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不想嫁高門、擁抱陰暗的他、烈酒煮青梅、一手撫大(H)、看破仙君們的美顏術(shù)后、我在靈點(diǎn)超神的日子[無限]、玲瓏社稷、仇人突然給我一個吻、快穿之別以為女配那么好惹、淤青
“呀~,五小姐!” 驚呼未落,一個三十五六的婦人已竄到了蕭如雪身邊將她扶住,小心而技巧的護(hù)住她轉(zhuǎn)眼就腫起來的手,并麻利的吩咐:“福月,快拿柜子里藥膏來,福華,杵著作甚,還不快過來搭把手,小心些,五小姐您慢些……” “奶娘?嗚嗚,奶娘,你可回來了……”蕭如雪看清來人,忍著的淚一下就決堤了。 這婦人名叫王翠錦,是蕭如雪的乳娘,因為盡心盡責(zé)把蕭如雪照顧得好,不但自己就這么順理成章留在了嬌園,還幫丈夫在蕭府外院討了小管事的差,仗著蕭如雪的勢在蕭家下人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只是三年前公公忽然病逝,夫婦二人不得不暫停了手頭的差事,帶著子女回老家守孝…… 畢竟是自己喂著奶一手帶大的,王翠錦對蕭如雪確實有真情實意在,再加上她們一家得靠著蕭如雪的勢生存,更加要小心翼翼不敢怠慢了,尤其是端木芳兒才進(jìn)門那幾年,跟幾個姨娘斗被幾個妯娌掐,難免沒些風(fēng)尾掃到蕭如雪這邊來,也都全靠這王翠錦給她擋著。 雖然三年前離開時曾悄悄叮囑蕭如雪,就算有父親蕭大爺撐腰,也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千萬別跟端木芳兒明著鬧翻,但,三年漫漫足夠發(fā)生很多事造成很多改變,所以王翠錦一直擔(dān)心得要命,這不,三年孝期剛過,她就急忙忙趕回來了,剛?cè)ザ四痉純耗抢镄辛硕Y就馬不停蹄的過來,卻一進(jìn)門就撞上了這事…… “沒事沒事,不疼啊不疼了……”王翠錦心疼的邊吹邊給蕭如雪抹藥膏。 人,會不由自主的對特定的一些人一些事依賴,就算是向來高高在上蕭如雪也是如此,即便跟前這個人已經(jīng)三年沒見,但那份依賴還在,聽著她像小時候她那般哄自己,莫名就覺得安心,不禁止了淚。 或者,也可以說這是……王翠錦非常成功的地方! “奶娘,你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好多好多事,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蕭如雪縮進(jìn)王翠錦的懷里,想要從中尋到一種,名叫母愛的東西:“你知道嗎?我那個meimei回來了……” 王翠錦微愕,旋即擺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 畫眉從剛才開始就跪在那里直哆嗦,房里忙碌的畫面,讓她不知該如何開口道歉求饒,要不是福月福華機(jī)靈將她拖出去,她恐怕又得杵在那里惹眼。 畫帛不過是偷個空閑去給畫錦送點(diǎn)東西,回來就察覺氣氛不對,挨近福月一問,知道是王翠錦回來了,臉色頓時煞白起來…… 其實,當(dāng)年王翠錦相中的武婢是曉雨曉露,只是被畫錦事先無意中聽到消息,還想出了吸引蕭如雪的點(diǎn)子,和畫帛兩人都看不慣曉雨曉露從小到大就特別得師父偏愛,一拍即合,并真的得了當(dāng)時年紀(jì)還小的蕭如雪的眼! 可,雖然蕭如雪歡喜的領(lǐng)了她們,王翠錦也不好說什么,卻難保王翠錦不會揪她們的錯或者是能力不足的問題,慫恿蕭如雪把她們?nèi)踊匚浞咳?,所以,為保住在嬌園的席位,那幾年她們提心吊膽是真的下足了苦功,而三年前王翠錦一走,她們便成了沒老虎鎮(zhèn)壓的猴子,不知不覺仗著蕭如雪作威作福當(dāng)起了“大王”,甚至忘了王翠錦這號人存在…… 現(xiàn)在……完了…… 畫帛一陣頭重腳輕后,猛的扭頭又往外沖,找正在養(yǎng)傷的畫錦想辦法去。 桂香院。 “這~下~,人算是終于到齊了……”依靠在軟榻上的端木芳兒,一掃幾日來堆積的陰云,紅唇微勾:“徐mama,你說~,那丑姑和這王翠錦,誰會更狠一點(diǎn)?” 不狠,或者不夠狠,就注定是輸家!連命一起輸?shù)簦?/br> 徐mama笑而不答。夫人的能力手段,她從不曾懷疑過。 “去吧,把那些人都叫來……” 059 暗潮 蕭如玥這邊才聽說蕭如雪的奶娘回來,那邊蕭如雪便帶著人上她紫竹院來了,還拎了大小不一的好幾包特產(chǎn)。 雖然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但真的看到蕭如玥的時候,王翠錦還是嚇了一跳。 就五官而言,姐妹兩太像了……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而真要說哪不同的話,就是六小姐的臉色沒有五小姐的好,人也相對清瘦一些,但眼下是冬天,大家穿得都多,不夠仔細(xì)還真是看不出來,還有就是……氣質(zhì)! 與五小姐的高貴優(yōu)雅不同,這六小姐看上去是渾然天成的溫婉恬靜,尤其是那雙鳳眸,半點(diǎn)沒有被捧慣了的五小姐的清傲獨(dú)尊,有的是柔光漣漪,幽幽道不盡委屈似得,一下就扎進(jìn)人心里去,讓人忍不住就想憐惜她,可…… 就是這么一個小人兒,近來卻將蕭府?dāng)嚦蛇@樣?甚至那位蕭老夫人都倒下了?而且,曉雨曉露竟然成了她的武婢! 武婢不是一般丫鬟,不但要有毫不猶豫豁出性命護(hù)主的覺悟,更要有不被利益動搖的忠誠!所以,她當(dāng)初相中了曉雨曉露,只是萬萬沒想到被畫錦畫帛那兩小丫頭鉆了空子…… 自己的失誤,她認(rèn)了,而一直沒將畫錦畫帛踢走,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畫錦畫帛兩丫頭還有點(diǎn)意思,怕她把她們踢出嬌園而將曉雨曉露帶進(jìn)去,背地里沒少聚眾惡意打壓曉雨曉露,甚至誤導(dǎo)年紀(jì)還小的小姐們挑武婢的標(biāo)準(zhǔn)……也為了看看曉雨曉露到底有多“扛”,她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她們鬧,反正“標(biāo)準(zhǔn)”已經(jīng)被扭曲,她又一旁看著,曉雨曉露是肯定沒法從武房到哪個小姐的院里去的,只要關(guān)鍵時刻她站出來拉她們一把,所能得到的忠誠絕對遠(yuǎn)遠(yuǎn)不是錢財堆起來的所能及!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公公忽然病逝,她又怕匆忙間太突兀讓大夫人瞧出端倪來從中作梗,才一咬牙沒把曉雨曉露換進(jìn)嬌園,結(jié)果三年一別,這等同不存在的六小姐不但回來了,竟然還將曉雨曉露給領(lǐng)走了…… 聽說,人是六小姐自己開口要的,只是沒人說得清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那個傳說中的丑姑教的? 王翠錦神思飛轉(zhuǎn),不動聲色的往垂頭低眸的丑姑脧去,卻沒不知道,自己的視線才離開蕭如玥,自己也成了被觀察的目標(biāo)。 五官本身挺標(biāo)致,但刻意修飾過,配著鵝蛋型的臉和別了兩朵不大不小的珠花的圓鬢,黃裙藍(lán)襖簡單大方,恰到好處的給人傳達(dá)一種她很務(wù)實但并不木訥的信息…… 這人一看就不簡單啊~ 也難怪,蕭家門檻本來就高,沒后臺沒本事也擠不得進(jìn)來,更何況還要通過層層篩選最終成為蕭家天女蕭如雪的奶娘!說不定,當(dāng)奶娘之前的經(jīng)歷就不簡單…… 不過,若不是她要守孝三年,蕭如雪應(yīng)該也不至于被某些存心不良的人捧成現(xiàn)在這樣吧~ 蕭如玥也是個能裝的,微笑著請蕭如雪坐下,因為王翠錦是蕭如雪的奶娘又兼顧了教養(yǎng)mama的角色,身價自然不一般,當(dāng)然也要請她坐下。 王翠錦倒也落落大方,恭敬的謝過之后,便坐下了,沒有一般仆婦的扭捏,卻也不會讓人有被輕視的不舒服。 “六妹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當(dāng)初,你也是喝過幾天奶娘的奶的?!笔捜缪┬χ蜷_話題。 所以……是要她吐出來還回去,還是要知恩圖報一下把王翠錦當(dāng)佛供起來? 蕭如玥莞爾,這種話題實在不知道怎么接,便只是禮貌的微笑,可由于天生的好皮相,卻陰差陽錯給人一種因為應(yīng)不上話而尷尬不知所措的感覺。 蕭如雪看著就一肚子火。就愛裝! “都是那是奴婢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蓖醮溴\微笑中透出一股榮幸感,很自然,這時曉雨曉露剛好端來茶和糕點(diǎn),她不經(jīng)意似得一眼,目光就停在了糕點(diǎn)上,驚訝道:“府里的廚娘換了嗎?這點(diǎn)心似乎比以往的更別致呢。” “這些點(diǎn)心都是丑姑做的,奶娘不嫌棄的話,嘗嘗看。”蕭如玥道,隨著孿生jiejie一起稱呼王翠錦了,算是尊重。 “是嗎?那奴婢就不客氣了?!蓖醮溴\也不客氣,大大方方捏了塊如意糕嘗了一口,立即“呀”了一聲,扭頭就兩眼晶亮的對丑姑道:“這如意糕做得可真是絕了,meimei是怎么做的?能不能教教我?” “王mama過譽(yù)了。”丑姑禮貌應(yīng)道。 “哪有,我說的可是大實話,meimei太謙虛了?!?/br> 王翠錦笑著說道,那邊蕭如雪也接上話來:“奶娘,丑姑可不止糕點(diǎn)做得絕,她做的小菜就是府里的廚娘都比不上呢!”說著說著,就酸溜溜一副妒忌得不行的樣子:“怪不得六妹要在院里弄個小廚房,學(xué)廚藝是幌子,解饞才是真吧!” “是嗎?”王翠錦笑應(yīng)。 “當(dāng)然是??!誒喲~,說得我都饞了……”蕭如雪轉(zhuǎn)眸看向蕭如玥,笑得一片期待的:“要不,六妹今兒個就賞個臉,留我們在這里吃個午飯唄,也好讓奶娘見識見識丑姑的手藝,要是能學(xué)了回去,我往后也有口福了,饞了也不用再厚著臉皮到紫竹院來蹭吃蹭喝?!?/br> “好啊?!?/br> 蕭如玥很干脆的就答應(yīng)了,而建小廚房本來就是掛著學(xué)廚藝的幌子,食材每天都充裕,倒也不用費(fèi)心去準(zhǔn)備了,而一些特殊工具,不用的時候都分批藏著,除非王翠錦真當(dāng)這里是她的地頭那么大刺刺東翻西找,不然也瞧不出什么端倪來。 一餐過后,又閑聊了會兒,蕭如雪和王翠錦才告辭離去。 “六小姐,那王mama不簡單,可能以前在京都的哪位親王府上當(dāng)過差。”丑姑道。 “哦?”蕭如玥挑眉,笑看著丑姑:“姑姑怎么知道?” 丑姑神態(tài)自然的應(yīng)道:“在廚房那王mama挽袖子幫忙時,手腕上的玉鐲子露出內(nèi)側(cè)雕刻的花紋,形狀很像鳳國親王府才可以刻的徽紋,不過也只是晃眼的功夫,奴婢看得并不大仔細(xì),也不敢肯定是不是?!?/br> “這個奴婢以前聽說過?!?/br> 曉露接話道:“不過已經(jīng)有些年了,奴婢也不記得是聽誰說的,反正大概是說五小姐的奶娘王mama的祖父,以前是瑞親王府的老管家,王mama因為跟當(dāng)時的小郡主年紀(jì)差不多,就留在王府里伴著小郡主一起長大,不過她并不是賣身王府的奴,所以后來年紀(jì)到了,就跟指腹為婚的人成親嫁到了通城來,當(dāng)年蕭府找奶娘的時候,正好她那二小子也不用喂奶了,就來試試看,憑著出身和教養(yǎng)被老夫人相中了,再后來,她把她相公也弄進(jìn)蕭府來了,好像是在外院當(dāng)個什么管事吧,而夫家原本的那間小飯館就由她公公和大伯管理著,三年前她公公去世……” 比想象中的還詳細(xì)! 蕭如玥看著曉露笑,搞的曉露怪不好意思的,好在她也沒再多問什么,而她沒多說,丑姑知道她是心里有數(shù)了,便也不好再說什么,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而另一邊。 “照您說的近來的事和奴婢所看到的,這六小姐還真是邪乎了……而且……”王翠錦蹙眉道:“奴婢沒有看錯的話,就是那個丑姑,也大有來頭!” “奶娘瞧出什么了嗎?”蕭如雪問。 “不……”王翠錦搖頭:“六小姐有些邪乎姑且不說,就是那丑姑奴婢剛才也沒探出什么來?!?/br> “不會吧?!笔捜缪┯行┎桓抑眯?。 “真的。”王翠錦點(diǎn)頭:“剛才我故意跟進(jìn)廚房幫忙,處了也不算短,可那丑姑還真就沒主動說過一句話,而我問的,她也答得十分簡單,可以的話,都直接用‘是’或‘嗯’來回答的,瞧不出掩飾什么的樣子,身上也沒有佩帶任何飾品,就那雙粗糙的手看著像是干粗活的,但……她談吐舉止這么分寸,隱隱偷出來的教養(yǎng),可不是一般大戶人家能教養(yǎng)出來的,又怎么就到山野庵堂里當(dāng)起廚娘來了呢?” 這么一提,蕭如雪也不禁蹙眉了,以前她就覺得丑姑確實不太一樣,卻一直說不上來,如今聽王翠錦這么一分析,她猛然想到了,那丑姑不一樣的地方,是舉手投足間不經(jīng)意透出來的氣質(zhì)! 只怕,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 而,這樣的人,竟跟在六妹身邊當(dāng)個仆婦,豈會不怪? “其實,奴婢聽說……” 畫帛終于等到機(jī)會表現(xiàn),小小聲開口引得蕭如雪和王翠錦轉(zhuǎn)頭過來,才繼續(xù)道:“奴婢聽說那丑姑原來是想到庵堂出家的,只是那庵堂不干凈,好像逼她做什么,她不肯,硬是劃花了自己的臉蛋兒,然后就成了那間庵堂的廚娘……” 蕭如雪聽得糊涂,而王翠錦卻是心頭一跳,打斷畫帛:“你聽誰說的?” “畫……畫錦……” 王翠錦盯著畫帛的杏眼微微瞇起,唇卻驀地勾了起來:“猛然想起來,聽說畫錦受傷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瞧我,回來一通亂忙,都還沒去看過她呢~” 被王翠錦那么看著,畫帛感覺心臟有條蛇盤住了似得,冰涼冰涼的陣陣發(fā)緊,喘氣困難。 蕭如雪訝異王翠錦忽然這么說,奇怪的看著她,就聽到王翠錦轉(zhuǎn)頭過來笑道:“五小姐,奴婢想去看看畫錦,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雖說那個六小姐也是吃過她幾天奶的,可卻終究不是她喂養(yǎng)著一手帶大的,嚴(yán)格算起來根本沒有情分,如果六小姐跟五小姐沒有沖突,她倒也能看在五小姐的份上一并照顧六小姐,可……沒辦法,五小姐喜歡上了那位晉安侯潘二公子! 眼下也不管六小姐對人家潘二公子是什么心思了,反正五小姐已經(jīng)切斷了本該兩人的聯(lián)系,姐妹兩的戰(zhàn)爭遲早是免不了,只是在那之前,她得好好替五小姐籌備籌備,不然……“好啊?!?/br> 蕭如雪雖然心里有些犯嘀咕,卻也看得出王翠錦是要提示她什么,便點(diǎn)了頭。 爪白爪勁驚人,上次賜畫錦那兩爪也算爪下留情,卻還是讓畫錦傷得不輕,為了傷口更好更快的愈合,大夫在她昏迷時剃光傷處附近的頭發(fā)上藥包扎,這還不算,還告訴她直接被鷹爪撕裂的部分就算是愈合了,也不會再長頭發(fā)…… 換言之,眼下她頭頂那片地中海,往后,將永久性綻放一朵燦爛滴變形菊花! 而,她還為這事消沉著,竟又聽到了更恐怖的消息——五小姐的奶娘,王翠錦回來了!王翠錦本來就不喜歡她們,只不過看在五小姐的份上和她們確實夠努力,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把她們踢出嬌園,三年前離開時還警告過她們,要是五小姐有個閃失,她就撕碎她們,只是她走后,沒了威脅的她們仗著五小姐的勢不知不覺就傲慢起來了,更覺得只要哄住了五小姐,就算她回來也威脅不了她們,所以,她們無所不用其極,為保住地位卑鄙下流無恥又如何?卻哪想人算不如天算…… 六小姐回來了! 然后,一直被她們惡性打壓著的曉雨曉露進(jìn)了紫竹院,猛的就翻了身! 雖然畫錦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王翠錦真的來到她跟前,她還是控制不住的心直哆嗦,而且,這老女人好狠啊,明知道她讓畫帛引她來這里的目的,卻竟然還帶著五小姐一起來! 咬牙,掙扎著要起身行禮,卻…… “躺著吧,你傷著呢。”王翠錦微笑著把畫錦按回了床上。 畫錦心一慌,不由就望向了蕭如雪。 “奶娘讓你躺著,你就躺著吧?!笔捜缪┰频L(fēng)輕的話,讓畫錦的心更往下沉了一層,眸光也暗了些。 她這是傻了,竟然以為這三年不擇手段的鞠躬盡瘁,能勝過王翠錦的喂養(yǎng)之恩……算了算了,她怎么可能斗得過這只老狐貍?她們從以前開始,就沒脫離過她的股掌! 畫錦暗嘆一口氣,“謝五小姐,謝王mama。” 屋里沒多余的人,王翠錦開口也直接:“說吧?!?/br> 蕭如雪狐疑,看向畫錦。 畫錦暗暗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五小姐,請高抬貴手,容奴婢和畫帛繼續(xù)留在嬌園侍候您!” 聽到這話,蕭如雪忽然明白了王翠錦讓她來的意思,故而挑眉:“我還留著你們做什么用?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嗎?” 畫帛一聽,面色頓時煞白一片,慌張的看向畫錦。 “奴婢可以給五小姐引薦一個人……”被褥中的手緊張的握成拳,畫錦繼續(xù)道:“一個知道六小姐過去的人!” 蕭如雪微訝,扭頭看了王翠錦一眼,見她微微頷首,略微有些不滿的緊了緊眉,卻還是應(yīng)了畫錦:“雖說不過是多養(yǎng)兩張嘴而已,但是……也總得有些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