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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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張著血盆大口的毒蛇盤上心臟,凈緣面色瞬間蒼白如紙,怔怔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笑意愈發(fā)柔和的小人兒。 “聽~說~,只要位置下得準(zhǔn)刀子又夠快,人就算被割下四肢,多余的內(nèi)臟,只剩下頭,心,肺等幾個重要部位……是不會死的哦~” 咧嘴,整齊雪白的牙,卻瞬間有種野獸獠牙的鋒利感:“聽著就好有趣,對不對?搞的我真,想,試,試!” “……不……不要……”嘴張張合合,一臉驚恐的凈緣好半天才生硬的擠出兩個字。 “不,不要,怎么這么耳熟?”蕭如玥似回憶起來,凈緣雪白的脖子上卻突兀的多了點(diǎn)刺目的殷虹:“啊~,想起來了!過去的七年,我常這么求你來著。對了,這刀子削鐵如泥真的很快,你可千萬別暈,否則……捧著自己腦袋過奈何橋可真不好看?!?/br> 腿軟想暈了的凈緣一下精神起來,淚眼婆娑:“六……六小姐……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您大人大量……饒……饒命……” “誒喲,凈緣師太真是,說得我好像殺人魔似得,人家明明踩死螞蟻都不敢?!笔捜绔h嬌嗔:“對了,我有些事想請教一下師太,不知道師太方不方便透露一點(diǎn)?” “方便!方便!”不敢點(diǎn)頭,凈緣使勁眨眼表示誠意。 笑容陡然一斂,蕭如玥起身傾貼過去,兩人才聽得到的低聲問:“李mama去的那年,你在蕭家遇上了誰?給我把舌頭擼直了再說?!?/br> “一……一個婆子,好像姓左,五十上下左臉有顆紅痣,可我不知道她是哪個院的,她還讓人打了我一頓丟出城外,說是再敢去,就要我的命!” “所以,你回頭就把氣撒我身上了?”蕭如玥冷笑,又問:“那七年,花錢養(yǎng)我的又是誰?” “不,不知道!” 凈緣見蕭如玥不信,打卷的舌頭趕緊擼直了解釋:“姑奶奶,我是真不知道,他每次來都是把我約在后山,每次都是背對著我站在那塊可以一眼看盡后院的大石上,從來沒說過話,所有的交代,都是那位大爺?shù)碾S從傳達(dá),而那隨從也總是戴著斗笠帽,帽檐壓得很低只能看到半張臉,下巴滿身青色胡渣,知道是個中年男人而已,真的,真的!” “那個大爺,什么身形?”蕭如玥又問。 “很高,但精壯精壯的,給人感覺很冷?!被袒痰牡吐晳?yīng)著,說大聲了那短刀刺進(jìn)她喉嚨里。 “再見到那些人,還認(rèn)得出來嗎?” “認(rèn)得認(rèn)得?!眱艟壊钜稽c(diǎn)就想點(diǎn)頭。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眼前的小丫頭怎么就不怕毒發(fā)身亡。 蕭如玥才剛把短刀從凈緣脖子上挪開,屋頂上就有人打了起來,并嘩啦一聲巨響,把屋頂給轟了個大洞,兩個黑影先打著落下來,后面還追著幾個蒙臉的。 “六小姐。” 砰一聲,門撞開,曉雨曉露也沖了進(jìn)來,一人一邊架起蕭如玥就要走,不想蕭如玥卻掙開曉雨,伸手去拉凈緣。 雖然不知道這些都什么人,但她還得靠凈緣認(rèn)人的,可是…… “你……是你……六小姐,是他,是他,他就是那個大爺?shù)碾S從!” 順著面色大變惶恐后退的凈緣指去的方向,蕭如玥看到的竟然是…… 夜三! 略微的驚詫,蕭如玥喝道:“曉雨曉露,過去幫幫夜三叔?!边呎f著,邊把凈緣往外帶,握緊短刀快步離開。 只是,外面果然也有埋伏,而凈緣…… 他x的果然享福享殘了,出門才跑個幾步,竟然就給她摔了一覺! 蕭如玥忍著沒加踹她幾腳,沉凝橫眉,揮刀向一方砍去,卻不想飛來的暗器半道就被什么東西打掉了,她只砍到一團(tuán)空氣…… 066 拉幫結(jié)派搶師太 咦? 蕭如玥略微錯了下,回頭轉(zhuǎn)身揮刀,竟又是一個空! 真的有人在幫她?還是……變相的接近她?嘖,管他的,先帶這個廢物跑了再說! “不想死就快點(diǎn)起來?!笔捜绔h邊拖凈緣邊叱喝,好在凈緣比她高卻不算胖,再加上怕死,她一喝就自己蹦起來了,跌跌撞撞跟著跑。 隨著幾聲悶哼,暗器也沒有了,但是暗中幫忙的人始終沒有露面。 此刻蕭如玥也顧不了那么多,一手拽著凈緣一手扯高斗篷擋臉和手中的短刀就往樓下沖,哪想竟有個不怕死的伙計(jì),聽到打斗聲了不跑,還要上樓來,跟她們正要在樓梯半道相遇。 “讓開讓開……尼瑪?shù)模嗽捖牪欢遣皇???/br> 扯著嗓門吼了幾聲,那伙計(jì)不但沒跑沒縮,還杵在那里瞪大眼,蕭如玥一個火大,暫時放開凈緣的手撐著樓梯扶欄借力跳起,一掃腿將人直接踢下樓去,中途另一只手壓根沒讓臉露出來。 起跳踢人落地再帶人跑,一氣呵成的干脆利落,漂亮得讓人兩眼發(fā)亮! 凈緣卻是嚇傻了,感覺拉著她跑的這人,不是她所認(rèn)識的蕭家六小姐,再加上客房那一段,恐懼頓時襲上心頭,見客棧外圍觀的人多,瞧準(zhǔn)機(jī)會猛的就掙開蕭如玥的手,往反方向跑。 店家是怕事的,聽到樓上有打斗聲,雖指使伙計(jì)去看,自己卻是第一時間逃出了門外,混在人群里張望熱鬧,凈緣這扭頭一跑,剛好把他撞了個趔趄。 “走路沒長眼……??!” 店家站穩(wěn)伸手想拉住人教訓(xùn)一頓,可惜沒拉著,只能破口罵一句泄憤,卻不想還沒罵完,又被撞! 好在,這回他手快,而對方個子又小,真就被他拉住了,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某某處頓時鬧著要分家似得劇痛。 瞧清楚那一幕的某些人,齊齊感覺胯下隱隱作痛。 某藥直接伸手護(hù)寶貝:“好兇猛的妹子?!?/br> “何止兇猛,簡直兇殘!”某唐覺得蹲下來才更能緩解痛楚。 不聞第三聲,紛紛驚愕望去,原來那家伙正在白易耳邊說著什么:去~,還以為他那里也練得刀槍不入不怕打擊! 話說回來,蕭如玥被凈緣突兀掙脫已經(jīng)夠惱火,又莫名其妙被那店家拉住浪費(fèi)時間,火氣上沖就直接賞了那店家弟弟一膝蓋,扭頭再追,凈緣卻已經(jīng)跟她隔開了一段距離。 看熱鬧的人多,用推的實(shí)在太浪費(fèi)力氣,而自己的身份在通城任何地方都太敏感,這一次總不能再冒充蕭如雪當(dāng)街舉刀追人。 好在她的面紗是模仿了現(xiàn)代口罩的設(shè)計(jì)做的,一只手戴上也輕而易舉,再扯上斗篷帽子,哼哼,爹媽對面走過匆匆一眼都不一定認(rèn)得出是她! 裝備整齊,舉高短刀,扯開嗓門:“不想死的都給老娘讓道??!” 這一招果然奏效,圍觀群眾紛紛惶恐讓道,樂得某些人都直不起腰來。 “不行了不行了,雖然兇殘了點(diǎn),但我真的越來越喜歡這丫頭了。”感覺某人瞪過來,趕緊解釋:“額,我說的是欣賞,純欣賞,非常純潔的欣賞。” “奇了怪了,正是英雄救美的好時機(jī),你卻躲在這里……”藥癡斜眼向某人。 “都告訴你那丫頭渾身鐵甲尖刺,戒備心重得很,這時候跳出去,保準(zhǔn)被懷疑是跟那些人一掛的,他敢出去才怪!”唐鏡明懶懶摳著耳朵斜眼某人,咧嘴笑:“再說了,二師兄,你哪只眼睛看到那丫頭需要救了?我怎么橫豎看著,都是她身邊半尺以內(nèi)的人需要救護(hù)?” 三人在屋頂上邊走邊說,跟街道上那舉刀追人制造混亂的小人兒,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忽然,也不知瞧見了什么,三人面色均是一凝,很快默契的分三方散開,并從不起眼的角落滑下街道,擠進(jìn)人群里,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眼看蕭如玥就要抓住凈緣,卻突兀銀光一閃,若不是她縮手快,手就要被人群里忽然伸出來的刀子砍下來了。 而就是這晃眼的時間,已經(jīng)有兩個平民裝扮的人將凈緣夾住,其中一個手里拿著匕首,就要往凈緣腰上刺去。 蕭如玥大驚,毫不猶豫就將手里的短刀甩射了出去,目標(biāo)是那只握著匕首的手,而,短刀出手的瞬間,她也在這一刻成了別人利刀下的獵物…… 不過,她不過是攤上了副柔弱的身子而已,可不代表她真如看起來的那么柔弱! 冷冷一笑,后仰避開利刀的同時向刀來的方向側(cè)滑,小拳頭輕輕貼上那賊人小腹肚臍微下的位置,笑吟吟的送上最后的祝福:“黃泉路上走好?!?/br> “??!” “??!” 幾乎是同時兩聲,有人齊整的從手腕處斷了手掌,有人肚臍被袖箭貫穿,甚至不及多想什么,轟然到地就上了黃泉路。 蕭如玥趁他倒下時順勢拿走他手上的刀,就往架住凈緣的的另一個男子手臂砍去,絲毫不擔(dān)心誤傷凈緣。 這不僅僅是信心的問題,更有對她而言,凈緣不過是顆棋子,缺胳膊斷腿什么的無所謂,只要兩眼沒壞還會喘氣指認(rèn),那就足夠了。 殘忍而冷絕,才是她真正的本性! 瞧著如此的她,不但凈緣更恐懼了,就是架著她的那名男子也嚇壞了,惶惶縮手躲避,卻不想,啥感覺都還沒有,頸側(cè)就突兀有殷紅噴涌飛濺而出,一把烏黑光亮的短刀快如閃電,卻又詭異宛如識路一般重回那小小的人兒手中…… 半點(diǎn)血影沒沾的通身烏黑光亮!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周圍許多人還來不及避開的直接本噴涌而出的鮮血濺了一臉一身,頃刻間,尖叫四起,爭先恐后離開的人群,讓場面失控般的混亂…… 凈緣此時腦子只剩下一片空白,不但高聲尖叫,還愈發(fā)恐懼的往使勁撥開擋路的人逃跑,一切,皆出于遭遇恐怖逃離的本能,卻無疑是在給蕭如玥制造麻煩! 要不是不能確定暗處還有人潛伏著,到底多少人,她無力帶著一個斷腿的女人在混亂中逃跑,她早一刀子削掉凈緣的雙腿。 有時候,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她不過是把最糟糕的情況計(jì)算進(jìn)去而已,卻沒想到還真的應(yīng)驗(yàn)了—— 起碼有三撥人突然冒出來跟她搶凈緣,真要說不同,就是有一波人馬擺明是要?dú)艟?,而另兩撥更詭異,一面護(hù)著她不被那一波人馬波及,又爭著阻止她接近凈緣,并且也要搶凈緣! 加上她就四撥人的如此混在一起,讓已經(jīng)失控的混亂更加失控,滿大街都是哭爹喊娘的哀號聲,拼殺聲,鮮血飛濺…… 蕭如玥直接氣得罵x,手中利刀短刀配合無間,揮舞著就沖那些護(hù)衛(wèi)她又擋著她的人劈去,卻不料腰上突兀一緊,整個人被向后拽著倒飛! 本能反應(yīng),揮刀就向腰后砍去,卻只砍到一團(tuán)空氣,她都來不及瞧清束縛在她腰上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就如果突兀出現(xiàn)一般,突兀的憑空消失了,而她…… 因?yàn)槭チ四菛|西的支撐,悲劇的正外下掉! 好在,下面有人,還正好伸手接住了她!可,她更信這是安排而不是巧合,于是二話不說,揮著短刀就沖抱著她的人砍去…… “喂喂喂,是我??!” 抱著她的人萬萬沒想到她會這么干,也不敢賭她辨出自己聲音后就會收手,倒也是個利索的,說著的同時就撒手把蕭如玥往一邊拋開。 落地站穩(wěn),蕭如玥有些錯愕是看著柳翊,雖然覺得他在這個時候這里出現(xiàn)太突兀,卻直覺認(rèn)為這個人可以放心的用,隨即三步并作兩步跳了過去并把手里搶來的那把利刀塞進(jìn)他手里:“幫我搶那個師太,額不,搶那個女人!” 邊指邊扯上驚呆了的柳翊就要往那邊沖…… “等等!”好在柳翊在某人的注視下,機(jī)靈的回過神來,反手一扣蕭如玥就拖著往另一個方向跑,并解釋:“衙役馬上就要到了!” “那又怎樣!”蕭如玥掙他的手。 天知道那三撥人哪來的到底什么目的,怎么就突然沖出來跟她搶人,甚至要滅口,而至少有一點(diǎn)她猜得到——她在一走,再見凈緣無望,指認(rèn)的事差不多到此為止! “我的好姑奶奶,難道您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嗎?”柳翊哭的心都有了。 接到信號屁顛著跑來,還沒來得及喘氣,這姑奶奶就直接天上掉下來砸他懷里,二話不說砍他就罷了,某個主子還在暗處不聽的用眼神戳他…… 好在老天憐憫,他這邊還在挖空腦子想怎么把人弄離開,那邊捕快衙役甚至官兵,就傾巢而出的蟻群般四面八方冒了出來。 通城南連京都,北接草原,草原之外是鄰國,毫無疑問是重關(guān)之重,捕快衙役向來比其他差不多大小的城市多得多,城一左一右還有二十余萬的兩撥精兵駐扎,真正的安內(nèi)防外,尤其因?yàn)閮?nèi)城里有個戰(zhàn)馬供應(yīng)商蕭家在,當(dāng)年先祖皇帝為報(bào)贈馬之恩也為保護(hù)蕭家不受干擾能安心育馬,明令過駐扎兵將要進(jìn)內(nèi)城協(xié)助捕快衙役維持秩序…… 因?yàn)槭窍茸婊实巯碌拿髁?,歷代皇帝也得遵循,這事也就一直從開國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已有整整七十六年,這時候發(fā)生這么大的sao動,怎么可能不把這些人都引過來? 這,也是變相瘋長蕭家勢力的一大要素! 但,凡事都有利弊,一面越是光鮮亮麗,另一面就愈發(fā)黑暗不堪,有多少人堆砌起了金字塔讓你站在頂尖,就意味著會有多少人想把你從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來取而代之,何況…… 這個世界,一切的最終說話權(quán)歸于皇家!皇家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非死不可!也許最初的最初真的念恩,但漫長的七十六年輪替了數(shù)代帝王,思想在不經(jīng)意間不斷的慢慢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蛻變著,誰又知道,現(xiàn)下龍椅中那位王者,是不是還容得下如今氣勢如虹的蕭家? 要垮蕭家,也許只要一個小小的理由,比如……現(xiàn)在! 蕭家嫡女當(dāng)街殺人,當(dāng)家的爹袒護(hù)她就成了袒護(hù)犯,而不袒護(hù),也脫不了管教女兒無能,而連這點(diǎn)能力都沒有,又如何掌家?皇家如何還能安心將戰(zhàn)馬交與培育?到時候皇家直接介入蕭家家權(quán)爭奪,再來一點(diǎn)暗中作梗,摧毀蕭家百年基業(yè),說不定無需一夜! 最重要的是,已經(jīng)公認(rèn)是蕭家一份子的她,絕對沒法不被連累! 瞧見捕快官兵的短短時間里,蕭如玥便神思飛轉(zhuǎn)的想到了這些,雖然不甘,卻也只能先跟柳翊逃開再說,斷不能讓捕快官兵追上抓到,或者……被認(rè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