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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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蕭如月哪里聽來的,可不可靠,倒頗像是那么回事,蕭如玥閑著也是閑著,就繼續(xù)聽了。 “話說這一位武王,也不簡單,立了不少戰(zhàn)功,可惜生了怪病,年紀(jì)輕輕二十六歲就沒了,雖沒有留下子嗣,但他還有個弟弟,那個弟弟也就是現(xiàn)在的武王,皇甫煜!” 說到這里,蕭如月就沒有剛才的激情了,頗有那么點(diǎn)不削的不咸不淡起來。 “這位武王嘛,傳說小時候身子不好,很小便送去什么山學(xué)武強(qiáng)身了,若不是上代武王病逝爵位砸到他頭上,很多人都不知道有他這么號人在,聽說很年輕脾氣也很好,上代武王去世后承的爵位,至今尚不足一年,不但沒有任何戰(zhàn)績,就是從軍營到王府的所有大小事務(wù),也都一層不變的按上代武王定規(guī)來辦。每月只需初一十五兩天的早朝都經(jīng)常遲到,要不然就是站在那里有聽沒懂的頻頻呵欠偷偷瞌睡,皇上問他任何事情他都是沒建議沒意見怎樣都好,還有個讓人受不了的怪癖!” “怪癖?”蕭如玥挑眉。 “六妹,你別聽八妹胡說八道,那算不上是怪癖,只不過是……”蕭如雪笑著接了話,可蕭如月卻并不讓她說下去,不服的嚷壤著打斷她的話。 “心地善良嗎?” 蕭如月白眼一翻:“得了吧,再善良也不至于見著野貓野狗就撿吧?我可聽說他是飛禽走獸來者不拒什么亂七八糟的都養(yǎng)了一大群,搞得氣派的王府自他回去后天天雞飛狗跳,奴才丫鬟叫苦連天,一母一嫂兩位王妃頭疼不已卻又莫可奈何……我看啊,他分明是在山里呆太久了!”跟鳥獸比跟人親! 頓了一下,不削的嗤了一聲后又道:“要我說,如果他不是皇甫家現(xiàn)在唯一的血脈,爵位和八十萬大軍的兵權(quán)哪輪得到他!” “八十萬大軍!”蕭如玥驚愕,她有點(diǎn)懷疑蕭如月夸張了,要不然,龍椅上那位皇帝boss怎么放心讓一個異姓王握有這么大的兵權(quán),他晚上睡覺都不會做惡夢嗎?他真的敢閉上眼睛睡覺嗎? 蕭如雪呵呵笑著解釋:“六妹,你沒聽錯,武王現(xiàn)在確實(shí)擁有八十萬大軍的兵權(quán),而且大家都管那八十大軍稱為皇甫家軍?!?/br> 蕭如玥默默。這家軍的規(guī)模,也太……特么恐怖了點(diǎn)! “歷代武王都是戰(zhàn)功赫赫的戰(zhàn)神,威望極高,很多人慕名投入帳下,積攢了幾十年,有了如今的八十萬大軍有什么好奇怪的?”蕭如月撇撇嘴:“所以啊,就算這個武王碌碌無為十分平庸,大家也還是因?yàn)槲窇炙种械陌耸f大軍而敬畏著他?!?/br> 忽然,蕭如玥想起了那晚的神秘人! 神神秘秘那么低調(diào)的來,卻說昨天才到……她那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爹竟然恭敬下跪……還有那些黑衣人,那么緊張警覺…… 如果那神秘人真就是武王,那她那晚能毫發(fā)無傷的離開,還真是幸運(yùn)了??磥砟俏晃渫醯钠?,真的很好! 不過,脾氣再好,他都是顆不定時炸彈,最終都脫不開兩種結(jié)果,一是別人把他拆了,二是他把別人爆了,想日子過得安靜點(diǎn),這種人還是敬而遠(yuǎn)之為妙,卷進(jìn)臺風(fēng)眼里可不好玩! 因?yàn)樽蛱斓氖拢捜绔h被暫時禁止騎馬了,只能在馬場里瞎逛,還真是看到了不少穿著軍裝的兵將走動,就是那群黑衣人,蒸發(fā)了一樣,一個也沒瞧見。 什么也不做的閑閑看著日頭從東邊天走到西邊天,蕭如玥還真呆不住,實(shí)在百無聊賴的她挖起冬蟲夏草來,沒事多給自己補(bǔ)補(bǔ)。 曉露受了傷,曉雨還沒回來,只有丑姑跟著的她也不能出馬場外,好在馬場夠大,多的是少有人走動的小丘,她這里挖挖那里摳摳,自得其樂之余,倒也收獲頗豐。 殊不知,總有一雙眼,跟著她。 “王爺若是看上了蕭家小姐,何不回去后,求皇上賜婚?!边吷夏橙碎_玩笑似的提議,跟著就聽到了腳步聲,回頭,驚訝出聲:“蕭大當(dāng)家!” 某王沒回頭,呵呵揶揄:“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么胡說八道。” 那人尷尬不已,灰溜溜滾一邊去。 某王在前,某爹在后,看著遠(yuǎn)處正眉開眼笑跟丑姑說著什么的小人兒,默默無聲。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蕭云軒不得不從“靜戰(zhàn)”中宣敗,抱拳欠身道:“多謝王爺昨日出手相救?!?/br> 事已至此,就算他說人嚴(yán)格上說來并不是他救的,也不會有人信了…… 皇甫煜默默,看著遠(yuǎn)處那笑得歡愉的小人兒,嘴角不禁翹了翹,心想她若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是也敢把這么大“功勞”扣給他? 微微偏頭,瞥向垂眸頷首的蕭云軒,又是一番揶揄:“蕭大當(dāng)家是擔(dān)心本王要六小姐以身相許么?” 蕭云軒默默,低著頭也瞧不清神色。 “六小姐亭亭玉立且機(jī)敏聰慧過人,確實(shí)很有趣,可……”皇甫煜轉(zhuǎn)過身來走近蕭云軒,貼在他耳邊輕笑低語:“本王若是娶了你家小姐,只怕很多人做夢都得嚇醒吧~” 強(qiáng)壯的戰(zhàn)馬,精銳的軍隊(duì),兩者結(jié)合簡直所向披靡,誰不畏懼? “所以……把心放回肚子去吧?!被矢蠑D眉弄眼的笑道,拍了拍蕭云軒的肩便要離開,忽而又停住,回頭笑道:“別看她年紀(jì)小就以為能拿捏得住,小心,別大風(fēng)大浪沒翻,最后反而翻在她手里了?!?/br> 蕭云軒聞聲抬頭,皇甫煜卻呵呵笑著轉(zhuǎn)身走了,讓他空洞的黑眸不禁微晃異色,卻只一瞬便又恢復(fù)了死氣的平靜。 這位武王,已有二十,可看起來卻還像個稚嫩未褪的十六七歲少年郎,眉目清秀有余而不見將王該有的魄力,被稱為是歷代武王中資質(zhì)最平庸最無能也最容易被擺布的,可…… 不知不覺,蕭云軒眉頭又緊了緊。 *分界* 傍晚的時候,馬場收到消息,克吉烈族昨晚連夜拔營往北遷了。 “……左將軍昨夜試馬,試到北部克吉烈族營地去了?!币谷龎旱吐曇粝蚴捲栖巿?bào)告。換言之,克吉烈族是因?yàn)楸荒俏荒贻p的武王警告,才被迫連夜遷的營! 蕭云軒抿唇不語,眉頭卻幾不可見的又緊了起來。 那位年輕的武王的心思,還真是讓人摸不透…… 一開始,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沒計(jì)較玥兒沖撞之罪倒也說得過去,可后來,怎么就無端端把烈風(fēng)送給了玥兒了?昨天出手相救,也可以說是遇上就做了個順?biāo)饲?,可,這人情做到把克吉烈族逼回更北部,就未免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云淡風(fēng)輕做了這么多,竟還親口跟他承諾,不會求娶玥兒,那他到底……難道,他想要蕭家的培育戰(zhàn)馬的秘術(shù)?可若是如此,那王爺該獻(xiàn)殷勤的對象,也該是雪兒才對,卻為何是才接回府的玥兒?難道他知道什么? 蕭云軒太陽xue一陣脹痛。擺擺手,示意夜三出去,他要清靜。 夜三出門,卻遇上了等在那里的端著燉盅的曉露,不禁微微變色。 這六小姐,還真是執(zhí)拗得讓人不知該說什么好,除了昨天,就沒間斷過給他送吃送喝,擺明是在跟爺慪氣,而爺…… 暗暗嘆氣,夜三接過燉盅,道謝,目送曉露走遠(yuǎn)才轉(zhuǎn)身要進(jìn)氈房,卻聽身后有人問:“那是什么?” 一驚,趕緊回頭深鞠:“回王爺,是六小姐賞賜的燉品?!?/br> “賞賜?”略微驚異了聲,而后便是明白了什么的輕輕直笑:“你家六小姐可真是有趣的人兒。” 說著,白皙漂亮的長指便揭了那燉盅的蓋兒,霎時間怪味彌漫,又引來噗哧一笑:“看著倒是很有特色,只是不知吃后,會不會鬧肚子?” 夜三噎了噎,訕訕應(yīng)道:“應(yīng)該……不會……吧……”雖然他也時常懷疑,至今沒鬧肚子,是因?yàn)樗c胃夠堅(jiān)強(qiáng)! “嗯~,這味兒,雖然有些怪,倒也沒有想的那么壞,拿進(jìn)來吧。” 夜三一聽,嚇得差點(diǎn)撒了手,而皇甫煜卻已掀了簾子進(jìn)去氈房了…… 好在夜三的祈禱起了作用,有份吃了那詭異燉品的某王,直到入夜也不見有任何不適之處! 星光滿天,馬場里多點(diǎn)了幾堆篝火,好酒好rou載歌載舞的招待來領(lǐng)戰(zhàn)馬的將士們,一片歡聲笑語。 已經(jīng)能出來走動的蕭如月扯著嗓子起哄:“六姐,聽說你唱歌可好聽了,來一首讓我們飽飽耳福吧!” 周圍一下靜了下來,紛紛看向蕭如玥。 “對呀,六妹,大家玩得這么開心,你就唱一首助助興嘛?!笔捜缪┮残χ鴰颓?。 “好呀!”蕭如玥應(yīng)得十分爽快,卻話鋒一轉(zhuǎn),道:“可是,光我唱也沒多大意思,要不五姐八妹,你們一起來伴舞吧!” 把她當(dāng)歌姬使喚是吧,那就來當(dāng)舞姬陪襯唄,保證讓她們終,身,難,忘! 兩人頓時噎住,想說不要不會,可蕭如玥卻已經(jīng)起身到了跟前,一手帶一個將她們拉起,力氣比她們想象中的大得多,不跟著起來就得跌個狗吃屎。 “這里不是府里,大家又玩得這么開心,我們就都別擺大小姐架子了,唱歌跳舞助個興,就當(dāng)是額外犒勞為蕭家整年整年勞碌的大伙兒,也算為爹向大家盡了一份感謝的心意?!?/br> 不答應(yīng),就是擺大小姐架子,就是不承認(rèn)大家的辛勞,更夸張一點(diǎn),不孝到一點(diǎn)心意都不愿為父親出! 要她在這么多將士跟前拋頭露面當(dāng)歌姬是吧?想回頭跟那些所謂閨蜜的小姐們說她不知羞恥是吧?好啊,一起唄! “我為幾位meimei伴奏如何?”蕭勤昊取了一把馬頭琴,笑道。 我知道你賤,可真沒想到居然這么賤,沒事自己送上門來找羞辱! 蕭如玥眉目彎彎走過去,輕聲軟語:“還是我自己來吧!我都是隨性胡唱的,三哥恐怕伴奏不出來?!?/br> 眾目睽睽之下,竟說他伴奏不了! 蕭勤昊頓時惱了,而蕭如玥卻已伸手來取琴。 “不說倒是忘了,六妹一直生活在外面,有人教過你樂器嗎?這馬頭琴你確定會嗎?”不會,就別丟人現(xiàn)眼了。 “倒是真沒人教過,不過嘛,稍微有點(diǎn)小聰明?!泵寄繌潖澮琅f,輕聲細(xì)語略帶一些小俏皮。 “哦?”蕭勤昊輕哼一聲,道:“那可真要洗耳恭聽了?!彼闪饲?。 “嗯?!笔捜绔h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琴后卻忽然道:“不過,給我點(diǎn)時間稍微研究一下?!?/br> 話音才落,一串魔音如同夜半鬼叫,冷不丁就竄進(jìn)眾人耳膜,嚇了一片面色如紙,面部肌rou狂顫狂顫…… “嗯,挺容易的嘛?!?/br> 某玥臉不紅氣不喘的甩了一句,抱著琴就走向拉起來后就被丟在那里的蕭如雪和蕭如月,惹得滿場無語。 “五姐,八妹,準(zhǔn)備好了嗎?”坐上丑姑給端來的小椅子,蕭如玥好心的問。 兩個挖坑連帶自己一起摔的一改剛才的郁悶惱火,連連笑應(yīng)。 哼,管她“亂唱胡奏”什么,她們只要不跟著她的節(jié)奏,跳好看就行了,管她不一個人丟臉去! 鳳眸狡黠一閃,假裝什么也沒看到,蕭如玥清唱出口:“美麗大草原/風(fēng)吹百花開/每一朵都是你/火紅的情懷/牧羊的姑娘/長鞭一甩/呼啦啦的青草地/和你到天外……” 小小的人兒,歌聲卻出奇的嘹亮昂揚(yáng),無形的聲波掃空一切雜音,偌大的草原,只剩這天籟,讓本等看戲的眾人一怔后,為之驚嘆,驚艷! 聽到這歌聲,蕭如雪和蕭如月都是一怔,再看周圍一下便被那歌聲吸去魂兒的眾人,紛紛一惱。她們可不是讓她出風(fēng)頭的!至少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出盡風(fēng)頭! 鳳眸閃閃,將火光映出的丑陋嘴臉瞧得清明,就在兩人翩姿起舞之際,蕭如玥忽然斂了歌聲,琴弓一動響出一曲《萬馬奔騰》來。 起了舞姿的兩人頓時一僵,而壞心眼的某人,卻琴是琴曲歌是歌調(diào)的又兀自唱了起來:“美麗大草原/歌聲如天籟/落在了我心上/給了我豪邁/馬背上小伙/打馬要快/呼啦啦的青草地/不要你等待/是你的白云/牽動了我的愛……” 歌聲嘹亮昂揚(yáng),琴聲豪邁磅礴,明顯不是一套的,她卻竟然沒亂,還唱出奏出一種詭異的和諧感來,驚呆席地而坐的所有人。 跳啊,你們倒是跳啊,跳嘛跳嘛,不跳可就丟人了…… 鳳眸閃閃,挑釁分明,氣得不敢置信瞪她的蕭如雪和蕭如月差點(diǎn)沒吐血,火光映照下,那欲怒而不能怒的小臉哪,猙獰得那叫一個精彩絕倫的! 琴是琴曲歌是歌調(diào),不管她們怎么跳,都絕對不可能同時匹配兩者啊啊啊啊啊……她分明是故意的! 蕭如雪咬牙,拂袖主動退出。丟人就丟人,難不成還杵在那里爭取更丟人? 見她退出,蕭如月趕緊跟上。 而,就在兩人認(rèn)栽退出時,琴曲忽然一轉(zhuǎn),竟就跟歌調(diào)吻合上了…… 兩人頓時感覺一股怒氣直沖腦門,蕭如月畢竟年紀(jì)小,一忍再忍實(shí)難再再忍,一怒回頭:“你……” 一道灰影從她頭頂掠過,她那都到嘴邊的罵聲便像被上了鎖似得,吐不出半音符來,而圈內(nèi)蕭如玥的身邊,卻多了個戴著面具清瘦高挑的男子。 一身普通至極的灰色胡服,戴了牛頭面具瞧不見臉,一手放在胸前優(yōu)雅的欠著身,行禮般圍著也很驚愕的蕭如玥轉(zhuǎn)了兩圈,竟就給她伴起舞來了,標(biāo)準(zhǔn)的草原舞! 恍惚間,碧空如洗,雄鷹翱翔,馬兒奔騰,揮舞馬鞭趕馬奔馳的帥小伙忽聞天籟,驀然回首,百花齊放的草地上,有個美麗的妙齡女子正放歌起舞…… 可,這丫誰?。磕懽舆?! 蕭如玥柳眉輕挑,靈機(jī)一動,壞心眼的突然就停了歌聲。本也是要同時停了琴聲的,卻不想,跳著舞的他竟也看出她的意圖,手一探,修長的指一邊挑動琴弦,一邊甚至要拉她的手帶動琴弓! 本能的,蕭如玥連琴帶弓一起撒了手,橫眉怒瞪那突兀蹦出來還無禮至極的人,卻,猝不及防就對上一雙飄忽躲閃的黑眸,似想通過眼神為自己的魯莽道歉,卻又好像不知道怎么道歉而不敢看她,狼狽得說不出的可愛,她甚至能想象出,此刻面具下是一張急得暈紅的臉! 恍惚間,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