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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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殺氣騰騰! 賀蘭廷面色鐵青,軒轅劍竟是如此張狂!這是在威脅他?! 蘇暮青雖曾見過軒轅劍,但是根本就不知道軒轅劍是怎樣的人,更不曉得軒轅劍背后有著怎樣的勢力,就更不要說她會知曉軒轅劍的殘忍!可當寒光映在她臉上的時候,她清楚的感覺大了死亡的威脅。不由自主的靠向納蘭安。 納蘭安見過無數(shù)美女,身邊的女人更是姿色上乘,而蘇暮青的容貌只算得上中下,且面黃無光澤,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婦人,他討厭都來不及,怎會接受她的主動投懷送抱,下意識的退了一下,讓蘇暮青沒有靠過來。 一聲嬌笑聲,打破了壓抑的殺氣。 看過去,竟是納蘭馨兒。 楚夏挑了挑眉。 納蘭馨兒巧笑嫣然,“其實誤會已經(jīng)解除,一切都是因為蘇暮煙而起,眼下又何必因為蘇暮煙而傷了和氣?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br> 事到臨頭,退縮了一步?楚夏暗笑,果真納蘭馨兒并不愚笨!該是知曉了蘇暮青根本不值得利用和費心思,事情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只會讓自己得不償失。 蘇暮青怔愣著,納蘭馨兒這是何意?在她得罪了楚夏,又讓軒轅劍對她起了殺意的時候,要與楚夏和好?而且,納蘭安今日對她的態(tài)度怎么跟昨天不一樣?明明昨晚是對她極其溫柔的,但是今日卻是厭惡她的靠近? 賀蘭廷似沒有聽見納蘭馨兒的話,只是盯著楚夏,問道:“你想要解決蘇暮青?” 楚夏搖了搖頭,“她還不值得我浪費心思?!碧K暮青的背叛固然可恨,但是卻不值得她親自動手。 “既然如此,此事便作罷如何?”納蘭馨兒柔聲道。 可當她的話音還未落下,一陣寒光過,冰冷逼人的劍氣劃過她的眼前,未來得及反應(yīng)更多,一道黑影又從眾人眼前離去。 一聲痛苦的嚎叫聲駭人響起。 楚夏蹙了蹙眉,責(zé)備的看了一眼軒轅劍,讓人下手就不能提前告知一聲? 賀蘭廷三人震驚的望著,蘇暮青已經(jīng)被割去了舌頭,滿嘴的鮮血,似要說什么,卻含糊不清。只是滿地打滾。 “看在她曾是宸王救命恩人的份上,便是割去了她胡言亂語的舌頭!”軒轅劍輕飄飄的說道。 納蘭馨兒深吸一口氣。 氣還沒喘上來,楚夏冷幽幽的聲音又想起,“我未曾給蘇暮煙下毒,但此事卻是納蘭側(cè)妃所為?!?/br> “你!”納蘭馨兒退后一步,楚夏這是要栽贓她?! ☆、深淵 第五十四章 納蘭馨兒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當年只是覺得楚夏是個陰險狡詐之人,但現(xiàn)在儼然是小人,這最后關(guān)頭竟然想要栽贓陷害她?!澳愫伪叵莺ξ?!” 楚夏心中冷笑,有些事情大家心中都有數(shù),既然納蘭馨兒可以卑鄙的收買蘇暮青來對付她,那么,她又何必正人君子般的對待納蘭馨兒? 蘇暮青的痛苦哀嚎聲清楚的響徹幾人耳旁,黑夜下,格外的讓人毛骨悚然。納蘭安瞧見蘇暮青滿臉鮮血的恐怖模樣,更是深覺厭惡,此刻無人將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他索性就站了起來,不動聲色的躲避了蘇暮青。 被割掉舌頭的蘇暮青雖然不能開說話,但是眼睛卻沒瞎,自然看到了納蘭安的動作,頓時心墜入谷底。這一刻的她才明白,納蘭安是利用了她,對她根本就不是他所謂的一見鐘情。她張著血盆大口,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身體上的痛苦,她朝天痛嚎,她被騙了!她徹底被騙了!她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她徹底的背叛了楚夏,到最后被割掉了舌頭,又看透了真相! 納蘭安皺眉,冷眼望著蘇暮青的痛苦。 楚夏沒有給予納蘭馨兒回應(yīng),只是看向蘇暮青,微笑道:“你現(xiàn)在可后悔了?就算今日你們?nèi)缌嗽?,你當真以為以后就可高枕無憂?你只不過是重走當年路而已。當年你愚笨的被蘇暮煙利用陷害,今日你仍舊是愚笨的不知吸取教訓(xùn),一切后果皆是你咎由自取。” 蘇暮煙身形一僵,忘卻疼痛,腦海中只余下這幾年的經(jīng)歷,還有這兩日愚蠢的行徑…… 緊接著楚夏又看向納蘭馨兒,笑道:“納蘭側(cè)妃,證據(jù)就在你的房中。” “楚小姐,因有軒轅公子為你撐腰,你便是在宸王面前胡作非為,meimei她一心向善,曾與宸王妃關(guān)系甚好,怎么可能會下毒害宸王妃?更何況,會將罪名正大光明的牽扯到自己的身上,最后淪落到禁足的下場?”納蘭安冷靜的說道。這一刻,他震驚發(fā)現(xiàn),楚夏比他想象中的要詭計多端。 納蘭馨兒心中那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越發(fā)的強烈,她不語,默默盯著楚夏。 賀蘭廷出奇的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軒轅劍瞧見楚夏臉頰上有根隨風(fēng)搖擺的亂發(fā),便無所顧忌,眾目之下親昵的將那亂發(fā)攏到楚夏的耳邊,楚夏淡淡笑了,軒轅劍語氣略顯不耐道:“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快點解決,我想天兒了?!?/br> 楚夏眉毛揚起,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眼前這事兒還真是算得上雞毛蒜皮。不過,與她早就已經(jīng)結(jié)仇的納蘭馨兒也的確配得上她浪費幾番心思。 “慧紅見過王爺,見過納蘭側(cè)妃,楚小姐?!币恢闭驹谠洪T口的慧紅,突然走了進來,并且對賀蘭廷等人見了禮。 納蘭馨兒蹙眉,冷聲問道:“你怎么進來了?”難道是有要事?慧紅不該是如此沒有分寸之人。 慧紅對于納蘭馨兒的質(zhì)問置之不理,倒是從袖口中拿出一荷包,荷包的繡工非凡,用料頗為講究,一看使用荷包的主人必定是個非富即貴之人?;奂t暗自看了一眼楚夏后,將荷包舉起放在賀蘭廷眼下,并沉聲道:“王爺,此荷包乃是納蘭側(cè)妃隨身之用,宸王妃中毒當日納蘭側(cè)妃命令奴婢將荷包內(nèi)的東西下到宸王妃的膳食中。” “什么?!”納蘭馨兒心一驚,面色大變。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看向了楚夏,楚夏收買了慧紅!她滿眼痛色的看著慧紅,質(zhì)問道:“慧紅,我自認對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弊詮募奕脲吠醺?,她完全將慧紅當成了心腹,根本就不會想到慧紅會背叛她。 “你這個賤人!在宸王面前,也敢信口雌黃!楚夏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冤枉了馨兒,你今后還指望有什么好結(jié)果?”納蘭安大怒,一腳欲要踢向慧紅,慧紅連忙躲開。 始終淡定從容的楚夏輕松應(yīng)對納蘭馨兒的目光。搖頭對納蘭安道:“何必如此動怒,慧紅一看便知是個良善之人,自然日后生活美好?!?/br> 惶恐不安的慧紅正心懷忐忑,聽見楚夏的話后,立即懸著的心沉了下來。她沉聲道:“回稟王爺,自從楚小姐出現(xiàn)后,納蘭側(cè)妃一直想要尋找機會對付了楚小姐和宸王妃。那次下毒是納蘭側(cè)妃的苦rou計,只是想著找到一個機會將一切過錯栽贓到楚小姐身上,而王爺必定會對納蘭側(cè)妃心懷愧疚,納蘭側(cè)妃趁機便可成為正妃?!?/br> 這一套說辭,多么的天衣無縫! 似乎,這一套說辭,從那晚下毒事件開始,便是楚夏編織的圈套! “好,真是好,慧紅,你今日出賣我,甚至幫助他人來誣陷我,他日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比我好!”納蘭馨兒壓抑著怒火,帶著幾絲憤恨低沉的聲音從口中吐出。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楚夏是從開始便算準了她會利用此事做文章,所以才會做好了陷阱讓她跳進來。果真,到了最后,她終究是無法與楚夏相比! 賀蘭廷緊皺起眉,事情真真假假,假可成真,真可成假!楚夏倒是將其中的分寸掌握的甚好,讓他險些從真真假假的迷霧中走失。 “這是一場陰謀陷害!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楚夏所為。就算馨兒收買了蘇暮青來對付你,但是始終都沒有鑄成大錯,而你卻陷害馨兒,意圖要了馨兒的性命!”納蘭安怒道。 楚夏噗嗤笑出聲,沒有半分被指責(zé)怒罵的惱怒,反而一張妖嬈絕美的面容上華麗的笑容刺眼的落入幾人眼中,“終于承認了?承認了你們利用蘇暮青來對付我?如若你們成功,我必定會招來宸王的仇恨,同時納蘭馨兒也可解決禁足困境,此等想法是不錯。” 一步步的逼迫,楚夏一步步的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一直反擊,或者以為主動出擊的納蘭安簡直要被氣的吐血! “此事到此作罷!”賀蘭廷寒聲道。無論如何,在紫燕國內(nèi),在宸王府中,無人可大過他!即使結(jié)果已定,但也容不得他人騎在他的頭上! 軒轅劍嗤之以鼻,“哪里有那么容易?!逼圬撔∠南倪€妄想全身而退,那可真是癡心妄想! 納蘭馨兒雖意外,卻心更沉,楚夏將所有事情都講明,而一直未語的賀蘭廷必定心中有了定數(shù)。她絕對不會因為賀蘭廷的話心存僥幸,相反,她有著前所未有的恐懼驚慌。 “此事畢竟是宸王的家事,至于納蘭側(cè)妃究竟是否對蘇暮煙下毒,證據(jù)擺在面前,相信宸王已經(jīng)清楚。既然如此,我便不多加參與?!背哪抗庥纳畹目粗R蘭廷,沉聲道。 如此輕易,不再糾纏?楚夏這是要放過她?納蘭馨兒緊蹙的眉更加深鎖。 納蘭安也意外。 但是,緊接著賀蘭廷的話卻是讓二人低落谷底。 “納蘭安并非我紫燕國之人,且未經(jīng)本王允許擅自進入宸王府,此罪可株。但其非紫燕國之人,令人綁了送到楚華國太子面前?!辟R蘭廷冷聲命令道。 顯然,今日納蘭安的行為惹怒了賀蘭廷! “不,宸王莫要因楚夏的挑撥之言而誤會我?!奔{蘭安驚慌出聲。 一直處于癲狂狀態(tài)的慕容青聽見了納蘭安的聲音后,立即恢復(fù)了神智,不管不顧的朝著納蘭安跑去。 納蘭安并未防備,一下便是被抓住。 蘇暮青的血盆大嘴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無人能夠聽清。 楚夏難得好心,雖蘇暮青可恨,但著實也有些可憐之處,便好心的說道:“她怕是想要問納蘭公子是否真心待她,如若真心待她,她與你福禍與共?!?/br> 聞言,納蘭安如同一個骯臟的東西抓住了他一般,他用力的將手拽出,推離蘇暮青,即使沒有將那難聽的話說出口,但是其行動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想法。 蘇暮青雙眼爆紅,啊的一聲,便是頭用力的撞向納蘭安。 “哎,怎么說這也是你招惹來的情債,蘇暮青已經(jīng)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而你也該付出承諾?!背膰@氣一聲,火上澆油。 納蘭安緊咬著嘴,一頭冷汗,蘇暮青剛才那撞過來是用了全身的力量,一個人在憤怒的時候,力量超乎想象。 蘇暮青無法開口怒罵,可她現(xiàn)在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她不該相信納蘭安,世上有幾個好男人啊!所有的男人都是混蛋,可她竟然因為一個混蛋而背叛了楚夏。最后也落得這般認不認鬼不鬼的下場,突然幡然悔悟,她跪在楚夏的面前,不斷的磕頭,直到額頭磕破,鮮血順著額頭留下來。 楚夏目光無波的望著蘇暮青,并未退后,但也沒有伸手。今日蘇暮青可以背叛她,那么日后也絕對會背叛,這樣的人固然可憐,但卻著實可恨,還真是讓人沒辦法有了憐憫之心。她冷眼看向賀蘭廷,輕聲道:“所有事情已經(jīng)清楚,既然如此,時辰已晚,我回去休息了?!?/br> 話落,未曾多看一眼蘇暮青,便是轉(zhuǎn)了身,轉(zhuǎn)身之時,目光森冷的掃向納蘭馨兒。 軒轅劍隨著楚夏一同離去。 蘇暮青徹底絕望,無邊的悔恨都換不來如今的結(jié)局,是她走錯了路,是她因為私心而讓自己淪落到這般地步! 納蘭馨兒身形僵硬,眼前仍舊是反復(fù)出現(xiàn)楚夏那森冷的目光。她面色蒼白的望著賀蘭廷,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王爺,一切事情妾可以解釋,求王爺放過哥哥,放過妾……” …… “就這么走了?” 出了院子,走在靜默無聲的路上,軒轅劍攬著楚夏的雙肩,笑問。 “無需我出手,賀蘭廷容不了在他面前玩弄手段的女人,蘇暮煙伺候他幾年都被他舍棄,更何況是納蘭馨兒。”楚夏輕聲道。對于賀蘭廷這人,她說不上不了解,但也絕對不會不了解那么一兩分,賀蘭廷是個看似風(fēng)流的人,但是對女人卻沒那憐香惜玉之情,最是厭惡女子在他面前玩弄權(quán)術(shù),將他玩弄于鼓掌之間。 軒轅劍嬌媚一笑,眉飛色舞,朝著楚夏粉嫩的臉蛋上吧唧一口,“可他對你例外?!?/br> “不,就在剛才,他對我起了殺心。”楚夏幽幽的說道,抬頭瞪了一眼高她一頭的軒轅劍,總是偷襲占她便宜的毛病怎么還沒改? 軒轅劍絲毫沒有收斂,趁著回話的空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在月光下晶瑩剔透的耳朵,“誰若敢動你,老子毀天滅地也要殺了他!”這話是指賀蘭廷,也是指那一直隱匿在黑暗中,將一切似乎都掌控在手的那人。 楚夏自動忽略軒轅劍的發(fā)賤,眼底光芒暗動,那人該出手了…… “小夏夏,我想你。”軒轅劍貼著楚夏的耳朵,呵出灼熱而曖昧的氣息,壓抑的嗓音似乎經(jīng)過了長久的控制,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思念,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疼。 日日糾纏的疼,在她面前,不及她的輕輕一瞥。 楚夏身體僵硬,臉頰染了紅色,“這兩日天天見面,想什么……”她知他在說什么,這世上能夠了解他的人只有她。你一個眼神,我便已經(jīng)知曉答案,更知曉接下來該做些什么。 “一會兒我要去見蘇暮煙。”楚夏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間,吸取他身上的溫度,輕聲道。 …… 賀蘭廷冷眼望著納蘭馨兒,“納蘭馨兒,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深淵 第五十五章 納蘭馨兒步步后退,耳朵轟鳴作響,不知是納蘭安的求饒聲,還是蘇暮青的嘲諷大笑聲,總之,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在她的面前崩塌。 “距離京都百里處有個專屬王府的莊子,最是適合你前去靜心?!辟R蘭廷沉聲道。 一旦離開京城,便注定今生無望回京。而百里之外,是個最為窮苦落后的莊子,那般清貧的生活豈是納蘭馨兒長久以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人所能夠承受的住的。 納蘭安徹底失了分寸,朝著納蘭馨兒驚慌大喊:“馨兒,你快跪求宸王,宸王必定會心軟放過你這一次。這一次的事情你沒有傷害到誰,就連楚夏都已經(jīng)全身而退了,怎么到了最后,你卻落得這般的下場!” 這下場對于納蘭馨兒而言,與死又有什么區(qū)別? 納蘭馨兒身形不穩(wěn),突然渾身無力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