞很有些不明白:“母皇,鳳君是什么品軼的官職?”

    “傻子?!笔淼恍?,對她這傻氣的問題也難得的沒有呵斥,而是替她拾了繡鞋穿上:“鳳君是可以陪你一輩子的人……”

    石艷妝并不知道自己的母皇心里在想什么,只覺自己平素一向威儀十足的母皇,今日盡然破天荒地替她穿繡鞋,很有些受寵若驚,便更是興高采烈,拍著手咪咪笑:“那好,兒臣要錦書陪兒臣一輩子!”

    那一瞬,仿佛是看到青梅竹馬的兩個小人兒最終按照自己的意愿相親相愛,圓了自己這一世最大的遺憾,石楚禹也突然覺著高興起來,放棄了自己原本指責石艷妝的打算,跟在她的身后,看她一路蹦蹦跳跳往硯行軒而去。而石將離也從他這樣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越發(fā)的得意起來?!半抟采鯙闃s幸。”

    宋泓弛被迫半躺在床榻上,雖然知道石楚禹不會真的下狠心處罰石艷妝,可心里多少還是有著些微忐忑與擔憂。不

    昨晚石艷妝靠著他睡得很熟,他擔心她受涼,便脫了自己的衣裳給她裹上,后來尋思著不妥,又打算先抱她回東宮,誰知自己已是一整日沒吃什么東西,雙手無力,腳也跪麻了,抱著她才站起來便就差點栽倒,嚇得那兩個躲在暗處的影衛(wèi)立刻現(xiàn)了身!

    其中一個影衛(wèi)將石艷妝安全地送回了寢宮,另一個影衛(wèi)則是原原本本將事情經(jīng)過呈報予石楚禹。石楚禹擱下正在批閱的奏折,對于這樣的經(jīng)過似乎很是滿意,命尚膳監(jiān)準備膳食,爾后立刻便去到省思殿,卻意外發(fā)現(xiàn)衣衫單薄的宋泓弛有了些受風寒的跡象。

    就這樣,宋泓弛被送回了硯行軒,并勒令臥床休息,沒有圣旨不得從床榻上起身。

    正當他坐臥不安之時,石艷妝已經(jīng)一陣風似地推門跑了進來。“錦書!”她站在床榻前,踮起腳努力伸手去夠他的額頭:“太醫(yī)院給你煎藥了么?你還難受么?”

    見她活蹦亂跳,既不像挨了訓,也不像挨了揍,宋泓弛這才定下心來,微微笑著任由她小心翼翼地將手貼上他的額頭:“殿下,為臣已經(jīng)沒事了……”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石艷妝便就將那出乎人意料的驚人言語脫口而出:“錦書,本宮以后立你做鳳君,可好?”

    “鳳君”這一詞意味著怎樣的承諾,十五歲的宋泓弛自然明白。他驚了一驚,俊秀的眉宇微微蹙起,壓低了聲音輕輕告誡:“殿下,這冊立鳳君的話可不是隨意說著玩的……”

    雖然女帝陛下待他極好,雖然他也很喜歡這個時時膩著自己的皇太女殿下,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生父曾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可是,多年寄人籬下的生活,他掂得清自己的斤兩,知道自己處在怎樣的位置,從沒有也不敢有這樣的非分之想。

    “本宮明白,鳳君是可以陪本宮一輩子的人——”石艷妝頗有些得意地微微歪著頭看他,以示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粗请p極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那深邃不見底的暮色瞳眸中可以那般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影子,她笑得很甜,極認真地詢問:“錦書,你做本宮的鳳君,一輩子陪著本宮,可好?”

    宋泓弛微微地笑了起來,從她這認真的表情和言語中覺出妙不可言的溫暖。他輕輕眨了眨眼,低聲應允,極黑極亮的眼眸中像是會隨之流溢出光彩一般,令人心魂俱醉:“錦書一輩子陪著殿下。”

    得了這樣的回應,石艷妝自然高興?!澳呛?!”她一拍手,爾后很自覺地脫了繡鞋,爬上他的床榻,掀起了他的被子,鉆進他的被窩里,一把抱住他的腿,毫不忌諱地打算繼續(xù)補眠!

    宋泓弛對她的性子極為了解,也被她這樣的舉動給嚇得不輕!

    “殿下……”他為難地看著在自己的被窩里找了個舒服姿勢蜷著便開始哈欠連連的石艷妝,俊秀文雅的面容上浮起幾分尷尬,又染了幾分羞澀:“殿下,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你怎么能這么大喇喇地睡到為臣的榻上來……”他知道自己現(xiàn)下若是同她說起那所謂男女有別的大道理,只怕才剛開個頭,她便就已經(jīng)睡著了,只好轉個話頭提醒她:“為臣如今風邪附體,殿下與臣靠得這般近,若是也染上風寒,為臣擔待不起……”

    誰知,這樣的理由也沒能讓石艷妝退縮半步。“風寒就風寒吧?!备杏X睡在他的被窩里比裹著他的衣裳更令她覺得舒服,石艷妝便毫不在乎地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既然你愿意陪本宮一輩子,那么,本宮陪你染一次風寒又如何……”

    這樣的言語,對于自小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宋泓弛而言,無疑是有生以來聽過的最美的話。他沒再說什么,只是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很快便睡了過去,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那卷而翹的睫毛隨著呼吸極輕微地顫抖,更是令他眉宇之間凝起了從未有過的滿足。

    而石楚禹站在門外,見到寢房里這么一番情景,便也沒有打擾,只微笑著悄悄離去,任由那一室溫暖與溫馨無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