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你個死妖孽!” 出口的嗔罵綿軟,染了情動的嬌怯,入耳酥心…… 薄唇一勾,皇甫煜笑了,唇角飛揚的弧度說不出的漂亮。 眼睛被擋,看不見,卻只是一個揚頸而已,他便精準的吻住了她的唇,猶似承載了他的滿腔柔情,輕輕綿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玥玥,我愛你,很愛很愛,愛到不想離你哪怕剎那,愛到不想與你虛度片刻,想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把世間美好寫滿一生……” *分啊分啊* 御醫(yī)院網(wǎng)羅天下奇花異草,但數(shù)量也終究有限,皇帝睜只眼閉只眼下左樂之動得了一次兩次三次,卻也不可能一直這么搬,多了,宮中那些嬌貴人兒們總會注意到,比如……后宮之主國之母,皇后! “左丞相家的大公子染了重疾,得用藥?!眿邒邇A近皇后耳邊小聲匯報。 “呵~”皇后冷笑一聲,嬌艷的臉瞬間森然而猙獰:“他是生的嬌貴病嗎?得用這么多還樣樣都是價值不菲的奇花異草喂著?” 那嬤嬤趕緊垂首低眉,不敢順聲。 “去,派人盯著左相,他再有動靜速速報來?!被屎蟮?。 那嬤嬤應(yīng)諾,弓著身還沒退出門外,就聽到宮女輕聲報道:“皇后娘娘,五皇子來給您請安了,正在院外候著?!?/br> “告訴他,本宮累了歇下了,讓他改天再來吧?!被屎蟮溃曇艟褂悬c不耐的清冷。 宮女應(yīng)諾,轉(zhuǎn)身去傳話,那嬤嬤退出門時轉(zhuǎn)眸,還瞧得見那院外的年輕身影。 云紋紫袍玉冠束發(fā),那是個龍眉挺鼻的俊美少年,是鳳國的五皇子,十五六的年紀,挺高的個兒,彬彬有禮的氣質(zhì),嘴角總是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有股陽光的味道,卻并不耀眼刺目,只暖暖入人心,看著就很舒服容易熟稔起來,是個優(yōu)秀的人兒,卻可惜…… 非皇后所出! 非皇后所出,卻又養(yǎng)在皇后名下,只因為他的生母淑妃生他時沒了,而他,又是位皇子而不是公主! 嬤嬤正想著,就見那五皇子沖那宮女點頭還道謝,嘴角的淺笑始終沒變過,眼神都并未因此而染上半絲黯然,那份骨子里透出的灑脫,反而讓看著的人,都不禁為他鳴不平! 他,鳳子墨,鳳國五皇子,出身不低各方面都優(yōu)秀,只是在這深深皇宮之內(nèi)少了生母的庇護,又養(yǎng)在了已有兩位皇子一位公主的皇后名下,以至于如今已近十六齡,眾人談起也多只知有五皇子這么個人,卻不知其人其貌…… *分啊分啊* 去董家查丑姑的消息,總算返回來了,所能查到的所有信息,都以薄薄一張字條呈現(xiàn)在蕭如玥面前。 而,信息來了,蕭如玥卻直挺挺的坐在桌前神游良久,沒有任何動作。 皇甫煜也不催她,靜靜的靠躺在軟榻里,甚至一本書蓋了臉,睡著了的模樣。 終于,蕭如玥還是動了,伸手取了那張小字條展開—— 董家八爺董文灝十五齡拾有一初生棄女,本欲領(lǐng)養(yǎng),被阻未成,但也賜姓取名為董靜,由董文灝親自教養(yǎng),其妻水氏進門后也坦然接納此女,夫妻二人視如己出,傳才貌雙全十分優(yōu)秀,八年多前十九齡,外出辦事染瘟疫殞身,火化。 蕭如玥看罷,喃喃:“董文灝……” 蕭家與董家素來不和,就差沒明著打起來,如此的關(guān)系之下自然互有彼此的資料,就算撇開董清妍的關(guān)系不說,蕭如玥也是對那位董家異類的董八爺有不淺的印象。 董家與蕭家不同,子嗣從前就十分興旺,董文灝那一輩嚴格算下來堂兄弟就很多,董文灝只是從他祖父一輩算下來的主家里排出的老八,按族排,他都不知道是第幾十幾,傳聞中倒是跟她家蕭五叔是一類的,整日琴棋書畫不管家族中事,但…… 董家子嗣多內(nèi)斗得也比蕭家明顯而兇狠,按理說董文灝既不當家也不管事,早該被擠出老宅頂多分個一二兩薄產(chǎn)讓他自己過去,可他卻至今還安然跟那個,陰險歹毒又善嫉善疑的董家當家大哥一起住在董家老宅中,待遇還非常的好,就……未免有些詭異了! 蕭如玥覺得,那個董文灝,搞不好是有本事得讓董家當家又嫉又妒卻又不得不留為己用,所以才一直那么供著。 “那個人啊……我見過?!被矢习涯樕系臅瞄_,笑著把蕭如玥招近,抱她入懷:“嗯,怎么說呢?”沉吟一會兒,才道:“你也知道,董家枝枝杈杈子嗣眾多,內(nèi)斗得兇,而如此之下還不倒,就是因為有那個人在暗中巧妙持衡。” “果然……”蕭如玥喃喃道,轉(zhuǎn)眸看了看桌上那張紙條,低道:“他……為什么把姑姑放在我身邊呢?”是舍棄了?還是另有目的? 皇甫煜取走她發(fā)中玉簪珠釵,長指力道適中的梳進她的發(fā)間輕揉,沉默一會后,道:“我倒是真看不出那丑姑對你有惡意……”若有,早消失在這世上了,但,也不敢保證是不是演得像而已! “……嗯……” 丑姑與蕭如玥而言是特別的,誰都看得出來,卻又偏偏是這么一個特別的人謎團重重,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善是惡,輕易抹去,只怕日后蕭如玥后悔傷神,不抹去,又擔心她留著會危害到蕭如玥到時就算身不傷心也傷…… 最主要,一向非常冷靜主見的蕭如玥本人都矛盾得擱著不愿去管,旁人,縱是皇甫煜也不好為她私做決斷。 走得近她身邊的人,實在太少太少,屈指可數(shù),少一個,就真的少一個,何況有些位子,不是說填補就能填補回來的…… “咦?” 聽到蕭如玥說要給曉雨和白易辦婚事,老王妃皇甫佟氏著實驚訝了好一會兒,而后笑得眉眼都彎了,看得曉雨不好意思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挖洞遁了。 “既然兩人這么有緣分,那就挑個好日子,在府里熱熱鬧鬧的辦一辦……對了,日子挑好了嗎?” “還沒呢,也不懂,所以才特地來問問娘的意思,希望娘能給選個好日子,當是給兩人賜些福氣?!笔捜绔h應(yīng)道。 “賜賜賜,這福得賜……” 老王妃皇甫佟氏眉眼笑得更彎了,轉(zhuǎn)頭就讓彭mama拿來黃歷一番研究,還應(yīng)了蕭如玥的提議,挑了個很近的好日子:“就這個月二十八吧,還有足足十三天時間準備,該是差不多了的?!鳖D了一下,又對蕭如玥道:“讓陳mama挑幾個熟手的過去給你們搭把手吧?!?/br> 蕭如玥事多,也還真不懂那些事到底怎么辦,便也不客氣的起身微福:“有勞陳mama了?!?/br> 她如此慎重,倒是讓陳mama有點受寵若驚,連連直道“不勞”。 當初誰也不愿嫁病重武王,“舍身”的蕭如玥直接撿了個大便宜,嫁妝厚得嚇死人,撇開商鋪不算,光京都大大小小算整齊院子就有十來間,現(xiàn)在大半是租了出去,其他的則由陪房們住,如今曉雨眼看就要出嫁了,蕭如玥大方的直接給了她一間院子做嫁妝。 曉雨直接嚇壞了,舌頭直打結(jié):“王妃,奴婢不能要,那,那院子那地段,奴婢就是一輩子不吃不喝也買不起那院子的茅房……” “瞧你那點出息,一輩子不吃不喝還買不起間茅房……”蕭如玥實在忍不住噴她一臉唾沫:“給我抬起頭挺直了腰桿!”低喝了她一句,才又道:“就算給你一間曉露一間也還有十間呢,我沒事要那么多院子做什么?就算跟王爺鬧翻了搬出去,你們覺得我會蠢到去他找得到的地方嗎?” “咳咳……玥玥,你就不能用別的比喻嗎?”一旁本不想攙和但躺著中槍的某王不滿道。 蕭如玥卻直接不理他,先喝了那也嚇到而張嘴的曉露:“曉露,還沒輪到你?!倍笥謱杂甑溃骸爱斎?,你和白易成親后也還是要住在王府里的,王爺也給了你們一間獨立的院子,可那院子再獨立也終究還是王府的產(chǎn)業(yè),而我之所以給你間院子,不單單只是地契房契一轉(zhuǎn)就直接是你的,還是給你點底氣給你個穩(wěn)當?shù)目可?,要是未來某天某人吃了雄心豹子膽腦子一抽欺負你,你大可包裹一卷搬那院子住去,再不然就把院子賣了錢,飛遠遠的讓他捶胸頓足哭死去?!?/br> 不理會一屋子的目瞪口呆,蕭如玥慢悠悠喝了口茶,腰桿一挺,又繼續(xù):“你,哦還有曉露,啊,秋月還有常喜常樂你們也是,你們以后出嫁了我都一人給一間院子,不過你們這輩子都給我記清楚記牢了,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屬品,不用非得靠著男人才活得下去……” 巴拉巴拉一番女人當自強論,聽得屋內(nèi)眾女子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啪啪直拍手,卻苦了同在一旁聽著的尤其白易童鞋。 淚奔:“王妃……” 您不能這么教人的呀,還當著我的面教,您安的什么心啊您? 正文 150 諸家煩心,我照清閑 大大方方正式開始著手準備曉雨成親需要的東西,武王妃的武婢與武王的侍衛(wèi)成親的消息傳出。 “聽說了嗎?武王妃賞了間陪嫁的院子給那武婢!” “可不是嗎?京都寸土寸金,那間院子再小也價值不菲,武王妃出手可真闊綽啊,說賞了就賞了……” “就是就是,當下人當?shù)竭@份上,實在讓人不羨慕都不行?!?/br> “去,真要羨慕的是她跟中了好主子,不然下人千千萬,怎么就她那么好運的一出嫁就得了間院子?” 京都大街小巷四處議論紛紛的都是這話題,有人羨慕有人妒忌也有人恨,而那些權(quán)謀者卻是不以為然,畢竟成親的是武王妃的武婢和武王的侍衛(wèi),本就是夫妻間的人,成親后也還是住在武王府里侍候著同樣的主子,頂多也就是個說法不同,基本跟原來沒差,能起什么風浪? 只是不想,睜只眼閉只眼放任著時,武王妃的另一個蕭家?guī)С鰜淼奈滏疽瞾砹颂一ㄟ\,竟“機緣巧合”的被恰好在京都的神鷹鏢局少主相中,隔天竟就急巴巴的求上門去了…… “那小武王妃是個什么態(tài)度?”皇帝問伏在地上的黑衣人時,也斜眸著不知所思的左樂之。 “還沒有表態(tài)?!焙谝氯藨?yīng)道。 皇帝也沒再多問什么,擺擺手便讓黑衣人退下,轉(zhuǎn)眸看向左樂之:“你怎么看?” 左樂之蹙眉一會兒,慎重道:“青菜蘿卜各有所好,男女之情著實不好說,也許那神鷹鏢局的少主真是巧合的對那武婢一見鐘情了,可……” 抬頭看著皇帝,又道:“據(jù)我所知,那武婢以前在蕭家一直被排擠,后來陰差陽錯入了還未出嫁的武王妃的院子一路跟到了武王府,一直十分得寵,也是個念恩的人,倘若武王妃當真允了那神鷹鏢局少主的求將人許配給他,那么通過這一層,就算原本跟克吉烈族沒有關(guān)系的武王妃也扯得上些關(guān)系了,以后……只怕皇甫家軍的兵器源也會脫離我們的掌控了!” 當初所謂的沖喜皇帝之所以挑上蕭家,就是看中了蕭如玥那份“煞氣”,以為只要暗中做做手腳,武王一死罪過就能全賴給蕭家,到時候他們不但可以回收皇甫家軍,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收蕭家偌大產(chǎn)業(yè)和敵國的財富,可惜…… 人算不如天算,那蕭如玥竟是個原本身世不凡的穿越人,不但站出來主動下嫁,輕輕便撫平了蕭家內(nèi)部的躁動,還一過門就保住了武王的性命,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們的謀劃不動聲色拂開,最主要的是她分明知情卻沉得住氣的故作糊涂,不急不躁,真等著人打上門去才巧妙的反擊回來,那感覺,就像跟個性格冷靜卻又惡劣至極的高手打乒乓球,你不把球打過去,她就靜靜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等你把球打過去,她就每次都回你刁鉆的擦邊球,讓你不接不行,接不住你自己大禍臨頭,接住了,幾輪下來也被她耍得氣喘吁吁! 被動,卻又始終能穩(wěn)穩(wěn)控著局勢,反而讓人根本猜不到她接下來想干什么,真是可怕的人…… 左樂之想的,皇帝自然也想到了,只是武王妃的人選當初是他自己定的,如今再嘔他也不好說出來,現(xiàn)在事情愈發(fā)難以收拾,再好的謀劃擺開也跟丟石頭進靜潭似的,除了濺自己一身濕外,那潭輕輕起波便又恢復(fù)了安靜,根本不痛不癢,他豈能不煩心? 揉了揉疲憊的眉心,道:“草原茫茫太寬太大而資源卻有限,給牧族放牧還行,長期駐軍就太耗財糧……主要是草原與鄰國交界,而那些牧族放蕩不羈著實不好管束,他們私下互斗是一回事,朝廷只能睜只眼閉只眼,倘若強硬橫插一腳卻只怕會激起共憤,聯(lián)手反擊事小,就怕他們投向他國放敵入境……” 更何況,董家貪得無厭的介入,克吉烈族礦產(chǎn)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眾所周知,多方勢力想要占其己有,朝廷派兵強搶,就不止是激怒草原牧族一條而已,只怕諸方勢力都得趁機撲咬,到時候…… 左樂之點頭,眉宇緊凝的嘆道:“克吉烈族雖然有礦石,卻根本不會用,能有今天的成績?nèi)克群蜑醵髌渑c神秘人合作……蘇和那個廢物借著董家的力量倒是把烏恩其抓了,卻又因為關(guān)鍵的塔娜逃了而不能將烏恩其殺掉,沒有技術(shù)的還亂指揮一通,這陣子光煉出一堆換不到錢的廢鐵,不但董家不滿,連原本打算作壁上觀的克吉烈族內(nèi)部勢力也蠢蠢欲動又傾向了烏恩其那方……” 頓了一下,又道:“如今執(zhí)有技術(shù)的關(guān)鍵人物塔娜藏身神鷹鏢局內(nèi),已有多方勢力約見了,條件似乎都開得非常優(yōu)厚,而塔娜到底會答應(yīng)哪方,卻似乎是要看她那合作人的意思,而那神秘的合作人能動得了神鷹鏢局的人,只怕跟神風門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為此誰也不愿輕易開罪了他,斗爭著先跟他會面,卻又只聽說他最近會來,具體哪天誰也說不準,惹得現(xiàn)下多方勢力日日派人在各城門守著,瞧著似乎像的都暗中跟上去禮詢一番……” 皇帝忽然問:“你會不會煉鐵?” 左樂之面色一陣微妙,搖搖頭:“我若是會,當初又豈會放這么多礦產(chǎn)給董家?再有,似乎克吉烈族那些礦石與中原這邊的有所不同,就是董家也百試不得克吉烈族之前所鑄的鐵來得精純,不然董家又豈會拐著彎要求合作,而非像以往一般使計占了去?” 而,不只是董家,如今諸家談著的所謂合作,無非也就是打著那么一個目的——先偷技術(shù),后占礦! 皇帝想了想道:“神鷹鏢局成立已有二十年,背后的神風門更不知有了多久……那小武王妃如今也還未滿十六,以前更未離開過懷慈庵,只怕跟她沒關(guān)系……” 左樂之蹙眉:“可蕭家……” “蕭家?蕭家倒是有本事建個神鷹鏢局神風門,可別忘了,那小武王妃只是個嫡次女而已,難道蕭云軒還直接放棄嫡長子把繼承權(quán)給她不成?”皇帝冷哼:“女兒終究是女兒,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冠了夫家的姓就是夫家的人,他蕭云軒就不怕那孩子胳膊肘往外拐?” 左樂之抿唇,不語。男尊女卑的天下,女子再能干,也難脫輿論的桎梏,想有所作為,終究難如登天! 皇帝沉默良久,才道:“繼續(xù)讓人盯著他們,而那個神鷹鏢局少主的婚事……也不能成!” “是。” “還有……”皇帝看著面色憔悴許多的左樂之,關(guān)切道:“凡兒情況如何了?” 左樂之頓時悲由心生露在了面上:“命確實是保住了,只是……” “放心,我已讓御醫(yī)院秘密配置那種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脫離那個武王妃的鉗制?!蹦切≠v人實在黑心,耍了人一把還狠狠的下刀子宰,真當人傻了一樣…… *分啊分啊* 曉雨就要嫁人了,蕭如玥直接放了她假,讓她不用隨身跟著好抓緊著時間秀結(jié)婚用的東西,秋月和丑姑也幫襯著,曉露和常喜常樂晚上回房后也搭把手,進度倒是挺快。 老王妃皇甫佟氏已經(jīng)暗中通知了尚在府中的三位表小姐的家人來接人,直接言明蔣夕顏的事讓她身心疲憊不想再生是非壞了大家的關(guān)系,但眼下還沒有一家有人趕到,而那不知情的三位表小姐,則趁著曉雨成親的機會沒事就往后院鉆,美其名曰幫忙。 蕭如玥早就察覺,自銘王妃一事之后,佟妙香也不知得了她家將軍爹什么令,老跟她套近乎,就曉雨成親這事就沒少給建議送東西,每每生怕她瞧不見的專挑她在的時候…… 林冰蘭看蕭如玥的眼神有了些許不同,但依舊冷冰冰的態(tài)度,不太套近乎,儼然的順勢就勢,人來她也來,人走她也走,曉露是個憋不住的,直說她自以為老覺得自己是只孔雀,看誰都是麻雀。 蕭如玥只是笑,也不多說什么,她很清楚,只要她不點頭,曉露頂多也就在她們面前呱呱亂叫發(fā)泄一下,出去嘴巴就上鎖,不會亂說。 倒是那莫彩雯,似乎更喜歡蕭勤鑫了! “她愛嫁誰嫁誰,不管!” 就此事,武王大人表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略顯有點剔著牙翹著腿坐看好戲的意味:“反正我們的事和人網(wǎng)本就盤根錯節(jié)十分復(fù)雜,也不在乎多復(fù)雜一點,復(fù)雜了別人看著也眼花不是?精明的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不夠精明的,沖進來傷的也是他們的筋動的是他們的骨,干我們什么事?誒呀呀,越想越是好極妙極……” “噗嗤~”蕭如玥忍俊不禁嗔他:“你個騙子,生了一張不染纖塵的臉,誆了全天下的人,都說你資質(zhì)平庸承爵兩年余無所作為,可我看來,您呀,就是條蟄伏的毒蛇,冷不丁就忽然張嘴把跑到嘴邊的獵物吃了?!?/br> “愛妃謬贊,小王愧不敢當,愧不敢當?!被矢线肿熘毙φ\意缺缺一把,才拉住她的手一番綿連不絕的稱贊:“與愛妃比起來,小王那點不過就是個懶病,愛妃才是足智多謀深謀遠慮……” 一旁聽著的常喜常樂默默,瞥了曉露和白易一眼:當初這兩腹黑娃子,怎么湊一塊兒的? 曉露默默,白易也默默:別問我們,其實具體我們也不清楚,回過神來他們已經(jīng)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