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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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壁突然轉(zhuǎn)過了身來,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地明亮。 叢夏嚇了一跳,想裝睡已經(jīng)來不及,只好傻愣愣地看著他。 成天壁低聲道:“趕緊睡覺?!?/br> 叢夏也低聲道:“喝多了,睡不著?!闭f完他就想出來。 成天壁低聲道:“別出來,冷,好不容易捂熱的?!?/br> 叢夏想了想,就把半邊身子伸出睡袋,像個毛毛蟲一樣一拱一拱地朝成天壁爬了過去。 成天壁皺眉道:“你干什么。” 叢夏厚著臉皮說:“我想跟你聊聊天?!彼赖匠商毂谏磉吿上铝?,補充道:“我怕你困?!?/br> “我不困?!?/br> “你真的不聊天?” “不聊,你趕緊睡。” “那你再親我一下吧。”叢夏說完這句話,嘴唇直抖,有些畏懼、又有些期許地看著成天壁,他就是想知道,成天壁究竟怎么想的,要是鬧不明白這個問題,他一晚上都不會睡的著。 成天壁神色一僵,轉(zhuǎn)過臉去,小聲說:“別胡鬧。” 叢夏磕磕巴巴地說:“我就是、想、想知道,白天那個,你是不是失血過多……暈乎……才……” 成天壁硬邦邦地說:“不是?!?/br> “那你,怎、怎么想的?!?/br> 成天壁僵直著背,半天都沒轉(zhuǎn)過頭來。 叢夏一分一秒地等著,心里的感覺是又酸又甜,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成天壁才轉(zhuǎn)過來,他突然俯下身,按著叢夏的額頭,冰涼的唇輕輕碰了碰叢夏的嘴唇。 叢夏的身體都塞在睡袋里,只露出個腦袋,這樣的吻看上去實在有些滑稽,但那甜蜜的美好的味道,卻并沒有打折扣。 他很想伸出手去碰一碰成天壁,又不敢有大的動作,唯恐驚擾這樣這寧靜的時刻,只能輕輕地?fù)P起下巴,磨蹭著成天壁的嘴唇。 那輕柔的吻,帶著冬日的寒冷和成天壁的溫暖,讓他感到了無上的滿足。 成天壁慢慢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啞聲道:“現(xiàn)在能睡覺了嗎?” 叢夏點頭如搗蒜,“能?!?/br> 放在額上的大手移到了他眼睛上,他瞬間什么都看不到了,但鼻間能清晰地問道成天壁手上槍火的味道,那么熟悉,令人安心。 成天壁低聲道:“那就趕緊睡?!?/br> 叢夏嘴角忍不住上揚,這一刻的幸福和滿足,是他用光畢生所學(xué)的所有形容詞,也無法描述其萬一的。 成天壁捂著叢夏的眼睛,另一只手的指骨輕輕蹭了蹭自己的嘴唇,那上面還留著叢夏剛用的牙膏的清爽味道,他的臉好像快要燒起來了。 88、傀儡玉 北京國家科學(xué)院 “叢教授!叢教授!”一個清瘦的年輕人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風(fēng)一般沖進(jìn)了實驗室。 “嗯?小何,怎么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實驗器材里抬起了頭,那是個端正斯文的男人,帶著金邊眼鏡,披著白大褂,看上嚴(yán)謹(jǐn)認(rèn)真,渾身充滿了nongnong的學(xué)術(shù)氣息。 “叢教授,出現(xiàn)了,那個……” “你喝點水吧,在辦公室里跑來跑去的干什么,到底什么事。”叢震中拿起一杯水遞給他。 小何沒接水,而是把資料遞給了叢震中,“叢教授,七八個月前,地震過后沒幾天,我們檢測到云南方向突然出現(xiàn)龐大的能量波動,那股波動的能量值不亞于傀儡玉引起的大地震!” 叢震中推了推眼鏡,“是的,難道那股能量波動又出現(xiàn)了?” 小何激動得直點頭,“沒錯,又出現(xiàn)了!在中部地區(qū),距離北京一千三百多公里的陜西境內(nèi),就在剛剛!” 叢震中接過資料,飛快地翻了翻,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他喃喃道:“出現(xiàn)了,那股也許是唯一能和傀儡玉抗衡的能量,終于又出現(xiàn)了???,帶我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起來晚了。 成天壁醒過來后,看著睡得比他還死的柳豐羽,上去踢了他一腳,“不是讓你守夜嗎?!?/br> 柳豐羽揉了揉眼睛,“喝多了,太困了,小夏,做飯……” 叢夏答應(yīng)了一聲,哈欠連連。 成天壁想扇他兩下,“就知道指使他,撿干柴去?!?/br> 柳豐羽撇了撇嘴,“你心疼啊,心疼你做唄?!?/br> 成天壁居高臨下地瞪著他,“撿干柴。” 柳豐羽不滿地從睡袋里爬了出來,好像沒長骨頭似的站起身,晃晃悠悠地?fù)觳窕鹑チ恕?/br> 唐雁丘起來后,幫著叢夏把炊具準(zhǔn)備好,忙活完了,自己跑到旁邊打了一套拳,整個人精神抖擻,沒有半點萎靡的樣子。 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雪,踩起來嘎吱作響,阿布在旁邊上躥下跳地踩著雪玩兒,莊堯則在旁邊拿著一個本子寫寫畫畫,嘴里還念念有詞。 叢夏和成天壁默默地準(zhǔn)備著早餐,他時不時抬起頭看成天壁一眼,忍不住一笑,成天壁卻一直沒抬頭。他想,成天壁好像比他臉皮還薄啊,是不是因為年紀(jì)不大,又長期呆在部隊里,所以什么都沒接觸過?他雖然也沒啥實戰(zhàn)經(jīng)驗,但好歹多年都生活在成熟的人際交往圈里,這方面比成天壁要坦然一些。 叢夏忍著笑,輕聲道:“天壁,你想吃點什么?想喝粥還是煮面條?” 成天壁低聲道:“隨便?!?/br> “煮蘑菇rou粥行不行?” “行?!?/br> 叢夏偷著笑了笑,心里甜得不得了。 柳豐羽一回來,就看這倆人埋頭做飯,一個臉繃得緊緊的,耳根發(fā)紅,一個低頭傻笑,他差點兒笑出聲來。他抱著一大捆干樹枝走過去,用膝蓋撞了撞叢夏的腰,“哎,說你呢,傻笑什么呢?!?/br> 叢夏猛地坐直了,“啊?沒有啊?!?/br> 柳豐羽邪笑道:“我說你腦子里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呢小處男?笑成這樣……” 叢夏窘迫道:“我沒笑啊,你看錯了,我是凍得臉僵了?!?/br> 柳豐羽撇了撇嘴,“哼,還不承認(rèn)?!?/br> 叢夏抱過干樹枝,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柳哥,你幫我把太長的折斷了?!?/br> 柳豐羽一邊折樹枝一邊戲弄他們,“小夏啊,你柳哥這里好多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都好久沒有用武之處了,你要是需要呢,隨時來請教我啊,免費的,給我按按肩膀就行了?!?/br> 叢夏裝傻道:“你說什么呢,哎,太長了,再折短點?!?/br> 柳豐羽嬉笑道:“我跟你說啊,男的和男的做,沒經(jīng)驗很容易受傷的,你們有需要的那一天,記得找我咨詢咨詢?!?/br> 成天壁轉(zhuǎn)過頭,狠狠地瞪著他,“再說廢話……” 柳豐羽得意地一笑。 叢夏嚇得沒敢抬頭,這個柳豐羽,說話太無遮無攔了,什么……做……叢夏臉都漲紅了。 莊堯的聲音適時解救了他們,“大家都過來吧,烤烤火,吃吃飯,然后把昨天發(fā)生的事縷一遍?!彼聪虺商毂冢澳悻F(xiàn)在有心情說了吧?!?/br> 成天壁沒說話。 叢夏的神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昨天發(fā)生的事太復(fù)雜了,他到現(xiàn)在還不太敢相信,在巨大的喜悅過后,他也隱隱有些擔(dān)憂,尤其是古玉對傀儡玉的抵制,讓他心生不安。 五人圍坐下來。 莊堯道:“把東西拿出來把兩位,也沒什么好藏的了吧?!?/br> 叢夏猶豫了一下,掀開衣服,把包裹在肚子上的繃帶層層解開,一塊巴掌大的、鵝蛋型的玉石掉到了他手上。那玉石撐扁圓狀,跟叢夏的掌心差不多長,四公分寬,兩公分厚,暗綠色,外形古樸無華,連一點花紋都沒有,如果放到玉器店里,根本就是塊還沒經(jīng)過加工的玉料,而且還是品質(zhì)很普通的那一種。到了這個年代,扔到路邊都不會有人撿。 就是這么塊其貌不揚的古玉,蘊藏著可以扭轉(zhuǎn)乾坤的秘密。 成天壁也從衣服的內(nèi)袋里掏出了那細(xì)小的一片傀儡玉,還有包裹傀儡玉的銀色軟金屬。 莊堯深吸了一口氣,對知識的欲望讓他血液沸騰,他花了好大功夫才抑制住體內(nèi)細(xì)胞的狂熱躁動,他低聲道:“我們,先說傀儡玉吧?!?/br> 他用手指輕輕捏起那片指甲蓋大小的碎玉,朝著有陽光的地方看了看,黑色的玉體很通透,毫無雜質(zhì),是絕品玉料,這么小的一片傀儡玉,就能儲藏著那么龐大的能量,那么傀儡玉究竟有多少?有多大? 莊堯把傀儡玉放回成天壁手里,又把那塊包裹它的軟金屬拿了起來,“我這里沒有儀器,到了西安,看能不能找到儀器,檢測一下它的元素值。我懷疑這是種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金屬,設(shè)想一下,能夠阻擋這么龐大的能量不外泄,或者,能夠阻擋大部分的能量不外泄,它的分子結(jié)構(gòu)該有多么密集,這根本不像地球的東西……咦?”莊堯突然皺了皺眉頭。 “怎么了?” 莊堯眨了眨眼睛,把那金屬往旁邊稍微移了一個手的距離,突然,他臉色一變,整個手臂跟著身體前傾,那只手就像舉起了什么重物一樣,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眾人都嚇了一跳。 叢夏驚道:“怎么了?” “好重……快把它拿起來……”莊堯臉色蒼白,如果不是他的表現(xiàn)太逼真,實在讓他無法想象他說好重的東西,是個躺在他掌心的鵪鶉蛋大小的金屬片。 成天壁用手指捏起金屬片,臉色也微變,“真的很重?!?/br> 莊堯道:“不對,把傀儡玉拿過來?!?/br> 成天壁忙把傀儡玉放到了莊堯手里,莊堯長吁了一口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一般,輕輕松松地把兩片輕薄的東西托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幾人驚訝道。 莊堯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差點脫臼了,“這塊軟金屬,離開傀儡玉越遠(yuǎn),就變得越重,跟傀儡玉放在一起的時候,就輕的幾乎沒有重量,真是太神奇了,這絕對是從未被人類挖掘的東西?!?/br> “這么神?”柳豐羽不太相信,自己把那軟金屬拿起來,輕輕往旁邊移動,果然如莊堯所說,離傀儡玉越遠(yuǎn)就越重,至少他一只手幾乎無法托起,他才喘著粗氣把軟金屬放了回去。 叢夏嘆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br> 莊堯道:“成天壁,你說說自己是怎么得到這樣?xùn)|西的吧。” 成天壁沉默了一下,道:“太具體的我不能說,如果不是昨天被逼到絕境,我也不會把它拿出來。第一,我不知道它是傀儡玉,蝙蝠人出現(xiàn)的時候,我心里有猜測,但是我無法確定,第二,我想你也猜到了,我是科考隊的一員,我提前離開格爾木,躲過地震的浩劫,就是為了送傀儡玉回北京?!?/br> “就這么小一片?而且你為什么不直接飛回北京,卻去了云南?” 成天壁堅決地說:“其他的問題不要再問?!?/br> “讓我來猜猜吧?!鼻f堯深吸了一口氣,“我對整件事的猜測是這樣的。你是科考隊的一員,奉命送一幫科學(xué)家去格爾木,因為他們通過某種方式,檢測到了格爾木有巨大的能量反應(yīng),這個巨大,也許可以和整個地球蘊含的能量相提并論,當(dāng)然,這點你事先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你只是執(zhí)行任務(wù)而已。我為什么知道,因為當(dāng)初我在北京的時候,那個男人提出的‘寒武意識’的理論已經(jīng)在科學(xué)界引起恐慌。當(dāng)時大家都認(rèn)為,如果這種意識真的存在,那么‘寒武意識’要起作用,肯定需要通過某種契機、某種能量,比如引起大地震,大海嘯,全球變暖,冰川融化,火山爆發(fā),這些都是地球能做到的毀滅物種的方法,‘寒武意識’想制衡人類,總不可能是通過腦電波讓所有人類自殺,而是會通過一些物理攻擊達(dá)到目的,就像歷史上發(fā)生在很多物種身上的那樣,比如恐龍,因此,要發(fā)動某種能影響全球的物理動作,就需要龐大的無與倫比的能量。這種能量不可能憑空而來,但如果這種能量真的存在,不可能一直都沒被檢測到,只有兩種可能,要么這種能量是外來能量,比如外星隕石,要么這種能量被藏起來了。大家普遍拋棄了第一種猜測,因為如果真的有能輕易毀滅人類的外星能量,人類就算知道,也是攔不住的。所以,他們把精力集中到了第二種猜測里,那就是,能夠顛覆整個星球的能量究竟被藏在哪里?怎么藏的?” 莊堯環(huán)視眾人,“沿著這個猜測研究了幾年,在我離開北京之前,已經(jīng)有消息說那個男人找到了這種能量的蹤跡,之后又過了兩年,北京方面派科考隊去格爾木。所以我猜測,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能夠顛覆整個星球的能量就在格爾木,也就是說,巨大的蘊藏著無屬性能量的傀儡玉,就在格爾木,他們?nèi)チ烁駹柲?,因為某種原因,引起能量大爆發(fā),或者,因為‘寒武意識’制衡人類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他們只是觸動了某一個媒介,因此引發(fā)了大地震,無屬性能量瞬間輻射全球,自此,二次寒武紀(jì)正式降臨,全球物種瘋狂進(jìn)化,人類面臨末日?!?/br> 莊堯說完這一席話后,沒有人做聲。短短的一段話,對人類慘況的前因后果做出了目前為止非常站得住腳的推測,只是,知道真相并不會讓他們心里好受半點,反而因為這件事背后體現(xiàn)出來的人類的無能為力而感到遍體生寒。 有生命、有思想、有情感的人類,在寒武意識面前,渺小得螻蟻不如,只要輕輕觸發(fā)某一個機關(guān),人類就會像被傾倒進(jìn)鐵水里的老鼠一樣,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