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熱情，倒是讓蕭如玥有點(diǎn)哭笑不得了，卻也不好說不滿意她的技術(shù)，以免激怒她連礦石都弄不到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誆她誆到底，故作害羞的模樣低下頭去，以越來越小聲的音量：“我想在上面刻些字的，所以，所以……”

    “我也可……”話沒說完忽然想到了什么，塔娜也是臉蛋一紅，人家小情人之間的私密稱呼，她知道貌似不太好，尷尬的咧咧嘴，道：“我，我知道了啦，回去就給你找，不過可說好，有種礦石很不容易找，我也是無意中撿到的，找不找得到還不知道呢，如果運(yùn)氣好找到了，我就送到集市去，讓你們蕭家的人給你送去，行不？”

    “你放心，我會付錢的。”蕭如玥也趕緊的樣子說道，頓了一下靈光一閃，道：“眼看就要過冬了，你們的日子恐怕不好過，要不我兌成糧草讓人給你送去?！?/br>
    塔娜一聽，果然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好！”頓了一下，有點(diǎn)難為情的道：“我知道這樣說有點(diǎn)過分，不過你能不能……能不能……先送一半來？”怕蕭如玥不答應(yīng)，忙解釋：“我們早幾天已經(jīng)遷回原來的地方了，那里已經(jīng)開始下雪，可是我們的糧食……”低下頭去。

    “可以，但是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答應(yīng)答應(yīng)，十個都答應(yīng)?！彼刃老踩艨瘛?/br>
    蕭如玥失笑，她都沒說會付多少錢，這孩子還真是……有些地方有時候不是普通的缺心眼！

    雖然她并不想傷害這個耿直的孩子，卻也沒興趣被克吉烈族當(dāng)肥羊宰，所以，有些事還是事先說好：“不過……你也知道，雖然我們家很有錢，但我剛回來沒多久，真沒什么錢……”

    故意說得小聲又吞吞吐吐，以示尷尬。

    塔娜閃亮的眼果然暗了不少，卻也強(qiáng)顏歡笑反而安慰她，道：“沒關(guān)系，我也就想盡自己一份力，你能給多少就是多少吧?！泵腿幌氲搅耸裁?，在身上一陣亂摸，掏出三張百兩銀票塞給蕭如玥：“順帶拿這些銀子多買一點(diǎn)?！?/br>
    見蕭如玥錯愕，忙貼近過來低聲解釋：“你們漢人可狡猾了，買我們的東西總是給很低的價(jià)錢，可賣給我們的，往往都貴得要命……（尷尬）特別是我們克吉烈族……”

    一邊狡詐，一邊蠻橫，都想吃掉對方的后果……蕭如玥大概能想象得出來，點(diǎn)點(diǎn)頭，道：“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一切都好說。”

    “對啊，你還沒說要我答應(yīng)什么。”塔娜忽然想起來。

    “不要跟你的族人說礦石是我要的！”她不是當(dāng)家作主的，兩族之間的關(guān)系，輪不到她去撮合，而且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沉淀的……她只是盡量不繼續(xù)惡化兩族之間的關(guān)系牽扯上自己就好。

    “啊——”塔娜瞪大眼：“那……”

    “我告訴你，如果有人問起，你就這樣說……”蕭如玥拉她靠過來，低聲在她耳邊一陣嘰嘰咕咕，聽得塔娜只有一個勁點(diǎn)頭的份。

    交代完，蕭如玥才跟塔娜分手，回到隊(duì)伍中，

    “六妹，你怎么去那么久？都跟她說了什么？”蕭如雪一看到蕭如玥回來就問，似乎也覺得自己問得太直接，趕緊又加了一句：“她沒有為難你吧？”

    但事實(shí)是，雖然聽不清她們說了什么，卻是看到了中途的時候蕭如玥掏出了刀子，然后不多久，塔娜遞了什么東西給她，真要說威脅危難的話，倒更像是蕭如玥威脅了塔娜，特別是最后的時候，她把塔娜拖近貼耳的樣子，真的很……

    “她為族人對我做的事道歉，還說你……”故意停頓跳過：“我自然不高興，就警告了一下她，然后她……”

    瞎話嘛，張嘴就能來，要多少有多少，有些人犯賤自己沒事找氣受，怪得了誰？

    不過，她向來都是有分寸的人，小小懲戒一下也就算了，不想當(dāng)真讓蕭如雪愈發(fā)不爽久而久之變成憎恨她結(jié)下解不開的仇怨，至少……在這個她仍有許多未知事情的世界，她不主動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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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那些話當(dāng)真是塔娜說的，可蕭如玥當(dāng)眾將這些話又說出來，蕭如雪面色還是控制不住的難看，卻因?yàn)槭捜绔h曾“為此一怒掏出刀”而不能說她什么，還得擠出一把感動來跟她同氣同腔……

    一旁，斜瞥這邊的蕭勤鑫余光定在蕭如玥身上，嘴角幾不可見的扯了扯。

    也不知道蕭云軒是不趕時間了所以放慢，還是照顧回程坐馬車的蕭如月速度慢了，反正來時兩天的路程，一行愣是走了三天。

    許是沒有派人事先通知，所以到家時并沒有看到蕭如玥想象中那種氣派的迎接式，門房似乎也早習(xí)以為常，倒也有條不紊，只是那小心謹(jǐn)慎哈腰的姿態(tài)，顯而易見是對當(dāng)家非常敬畏。

    侍衛(wèi)負(fù)責(zé)把馬牽回馬廄，可烈風(fēng)卻不愿合作，除了蕭如玥，誰碰踹誰，免得在大門口鬧出事來，蕭如玥只好靠過去跟它悄悄話“商量”一番，它才噴著粗氣不甘不愿的挪動尊蹄，并大步扭臀的把原本走在前面的馬，包括那個冰凍死尸爹的寶座一起用力擠開，而后昂首挺胸好不威風(fēng)的走最前面……

    眾人看得有些傻眼了，紛紛看向蕭如玥，再看向蕭云軒。

    蕭如玥聳聳肩表示很無辜，蕭云軒卻已經(jīng)去遠(yuǎn)。

    福臨苑。

    “真是烈風(fēng)？沒看錯？”蕭老夫人早聽說蕭如玥得到了烈風(fēng)，因?yàn)樘桓抑眯?，才又讓洪mama親自去馬廄看一看。

    “身軀高大粗壯，四肢堅(jiān)實(shí)有力，頭大額寬，胸廓深長，腿長，關(guān)節(jié)、肌腱發(fā)達(dá)，通身烏光油亮一根雜毛都沒有，性情異常暴躁，確是烈風(fēng)！”洪mama很肯定的點(diǎn)頭，神色卻有些微妙。

    烈風(fēng)原本的主人是誰，并不多人知道，可，身為老夫人親信的她卻是知道的，萬萬沒想到，那位大人竟然把烈風(fēng)輕易就送給六小姐了……

    蕭老夫人也是神色怪異的抿唇，凝眉，靜默許久后，忽而道：“是時候見見那孩子了……”

    蕭如玥回來洗簌一番后，例行該去桂香院給端木芳兒打招呼，美其名曰請安。

    似乎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遲到的習(xí)慣，總是最后一個到，這一次也是，除了去學(xué)堂的蕭勤羽，其他人老早就到了，只是意外的是，不喜歡湊熱鬧又不是常規(guī)請安的時候，蕭如云和蕭如鳶竟然也在。

    一進(jìn)門，蕭如云便定定的盯著她。而蕭如鳶雖然年紀(jì)小，卻相當(dāng)老練，見她近來，微笑頷首的點(diǎn)頭打招呼。蕭如雪則又做回了她優(yōu)雅高貴的大小姐，蕭如月眉宇間的疲憊完全蓋不住她那鬧騰的性子，幾個大步過來就挽上了蕭如玥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br>
    蕭如玥淺笑默默，實(shí)在佩服端木芳兒這個當(dāng)媽的，到底是怎么同時讓這些子女完全不靠邊的個性發(fā)揮各自所長到這么極致的地步，除了她和在國子監(jiān)念書的蕭勤玉外，如今見到的這幾個跟她一個爹的娃子，個性脾氣還真是誰都不挨著誰，誰也不近誰！

    “小八，你不累你六姐可累，就不能消停些嗎？”主位上，端木芳兒還是那么優(yōu)雅大方，溫柔寵溺，好像從沒發(fā)生過什么一如既往。

    可，那天她一氣之下在桂香院外罵那個冰凍死尸爹罵得那么大聲，聾子都聽得到吧？這后媽就這么大度一點(diǎn)不計(jì)較？

    鬼才信！

    “哼~，我們都讓六姐看起來柔弱的外表給騙了，她哪有那么柔弱！”

    蕭如月立馬撇嘴接話，又兩眼閃光很是崇拜的樣子：“母親您是沒看到六姐怎么馴的烈馬，那威武勁兒，可真是讓人又羨慕又嫉妒，我還聽到好多人議論，說六姐是他們見過的學(xué)騎馬最快的人呢？想當(dāng)初五姐學(xué)都得幾天，六姐卻只是路上靠曉雨說說就會了，簡直天才……”

    蕭如月兀自在那兒噼里啪啦說得出神，連自己三句兩句就得罪人都沒發(fā)現(xiàn)似得，氣得一旁優(yōu)雅貴氣的蕭如雪小姐微笑的臉龐哧啦啦的不斷龜裂著，忍無可忍，干脆湊一份進(jìn)來打斷蕭如月愈發(fā)過分的話。

    “是呢，六妹真是應(yīng)了‘人不可貌相’，‘深藏不露’這兩句名言，不但歌唱得好，琴彈得絕，連騎馬都學(xué)得這么快，我真是好奇了，還有什么是六妹辦不到的？”蕭如雪不愧是高手，擠一擠，笑臉就出來了。

    裝，都裝，繼續(xù)裝，使勁裝，一起唄……

    蕭如玥立馬擺出訕訕笑臉給她們看：“吟詩作對丹青女紅還有……做飯做菜，我都……”

    聽了這一番話，蕭如雪和蕭如月頓時有了平衡的舒坦感，反倒是那兩個小meimei，一個依舊面無表情，一個只是淺淺附應(yīng)著笑笑。

    “人無完人，哪有什么都會的?！倍四痉純盒Φ溃骸翱倸w是姑娘家，能識些字也就差不多了，倒是女紅可真得好好學(xué)學(xué)，不然，日后夫君的貼身衣物總不能都讓下人去做。”

    這話一出口，屋里mama媳婦子們都應(yīng)景的笑了，除了蕭如玥和蕭如云，沒出嫁的小姐丫鬟們，也合作的小臉開紅花。

    “母親，您怎么說起這事來了?！笔捜缭聥舌烈宦?，紅著臉改去鬧端木芳兒了。

    蕭如玥翻眼望天花。

    咳咳，上輩子她十一歲的時候都在干啥來著？啊~對了，訓(xùn)練訓(xùn)練除了訓(xùn)練還是訓(xùn)練，壓根就不知道有“嫁人”這個詞……

    端木芳兒由著她鬧，笑得寵溺，也不忘繼續(xù)道：“這樣吧，如玥，教鳶兒女紅的陶師傅女紅可是通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相當(dāng)了得，我讓她以后就到你的紫竹院去。”扭頭對蕭如鳶道：“鳶兒，你日后就到你六姐院里去學(xué)吧，一來多走動走動不要老呆在自己院里哪都不去，二來，也給你六姐做做伴，有伴兒她興許還能上手快些?！?/br>
    “是?！笔捜瑛S起身應(yīng)諾，沒有不甘不愿，也沒有興奮激動，平平淡淡好像怎么樣都行。

    這孩子，真心太老成……蕭如玥默默，就聽端木芳兒又對她道：“陶師傅開有自己的鋪?zhàn)?，生意挺紅火，所以一天只能到我們家教一個時辰的女紅，也不會耽誤你跟丑姑繼續(xù)學(xué)廚藝?！?/br>
    蕭如玥想不應(yīng)都不成了。

    這時候，有丫鬟來報(bào)，福臨苑的洪mama來了。眾人微訝，就聽端木芳兒說“快請”。

    洪mama圓臉上的笑總是讓人覺得討喜的舒服，一一給屋里的夫人小姐們行禮后，主動便道：“眼看就入冬了，老夫人擔(dān)心少爺小姐們往年的衣襖舊了不夠暖和，特地吩咐奴婢們在庫里翻出不少好料子，這不，聽說五小姐六小姐和八小姐從馬場回來了，讓奴婢來請幾位小姐過去挑呢……”

    雖然蕭如雪是府里最受寵的，可有好東西，第一份還是會先孝敬給老夫人，然后先輪到蕭如雪再到其他人，所以……老夫人庫里的東西，無疑都是稀罕的東西！

    洪mama這般一說，不但蕭如月高興，蕭如雪也流露出期待神色來，倒是端木芳兒，聽罷鳳眸幾不可見的閃了閃，而這屋里所有人的細(xì)微神色，都是逃不過蕭如玥的眼的。

    本不打算去湊那份熱鬧，卻不想，洪mama竟開門見山十分直接，笑臉一轉(zhuǎn)就看向了蕭如玥，恭敬中透出一份和藹，道：“六小姐，老夫人聽說您身子最近養(yǎng)得不錯了，很是歡喜，讓您也一塊過去呢?！?/br>
    這回，腦子不太笨的都知道了老太太的真正目的——是要見蕭如玥！

    蕭如雪一怔之后，倒是鎮(zhèn)定，似早有心理準(zhǔn)備般神色淡淡，垂眸吃茶。倒是蕭如月，很快就貼上來說先回去梳洗換身衣服，再去紫竹院找她一起去。

    蕭如玥只是笑笑。因?yàn)橐礁ＥR苑去，大伙也不再多閑聊，客套幾句便散了。

    出了桂香院，洪mama忍不住扭頭看向走遠(yuǎn)的幾道倩麗身影，目光定在蕭如玥身上時，眉頭不禁緊了緊。

    上一次只當(dāng)六小姐是剛回來不懂不熟悉，個性又內(nèi)斂害羞，所以才對老夫人不見她沒有任何意見或是表現(xiàn)出失望，看起來那么恬靜溫順，可這一次……為何她竟覺得六小姐靜得有些冷漠似得，就好像……

    沒來由猛的打了個激靈，洪mama趕緊使勁搖頭。

    “洪mama，您怎么了？”隨行的丫鬟奇怪問道。

    “沒什么，回去吧?！焙閙ama搖頭，無意識的比剛才更用力了些，回福臨苑的步伐也顯得匆忙似得快。

    六小姐畢竟只有十四歲，雖說是養(yǎng)在外面，可也是不惹纖塵與佛祖親近的庵堂，不可能有什么的，肯定是她的錯覺，對對，錯覺……

    054 心意

    蕭如玥還真不明白，不過是去見這個家里的老長輩而已，用得著這么隆重嗎？剛洗簌完畢換了干凈衣裳，又回去換一身再梳個美美的發(fā)型……

    跟蕭如雪別過之后，蕭如玥便停了下來，兀自找了個小亭子坐下。她不打算回去找丑姑換發(fā)型，也不打算特地又換一身襖裙。

    “六小姐，您打算這樣去見老夫人？”曉雨曉露瞪大眼。雖然她們早知道她們這主子喜歡獨(dú)樹一幟，可……不代表大老爺無視她的放肆，老夫人也縱容她的無禮??！

    “我剛洗簌好換上的，很干凈?！笔捜绔h若無其事的笑應(yīng)。

    曉露一聽就想笑，可見曉雨一臉嚴(yán)肅眉頭還擰著，也不好笑出來，憋著。

    “六小姐，您還是……”曉雨那個急啊，火燒心了都，卻自己也大概知道自己說等于白說，可……

    “也不知道過去得耗到什么時候，曉雨，給我找些點(diǎn)心先墊墊肚子?！笔捜绔h一本正經(jīng)的打斷曉雨的勸告。

    曉雨張了張嘴，無奈，應(yīng)諾離去。

    蕭如玥瞥了一眼努力憋笑的曉露，輕輕柔柔來了句：“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

    她這么說，反倒讓曉露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訕訕干笑兩聲，囔囔：“六小姐，奴婢本就沒有曉雨那么能忍，您還老說寫惹人笑的話……”

    “哦，原來還是我的錯了?！笔捜绔h挑眉看她。

    曉露兩眼左右飄忽，既然有些話不能明著應(yīng)，那就干脆默認(rèn)好了。

    “我算是徹底搞清楚，以你們的實(shí)力沒能及早領(lǐng)進(jìn)內(nèi)院的真正原因?！笔捜绔h懶懶道，頓時惹得曉露身子一緊繃直，緊張起來。

    “六小姐，奴奴奴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一慌，說話都結(jié)巴了，還憋個半天沒下文，最后喪氣懊惱的低頭看自己腳尖，不知所措之余，習(xí)慣性的往曉雨離開的方向瞥。

    “不要什么事都等著曉雨來給你解決！”

    蕭如玥淡淡道，看起來嚴(yán)肅，卻并不會顯得嚴(yán)厲：“曉雨不在身邊，你不一樣能將事情處理得很好嗎？就像上次跟五姐去如意坊，你連細(xì)微的聲音變化都注意到了，說明你很細(xì)心，沒有莽撞的跟進(jìn)隔間去，也說明你做事其實(shí)還是很謹(jǐn)慎的……”

    舊事重提，曉露驚愕之余不免露出幾分羞赧之色來，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問：“六小姐真的不覺得我當(dāng)時跟進(jìn)去比較好嗎？萬一……”后面的話不知該不該說而停了下來。

    “萬一什么？”蕭如玥挑眉。

    “萬一……萬一她們……”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來：“武房又不是挑不出武婢用了，五小姐干嘛非得跟您借武婢不可？怎么想都覺得奇怪吧，六小姐就不擔(dān)心她在您背后搗鬼？畢竟您們兩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蕭如玥嘴角一扯笑了起來：“那又怎樣？”

    曉露咋舌，目瞪口呆。

    “日后再有這種事，你就還像上次那么辦?！笔捜绔h淺笑盈盈，猶似教導(dǎo)：“有時候，看到的和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還會妨礙正確的判斷力?！?/br>
    曉露呆了呆，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準(zhǔn)備回頭跟曉雨商量研究一下具體意思。

    正想著，那頭曉雨便回來了。

    沒外人在，蕭如玥吃東西是迅猛的，三兩下搞定半碟糕點(diǎn)，利落灌了幾杯茶后，剩余的全賞給曉雨曉露：“誰知道她們要拖到什么時候，你們也先吃點(diǎn)墊肚子，身體是本錢，別還什么都沒干，本錢就沒了?！?/br>
    大宅門規(guī)矩多，主子吃飽后奴才才可以去吃飯，以防萬一，還是先讓她們墊了肚子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