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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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處,直達(dá)四肢百骸,又從四肢百骸彈回,灌向大腦,如同要爆炸開一般的,生生把人逼醒…… 端木芳兒的眼簾只微微抬起一道縫兒,便不適強(qiáng)光的被逼得又閉上,好一會兒才能再度睜開,卻意識沒有完全回籠的,怔怔望著自門縫透進(jìn)來的光束。 “天亮了……” 干澀的喉嚨,艱難的吐出異常沙啞而虛弱的低聲,端木芳兒卻笑了,青絲凌亂的垂散著,珠釵早已散落不知何處,蒼白透著青灰的面色讓精致依舊的五官失去了往日的明艷動人,本該多一抹楚楚可憐,卻一笑,陰冷得森然。 她還以為自己要死了的,她自己都以為活不過這一劫了,卻不想……她又活了! 身體很痛,由內(nèi)而外,似被車子來回碾壓過一般,但能強(qiáng)烈的感覺到痛了是好事,至少說明了意識恢復(fù)了,昨晚的不是夢,確實(shí)有人送過藥來,那藥也確實(shí)有效,只是…… 到底是誰?送藥的人,到底是誰? 正思索著,外面?zhèn)鱽硪魂囆⌒囊硪淼膭褡杪?,但太小聲,端木芳兒聽不清?nèi)容,而后不多久,門被推開,拎著食盒一腳邁進(jìn)柴房的蕭如云驚愕的看著她,便定在了那里。 昨天來看時(shí),端木芳兒已經(jīng)病得很重,混混沌沌根本沒什么意識,今天卻醒了,雖然面色蒼白透著青灰很是虛弱,但目光……卻不像是混沌之人! 蕭如云自然很意外,所以呆住了,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便抿著唇拎著食盒走了進(jìn)來。 端木芳兒只是靜默的看著她,不僅僅是因?yàn)楹韲蹈蓾硢‰y發(fā)聲,更因?yàn)椤恢涝撜f什么! 她生了四個孩子,長子蕭勤玉是她進(jìn)蕭家大門的根本,又是蕭家的嫡長子,自然期望很多很高,可雖說是在一個宅子里,但他出生沒多久便被蕭老夫人抱了去養(yǎng),而后又去了國子監(jiān),嚴(yán)格算起來,真沒什么機(jī)會跟他親近,卻也依舊不減她對他的關(guān)愛! 曾今的純真遺失難再拾,卻偶爾也是會想起來而感慨惆悵,長女蕭如月最像她,每每看著便不禁想起自己小時(shí)候,不由自主便想去守護(hù)那份純真,難免就親近了許多,跟著變偏了些心! 蕭如云這孩子…… 三年多的怨憤囤積終于爆發(fā),她一惱之下試圖用這孩子來反抗過蕭云軒,不信蕭云軒真能冷酷到什么都無視,卻到頭來還是低估了他的漠然,他竟真能無視她的放肆就那么讓女兒取了帶“云”字的名,到頭來他沒反應(yīng),而幾位妯娌卻因?yàn)槟莻€“云”字跟她結(jié)下怨憤,只是沒有證據(jù)證明名字是她起的而不能發(fā)作,而后蕭如鳶出生,蕭云軒親自去看親自取了名,還小妾一個挨著一個的進(jìn)門,氣得她差點(diǎn)沒背過氣去,再然后……蕭勤羽也出生了! 蕭勤羽,年紀(jì)最小,又養(yǎng)在她身邊,彌補(bǔ)了蕭勤玉時(shí)那份缺失,也暫且讓她遺忘了不愉快的事情,難免縱容寵溺了些,再加上幾個小妾輪著搗亂,以至于,不知不覺的,蕭如云便被遺漏了,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是那么漠然不討喜的性子…… 看著蕭如云一聲不發(fā)的自食盒里端出碗湯藥,端木芳兒真的怔住了,而后,心針扎似的,疼,很疼,卻又暖暖的,不禁張嘴:“云……” 湯藥,略顯粗魯?shù)娜M(jìn)她嘴里,堵住了她的聲音,溫度卻是剛剛好的。 蕭如云小臉緊繃,微沉,唇更是緊緊的抿成線,不知是怕自己忍不住出聲說出什么惡毒的話來,還是……因?yàn)椴贿m應(yīng)做這種事,別扭! “云……” 端木芳兒被迫的咽下藥,張嘴想要繼續(xù)跟蕭如云說話,卻猛然察覺到了什么一般定住,而蕭如云卻手快的又把一口湯藥塞進(jìn)了她嘴里,但…… 端木芳兒卻把那口藥吐了,還拼命摳喉嚨催吐:“額~,額~” 蕭如云呆住了,反應(yīng)不過來的定在那里,完全不知道端木芳兒怎么了,張嘴正要問,就見端木芳兒倏地抬起頭來,狠狠的瞪著她,倘若目光能殺人,此刻她已經(jīng)鮮血淋漓! “你……你就這么恨我?”端木芳兒艱澀的吐出話來,滿滿憤怒。剛剛心頭的暖意,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 蕭如云錯愕了下,倏地低頭看向手中的湯藥,擰了眉。祖母在,她根本出不去,只能偷偷買通丫鬟幫她買了藥,可是……這藥不對嗎? 端木芳兒是精明人,這種事該是想得到,可偏偏此時(shí)她還病著,而蕭如云平時(shí)又明顯是站在蕭如玥那邊的,早前更因?yàn)槭捜瑛S被打跟她勢如水火,難免腦子一彎就想岔了,當(dāng)即怒火上了頭頂,沒注意到該注意的,費(fèi)力的揮動手就抽了一耳光過去:“早知如此,當(dāng)初我還不如不生你!” 此時(shí)的端木芳兒根本沒什么力氣,那一耳光,不過輕輕從蕭如云臉頰擦過而已,那沙啞的聲音也虛弱得破碎,卻,一起震得蕭如云渾身一顫,唇抖了又抖,卻竟是抿出一抹笑來:“沒關(guān)系,還給你就是了!” 說罷,竟一揚(yáng)頸,就把那碗湯藥灌進(jìn)了自己嘴里,苦澀的味道讓她小臉皺成團(tuán),卻還是咕嚕咕嚕的就咽了下去! 端木芳兒頓時(shí)呆住,嗡嗡作響的腦子猛然想到了什么,卻已經(jīng)太遲,蕭如云已經(jīng)喝光那碗湯藥,霍地站起身,一抹嘴角的同時(shí)猛的將空的湯碗砸在了地上,腰桿挺直,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卻抖得說不出話來的端木芳兒:“大恩大德感激不盡無以回報(bào),就此還給你!都還給你!” 說罷,扭頭就走,卻才到柴房門口就搖晃著踉蹌了下,險(xiǎn)些站不住的沖摔了出去…… 端木芳兒驚得大喊:“云兒,不是的,云兒……”艱難的挪動身子匍匐著想去追,然,蕭如云卻頭也不再回的直接走了,碎步趔趔趄趄,推開柴房外的下人,自己走。 “不,云兒,你聽我說,不,來人,來人來人,云兒中毒了,十四小姐中毒了……” 端木芳兒沙啞的聲音傳不遠(yuǎn),拼命吼反而更聽不清內(nèi)容,但蕭如云每天都是硬闖的柴房,柴房外一直有人看著她的動靜的,此時(shí)她的不對勁,自然被機(jī)靈的下人發(fā)現(xiàn)了。 柴房里,端木芳兒拼命吼,柴房外,下人慌手慌腳的圍著倔強(qiáng)不肯讓人近的蕭如云轉(zhuǎn),也有人慌慌張張去給蕭老夫人報(bào)告,卻,就是沒人發(fā)現(xiàn),轉(zhuǎn)角的暗處,有人靜默的看著一切…… *分啊分啊* 皇帝收到太子和二皇子與蕭如玥同行回京都的消息而大發(fā)雷霆時(shí),蕭如玥等人已經(jīng)回到了臨鳳城。 臨鳳城,京都往燕門關(guān)途中的城鎮(zhèn),半大不小,倒也算得上熱鬧,佟家大將軍夫人佟喬氏娘家所在,本來跟蕭如玥這一行扯不上多大關(guān)系,卻因?yàn)橹笆軅T谒聫R里的祿親王醒來后耐不住,嫌棄寺廟老舊又講究諸多,就命人準(zhǔn)備馬車順著平坦的大道,移到了離那寺廟二十多里外的的臨鳳城,還不知怎么就結(jié)識上了單家茶莊的莊主單影,住進(jìn)了單家茶莊去! 聽聞本留在祿親王身邊照顧他,這時(shí)候被祿親王特地派來報(bào)的侍衛(wèi)的話,馬背上顛得夠嗆太子鳳子霖噗嗤就笑了出來,一掃陰郁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二皇子鳳子弦:“不愧是十八皇叔啊,受了傷都能自得其樂,哪哪都能隨遇而安?!?/br> 隨身就帶著宮廷御用的藥膏,又敷得及時(shí),那天挨的拳頭,現(xiàn)在只是淡淡的淤青而已。 “十八皇叔向來就是如此,誰能奈何得了他?!倍首峪P子弦面上無奈的微笑,心中卻惱祿親王實(shí)在太能招事。 本來他只是覺得太子親自大駕去燕門關(guān)是別有用心,所以跟去看看他搞什么鬼,卻哪知誰漏了風(fēng)聲給十八皇叔,竟硬是要跟著去,再加上想到太子帶著十四皇叔果親王一起的,擔(dān)心萬一有個什么的話,果親王以皇叔身份壓自己,就隨了十八皇叔的意,以防萬一之時(shí)也可以借十八皇叔胡鬧的性子用用,卻哪想…… 現(xiàn)在,他忽然發(fā)覺,太有可能是皇后故意漏了消息給十八皇叔! 頓時(shí),牙癢癢的。 “我?guī)е@么多人,就不去那什么單家茶莊做客了,你們的話……”蕭如玥看了看太子鳳子霖和二皇子鳳子弦,轉(zhuǎn)看向果親王:“我也不太懂啦,只是覺得祿親王畢竟是你們皇叔,還是受著傷的,就算不去單家茶莊做客,也還是去看看的比較為好,果親王您說呢?” 雖然跟著馬背上已經(jīng)顛簸三天了,但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果親王還是沒有適應(yīng)下來,這時(shí)候跟霜打的蔫子似得,就想趕緊就近找個舒適的地方休息,但蕭如玥那番話卻…… 故意的嗎? 看去,卻見蕭如玥柔美的小臉滿是坦誠,且純凈而無暇,哪像是故意的,倒像是好心提醒…… 便道:“武王妃說得確實(shí)有理,你們十八皇叔畢竟受著傷,又特地派了人來話,你們還是過去看看的好,也順道問問他明日跟不跟我們一同回京都?!闭f著,沖太子鳳子霖使了個眼神。 若是能讓祿親王一起回去的話,畢竟傷員要照顧一下,武王妃的速度也會放緩一些,然后他們…… 太子鳳子霖也累得夠嗆,本是不想去的,可領(lǐng)會果親王那眼神的意思后,為了未來的路程能以享受為主度過,而那單家茶莊似乎也不是太遠(yuǎn),便欣然接受了:“好,我去看看。” 太子都去,二皇子自然不能推辭,免得本來跟自己一道來的人,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太子慫恿轉(zhuǎn)槍對向了自己…… 果親王一再叮嚀不能打架后,太子和二皇子結(jié)伴去了單家茶莊,而果親王和蕭如玥,則找了臨鳳城里最大的客棧入宿。 “奴婢還以為王妃會跟去單家茶莊看一看……”曉露忍不住道。 蕭如玥挑眉:“我為什么要過去?” 曉露瞧著蕭如玥并沒不悅,還示意她說下去,也就放開了膽子,道:“祿親王貪玩耐不住不愿住寺廟有可能,可怎么就忽然結(jié)識了單家茶莊的莊主?還竟然就住進(jìn)人家茶莊去了?還替單莊主邀請王妃和果親王等人一起去,未免也太……” 蕭如玥笑了,又問:“所以,我為什么要去?” 曉露怔了怔,道:“難道王妃不擔(dān)心那單莊主……”話到一半斷了,敲頭:“奴婢真笨,那單莊主要真有什么壞心眼要害誰,關(guān)王妃您什么事,祿親王好歹是個親王,有個閃失他們單家茶莊保準(zhǔn)吃不了兜著走,跟王妃您扯不上半個筒子關(guān)系?!?/br> 一旁閑不住,坐下來就捏起針線活的丑姑也笑了,倒是常喜常樂,神兒不知飛到哪去了。 蕭如玥瞥了兩人一眼,道:“常喜常樂,你們到街上去給我買些小吃回來吧,忽然想吃,不過也這個時(shí)候了,就不挑剔了,有什么就買什么吧,沒所謂?!?/br> 常喜常樂愣了一下,還是應(yīng)諾著從丑姑那里領(lǐng)了銀子出去了。 趁著兩人不在,曉露忍不住問:“王妃,關(guān)于常喜常樂,您到底什么打算呀?難道就由著……”那個二皇子攪,然后回到京都,他說不定就求皇帝下旨賜婚了! 丑姑忽然看了過來,本是要出聲的蕭如玥一下就合上了嘴,淡定喝起了茶,搞得曉露莫名其妙時(shí),聽到了腳步聲,而后,門敲響,唐鏡明的聲音傳來:“是我?!?/br> 曉露驚愕,丑姑如常的低頭繡東西,蕭如玥則笑了,示意曉露去開門。 “小師弟妹,有時(shí)間不?我想跟你說點(diǎn)事,要緊事?!碧歧R明笑得有點(diǎn)諂媚。 丑姑自覺起了身往外,順道還把曉露一塊兒拖出去了,而后掩上門,把房間留給兩人。 唐鏡明一竄就坐到了蕭如玥對面,張嘴,卻忽然覺得很尷尬似得閉了個緊,一眼瞧見桌上的茶,二話不說就倒了幾杯灌下,而蕭如玥也不出聲,就靜靜的等他自己開口…… 心里嘀咕著壞話,而嘴上卻不敢這時(shí)候抱怨出來,拖來拖去,還是開了口:“那個……小師弟妹啊……能不能……幫四師哥個忙?” “什么忙?”蕭如玥明知故問。 你這么機(jī)靈會不知道?唐鏡明暗惱一句,卻擠出一臉的可憐相,嘆:“唉,說起來,你四師哥我真是個可憐人,自小無父無母,全靠師父他老人家不嫌棄收養(yǎng)還傳授了武藝,可如今師父他老人家年紀(jì)也很大很大了,還是個和尚,啊不,是位得道高僧,紅塵間的有些事嘛,他就算知道也不好插手,所以就只好我自己來了,可有些事呢,你也懂的,也不是我自己說來就能來的你說是吧?好像總該有點(diǎn)程序的是吧?” 蕭如玥抬眸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倒要看看他到底能繞多大的彎子。 “我說小師弟妹啊,你是個明白人,明白人就該擺出明白人的樣來,能不能不要用那么純,潔,無,暇,的眼神看著我?”唐鏡明有些耐不住了,他怕剛出去的那姐妹兩回來撞上。 蕭如玥眨眨眼,很果斷的說:“四師兄的話,我確實(shí)聽得很清楚,但也真的,一句沒明白?!?/br> 唐鏡明瞪她,指著自己:“你沒瞧見你四師哥我二十好幾孤家寡人就罷了還得天天瞅著你們出雙入對很可憐嗎?” “對啊,外面花花世界無限美好,我就納了悶了,個個在江湖中名頭不小的師兄們?yōu)楹尉鸵恢辟囋谖渫醺锊豢献吣??”蕭如玥笑瞇瞇反問。 唐鏡明窒住,看著蕭如玥的眼神多了一抹戒備,身子也不由微微往后仰:“小師弟妹呀,做人要厚道,你不能用人家的終身幸福作威脅呀,毀人姻緣是要下地獄的!” 蕭如玥沖他嫣然一笑,廢話不說。 唐鏡明糾結(jié)了,定定的看著蕭如玥好一會兒,似下了重大決定一樣,伸頭湊近道:“總之,姐妹兩,我只娶常喜一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好,絕對不能讓皇帝下旨賜婚給二皇子!” 蕭如玥挑眉:“那常樂呢?” 張嘴,閉上,又張嘴,再閉上,反反復(fù)復(fù)數(shù)次,唐鏡明終于自己也受不了自己的狂撓頭:“我不知道啊,我知道的話我還用得著求你?雖說常樂也很好,可是……可是……”半天,沒有下文。 “奇怪,常喜常樂長得一模一樣,又受著一樣的教育從小一起長大,平常言行舉止都沒差別,你為何就只選了常喜而不選常樂呢?”頓了一下,加一句:“啊,齊人之福似乎也挺好呀?!?/br> “你我心里都清楚,姐妹兩確實(shí)長得很像,言行舉止也如出一轍,但其實(shí),根本是不一樣的好嗎?”唐鏡明沒好氣的橫她:“還有,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回頭我也讓那死孩子娶個妾回家天天抱著,看你還福不福!” 蕭如玥怔了一下,反而笑了。唐鏡明的比喻用得不那么好,可意思卻不壞,簡直就變相的說,我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不到四師兄平常勾三搭四一副花心大少的模樣,卻是個癡心種兒?!?/br> 唐鏡明頓窘,尷尬得咳了幾聲,道:“好歹是個王妃,說話注意點(diǎn)啊……” 后面嘟嘟囔囔太小聲,蕭如玥沒聽清,只知道是抱怨的話,但她無所謂,也不在意唐鏡明事后會不會耍賴不認(rèn)賬,有些事,該知道的她總會知道的,他們瞞得了一時(shí)瞞不了一世,她有的是時(shí)間和耐性跟他們慢慢耗。 常喜常樂回來,唐鏡明已經(jīng)離開,蕭如玥沒提起,丑姑和曉露自然就噤了聲。 一個多時(shí)辰后,太子和二皇子回來了,瞧樣子雖然互不順眼,卻沒打起來。太子只敷衍性的打了個招呼,并告訴蕭如玥祿親王明天會和他們一起回京都,讓她別那么早啟程,態(tài)度有些趾高氣揚(yáng)略顯命令,說完便走了。 蕭如玥只是淡笑,沒跟他計(jì)較,也沒必要,而二皇子鳳子弦倒是留了下來,態(tài)度好很多,卻也是委婉的圍繞一個話題:“我知道武王妃嬸嬸急著趕回京都和武王團(tuán)聚,但十八皇叔畢竟受著傷……”頓了一下,瞧著蕭如玥并無不悅,才道:“所以,能不能請武王妃嬸嬸稍微照顧一下十八皇叔,放慢一些速度?” 蕭如玥笑,直接道:“其實(shí)你們大可另走一撥,不必非跟著我不可的呀?!?/br> 二皇子鳳子弦倒真是沒料到蕭如玥會這么說,怔了一下才道:“這不是看武王妃嬸嬸帶的人多,跟著您比較安全么?再者,我跟皇兄……”訕訕笑。 蕭如玥恍然大悟般:“搞了半天,原來你是用我做擋箭牌?!?/br> 二皇子鳳子弦頓囧,連忙否認(rèn),可似乎自己也覺得否認(rèn)太虛假,又訕訕笑了笑,干脆認(rèn)了,抱拳深深向蕭如玥一鞠道:“果然還是瞞不過武王妃嬸嬸。” 蕭如玥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可……我憑什么幫你做擋箭牌?你們兄弟兩可不是一般的兄弟,可都是皇子,這么明顯不~討~好~的事情,我為什么非要插進(jìn)去不可?” 二皇子鳳子弦頓時(shí)變了面色,看了蕭如玥好一會兒,咬咬牙,橫了心道:“武王妃嬸嬸是精明人,子弦也就不繞著彎說話了,雖說回京都的路程只是同行而已,對武王妃嬸嬸而言實(shí)在是件小事一樁,但對子弦而言卻不一般……只要武王妃嬸嬸肯幫子弦過這一關(guān),日后需要子弦?guī)褪裁疵?,只管開口便是,只要子弦?guī)偷蒙?,定義不容辭!” 回程了才擔(dān)心會被下黑手……當(dāng)初何必自不量力的摻這一腳? 蕭如玥暗暗冷笑,卻笑嗔道:“呵呵,瞧你這話說的,可你忘啦,你還欠著我三件事沒做呢?!?/br> 這話直白得,讓二皇子鳳子弦又呆了一呆,而后臉都控制不住的扭曲了,暗罵是哪個混蛋說武王妃溫婉恬靜清新可人猶似一朵純潔無瑕的玉蘭花來著?眼前這人,分明…… 想太多,反而心凜了,二皇子鳳子弦慌忙收斂神色,虔誠道:“所謂愿賭服輸,那三件事子弦自然不會賴了,而這件,自然要另外算?!笨傊?,平安回到京都再說。 他那點(diǎn)花花腸子,蕭如玥豈會看不出來,卻也懶得跟他計(jì)較太多,笑道:“既然二皇子這么誠意,那我就不客氣的直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