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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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才是真正的一絲不掛,連心思也被知悉得完完全全。 他什么也沒有說,可他看她,卻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我只是喜歡你……”她囁嚅地看著沈知寒,試著想要反駁,卻在他淡然的目光下有些手足無措,捧著他臉龐的手不知不覺也松了,腦子很難得地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好半晌之后,她垂著頭,灰心喪氣地低語:“你為什么就不能試著喜歡我?” 對此,他并不回應(yīng),黑眸只是若有所思地深深凝著她,目不轉(zhuǎn)睛,好一會兒之后,垂下眼,像是要逃避什么一般?!疤觳辉缌恕彼偷袜皣@一聲,那原本鎮(zhèn)定的聲音帶著些微低啞,卻聽不出是何種情緒,只勸慰道:“快睡吧?!?/br> 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發(fā)自肺腑的表白會被他如此忽視,甚至近乎是無視,石將離只覺這些年來所受的挫折和委屈仿若是山洪迸發(fā),瞬間之間傾瀉而下,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知道你恨我母皇,所以,你怎么也不肯喜歡我!”雖然仍舊坐在他的腿上,可是,她已是無法抑制地握緊拳頭,全身簌簌顫抖,呼吸漸緊:“……就因?yàn)槟愀赣H是因我母皇而死,你娘因此遷怒你,挖了你的膝蓋骨……” 聽她這么說,他自然知道她接下來還會提到什么。不愿意她去揭起兩人共同的舊傷疤,這于彼此沒有半分好處,他便就立刻企圖阻止她:“別說了……” 只是,這一刻的石將離終于爆發(fā)出了本身的脾性,倔強(qiáng)得不可思議,有豈會在乎他的勸阻? “我知道你恨我,因?yàn)槲抑皩δ銦o禮……”她抬眼對視著他的眼,那種固執(zhí)的神色之中再也見不到這些日子以來的小心翼翼和如履薄冰。抿了抿嘴,她只覺得心被不知什么尖銳物體狠狠刺入,扎得極是疼痛,那冰涼的悲傷無邊無際的撲了過來,擋也擋不住地幾乎要將她溺斃其中:“可我那時并不知道,如果我能早一點(diǎn)知道你已經(jīng)活過來,我何必那么委曲求全,違背心意……” 謂那時,她一無所知,周旋在思云卿和韓歆也之間,與兩個絕頂聰明的男子玩心計,想盡了辦法要讓他“活過來”,這份深情被他看在眼里,可他卻只是猜忌她別有所圖,如今,聽她說得這般委屈,他的心便也不免隨之倏地一緊?!皠e說了……”不敢看她此刻的表情,他搖搖頭,似乎是想借著這個動作將心底那些莫名的情緒也一并甩開。 若說當(dāng)時的他全無感覺是因?yàn)閷λ膽呀鋫?,那么,而今憶起往昔,他又怎么會咀嚼不出她那時的強(qiáng)自堅韌和用情至深? 說來說去,她對他的情意,的確沒有錯呵…… 仿若聽而未聞一般,那廂,石將離還在繼續(xù)說著?!澳闳粽娴?、真的那么討厭我,那、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救我?”她越說便越是激動,越說便越覺得委屈,身體顫抖得已經(jīng)連脫口而出的字句也無法很連貫了:“如果你當(dāng)年是為了你父親的遺體,那這一次呢?這一次……你這么討厭我,讓我死了,死了不是更好……再沒有人會糾纏你了……” 之前,他也只覺得心里內(nèi)疚并著煩躁,可當(dāng)石將離把那“死”字未經(jīng)細(xì)想便脫口而出時,卻是徹底地激起了沈知寒的怒意。 死?! 她真的明白什么是死? 只有他這個死過的人才明白死的絕望和痛苦,而她—— 她的命是他當(dāng)初一手救回來的,他沒答應(yīng),她憑什么死?! “別說了!”粗聲粗氣地怒吼一聲,像是被火折子驟然點(diǎn)燃的炸藥,他腦中的冷靜已是被轟得蕩然無存,只極快地攝住她的唇,強(qiáng)勢而沒有余地地吻了下去,阻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本能地撬開她的唇齒攪動糾纏,而他的手臂也順勢狠狠地抱住她,圈住她的纖腰,困住她的身子,兩人肌膚相貼,再也容不下一絲空隙。 對于他這突如其來的近乎粗暴的吻,石將離自然驚愕得瞪大了眼,被那炙熱的唇舌一燙,全身也隨之一僵。可隨即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便就立刻閉上眼,唇舌那么自然地迎合上去,心醉神馳地細(xì)細(xì)感受他的狂野,心甘情愿地于此中沉溺。 兩個人的技巧都甚為生澀,可卻是全心全意地陶醉在這親昵的熱情之中,任由那熱烈燃燒的情火,燒得彼此意識朦朧,理智盡失。 她雙頰酡紅,眼眸緊閉,幾乎已是化作了一潭春水,無力地癱在了他的懷抱之中,而他的呼吸也那般急促而熱燙,唇舌吞沒了她所有的喘息,溫?zé)岬氖终埔淮缫淮鐡嵊|著她那細(xì)致的肌膚,滑過她每一道曲線,摩挲她的每一分柔軟,撫得那么重,抱得那么緊,仿佛懷里的她是珍稀至寶,恨不得就這么將她揉碎在懷里,深深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以免被他人奪走! 一吻過后,他依舊緊緊抱著她,抵靠在她嬌喘吁吁的唇邊低語,聲音是異乎尋常的嘶啞,卻也更顯得溫柔而堅定,磐石一般沉沉壓向她紊亂的心緒:“小梨,我心里很亂?!?/br> 聽沈知寒那么溫柔地喚她“小梨”,石將離呆呆地看著他,部分心緒自然還沉浸在方才的唇舌交纏中,而剩余的部分卻已是被他這少有顯露的情緒給俘虜了,微微喘息使得她的精致小臉上帶著醉人的紅暈。 “沈知寒,我從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似乎有一顆水珠癢癢地劃過她的心扉,婉轉(zhuǎn)而冰涼,如冬日的冰晶,還未隕落便已融化殆盡,明明是無形無色,卻狠狠地刺入胸口那最柔軟的地方,磨蝕一般帶來淺淺的痛楚: “我只能自以為我很了解你……因?yàn)槟銖牟唤o我走進(jìn)你心里的機(jī)會……” “告訴我,在你眼里,我究竟是誰?”他緊擁她的力道突然加大,如同一個蠶繭,將她整個人包裹其間,排拒了外界所有的紛繁喧鬧。這是只屬于他們的世界,沒有奢華,只有靜謐。在她的面前,他第一次敞開自己的心扉,那暗啞低沉的聲線,輕緩溫柔如一脈清泉,熨帖著淌過她的心田。 “我以為我仍舊是沈知寒……可這根本不是我的身體……我記得有關(guān)沈知寒的一切,甚至是愛憎……這算借尸還魂?我不知道我是誰,或者,我應(yīng)該是誰……我明明應(yīng)該在無知覺地等死,或者更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別人的身體里蘇醒……這算不算是起死回生,逃過了生關(guān)死劫……或許,我根本就沒有逃過死難,我只是在做一場虛無飄渺的夢……我不敢眷戀任何的東西,一切都太不真實(shí)了……” 他說得很慢,言語聽似雜亂,毫無邏輯,可每一句都是他切實(shí)的體會,真真正正的心結(jié)。自從蘇醒開始,那些絕望和恐懼便一直如影隨形,沒有一刻真正離開過。 不得不說,沈知寒訴說的這一切都是石將離全然未曾預(yù)料到的這也是第一次,她聽到他說這么多話,句句觸動心扉。 似乎,她真的不了解他,她從不知,他的心中竟然有著這樣的心結(jié)! “沈知寒,你在害怕?”蜷縮在她的懷里,她問得小心翼翼,突然覺得難以言喻的心疼。 她一直以為他是什么也不怕的,卻不知,原來,他竟然也會怕…… 對于她的這個詢問,沈知寒并沒有立刻直接回答。 “你對月芽說,你是我的妻子……其實(shí),就連我自己也幾乎要以為,你就是我的妻子……” 對于這一段日子以來的平靜生活,他比她更加眷戀,甚至于,慢慢地,他竟也在彷徨到底要不要按照之前的意思將她送回大夏去。他不否認(rèn),從賀巖的嘴里得知這話時,他有著一點(diǎn)自我滿足的欣喜,可是—— 將拳頭握了又握,臉上的表情滿是糾痛,他繼續(xù)往下說著,滔滔不絕地,似乎是想將這二十年來從不曾說過的話于這一時全都傾訴個干凈:“可是,小梨,沈知寒是不該有妻子的,我若真的喜歡一個女子,我不會靠近她,我會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她,連眷戀的最后一眼也不看……因?yàn)?,她同我在一起,不可能有幸福……我能留給她的不過是漫長而痛苦的寡婦生涯,即便是留給她一個孩子,也和我一樣短命……到最后,她只剩絕望,她會恨我,怨我……” 說到這里,他喉間霎時梗塞,眼框中涌上酸楚的熱意,可卻還是倔強(qiáng)地維持著冷漠而驕傲的神情,最終把那淚意終結(jié)在強(qiáng)自淡然的言語中:“那種痛苦,我背負(fù)了整整二十年,我只想讓它就此終結(jié),再也不要延續(xù)下去……” 那一瞬,石將離只沖著那字面意思便就急匆匆地本能應(yīng)道:“不,不會的,傅景玉的身體很是強(qiáng)壯,沒有宿疾,你不用有這些后顧之憂!” 可話都說出了口,她才陡然醒悟過來,沈知寒在乎的哪里是傅景玉的身體是否有什么宿疾?她不過聽見過他一次自言自語便就自信了解他的全部,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想過要娶妻生子—— 絕望得沒有一絲希望的灰色的人生,這就是沈知寒曾經(jīng)擁有過的? 難怪他會有自封地墓的舉動。 是因?yàn)椴辉冈俪惺苓@種痛苦了么? “就算這張臉與我有七分相似,可這具皮囊仍舊是屬于別人的……”對于石將離那未經(jīng)思考的言語,沈知寒只是自嘲地一笑。這也是他的心結(jié)之一,只是,卻全然不只他說的這么輕描淡寫。 或許是因?yàn)橛|動了心扉伸出,眉峰低沉,他冷凄的聲音竟有些無法抑制的微微顫抖著:“我每一次洗臉,都會從水面的倒影里看到傅景玉的面容,我生怕自己某一日會看到突如其來的白發(fā)……我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去……我只感覺,如今活著的每一日都是從別人那里偷來的……夢雖然美,可終有一日會醒……” 細(xì)究起來,傅景玉“死”了,他才有機(jī)會“活”,而傅景玉的“死”是因?yàn)楸皇瘜㈦x“灌”了孔雀膽——也就是說,他活過來的契機(jī)是源于她的殺人不眨眼——而現(xiàn)在,他“霸占”著傅景玉的身體,卻又哪里有那般強(qiáng)大的心無所顧忌地為所欲為?甚至是碰觸令自己動心的女子? 而他更是憂心,若有一日,他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這身體“還”給傅景玉,那么,石將離該要如何面對,如何自處? “沈知寒……”石將離有些迷惘,喃喃地喚著他,有些失神,有些落寞。 她渴望了解他,可面對他最真實(shí)流露的情緒,她卻懊惱于自己的束手無策,只覺著凄然心痛與無可奈何如浮萍一般急速衍生。 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幾乎滅頂,被她那一聲喃喃的輕喚驚醒,他才驟覺自己竟是將從未袒露的脆弱就這么暴露在她的面前。 “小梨,你并不是真的喜歡我?!彼坪踉掝}在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后,再一次回到了起點(diǎn)。角微微一抿,哀痛的瞳孔凄然收縮,雖然帶著那澀澀的自嘲夾雜著悲涼的笑容,卻掩飾不住哀莫大于心死的絕望與心灰意冷的蒼涼—— “你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你想象出來的男子……所以,你瘋狂地追求,想要得到,想要征服,想要滿足自己的想象……而我……當(dāng)你有一天發(fā)現(xiàn)我與你的想象完全不符,你會失望……”頓了一頓,他起身將她回到竹床上,竹床的涼意令她不由自主地蜷縮著,只希望他的溫暖能夠給予撫慰。拉過滑落的薄被替她蓋好,爾后,他又拾起地上她的那些衣物,輕輕地擱在床頭,語調(diào)溫婉,卻也冷凝。 “以后,不要輕易在一個男子面前脫去衣衫求歡,沒有男子經(jīng)得起這樣的誘惑……他若真的順?biāo)炷愕囊庠缸隽耸裁?,也不過是一時的沖動……到最后,你會后悔,他只會更絕望……” 雖然從頭到尾,他都似乎在假設(shè)一個不存在的男子,可是,那個“更”字卻是將他完完全全地出賣。頓了一頓,他長嘆一聲:“在接受之前,你要好好考慮自己能不能承受?!?/br> 那一瞬,石將離本能地想要做出回答,打算豪氣干云地強(qiáng)調(diào)自己絕對能承受,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卻已是湊上來吻上了她。 那并不是一個多么激情的吻,也沒有之前極具侵略性的唇舌交纏,他的唇輕輕地挨著她的,屏著呼吸,手指捧著她的臉龐,不知是因?yàn)槭裁淳壒?,極輕地顫抖著。 那一瞬間漫長得猶如千年之久,恬淡的溫暖立刻融化了令她瑟瑟發(fā)抖的幽寒,化作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雨水,擊打在平靜無波的瀚海之上,掀起微微漣漪。 “你慎重地考慮之后再回答我?!币娝麄€人都縮在了薄被里,只露出一雙眼兒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他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躺在她的身旁,任由她親昵地依偎,只靜靜說了兩個字:“睡吧?!?/br> *************************************************************************** 對于石將離而言,這的確是睡得最為安心的一夜,甚至于,對于他所謂“慎重考慮”的要求,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打算睡醒之后便道自己已經(jīng)考慮好了,說什么也要賴他一輩子! 可是待得她舒舒服服地一覺醒來,卻見沈知寒早已是穿戴整齊了。 “這張藥方子,你交給月芽?!彼坪跏窃缬袦?zhǔn)備,將密密麻麻寫滿食補(bǔ)養(yǎng)身方法的一頁紙擱在床頭,爾后便背起竹簍徑自往外走:“春圖繪本上說的那些,切不可盡信?!?/br> 石將離突然有很不好的預(yù)感,看他這模樣,立刻擔(dān)心了起來,連忙追問:“你、你要去哪里?” “我想,我們都應(yīng)該好好地冷靜一下?!北硨χo靜地答著,語調(diào)一如平日,可是,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里,某種卻有太多明明滅滅的情緒:“我上山采點(diǎn)藥?;蛟S今晚回不來,會在山上過夜?!?/br> 以往他上山采藥,從不會有在山上過夜的情況,如今—— 石將離愣了愣,撅著嘴立刻追問:“你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對于她如此的敏感,他搖頭,除了滿臉漾起無奈的苦笑,不知自己還能以怎樣的表情來面對一切?!拔铱傔€要回來聽你的答復(fù)?!彼p聲寬慰著,卻仍舊只是背對她。 “真的么?”她還不放心,急急地又追問了一次。 站在門口,他轉(zhuǎn)過身來回望她,言語依舊很輕,可卻有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和堅持:“我說過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 如此悲催的一章,就不寫小劇場破壞氣氛了。 看了上一章,很多親都對小沈非常絕望,認(rèn)為他鐵石心腸,對小梨一點(diǎn)也不動心,小梨付出太多不值得……但其實(shí),小沈真的是一個好男人,他的經(jīng)歷讓他不可能這么心無芥蒂地投入到一段感情當(dāng)中,他怕小梨后悔,更怕自己做的事最終無法負(fù)責(zé),給她留下的都是痛苦……如果他在不確定自己能否負(fù)責(zé)的情況下就和小梨 xxoo,那么,他才是個十足的渣男! 原諒這一章沒有大家所期待的rou……但其實(shí),rou真的不遠(yuǎn)了,我說過,要讓他們的第一次在一個非常bt的地方…… 另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上首頁大圖推薦了! 嗷嗷嗷嗷?。。。?!雞血地嚎叫,呼喚留言打分撒花!我要日更!我要日更! 來吧,留一下言又不會懷孕,至于霸王們,拖下去喂蕉蕉?。?! //(ㄒoㄒ)// ☆、泥龍 自從住進(jìn)了小竹樓,小猴子蕉蕉都是同沈知寒形影不離的,瞧著沈知寒背著竹簍出去了,蕉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立馬也鬼機(jī)靈地跟著竄了出去,只留下石將離坐在竹床上裹著薄被發(fā)愣。 不得不說,昨夜的一切對于石將離而言,憶起來就像是一個夢—— 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期待過,她心儀的那個男子能夠?qū)⑺龘碓趹牙?,溫柔地輕輕低語,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她能夠一整夜蜷縮在他的臂彎中,安安心心地睡著,不用再去擔(dān)心朝堂上的各種難題,朝臣間的勾心斗角,也懶得去算計權(quán)衡兩國交涉利與弊,國庫稅收支出的平衡,更不用去思索與他人的爾虞我詐…… 她只需要靜靜地?fù)碇拿缐簦聊缭谀菍櫮缰?,忘記自己是大夏女帝石將離。 而昨夜—— 這美夢也算是實(shí)現(xiàn)了罷…… 雖然沒有溫柔的情話綿綿,畢竟,他不是個擅長花言巧語的男子,一字一句言簡意賅,卻那般實(shí)在,尤其是那一聲“小梨”,喚得那般溫柔,讓她的魂魄也幾乎隨之飛了。昨夜,她才真真實(shí)實(shí)地體會到他的胸膛與懷抱是怎樣的溫暖,仿佛是最能捕獲人心的毒藥,沾染了一點(diǎn),立刻就上了癮。 他讓她好好考慮,他說,他會回來等她的答復(fù)—— 其實(shí),哪里還用得著再多想?她想了這么許多年,等了這么許多年,做夢一般眼見著自己的美夢成了真,自己都幾乎不相信,又怎會因?yàn)橐粫r的遲疑而失之交臂? 她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他: 這一生一世,上窮碧落下黃泉,她都跟定他了! 不過,她也不急于這一時,畢竟,她這么多年都等了,又豈會在意這短短的時日? 正呆坐著傻笑,不覺,蕉蕉從虛掩著的竹門縫隙里又悄悄地鉆了進(jìn)來。 這一次,石將離警覺多了,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它鬼鬼祟祟的身影,心中兀自一喜,以為沈知寒回來了??墒?,左等右等,她也沒能如愿見到沈知寒,初時的欣喜慢慢便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難以言喻的沮喪。 “哼,居然還派個小細(xì)作回來監(jiān)視我……”她陰暗地揣測著沈知寒將蕉蕉遣回來的原因,嘀嘀咕咕的叨念著,起身穿戴完畢,時不時地抬頭瞥一眼那蹲在梁山的猴子。然而,蕉蕉自然不明白沈知寒讓自己回來的原因,也不知道石將離此刻已是將它看成了“細(xì)作”,吱吱地叫了一聲,竄到墻角抓了個香蕉,竄回梁上剝了皮,便就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洗漱之后,石將離驟然想起昨夜那本被撕得七零八落的《春情秘事》,不由頭疼地將那些棄在墻角的零零散散的絹宣給拾掇起來,嘖嘖哀嘆:“死蕉蕉,這書是借來的,你把書都弄壞了,我怎么還給人家?” 但其實(shí),她不擔(dān)心這秘本要怎么還給月芽,反而擔(dān)心沈知寒如何看待她偷看春宮秘畫的行徑—— 他會不會以為她是個“欲女”,腦子里整天想的都是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好吧,其實(shí),她也的確時不時地在想那事,可卻完全是好奇心占了上乘,若是他肯教教她—— 不知不覺地,腦子又不由自主地開始照著那春宮秘畫描繪一些旖旎綺麗的畫面,而對象儼然成了她和他,石將離不免也有點(diǎn)赧然,就著冰冷的水?dāng)Q了一把,將帕子貼在臉上,冷卻那滿臉的潮熱與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