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書迷正在閱讀:三國之項氏天下、寒武再臨、玄學大佬穿成豪門女配[娛樂圈]、桃李芬芳、女配一心學習[快穿]、念能力是未來的日記、非典型官家嫡女奮斗史、[綜]他的見證、邪逆星空、我隱秘的身份被meimei曝光了
聽秦斂這句話說出口,溫溪雖然感覺到了尷尬,但同時也悄悄地松了口氣, 這些天來,他們兩個之間的別扭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嘛,那既然說開了,那尷尬是不是就可以化解了? 于是溫溪順著下坡,“呵呵……秦大人說的這件事啊呵呵……哀家明白的,那日秦大人是高燒,正在病中神志不清,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今日既然都說開了,那就好了,那個……有句話說得好,無心者無罪嘛呵呵……哀家也知道秦大人是無心的,所以也不會怪罪,秦大人不必一直避著我……” “不是?!?/br> 男人突然抬起頭,在溫溪的碎碎念中說了兩個字。 “呃?不是什么?”溫溪的話被打斷,猛地抬眸,正好便對上男人直勾勾的視線,她心口驀地加快了跳動幾下,下意識開口詢問。 男人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生死相關的決定,那深如幽潭的眼底劇烈震蕩翻涌上來那濃重的能將人淹沒的情愫。 他上前一步,須臾間伸出手臂,撈著溫溪的腰肢一攬,驟然之間便將人攬入了自己懷中。 溫溪毫無防備之下,被人于腰間施力往前一勾,讓她直接跌撞進來男人寬厚的懷中,甚至還一不小心,鼻梁磕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一瞬間鼻子泛酸。 隨之而來的便是這個男人灼熱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圍。 溫溪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只大手托住了后腦勺被迫抬起了頭,緊接著,男人濃烈的氣息越發(fā)襲近,他的唇帶著熾熱的溫度印在了她的上,唇/畔輕輕相碰,一觸即離。 男人將唇移至她的左耳邊,那呼出的熱氣輕輕噴在溫溪耳垂和后勁的位置,卻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整個人都僵硬在那里。 只聽見男人在她耳邊,用低沉沙啞的嗓音低低地念了一句話,十一個字,“臣有罪,斗膽肖想太后良久。” 溫溪只覺的轟隆一聲驚天巨雷在她腦中炸響,直把她的左右炸得嗡嗡發(fā)麻。 隨后秦斂便松開了箍在溫溪腰間的手。 溫溪整個人都是懵的,感覺自己的腿都是軟的,在被松開后不由自主地失力后退幾步,后腰就抵到了身后凸起的假山石上。 秦斂見她要撞上身后嶙峋的山石,急忙伸手想去拉她。 結果溫溪整個后背都快要貼到假山石壁上了,她用兩只手前后相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斂,那模樣,標準的懷疑人生臉。 秦斂面上不顯,但他垂在身后的那只手卻是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衣擺,那已經捏得泛白的指節(jié)骨出賣了他此時的內心,他已經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才好了,甚至開始后悔痛恨剛剛那個痛快決絕的自己。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沉默,還是沉默,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靜,溫溪甚至都聽不見平日里嘰嘰喳喳的鳥鳴聲。 望著面前女人那瞪著杏眼緊緊捂住自己的嘴,滿臉無法置信的神情,秦斂內心驀地就生出了一股倉皇悲涼來,或許有些事情無論你如何努力,癡心妄想終歸是癡心妄想,那浮于水面的泡沫,若非你想伸手觸碰去將它捧起,它是不是就可以存于世間更長一些…… 高大的男人突然變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慌亂不知所措,連手腳都無處安放,試圖開口彌補些什么,“太后,我……” “啊啊啊——你別說話!” 溫溪松開一只手直指秦斂,壓低了聲音尖叫道。 男人很聽話地趕緊住嘴。 溫溪腦子里像被強行塞進了一把稻草一樣,亂的很,一只手指著男人,一邊靠在假山石壁上,沿著假山石壁一步步慢慢地挪,就像是在持/槍警戒一般,背靠假山石壁慢慢地朝出口的方向挪動過去。 而男人就像是個做錯事后急于得到大人原諒的小孩一樣,眼巴巴的視線跟著溫溪的動作而挪動。 溫溪實在受不住這樣的視線,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甕聲甕氣結結巴巴道:“這……這、這這這實在是、實在是太超出我的……我的想象了,我的捋捋……對!我得好好捋捋,我得先回去捋一捋……你!你別跟過來!我得回去好好捋一捋思路,你別跟過來!” 說著溫溪剛剛好挪到假山出口的位置,身一轉,提起裙角一溜煙地就跑了。 秦斂看著女人慌不擇路跑得跌跌撞撞的背影,伸了伸手,最后還是頹然垂下。 他握緊了拳頭,狠狠一拳砸在嶙峋的假山石上,假山石較為脆弱,一大塊假山石被砸斷黏帶著男人的血漬轟然倒地,秦斂的手背上血污一團…… 捋一捋……捋出來的結果又會是怎樣呢?是愿意回應還是要宣判他的死刑? 秦斂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假山群,他本是要去文淵閣的,但現在已經完全沒了心情,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隨意走著。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演武場。 今天的演武場外圍立滿了宮人,隱隱能聽到里面?zhèn)鱽淼恼f話聲,秦斂這才恍惚想起來,今日是逢三的天數。 小皇帝之前和他約好,每隔三天便會來演武場,由他教授武藝。這段時間因為他受傷隨后中毒重病而耽擱了,他原本是想之后找個日子重新恢復之前逢三的訓練習慣,只沒想到今日小皇帝居然也在這兒。 秦斂問過了旁邊侍立的宮人,確實是小皇帝在里面練武,宮人說,韓將軍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