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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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煜沉默了下,道:“去把二師兄找來?!?/br> “是?!?/br> 不一會,藥癡來了,其他人到識趣的沒跟著。 關(guān)上門,師兄弟兩人就是一陣細(xì)聲的嘀咕,門外的白易都聽不清。 “你確定?” 藥癡的圓臉幾乎要貼上皇甫煜的,似這樣比較能判斷:“孩子啊,這法子確實(shí)管用,只要那丫頭不扒光你一寸寸的找,保準(zhǔn)她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滋味可是真不好受的呀,你確定要這么做?真的確定?” 皇甫煜點(diǎn)頭,神色淡淡,卻完全不影響他的堅定:“沒人比那些人更清楚,沖喜不過是演給八十萬皇甫軍和鳳國百姓看的一場戲,我若真的好了,還好得那么忽然,難保那些人不直接懷疑上她!” “嘖,真麻煩,要我說,你這破王還不如不當(dāng)呢!” 藥癡沒好氣的縮回去,卻利落摸出一只樸素但干凈的小布包,輕抖展開,就成了長長的布條,上面密密麻麻別滿長短不一的銀針,驀地咧寬嘴,笑意森森:“來,給爺爺把衣服脫了?!?/br> *分分分* 蕭如玥剛忙完,就聽說宮里的陳御醫(yī)和蔣御醫(yī)又來了,還已經(jīng)到了新房小院去,不禁蹙眉:“怎么現(xiàn)在才說。”說罷,匆匆往新房去。 回到的時候,皇甫煜躺在床上,身側(cè)陪著白易,而兩位御醫(yī)已經(jīng)把過脈,正由陳御醫(yī)代筆寫著商量好的方子,見到蕭如玥,紛紛起身行禮。 “陳御醫(yī),蔣御醫(yī),免禮?!笔捜绔h淺笑怡人十分客氣,煞有其事轉(zhuǎn)頭看了看床那邊,才壓低聲音問:“王爺如何?” 兩位御醫(yī)根本不知道蕭如玥是行家,噼里啪啦說這大串術(shù)語,才委婉的說跟以往差不多,還說一定會竭盡全力,還特地把那根本沒用但吃多也死不了滋補(bǔ)方子給她看。 蕭如玥擺著原來如此的表情,煞有其事頻頻點(diǎn)頭的模樣,讓那頭的白易忍不住抖了抖嘴角。 倒是,蕭如玥的鎮(zhèn)定從容,讓兩位御醫(yī)忍不住再次驚嘆,就連東面蔣家出身的蔣御醫(yī)都不禁暗暗贊嘆。以商家女而言,這小武王妃確實(shí)很優(yōu)秀,完全不比當(dāng)初的郡王郡主銘王妃差。 蕭如玥親自將兩位御醫(yī)送出小院,打了厚賞,才折回房去,倒是萬萬沒想到,兩位御醫(yī)出后院時,恰好遇上因?yàn)槁飞嫌霰╋L(fēng)雪而延誤的新一批奶椰送來,因?yàn)闆]見過所以好奇的問了問,本還想討兩個的,可聽說是武王妃特別鐘愛的水果,還是花了大價錢費(fèi)盡周折才從南方運(yùn)來的,就沒敢要…… 回到御醫(yī)房,也不過隨口提起,卻輾轉(zhuǎn),傳到了御書房。 “哦?奶椰?那是什么東西?”龍椅中的皇帝從大堆奏折中抬起頭來。 “說是種個頭很大的果子,只有氣候燥熱的南方海島才有,四季都開花結(jié)果?!?/br> “世上還有這么有趣的果子?”皇帝輕笑著又低下頭去,隨口般道:“弄個來給朕開開眼?!?/br> “是?!?/br> *分啊分* 沒瞎都看得見那么兩大車果子運(yùn)進(jìn)府來,蕭如玥若不拿點(diǎn)出來意思意思,怕人起疑,所以,奶椰一到,她就領(lǐng)著曉雨曉露和秋月,拎了幾個奶椰到寧景苑去分享。 年輕時隨老武王南北征戰(zhàn)四處跑的的老王妃皇甫佟氏都沒見過,那些mama丫鬟和表小姐自然就更沒見過,好奇不已,可一吃…… 神色大多跟丑姑和曉雨曉露當(dāng)初一樣,倒是近年來吃食愈發(fā)偏好清淡的老王妃皇甫佟氏很喜歡。 “果汁味道很清淡,不過果rou卻很香,可以做湯做糕點(diǎn),兒媳過來前已經(jīng)吩咐院里的mama燉上湯做著糕點(diǎn),晚飯時剛好可以送過來給娘嘗嘗?!笔捜绔h笑著又補(bǔ)充:“做了挺多,表妹們到時候也嘗嘗?!?/br> “你有心了。不過,可別太累著自己,照顧好煜兒才是頭等大事。”老王妃皇甫佟氏笑容微深,卻也僅限于還滿意,心情不錯的而已。 “誒呀,托王妃姑母的福,我們這回有口福啦?!奔t裙的佟憐香笑道。 “聽小表嫂這么一說,我都等不及了?!秉S裙的佟盼香也笑著附和。 其他五位只多是淺笑應(yīng)和,那個白裙的林冰蘭倒是神色淡淡,但也不算失禮,有種冷眼旁觀的感覺。 又閑話了幾句,蕭如玥便起身告辭離去。 因?yàn)橐湛椿矢?,所以晨昏定省蕭如玥不用每天都去,早晚兩餐也不用特地去陪老王妃皇甫佟氏,但今天交代燉了湯做了糕點(diǎn),所以晚膳的時候,蕭如玥還是特地跑了一趟,但以皇甫煜等著為由,并沒有留下一起吃。 入夜時,老王妃派mama特地過來說那些湯和點(diǎn)心味道都很好,七個表小姐跟過來了四個,佟憐香,佟盼香,蔣夕顏和莫彩雯。 這四位表小姐雖然來了,倒是沒一個提出要進(jìn)新房去看皇甫煜的,也算是給蕭如玥面子,或者說,還是懂規(guī)矩的,不過…… 估計是老王妃皇甫佟氏說喜歡的緣故,所以,一個個故作熟稔的拐著彎跟蕭如玥討要幾個奶椰。 “王妃,您……”蕭如玥沐浴的時候,憋了半天的曉露終于爆了:“您未免也太大方了點(diǎn),人家一問您就給,也不想想那些奶椰是耗了多少白花花的銀子費(fèi)了多大的心思才運(yùn)來的……” 何況,還是給王爺治病的!竟然……竟然就這么白白的便宜那幾只黃鼠狼! 蕭如玥趴在浴桶邊,瞇著眼享受著曉雨給她搓背,笑道:“人家好歹是表小姐,都問出口了,我能不給嗎?” “可是……可是……”半天,可是不出個所以然來,郁悶的跺腳。 蕭如玥懶懶道:“那么大兩車果子過城門,哪可能不被人看到?有些事啊,越是緊張,就越是告訴別人,有鬼!” 曉露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不過…… 蕭如玥確實(shí)沒想到,送給幾個表小姐的那些奶椰,其中一個連夜就進(jìn)了宮! 碩大的黃皮果子,在身著龍袍面容冷峻的皇帝手里翻轉(zhuǎn)了兩圈:“這東西怎么吃?” “去外皮,破堅殼,汁可飲,堅殼rou亦可食,”伏地的黑衣男子道。 咚咚兩聲輕扣門,外面?zhèn)鱽淼投饧?xì)嗓音:“皇上,左丞相到了?!?/br> “讓他進(jìn)來?!?/br> 皇帝嘴角翹起道了一聲,門開,明亮的燭光映出一道高挑但清瘦的身影,飛揚(yáng)的眉凌厲的眸,讓那似男又似女的容顏三分冷峻七分威嚴(yán),明擺擺不好相處的樣子,但此時卻是十分恭敬的垂斂著眼簾沒有直視龍椅中的人,緩步走了進(jìn)來。 “你下去吧?!?/br> 皇帝一句話,跪地的人趕緊退下,不一會兒門輕輕掩上。 “不知無所不通的左丞相大人,知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皇帝將奶椰擺在面前的桌上,語調(diào)輕快帶著調(diào)侃。 左丞相抬頭,只一眼,便怔住了。 瞧他如此,皇帝樂了:“哈哈,原來這世上也有左丞相不認(rèn)識的東西在嘛?!?/br> 怔神收斂,左丞相垂眸問道:“不知皇上從何得來這椰果?” 這回,換皇帝愣了下,看看左丞相,又看看椰果,很是失望的:“唉,原來左丞相認(rèn)得這果子啊。”頓了下,道:“從武王府弄來的,說是那剛過門的小武王妃很是鐘愛,以前就不惜耗費(fèi)大量金銀常年讓人往蕭家送?!?/br> “常年?”左丞相喃喃,略顯驚訝。 皇帝自然也聽出了,挑眉:“有何不對?” “微臣可否就近看看那顆椰果?”左丞相不答反問。 龍眉再挑,看著左丞相的皇帝笑意中多了一分慵懶:“愛卿喜歡,送于愛卿都行?!?/br> “微臣只看看?!弊筘┫嗌裆琅f淺淡,欠身深鞠了下,才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起那只奶椰端詳好一會兒,利眸頓凝。 “怎么了?”皇帝笑問:“這果子有何奇特之處,能讓我們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左丞相如此?” “青皮嫩椰果,水多,皮厚,rou軟,但從樹上采下來只能放10至12天左右。青皮老椰果,水相對少一些,rou厚,大概能放15至20天左右……但這種,從下樹開始算,至少能放二十天,最多80天,再加上我們這里的氣溫……這種果子竟偏偏出現(xiàn)在武王府,微臣以為,皇上還是派人仔細(xì)查查那位小武王妃比較好?!?/br> “嗯?” “倘若只是偶然倒也罷,倘若不是……”左丞相恭恭敬敬將奶椰再放回桌上,才要抽手,卻竟被一桌之隔的龍椅上的人手疾眼快猛的扣住,驚嚇抬眸,就對上那雙含笑的眼,而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入耳—— “樂之,過來……” *分啊分啊分* 蕭如玥沐浴后回到房間,皇甫煜正靠在床頭看書,而她剛剛?cè)ャ逶≈斑€在窗邊的軟榻和被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洗好了?”皇甫煜抬頭看過來,笑著沖她招招手:“天寒地凍,趕緊過來?!?/br> 蕭如玥倒真就直接走過去了,干脆得讓皇甫煜忍不住暗暗有些驚訝,猜想著她又會有什么反應(yīng)時,她已近到床邊,一傾身,就貼近他耳邊吹氣:“王~爺~,妾身好害怕啊~……” “咦?”皇甫煜瞬間有種一不小心漏掉一大段的感覺,否則,怎么這話聽著這么沒頭沒腦? 蕭如玥繼續(xù)在那吹啊吹:“妾身只是看看那本《鳳國山河》,卻竟然轉(zhuǎn)個頭就找不到了,跟著只睡了一下的軟榻也莫名其妙的失了蹤,妾身猛然想起,今天趴在王爺您身上睡了一會來著……照此推算,天啊王爺,妾身一覺醒來,您豈不也要消失不見?” 皇甫煜一聽,頓囧:“咳……咳咳咳……” 嘴角翹起,蕭如玥心滿意足的拖了外袍上床,爬近內(nèi)側(cè),拉了半邊被褥躺下,大大的呵欠了下,直接側(cè)身,給他個背。 見她竟然沒有反抗,狼狽的皇甫煜嘴角一下就翹了起來,手里的書隨手輕敲過去:“壞丫頭?!?/br> “誒呀,差點(diǎn)忘了?!泵腿槐磺糜浧鹚频?,蕭如玥霍地坐起,揚(yáng)聲喊道:“曉雨曉露,拿幾個椰奶進(jìn)來?!?/br> 上次掛水,皇甫煜暈著,屋里就只有蕭如玥和曉雨曉露在,所以她這么一吆喝,還以為她是想喝那個叫椰汁的果汁,卻哪想到…… 感覺針頭準(zhǔn)備再一次扎進(jìn)已經(jīng)花得像蜂窩的手臂,皇甫煜已經(jīng)別開向另一側(cè)的臉,皮下肌rou控制不住的狂顫,求饒:“玥玥,你你你……瞄準(zhǔn)一點(diǎn)?!?/br>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燈不夠亮嗎?”忍著笑,蕭如玥撇嘴:“嘖嘖,這么大的人竟然害怕打針!” 旁邊打下手的曉雨曉露,一陣陣頭皮發(fā)麻。那么扎加您那嚇人的本事,誰能不怕??? 蕭如玥玩不夠了,總算給皇甫煜個痛快扎了個準(zhǔn):“好了!曉雨曉露,你們也去休息吧,明天還得出個門,晚上外面有白易和秋月守著就行?!?/br> 兩人退下。 “明天去哪?”皇甫煜瞥眼看了看扎著針的手臂,又順著連針頭的干腸子看向掛在床頭的椰果。一肚子疑惑,糾結(jié)著到底要不要問。 “隨便轉(zhuǎn)轉(zhuǎn)。”蕭如玥爬回床內(nèi)側(cè),縮進(jìn)被褥里。 “哦。”轉(zhuǎn)眸看了看已經(jīng)閉上眼的小人兒,又問:“這個得多久才完?” “兩刻鐘。” “那你先睡會吧,時間到了我再喊你?!笨臻e的手伸過去,幫她掖被子的同時,把人往自個兒這邊撥了撥。 蕭如玥沒好氣的賞他個白眼,才又閉上:“都在一鋪床了,還非得貼著你睡才行?你何不干脆讓人把床鋸掉大半去。” 皇甫煜噴笑出聲:“好主意?!?/br> 懶得再理他,轉(zhuǎn)身,給他個背,惹得他長長笑了一串。 因?yàn)橐獡Q椰果,蕭如玥睡睡醒醒又折騰到凌晨才總算能安心睡個長覺,而卯時,又習(xí)慣性的醒了。 睜開眼,被那近在咫尺的臉嚇得倒吸口涼氣,這丫什么時候滾……額,還是她什么時候滾進(jìn)他懷里的? 奇怪自己怎么一點(diǎn)都沒察覺的睡得那么沉,蕭如玥動了動要起來,圈在腰上的手就緊了緊,近在咫尺的人眼沒睜的喃道:“還早,多睡會兒?!?/br> “不想被我踢下去的話,趕緊放手。”蕭如玥不悅道。 皇甫煜睜開了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半垂著看著她,眸光因?yàn)殚L而濃密的睫毛掩攔而變得有些幽暗不明,有些…… 蕭如玥想在腦海中尋到一個確切的形容詞,卻搜刮半天也沒找不到,而那眼神其實(shí)也并不可怕,卻沒來由的讓她心底直起毛毛,倘若這時候踹飛他,后果很嚴(yán)重! 微微撇開眼,慢慢的,慢慢的往后縮,想逃離…… “玥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