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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絕代雙嬌 字數(shù):20萬 文案 他是商業(yè)新貴,放蕩戲謔,臣服于一個又一個的女子,然后出其不意,摧毀 她們的自信和愛情。 他臣服順從,在她們面前曲膝而跪她們支配他的身體,他則支配她們的靈魂 懷抱著微妙的目的,他和她奠定契約。 他笑著對她說:請24小時為我服務,寸步不離。 她回以微笑:只要您肯付錢。 他繼續(xù)微笑:那你會愛我嗎? 她亦繼續(xù)微笑:我會愛你一如愛我的情人,我的弟弟,我的兄長,我的兒子, 因為這是職業(yè)道德。 臣服與吞噬,服從和暴戾,由他們之間一張為期半年的契約就此底定。 章 任宣是個M。他俊美優(yōu)雅,風度翩翩,談吐風雅,事業(yè)有成,少年新貴,身 邊從來不缺女性愛慕,但是,他依然是個M。察覺的時候,他高三,結(jié)果就是這 么不負責任的念叨了幾句,就笑瞇瞇的重新申請了一張報名表,大筆一揮,志愿 重填一遍,大學倒都是重點,無一例外全部山高水遠,地北天南。 離開家遠遠的,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會好一些吧。 這么想著,他來到了這個國家的南端。 那里曾是日不落帝國的殖民地,我們姑且稱他為市,那里有黃大仙廟,有 早晚茶,唔,還有金庸。 當然,還有俱樂部。 青春流灑,當任宣揮揮衣袖帶走一大片美女傾慕眼光畢業(yè)的時候,他毫不費 力的加入了一間頗負盛名的金融投資公司,扶搖直上,穩(wěn)穩(wěn)當當當起了金融新貴。 他不是藍血精英,也沒紅盾的家徽,他只是個有錢的M。他是垮掉的一代催 生出的放蕩新貴,自私自利,從來只想著自己,從不考慮他人。 禮貌只是為了方便偷懶,微笑僅僅是因為這樣最方便。 任宣染銀色的頭發(fā),只打一只耳洞,上面掛一只小小的月球儀,開機車上下 班,除了談判從不穿西服,助理只要美女,而且嚴格要求助理上班只能穿各色織 錦旗袍——人人都說他像個過氣搖滾歌手勝過象一個投資者。 他嗤笑:我能給老板賺到錢就好,相信我,只要能確定我在拘留所也能辦公, 董事會一點都不介意我是不是裸奔被抓進去的談判的時候,他喜歡靠在椅背上, 懶懶散散的笑,對手對他又愛又恨,私底下人人都叫他狐貍。 當任宣這個名字在業(yè)界傳開的時候,白狐這個名字在S&M這個地下圈子也 慢慢傳播開來。 他在圈子里用的代號是狐,因為他那頭銀發(fā),大家都叫他白狐,對于代號被 改這件事,他無所謂,只是聳聳肩:代號而已嘛~~調(diào)教師就像他的對手一樣, 對他又愛又恨。 他俊美,優(yōu)雅,風度翩翩,修長勻稱,哪個調(diào)教師都愿意調(diào)教這樣一個極品, 任宣對于被誰調(diào)教完全無所謂,他來者不拒,然后,就在調(diào)教的過程中,雪白的 狐貍微笑著,以自己的方式反抗,當調(diào)教師猛然警覺的剎那,不知不覺,本該支 配奴隸的調(diào)教師反而成了被支配的一方。 他經(jīng)常在調(diào)教途中抽身而走,理由是他覺得無趣了。 呀呀,你總不能要求我在一個技窮的調(diào)教師身邊一直待著吧,這太不人道又 浪費時間了對不對? 抽身而去的時候,他依在晦暗墻角笑著這么說,修長指頭上扣著鋼制戒指, 手里一支涼煙,煙氣明滅,如同鬼的眼睛。 曾經(jīng)有調(diào)教他失敗的調(diào)教師酸溜溜的說,白狐大爺那就是M的身啊S的心。 不,他只是不相信調(diào)教師罷了。 也曾有人淡淡的這么陳述他逃之夭夭的行為。 安若素就是在一個聚會上認識任宣,并且做出以上評價的。 那是一個小型的調(diào)教師沙龍聚會,每個俱樂部頂尖的調(diào)教師定期聚在一起交 換情報和心得,以及八卦,有意跳槽的和有意挖角的,都會來轉(zhuǎn)轉(zhuǎn),順道傳傳時 誰誰誰家的誰誰誰被套牢了,誰誰誰家的誰誰誰被甩了之類的花邊新聞娛樂一下。 這個圈子里,諱莫如深的是客人們的身份,調(diào)教師之間的交流倒并不鮮見。 那時候安若素剛剛完成了一個一個月期的長期契約,多少有些覺得累了,便 過來散散心。 她所屬的俱樂部是這城里最好的三個俱樂部之一,她本人則是店里的頭牌, 俱樂部叫S&M,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老板不耐煩半遮半掩,說開門做生 意莫非還怕別人知道你是干嘛的不成?干脆就給店起了S&M這個名字,沒歧義, 圈內(nèi)人只要識字就認不錯。 剛到會場,若素就被人招呼到一邊,三四個人聊得很開心,忽然,其中一個 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往門口看。若素就看到一個相熟俱樂部的老板帶著一個從 沒見過的銀發(fā)男子走了進來。 那個男子有一張介于輕浮和倜儻之間的臉,銀發(fā),一身街頭風的寬大T恤在 四周S&M系風格的著裝里異常顯眼。他單邊耳洞,手指上扣著手術(shù)鋼的戒指, 背微微弓著,指尖一支細長的涼煙,側(cè)過頭和旁邊人說話的時候,總是似笑非笑, 本來就細長的眼睛微微瞇起,隱隱有一種天真的邪氣。 ——真是一張適合被包養(yǎng)的情夫臉。 若素不動聲色下定義之,「……新晉的調(diào)教師?」 「錯啦,是那個啦,很有名的白狐喲~~」旁邊的人嬉皮笑臉的捅捅她,嗤 笑一聲。 她聽說過。 圈子里的白狐大爺可是相當有名,聽說上個月他剛蹬掉洞開俱樂部和她齊名 的瞬花,和洞開,S&M并列的冷火家的頭牌調(diào)教師則是一開始就擺明車馬老娘 伺候M,不伺候變態(tài)M。「白狐啊,是從內(nèi)心里不信任調(diào)教師的,因為在他看來, 我們調(diào)教師都是婊子吧,隨便用錢就可以買,用錢可以打發(fā)的婊子而已。所有的 行為他都可以控制,他可以隨時叫停。所以白狐會在他覺得無趣或者必要的時候, 掀翻毫無準備的調(diào)教師?!?/br> 歸根到底,還是調(diào)教師沒有徹底壓制住他。把這句話咽下去,收回視線,若 素不再說話,旁邊的人又嗤笑。 「你別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你還真以為和你沒關(guān)系哪?冷火拒絕他入內(nèi)另 算,這城里可只有□他大爺沒光顧過了,這回他把瞬花也蹬了。你算算他下次光 臨誰家?!拐f完這句,有人起哄,叫她俱樂部的代號,「A,怎么樣,趕明 讓你們老板在門口掛上白狐與狗不得入內(nèi),咋樣?」 若素只是笑笑,「開門做生意挑揀不來客人的?!?/br> 就在她打算把話題從那個男人身上轉(zhuǎn)開的時候,服務生過來,端著一杯色澤 艷麗的Blrr,向她彎身,若素抬眼,看到對面白狐大爺向她舉 了舉杯子。 周圍哄笑,「完了完了,狐貍大爺看上你了!」 若素微笑一下,婉拒那杯酒,從容回答,「麻煩您告訴那位先生,如果實在 沒有人愿意領(lǐng)他回去了,我不介意……」女子在銀色細框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 「嘗試一下飼養(yǎng)流浪狐貍?!?/br> 然后她清清楚楚看到聽到服務生回話的男子唇角一勾,三分薄情七分妖孽的 對她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于是,三天后,衣冠楚楚的流浪狐貍上門拜訪,施施然朝臺上砸了大筆銀子, 前臺小姐眼睛一亮,畢恭畢敬把他朝里領(lǐng)。 接下來,整個俱樂部的人都算是慘痛的親身體會了何謂開門揖盜。 他十天換了十七位調(diào)教師。 男也好,女也好,每一個都是笑著進去甩著淚花出來的,成績最好的一位, 挺了十個小時,最后崩潰的抓住老板說,您這是讓我S他呢還是讓他S我呢TT, 能接受的方式一只手可以數(shù),不能接受的方式論打我也就認了,純當磨練技術(shù)好 了,但是這S著S著他就跟你純聊天,他以為這茶館啊,太傷自尊了!您看著辦 吧,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于是老板扶墻了。 第十一天,他再上門的時候,前臺小姐已經(jīng)換上一副恨不得單膀一叫勁,一 桌子拍死丫的表情了。 偏偏這沒心沒肺的狐貍還笑得一臉小白臉樣,春光燦爛,陽光明媚,手指優(yōu) 雅一動,對身材火辣的前臺小姐滑去金卡,說,大爺我有的是銀子,讓你們家最 好的調(diào)教師出來接客。 于是前臺看他的眼神悍然升級到了恨不得拿蘸滿辣椒水的鞭子抽死丫的級別。 任大爺雙手插兜,朝沙發(fā)里一陷,施施然一個媚眼拋回去:爺是M,爺不怕, 你越S,爺越g,怎的? ——顯然,當M能當成這樣,也是一種不折不扣的才能。 沒辦法的老板可憐兮兮的對若素說,A,你去吧,就當挑戰(zhàn)職業(yè)巔峰吧 … … ……再不出去老板會苦給她看吧…… 你說十七八歲一嬌艷M哭起來還算賞心悅目,一快五十的謝頂S哭得梨花帶 淚……那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悲?。剑接谑?,不寒而栗的若素連慣常的神仙jiejie淡 定樣也不裝了,立馬起身說,為您分憂是我的本分,就躥了出去。 從本質(zhì)上來說,安小姐還是很淡定的一娃,作為一個職業(yè)S而言,不淡定很 容易造成自己以及他人的人生或人身或人身并人生的悲劇。 于是她就養(yǎng)成了在心里淡定吐槽的習慣。 于是在她奔出老板的辦公室,用了三秒鐘恢復淡定,慢慢踱步到自己專屬接 待室,推開門的一瞬間,她還是很不淡定的在心里罵了一句:「日!」任宣那廝 正橫躺豎臥在她心愛的藍色水質(zhì)沙發(fā)上挺尸。 這丫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M的自覺啊。 第二章 不動聲色的在心里做了兩三個失意體前屈,平復了情緒之后,她調(diào)轉(zhuǎn)腳步朝 自己的調(diào)教室走去,通過無線電告訴前臺,讓任宣把臨時契約簽了再帶去她的調(diào) 教室。 回到自己專屬調(diào)教室,把腦袋里剛才黑線的部分丟出去,坐在帶著復辟時代 風格的高背靠椅上,重新淡定回來的若素開始安靜的勾畫關(guān)于那個銀發(fā)男子的印 象。 那日聚會的燈光并不明亮,音樂是含混的藍調(diào),四周來去的,是一尾尾優(yōu)悠 的人形的魚。 然后任宣就那樣闖進來。 他與四周格格不入,卻又不突兀,好奇東張西望,神態(tài)天真,但是偶然一個 瞬間,在背光剎那,那雙細長眼眸里,陡然一線凌色,那點孩子般的天真全部抵 消,原來是披著草食動物皮的猛獸。 他狩獵,他捕食,他是他的世界的王者——這世界在他眼中合該圍繞他存在, 不順從他心意的一切都全無價值。 回想中,那個僅僅驚鴻一瞥的男人一切漸漸勾勒成形,甚至不是簡單速寫線 條,反而是學院派油畫,細節(jié)巨細披靡到讓人渾身發(fā)熱。 征服欲慢慢的從身體里涌了出來。 鏡片后淡色的眼睛慢慢的,一點點瞇細。 這頭白狐皮毛順滑美麗,卻無人能捕獲,她是該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為自 己寵物名單上增添新歡。 S&M這種行為,即使是在設備齊全的俱樂部里有受過專業(yè)訓練的調(diào)教師來 進行,也具備相當?shù)奈kU性,正規(guī)的俱樂部都會要求顧客在接受服務前簽署契約, 有專屬調(diào)教師的熟客,會有長期契約。還在和調(diào)教師磨合,尋找合意對象的客人, 則會有臨時契約。 前臺小姐聽了若素的吩咐,氣哼哼的把一疊合同摜在任宣面前。 這種東西任宣不知道簽了幾百張,大小條款耳熟能詳,拿過來掃一遍,刷刷 幾筆在空白處列好自己接受的方式,又定下了關(guān)鍵詞,前臺收好契約書,引領(lǐng)他 走到一個通道前,轉(zhuǎn)身踩著任宣脖子似的用力走開。 S&M俱樂部就宛如一個蜘蛛的巢。 數(shù)不清的通道以各種曲折詭異的方式鑲嵌在內(nèi)部,曲折萬變,卻沒有任何岔 路,每一條通道通向店里的一位調(diào)教師,客人們最后的救贖所在。 ——如果但凡還有一點辦法忍耐和隱藏,誰會來這種地方,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