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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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壁把叢夏扶了起來,給他灌了一口水,順著他的背,“好點沒有?” 叢夏臉色蒼白,“我沒事,就是頭暈?!彼澛暤溃骸翱苡裨谇嗪}堊炖?,但是它的嘴也很大,我實在無法更近地確定了。” 莊堯看了看遠處的青海龍,它還在不停地進食,看來是要彌補這幾個月來的能量缺失,不管青海龍吃飽了之后會不會對付他們,他們都不能放過它,他道:“這么說,你就必須進入它嘴里,把那指甲蓋大的傀儡玉找出來了?!?/br> 叢夏一驚,無言地低著頭,半晌,低聲道:“好。” 成天壁握緊了拳頭,他克制著自己沒有說話,理智告訴他叢夏必須去冒這趟險,盡管他一萬個不愿意,為了完成任務,他也不能阻止。 莊堯看向成天壁:“我們來分散青海龍的注意力,你負責把叢夏帶進青海龍的嘴里?!?/br> 容瀾道:“還是我來吧。” 孫先生搖搖頭,“小莊堯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我剛才讓你帶叢夏去是因為你速度快,能躲避攻擊,但是要在青海龍不注意的情況下進入它嘴里,小成比你合適。蛇類的眼睛本就受不了強光,尤其它還長期呆在黑暗的湖底,一點光的刺激它都會很敏感,風就不同了,無色無形,加上人類目標小,只要我們能吸引青海龍全部的注意力,你們就能悄無聲息地進入它嘴里?!?/br> 成天壁點點頭,“我一定會把他安全地帶進去?!?/br> 孫先生道:“我現(xiàn)在部署作戰(zhàn)計劃,你們兩個也做好準備,我會給你們信號,等我們完全吸引它主意的時候你們就行動?!?/br> 成天壁和叢夏異口同聲道:“好?!?/br> 除了自然力進化人之外,容瀾和唐汀之各自挑選了共十二個可以在空中飛行的異種人,包括宋祁在內(nèi),宋祁想叫那只鸚鵡也去,那鸚鵡看了青海龍一眼,尖叫著跑走了,給宋祁氣壞了。 青海龍進食的速度越來越慢,看來是快要吃飽了,動物要吃飽了的時候是警戒性最低的,正是行動的最好時機。 莊堯提醒成天壁和叢夏,“海蛇毒性很強,毒素藏在牙齒里,你們一定要小心,如果它有吞咽或者潛進水里來的企圖,必須馬上離開,一旦被它帶進水里,你們就兇多吉少了?!?/br> “明白?!?/br> 孫先生跟眾人討論完作戰(zhàn)計劃,就沉聲道:“就按照這個部署,行動吧,大家多加小心,他們一拿到傀儡玉,你們就要馬上撤退,它不會跑到岸上來吃了我們,沒有任何必要跟它死拼,明白嗎?如果真的到了緊要關(guān)頭,容瀾、小沈,你們兩個就是最后的王牌,我不知道你們配合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所以輕易最好別試?!?/br> 容瀾和沈長澤對視一眼,眾人齊齊點頭。 容瀾化作一道金光,毫不猶豫地沖向了青海龍。沈長澤和艾爾展開翅膀,也朝湖邊飛去,姚潛江坐在小舟身上,吳悠坐在林雕異種人身上,他們帶著十多個可以在空中作戰(zhàn)的異種人起飛了,宋祁從指間甩出蛛絲,纏在了小舟的腿上,跟著飛了過去。 成天壁拉著叢夏,往湖的另一個方向飛去。 青海龍注意到了大部隊的接近,它停止了進食,金黃色的巨大蛇眼陰森地盯著他們。 容瀾第一個到達了它身邊,發(fā)出劇烈的光,直直刺向青海龍的眼睛,它嘶叫出聲,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容瀾在空中再次劃出十字激光束,打像青海龍的腦袋,青海龍用力扭動著身體,湖面波浪大作,數(shù)不清的大魚從水里蹦了出來,張著嘴想把從它們上空飛過的人吞進肚子里。 那激光束準確地打在了青海龍身上,它的身體被破開了一個十字形的傷口,那傷的面積比人還大,堅硬的外皮被狠狠撕破,皮rou外翻,然而青海龍實在太大了,這傷卻并沒有給它帶來非常的影響,疼痛將它徹底激怒了。它張開血盆大口,吐出長長的信子,那信子飛彈的速度極快,容瀾堪堪躲過,其他人卻沒有那樣的速度,信子直直朝吳悠飛去。 吳悠大喊一聲,在他面前筑起一道冰墻,那信子啪地一聲巨響,打在冰墻上,不但把冰墻打了個粉碎,接著慣性還把吳悠和林雕往水里拍去。吳悠落水的瞬間,一大片水域結(jié)成了冰,他不敢多呆,跨上林雕的背再次飛了起來,一只大魚朝他撲來,他甩手一個巨大的冰矛,插進了大魚的嘴里。 沈長澤不斷地拋出碩大的火球,朝青海龍扔去,他一邊扔一邊靠近青海龍,試圖爬到它身上。 艾爾則帶著一堆人在周圍清剿不斷躍出水面的大型水怪,這些水怪雖然不能對自然力進化人造成什么威脅,但卻會阻礙他們的攻擊。 容瀾再次放出十字激光束,青海龍雖然靈活,但體積太大,無法閃躲,又一次被擊中,它暴怒不已,把整個青海湖攪得天翻地覆,身體劇烈地扭動,朝著容瀾的方向噴出了更大一堆魚類的尸體,不同的是,這次的尸體除了參雜了黃褐色的胃液,還有青黑色的毒液,看來它是在噴發(fā)的瞬間把毒液從牙齒里釋放了出來,那幾噸重的大面積的魚尸全都朝著容瀾飛了過去,容瀾飛速躲閃。姚潛江就在容瀾旁邊,卻沒有躲閃的速度,他飛快地汲取湖水,形成一面巨大的水墻,如同瀑布一般壯麗非凡,青海龍胃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撞在了水墻上,但卻并沒有完全阻止住,還是有很多東西參雜著毒液朝姚潛江飛來,姚潛江若是沾到那些毒液,肯定也是九死一生。 容瀾早已躲遠,此時只好再回頭去救姚潛江,吳悠先一步飛到了姚潛江旁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倆人瞬間釋放出了強大的水能量,那股能量強大到容瀾都驚訝不已,他們面前的巨大水墻瞬間凍結(jié)成冰,將那些胃液毒液全都凍住了,甚至那寒冰還向著湖里蔓延,一直蔓延到了青海龍身上,青海龍嘶叫著后退了。 莊堯大喊道:“保留能量!成天壁、叢夏,就是現(xiàn)在!” 成天壁大半個身體化作了風元素,將叢夏卷在其中,悄悄從青海龍的后方飛了上去,試圖尋找機會鉆進它的嘴里,青海龍此時的注意力全都被冰墻吸引了,根本沒有主要到有一個螻蟻一般渺小的人類正飛向它。 青海龍的前方,四個自然力進化人正竭盡全力攻擊它,青海龍?zhí)^龐大,很多強大的攻擊能輕易摧毀一條街,卻就是無法對它造成致命傷,它的鮮血染紅了青海湖,噴出的毒液已經(jīng)殺死了兩個變異人和無數(shù)條魚,眾人為了躲避它的攻擊,幾乎精疲力盡。 容瀾叫道:“你們掩護我,我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個機會?!?/br> “好?!?/br> 容瀾咬牙道:“所有人,閉上眼睛?!币坏澜鸸庠僖淮物w向青海龍,那光芒越來越亮,直到那亮度超過了動物眼睛所能承受的范圍,別說是近在跟前的青海龍和其他人類,就連相隔一公里多的岸上的人,都受不住地扭過了頭去。容瀾大叫道:“我堅持不了多久,速度快點!” 成天壁閉著眼睛,憑著記憶找準了方向,在青海龍閉眼、張著嘴嘶叫的時候,一頭扎進了青海龍的嘴里。 容瀾光芒一斂,飛到青海龍頭頂,顯出了人形,他渾身赤裸,臉色蒼白,看來能量消耗了太多,已經(jīng)無法再做一次這樣的攻擊,抓緊時間休息著。 成天壁和叢夏進入青海龍的嘴里后,第一感覺是想吐,實在太臭了,那種血腥混合著魚腥的味道,實在沒幣柳豐羽的大王花的味道好多少,柳豐羽的味道起碼他們習慣了,而且從來沒在這樣相對密閉空間里體會過,只要青海龍一閉上嘴,他們就跟悶在臭氣缸里沒有任何區(qū)別。 腳下是軟趴趴的口腔,一旁是鋒利的劇毒牙齒,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青海龍的信子,靠著口腔壁往里走。 叢夏拿出手電筒,忍著惡心掃視周圍,“就在那邊,我們過去看看?!?/br> 這時候,青海龍在次扭動身體,張開了嘴,倆人一個不穩(wěn)摔倒在地,半身都泡在了血水里,最糟糕的是,他們聽到了青海龍胃里傳來的巨大咕嚕聲,他們知道,青海龍在準備下一次的攻擊,也就是嘔吐。 倆人臉色一變,成天壁抓起叢夏,貼在口腔壁上,“別擔心,靠緊了別動。” 叢夏點點頭,顫聲道:“我們離傀儡玉不遠了?!?/br> 正在這時,青海龍身體劇烈扭動,倆人同時感覺到一股壓力從口腔深處傳來,隨即,比剛才濃烈十倍的惡臭撲進倆人鼻息,叢夏差點兒崩潰了。青海龍張開了嘴,光線透了進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一大團魚尸摻雜著胃液從口腔深處噴涌而出。 成天壁一把把叢夏堵在口腔壁,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他,同時在倆人身體周圍形成一堵風墻,幾噸重的食物噴涌的瞬間產(chǎn)生了極大的力,還好他們縮在墻角,否則肯定會跟著那些未消化液的惡心東西一起被噴出去。即使是這樣,他們也承受了極大的沖擊力,被推向了青海龍的牙齒。成天壁緊緊抱著叢夏,用風墻將倆人渾身包裹,再加上他們身上有能量防具保護,他們并沒有受傷,但是卻被那些嘔吐物撞得七葷八素,半天爬不起來。 這陣嘔吐好不容易過去了,也不知道外面遭遇攻擊的人都怎么樣了,反正他們是不好受,成天壁把被撞得發(fā)暈的叢夏拽了起來,“快,趕在它下次吐之前找到傀儡玉。” 倆人飛快地朝著傀儡玉的方向跑去。 205、青海迷域 ... 倆人在青海龍口腔內(nèi)跌跌撞撞地摸索著前進,由于青海龍身體扭動太過激烈,他們也跟坐過山車一樣,不停地起落,甚至無法完整地走上三步路。還好成天壁元素化有效的范圍足夠遠,否則青海龍稍稍抬頭,他們就會憑空飛高幾十米甚至上百米的距離。他們在那柔軟腥臭的口腔內(nèi)連滾帶爬地走了二十多米,終于走到了傀儡玉附近。 就在他們在青海龍嘴里歷險的時候,外面的戰(zhàn)況也越來越激烈。青海龍的尾巴如一條巨大的鞭子,當它飛快揮舞過來的時候,這個青海湖都跟著瘋狂了起來,幾個自然力進化人既要在青海龍掀起的鋪天蓋地的水浪中保持平衡,又要防止隨時可能從水里竄出來,將它們一口吞掉的大魚,同時還要躲避青海龍的攻擊,可謂狼狽不堪。 容瀾、姚潛江和吳悠均耗力過度,此時叢夏卻在青海龍嘴里生死未卜,沒人能給他們補充能量,他們只能盡量躲避,靠注射能量液維持,但是能量液比較有限,他們很快就沒有能量液可以補充,只好停止了攻擊,和青海龍慢慢周旋,以期望能量快點恢復;沈長澤雖然是他們之中能量保持最多的,但是水火相克,他的攻擊在漫天水浪中大打折扣;小舟和那林雕異種人羽毛全浸了水,飛行速度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連帶著姚潛江和吳悠的處境也變得危險了起來;宋祁那粘性和彈性都極大的蛛絲在青海龍面前就跟頭發(fā)絲一樣脆弱,它只要輕輕扭身體就能把蛛絲硬生生掙斷,宋祁很是沮喪,他在水上缺少飛行支撐點,兩度摔進水里,又逃了出來,情況也是岌岌可危、艾爾帶領的其他人是攻擊大型水怪、掩護其他自然力進化人的主要戰(zhàn)力,他們和那些大魚直接碰撞,險象環(huán)生,這時候已經(jīng)損失了第二個高等級變異人。 所有人都陷入了危險中。 容瀾和沈長澤想聯(lián)合起來,給青海龍致命一擊,但是容瀾能量不足,不敢輕易冒險,只能一邊和青海龍周旋,一邊尋找最佳時機。 四個自然力進化人對付這條超級海蛇已經(jīng)非常吃力,他們無法想象如果沒有容瀾在這里,戰(zhàn)況會有多么慘烈,這一刻,所有人都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也許他們在外面已經(jīng)稱王稱霸,可是在青海卻還遠遠不夠強大。這次的青海之行,盡管危險重重,對他們來說卻也是一次絕無僅有的機會,如果他們能活著從這里出去,實力至少會增強兩倍,這簡直就像是為他們準備的歷練之旅,困境和誘惑并存,促使每個人拼了命的戰(zhàn)斗,只為了成為那個豐收凱旋的人。 沈長澤大喊道:“堅持住,再給他們拖延點時間?!?/br> 與此同時,成天壁和叢夏也在青海龍嘴里痛苦掙扎,他們身上沾滿了血水和胃液,衣服被胃液消化得破破爛爛的,若不是有能量防具保護身體,皮膚可能也保不住。叢夏跪在口腔壁上摸索著,“就在這里,就在皮膚下面?!?/br> “皮膚下面多少厘米?” “我說不上來,好像不淺。” 成天壁趴了下去,皺眉看著那嫩紅的口腔壁,他的腳還留在岸上,身體的下半部分完全風化,造型有點像阿拉丁燈神,可惜此時倆人沒任何心情開玩笑,他們每拖延一點時間,對外面的同伴都是巨大的壓力。 “切開吧。”叢夏咬牙道。 “只能切開了?!背商毂诰o緊握住叢夏的手道:“不管發(fā)生任何事都不要慌?!?/br> 叢夏點點頭,也用力地回握。倆人對于青海龍來說太小,青海龍嘴里一堆未消化完的食物殘渣,根本感覺不到他們,但是一旦在它口腔內(nèi)造成創(chuàng)口可就不一樣了,青海龍肯定會劇烈掙扎起來,好點的情況是他們拿到傀儡玉,青海龍把他們吐出去,壞的情況太多了,還不如不想。 成天壁沉住氣,手掌化成了尖銳的利刃,快速地朝著那口腔壁切了下去。叢夏毫不猶豫地把手插進了破口里,在那又軟又熱的血rou之間翻找。他已經(jīng)感覺到傀儡玉就在這里,只是那玉太小,而這里漆黑一片,靠眼睛是沒用的,他只能用手去摸。不管青海龍有多大,有個東西不但切開它的口腔壁還在傷口里胡亂翻攪,它都不會好受,它開始用力地扭動著身體,張開大嘴,本能地想用信子去頂受傷的位置,但是由于角度的問題,它夠不到。 外面的人看出了青海龍的不對勁兒,知道成天壁和叢夏快要得手了,全都精神一振,姚潛江大喊道:“好機會,攻擊它的眼睛?!?/br> 青海龍深知自己的眼睛是弱點,一直把它們保護得很好,它的眼皮進化出了比身上還厚還堅硬的皮,只要一閉上,既能抵抗容瀾的強光攻擊,也能抵御利刃傷害,他們一直沒找到好機會攻擊,現(xiàn)在青海龍的注意力被口腔內(nèi)的疼痛吸引了,他們終于得來了機會。 容瀾飛抵到沈長澤旁邊,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巨大的能量在倆人之間瘋狂涌現(xiàn),倆人都感覺到體內(nèi)熱血沸騰,身體里仿佛充滿了無窮無盡地力量,容瀾咬牙道:“我能量不夠了,現(xiàn)在要靠你控制這股力,如果你控制不好,我們兩個都可能力竭,然后掉進魚肚子里?!?/br> 沈長澤沉聲道:“攻擊吧?!?/br> 倆人的身體被裹進了強光里,頓時消失了蹤影,他們?nèi)缫坏篱W電般朝著青海龍的眼睛射去,那“閃電”還拖著長長的火焰尾巴,把整個天空都照成了白色金,那“閃電”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最后在碧波洶涌的青海湖上空形成了長達百米的橢圓形光焰,光焰的外圍是橘紅色的,越往中心顏色越淡,在光焰最中心燃燒著藍色的火焰,那是火焰中溫度最高的藍焰,哪怕僅僅是靠近其百米內(nèi)都會被燒成灰燼,也是沈長澤未來進化的終極方向,只是那藍焰還非常非常小,但那巨大的橢圓形光焰已經(jīng)讓人震撼,一時之間天地變色,眾人甚至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就連青海龍也感覺到了這光焰的可怕之處,快速地向后退去。 沈長澤和容瀾只能做這一次攻擊,只有他們倆人知道,一旦這次攻擊失敗,青海龍有機會報仇,他們倆躲不了逃不動,就徹底完蛋了。身體內(nèi)的能量泄洪一般飛速消耗,倆人用力拋出了光焰,那光焰融合了火焰的溫度和光的速度,讓青海龍根本來不及躲閃,只是光焰拋出的瞬間已經(jīng)失去了準頭,沒能瞄準青海龍的眼睛,反而打向了它兩眼中間的位置。 倆人心叫糟糕,若是劈進了嘴里,那成天壁和叢夏也兇多吉少了。 青海龍無法躲閃,只能奮力偏過頭回避,這倒火焰利刃最終劈在了它后腦勺和側(cè)頸上,青海龍發(fā)出凄厲地叫聲,這一擊對它造成了嚴重的打擊,長達六十多米的燒焦的創(chuàng)口從它的后腦一直綿延到身上,在它身上開了一道長長地口子,深可見骨,皮rou焦黑發(fā)臭,烏血噴涌而出,灑在湖面上甚至還冒著煙,足以見溫度有多高。青海龍出生沒多久就在青海湖里稱王稱霸,從未受過這樣的傷,它瘋狂擺尾、劇烈扭動,生出了滔天水浪,很多人被那巨大的水浪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眼睛都睜不開,差點兒就被卷進湖底。 青海龍驚怒交加,它突然將尾巴高高伸出了水面,猛地朝沈長澤他們拍來,對于它來說,只是揮動尾巴,但是對于沈長澤和容瀾來說,那就是一個寬二十米、布滿硬鱗的rou墻隔空向他們飛來。躲?向哪兒躲? 倆人此時都已經(jīng)幾近力竭,沈長澤狂喊一聲,聚起了最后的能量,抱住容瀾往上空飛去。他的速度比起容瀾慢了太多,根本無法躲避,最好還是被青海龍的尾巴尖兒蹭了一下,盡管只是“輕輕”蹭了一下,他們卻感覺像是硬生生裝上了行駛的列車,那重擊撞得倆人內(nèi)臟都移位了,他們被狠狠拍飛了出去!沈長澤身上的能量防具為他擋下了這最后一擊,然后徹底碎裂了。 兩只林雕飛升而起,快速朝他們沖了過去,但還是慢了一步,他們從一百多米的高空掉進了厚厚地雪地里,生死未卜。 眾人也跟著沖了過去,終于在一米多深的積雪里發(fā)現(xiàn)了他們,容瀾還有意識,只是吐了兩大口血,雪地里一片猩紅,看來他在最后關(guān)頭用能量為他們做了一次緩沖,沈長澤則從一米九的成年男人變回了不足周歲的嬰兒,容瀾正滿臉驚訝地看著沈長澤。 單鳴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把沈長澤從雪地里抱了出來,拉開拉鏈將他塞進了自己的懷里。 陳少驚訝地說:“這是……” “我兒子,力竭了就會這樣?!眴硒Q摟著沈長澤冰涼的身體,讓他緊緊貼著自己熱乎的胸膛,并輕輕撫摸著那小小的腦袋。 同時,青海龍受傷過重,尾巴無力地抽了回去,龐大的身體直直倒進了湖里。 眾人緊張地看著上空,他們始終沒見到成天壁和叢夏,自倆人消失在青海龍嘴里后,他們之間就徹底斷了聯(lián)系,也不知道倆人現(xiàn)在究竟如何,就算沒有拿到傀儡玉,也應該馬上離開,否則等青海龍返回湖底,那就來不及走了。 陳少派出好幾只林雕,將在湖上戰(zhàn)斗得精疲力竭的人接了回來,幾個自然力進化人能量幾乎都枯竭了,如果這時候青海龍還能動,想殺他們輕而易舉,而一開始參與戰(zhàn)斗的人,有三個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了青海湖里。 青海龍龐大的身體完全淹沒進了水里。唐雁丘因為飛行速度不夠,只在岸上射擊大水怪,沒有參與水上戰(zhàn)斗,此時他呆不住了,急道:“他們還沒出來,我們下去救人吧!”說著煽動翅膀就想飛過去。 莊堯握緊了拳頭,“再等等。” 鄧逍也大叫道:“還等什么,再等淹死了。” 柳豐羽咬牙道:“不能等了,去救人?!?/br> 唐雁丘飛身而起,鄧逍一躍抓住了他的腳,倆人朝著湖面沖去。 就在這時,洶涌的湖面突然彈出一道黑影,眾人定睛一看,是叢夏!叢夏被風力包裹其中,快速地卷向岸邊。 眾人終于松了口氣,朝著他們跑去。 成天壁和叢夏一同滾落在地,倆人皆渾身赤裸,身上沾滿了惡心的胃液和血水,衣服被消化得干干凈凈,身上的毛發(fā)徹底沒了,成片成片的皮膚被胃液腐蝕,血rou模糊,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人類,倒像是從青海龍胃里吐出來的那些未消化干凈的魚尸。 “天壁!叢夏!”柳豐羽緊張地看這倆人,“你們怎么樣,能量防具呢?” 成天壁落地之后就暈了過去,叢夏痛苦地說:“壞了……”這次實在失策,他的蓄能玉符全都放在衣服里,衣服消化沒后,玉符全都不知道被沖到哪里去了,他也沒時間去找,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找到傀儡玉,等他找到青海龍的那枚傀儡玉后,成天壁不讓他吸收里面的能量,越是危急關(guān)頭,他急速吸收傀儡玉的能量就越危險,危險性可能比他們逃不出去還大,他沒能量可以吸收,泡在青海龍的胃液里,防具瘋狂地吸收他們體內(nèi)的能量來保護他們的身體,結(jié)果能量消耗越來越快,最后支撐不住,防具徹底被破壞了,叢夏只來得及抓住傀儡玉和自己的古玉,倆人忍受著胃液灼燒的痛苦,成天壁聚起最后的能量,帶著他沒命地從青海龍嘴里逃了出來。 整個過程險象環(huán)生,盡管他們都被重度燒傷了,但能留著一條命回來,已經(jīng)是萬幸。 孫先生嘆道:“你們辛苦了?!?/br> 叢夏無力動彈,他張開嘴,用舌尖頂著一枚小小的黑色玉片,就是這枚小東西,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命。 莊堯道:“趕緊恢復能量。” 倆人被抬上了擔架,吳悠把雪覆蓋到他們的皮膚上,減輕他們的痛苦,叢夏努力靜下心來,緩慢地吸收傀儡玉的能量,然后把能量先注入了成天壁體內(nèi),修復著他的皮膚。 眾人開始善后,他們不知道青海龍死了沒有,任何生物受了那么重的傷,恐怕都活不了多久了,他們對青海龍是死是活并不關(guān)心,只要傀儡玉到手,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青海龍再厲害,畢竟是水生生物,不會跑到陸地上追殺他們,只要他們在岸上就是安全的。 叢夏將成天壁的傷治好后,又為自己療傷,他皮膚疼得厲害,好像被放在火上翻烤一般,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受傷,多少有心理準備了,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忍了下來。等到他把自己的傷治好,隊伍也已經(jīng)快要回到西寧了,他疲累不堪,昏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jīng)大亮,他睜開眼睛巡視四周,發(fā)現(xiàn)他在自己的房間里,這個臨時酒店比起他們在北京的住所差遠了,但是在零下四十多度的低溫環(huán)境里有個保暖的住所,實在是件幸運的事。 “叢夏,你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