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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提供服務(wù)的俱樂部,圈子里還有一種類似于婚姻介紹所的中介所,正規(guī) 的中介所不經(jīng)營賣春,入會者需要提供明確而詳細的個人資料和性向評分測驗, 經(jīng)過反復(fù)審核,確定無誤之后,繳納一筆相當數(shù)量的會費,即可入會,中介所會 根據(jù)個人資料,定期安排派對,介紹會員內(nèi)盡可能合適的對象介紹,如果有情投 意合的,而且在交往一段時間之后沒有分手,在三年之內(nèi),中介所還要負責定期 電話訪問或者回訪,來確定雙方的安全——沒有辦法,S&M本身的特殊性決定 了這點。 這種因為對象彼此之間并不涉及金錢關(guān)系,彼此看順眼之后,建立的也是類 似于情侶的關(guān)系,安全保證也不低,會費雖然高,但是算起來還是比俱樂部便宜 很多,所以頗受到一部分圈子里的人的歡迎。 若素倒真是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派對,她楞了一楞,看向任宣的眼神就慢慢 復(fù)雜起來。 任宣一下子就看懂了她的意思。 他大笑起來,好笑的伸過手擰了擰她的臉頰,「你覺得我錢多是沒地方花怎 么著?雇著你還去找伴,只不過他來郵件通知我,反正會費我都繳了,不去白不 去,正好也出去散散心。不然悶在家里都悶壞了?!?/br> 若素斜睨他一眼,拍拍手,趴在一邊地毯上睡覺的月餅和豌豆黃就搖著尾巴 撲到她懷里,輕輕咬著豌豆黃那對奇大無比的耳朵,她嘀咕:「我寧肯在家里陪 寶貝……」 任宣不耐煩的抓住豌豆黃就想往外丟,手腕一涼,赫赫然糯米糕四顆三四厘 米長的獠牙就抵在他手腕上,一人一狗僵持了一會兒,在糯米糕淡定的眼神里, 任宣訕訕的把欲行不軌的爪子收了回來,咕噥著,「我只是想去炫耀一下你嘛… …「 啊,想起來了,這個家伙在自己之前最高接受調(diào)教的記錄是2天,而現(xiàn)在, 他和自己待在一起,已經(jīng)一個半月了。 好吧,她忽然覺得自己也有點想炫耀了。 畢竟雖然她是這個城市里最好的調(diào)教師之一,但是年紀太輕,不要說別人,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和瞬花他們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這次捕到了這只狐貍,總覺得……有炫耀的資本一樣了。 若素嘆氣,說:「那你過來幫我選衣服吧。」 如果他和她的目的是為了去炫耀,那么就不能掃了大家的面子不是? 「……」若素覺得,交給他選衣服,或許是個錯誤==任宣選了一套黑底金 紅牡丹云龍紋的老式織錦重緞旗袍,盤扣是銀色的大朵牡丹,和盤扣同色的掐牙 一水沿著細邊順滾下去,流水一樣流暢。 頭上被任宣松松綰了個發(fā)髻,黑色蕾絲當發(fā)帶,干凈利落的比發(fā)髻略長一點, 拂在頸子旁,異常的嫵媚,簪子是老銀的,象牙的簪頭泛著舒服的舊黃,上面嵌 著寸把長的老銀絞絲流蘇,不亮,舒服的舊著。 絲襪是黑色的,配的是十分跟銀色系帶涼鞋,她坐在椅子上,一腳踏在任宣 肩上,一腳被任宣捧在掌心,小心的給她調(diào)整那綁縛上纖細腳踝的銀色帶子。 有種……王子正在給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錯覺。 可惜,她不是灰姑娘,他也不是王子。 若素慢慢垂下眼,卻聽到任宣柔聲喚她的名字,她抬頭,任宣已經(jīng)給她穿好 了鞋子,洗好手,身子半矮,和她平視。 眼睛閉一下。他柔聲說,若素凝視他片刻,閉上了眼睛。 ——她睫毛顫動,宛若一雙淡色的蝶翼。 有什么清甜的味道隨著他拂過眼角的指尖,彌漫開來。 睜眼,她眼角已然染上一層薄薄煙紅。 男人少見的穿得比上班還正式,她選的素色襯衫,搭上一件白色的麻質(zhì)外套, 銀色的頭發(fā)梳理整齊,細長眼睛慣常一般帶笑四顧,然后顧盼間微微開闔剎那, 有一種野生動物一般尖銳的壓迫感。 確實是,比其他所有人都要來得優(yōu)雅又狡猾的,銀色的狐貍。 現(xiàn)在,是屬于她的。 若素微笑,向他伸出一只手,任宣也是一笑,禮貌頷首,在她手背上輕輕一 吻,隨即扶她起身。 他們是今晚派對的主角。 他和她都清楚這點,并從不懷疑,他們生來便該立于頂端,這是rou食動物的 自信。 第十七章 會場比若素想象中要來得更加……優(yōu)雅。 格調(diào)之高甚至超過了他們調(diào)教師的聚會,私下問了一下任宣,一年接近七位 數(shù)字的會費,讓若素不禁有一種,「真不愧是消費者是大爺?shù)哪甏惯@樣的感慨。 入門的時候,笑容可掬的迎賓小姐向來賓們發(fā)放別在胸口的花朵,S佩戴的 花是唐菖蒲,葉片的數(shù)量表示S的性向評定等級,M佩戴的是雛菊,和唐菖蒲一 樣,葉片多寡表示評分。 顏色上也有玄機,紅色的表示有伴侶,只是過來看看,綠色的則表示尋求伴 侶。若素和任宣各拈了一朵紅色唐菖蒲和雛菊,信步踱了進去。 今天是雞尾酒會,一干人等衣香鬢影,讓人恍惚產(chǎn)生一種錯覺,仿佛踏入的 不是什么S&M交友派對,而是某個上流社會的酒會。 不過,說真的,沖著那天價會費,能來這里的,本來就是所謂的次世代新貴 們,不是二世祖就是任宣這種金融新貴,偶爾還有幾張經(jīng)常在電視劇和電影里會 看到的熟面孔。 他們只能在這片刻的奢華空間里茍延殘喘。 會場里人不算太多,大概二三十人,寬大得恰到好處,就方便小團體寒暄, 又方便尋找獵物的人四處游移,距離不近不遠。 兩個人進場的時候,四周安靜了一下,幾乎是立刻,所有人眼光都向這邊投 來。 極品M中號稱難攻不落的白狐,和最頂尖的調(diào)教師,S&M俱樂部的月姬。 這樣的組合十足吸引眼球,實在是等于爆料級別的。 任宣上門去踢S&M館,和若素較量一樣簽下契約的事兒,基本上圈子里比 較上層這一塊,人盡皆知,這一個半月來,也算圈子里熱門的話題。 投過來的眼光里,一半好奇,一半幸災(zāi)樂禍等著看熱鬧的,幸災(zāi)樂禍那堆若 素一眼掃過去,發(fā)現(xiàn)多半都是S,看起來大半都吃過任宣的虧……唔,說不定其 中有幾筆賬也得算在自己腦袋上。 剛?cè)胄械臅r候,毫不讓人,也得罪了不少,不是瞬花罩著,少個胳膊腿兒什 么的也很正常。 若素從來不吃素,她緊了緊挎著任宣的胳膊,淡定從容神仙jiejie態(tài)全開,優(yōu) 雅微笑掃遍全場——太陽的,老娘還沒被甩你們幸災(zāi)樂禍個頭啊! 她不吃素,狐貍更加不吃素,拽著她從頭逛到尾,只要看著面熟就打招呼, 最后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的休息區(qū),任宣笑得小狡猾又得意。 「爽了?」其實若素心里也小得意。 「一會兒再遛一圈。」任宣同學顯然認為一圈還不怎么夠。 若素不喝酒,她堅持S三守則:一、絕不在過程中離開對方;二、絕不在過 程前或過程中食用任何帶刺激性的食物;三,遵循安全自愿原則,認真負責。她 個人是把第二條推衍到了極點,連平常也不喝。 任宣曾打趣她,說她象個清教徒,若素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說她混不正規(guī)的 小俱樂部的時候,曾經(jīng)遇到過一件事,一個S來買M,在進行之前,喝了不少酒, 把M綁好又塞上口塞,灌腸之后玩滴蠟,其實這也沒什么,但是喝醉了的S一時 興起,對M使用了肛用低溫蠟燭。 口味真重啊……聽的時候任宣摸摸下巴,道,也沒啥吧,既然是專門肛用的 低溫蠟燭的話。 是啊,本來沒什么,但是,你知道他是拿什么灌腸的嗎?若素笑意盈盈,任 宣卻不知覺打了個寒戰(zhàn)。 微笑,女子輕輕的說:酒精。 然后,喝醉了的S就翻身睡倒,等他醒了之后,M的內(nèi)臟已經(jīng)烤熟了。 結(jié)果,相當長一段時間,毛骨悚然的任宣不敢吃燒烤了。 再去給她取飲料的時候,拿著蘇打水,他想起這個段子,下意識的笑了笑, 走回去的腳步卻頓了一頓。 他轉(zhuǎn)身去拿酒的時候,若素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那是個可以用秀麗來形容的男人。 襯衫和外衣都是白色,裝束都是恰如其分,不張揚,但矜貴。 偏偏從雪白袖口里延伸出的一截手腕,上扣著一個蛇形手環(huán),黃金蛇身盤旋 彎曲,環(huán)繞曲折,極盡研態(tài),拖曳著碎鉆翡翠一直蜿蜒到他指尖,越發(fā)襯出一線 伶仃拋斷一般妖異的美。 男人側(cè)坐著,幾乎將若素環(huán)住的姿態(tài),他垂頭,和那個淡色女子說些什么, 若素輕輕笑著,男人也笑,將手里的杯子遞過去,若素不接,只側(cè)著頭,就著他 的手小口的喝著——就像是伏在主人掌上,安心飲水的貂。 任宣高深莫測的瞇起眼睛,遠遠看著暖色燈光下顯得曖昧從容的一對男女。 他認識那個男人。 洞開的頭牌,瞬花,之前被他蹬掉的一個調(diào)教師。 這身打扮雖然妖異,但是和他在俱樂部里那驚人的銀座mama桑風格相比,驚 悚程度還是不夠同日而語的,于是他第二眼才認出來。 看起來,和他家小姐似乎頗為相熟的樣子呀~~~腦子里這么想著,任宣反 而不著急回去了,一手拿著若素的蘇打水,一手端著自己的G酒。 對面談得似乎越發(fā)開心,瞬花越發(fā)靠近她,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話似的,若素 微嗔笑著捶了一下他,被他扶著肩膀,若素也不掙扎,順勢靠在他肩上,撩開他 微長的漆黑發(fā)絲,男人白皙耳垂上一枚血色耳釘,流光一樣輕輕一閃。 任宣笑了。 被瞬花圍在懷里的若素大概沒看到,但是他可看了個清清楚楚,在若素撩開 他頭發(fā)的瞬間,瞬花向他這邊看來,兩人目光相接的剎那,他非常確定,那個秀 麗而妖異的男人,對他輕輕一笑。 不是挑釁的微笑,而是寬大容讓到近乎于憐憫的眼神。 就仿佛一個寬宏大量的收藏家,在心愛藏品被人覬覦的時候,投過去的眼神。 挑戰(zhàn)?瞬花認為他還不配。 嘖嘖,真是有趣。 然后,瞬花若無其事的調(diào)開了眼神。 任宣低笑起來,他笑得很厲害,肩膀都微微抖著,片刻之后,抬起眼睛,他 提著兩個杯子,走回休息區(qū),碰到侍者,他低聲吩咐了一句,才俯身將酒杯放在 了玻璃桌上。 看到他過來,若素直起身子,拍拍身邊的位置,轉(zhuǎn)頭對瞬花笑道:「不需要 我介紹了吧?」 「是啊是啊,我到目前為止的S生涯里,唯一的失敗呢?!箾]給任宣揭瘡疤 的機會,瞬花大度的笑言,反而讓任宣說不出來場面又刻薄的話,并不是好對付 的角色啊,任宣立刻調(diào)整戰(zhàn)略,也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那是因為瞬花對我不 上心嘛,遇到合口味的M,我相信瞬花一定能調(diào)教得很開心的?!?/br> 若素敏感的察覺到了兩個男人之間微妙的暗潮洶涌,她剛要說些什么緩和一 下,侍者過來,放下一個冰桶和一小碟鹽。 任宣忽然湊近若素,撒嬌一樣從小往上看著她,樣子可愛,仿佛側(cè)著頭研究 堅果的小狐貍。 若素不由自主放軟微笑,任宣說,我要喝酒。 沒有主人的命令,他不能進食亦不能飲水。 若素點點頭,對方卻把爪子伸到了她腰間。 他似乎想把她抱起來。 如果她足夠理智就該阻止她,若素想,開口問道:「……你要做什么?」 「喝酒啊?!孤曇衾镄⌒〉奈?。 ……喝酒有這樣喝法的嗎?不行,不能再慣著他毛病了,若素想著,但是卻 沒動,默許了他的行動,但是又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瞬花,瞬花微笑,一 副小孩子你就順著他吧的表情。 看她沒有反對,銀毛狐貍笑顏逐開,連瞬花讓他不爽的表情都直接忽略了, 握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讓她跨坐到自己的左腿上,他和她身體貼近,他切入 了她身體的中心。 任宣伸手抹過鹽碟,輕笑,「沒辦法嘛,要主人配合一下,G這種酒喝 起來就這么麻煩呢?!?/br> 下一秒,站了細鹽的指頭滑過她的嘴唇,然后,男人的舌尖隨著掃過,將那 些還沒有溶化的鹽粒掃去,立刻遠離,咽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