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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守山門的是兩個新人,他們認識隔三差五回教中的木嬈嬈,但卻不認識他們閉關了兩年的岑教主。 其中一個新人笑嘻嘻的迎上來:“嬈嬈姐回來啦?!蹦緥茓苹亟痰臅r候,偶爾會隨身帶些點心,分給他們吃。 “今天怎么帶這么多東西,狗可不行,得去請示護法?!毙氯搜劬哌^岑空,對上岑空的眼神時,后頸一涼,直接就原地立正了。 聲音不自覺的放低,用手捂著嘴,小聲問:“嬈嬈姐,這個大高個子是誰?。俊毖凵裉珖樔肆?。 木嬈嬈笑臉僵硬:“……他” 這個從何解釋呢?他是咱們的教主啊,不過可信度也不太高,哪有大包小綹,一身行李的教主?不過很快,木嬈嬈就不煩惱這個問題了。 岑教主將抱著的東西輕輕放到地上,本就是一堆不值錢的東西,但因為是木嬈嬈的,所以岑教主輕拿輕放,小心翼翼。 岑教主穿的是木嬈嬈撿到他那天所穿的長袍,用料講究,做工細致,穿著這么一身長袍,萬分小心接拿的物品,在守山的兩個小教徒看來,這個大缸里,應該是有寶物吧。 木嬈嬈:“……”真沒有,里面最貴的是一口鍋。 岑空放下東西后,雙手做掌,指尖相對,雙臂向下壓,一口氣運行至丹田。 只見他與平常一般無二的啟唇。 岑空一開口,他面前的三人就驚了,兩個守山人眼睛瞪的圓圓的,腦子里在瘋狂的猜想,這個人究竟是誰。 岑空的聲音被擴大了好幾倍,并且自帶回聲音效,若不是親眼看著他什么道具都沒帶,木嬈嬈都得以為他是用大喇叭喊的。 就像隔壁學校的廣播,你在家里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岑空這一嗓子,估計整個混輪教都能聽得見! 他說的是:“左右護法,天支長老,速到山門?!?/br> 李長老躺在她寬闊的大床上,她近來很喜歡的一個男寵正在喂她吃梨,她這兩天眼皮總是跳,小解呈金黃色,喉嚨又干又癢,想來是上火了。 就吩咐她院里的小廚房,燉了一盅雪蛤燉雪梨。 李長老眉頭緊鎖,妖嬈的男寵,可口的燉品,仿佛都不能驅(qū)散她眉宇間的煩悶。 她就在想,岑空都已經(jīng)絕食一個月了,按理說應該死了,就連木采采那貨,餓個四五天都得暈倒,更別提一個月了,那還是人嗎? 可是人死了,尸體肯定會腐爛,她日日夜夜期待岑空房里傳出惡臭,那樣她就可以和其他護法順利成章的破門而入,到里面一探究竟。 怪就怪在,岑空也不出來,也不吃飯,屋子里也沒傳出尸臭味。 這是怎么回事?岑空他不是練功,是在屋里修仙呢? 李長老百思不得其解,她想過偷偷摸摸進屋里去看看,可惜岑空的閉關房,連窗戶都糊了五層,從外邊什么都看不到。 岑空閉關前積威慎重,李長老這么喜歡美男的人,都不敢在心里覬覦他分毫,暗戳戳罵兩句岑空,就是她“反抗”的極限了。 因此,想歸想,她也沒敢偷偷進屋去瞧瞧。 “這可怎么辦?”就這么耗著? 李長老在雕花大床上輾轉反側,肥碩的身子把床單扭得一團亂。 正當這時,李長老聽到了讓她頭皮炸開的聲音。 “左右護法,天支長老,速到山門。” 那聲音渾厚寬廣,沒有多少情緒起伏,卻聽得李長老天靈蓋都要冒煙了。 闊別了兩年,再聽到這個聲音,李長老什么都不想了,她慶幸自己沒有一時沖動做了什么不該做的。 岑空一句話,就能嚇的她呆在原地。 岑空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事情太多了,李長老要是一個一個回味,都能嚇得原地休克。 岑空少年的時候,李長老才剛過二十歲,剛開始,她并不把這個小男孩看在眼里。 可少年時期的岑空著實“頑劣”,你不服我?沒事,慢慢收拾你。 走火入魔后的岑空有多執(zhí)拗,那時的岑空就有多殘忍。 后來岑空年歲上長,氣質(zhì)收斂了不少,整個人都沉靜下來,但李長老深知他的為人,這些年都加緊尾巴做人。 所以,當她聽到岑空的聲音時,李長老只驚呆了一瞬,就連滾帶爬的摔下了床。 “長老,長老,您沒事吧。”男寵端著雪梨連忙下床,要去扶摔倒在地的李長老。 “起開!”李長老一甩胳膊,男寵“哎呦”就被推在了一邊,雪梨湯灑了滿身。 李長老什么都顧不得了,穿上鞋,披上外套,也不顧亂七八糟的頭發(fā),風風火火的就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兩大護法和天支的另一位岸長老也倏地一凜,飛的飛,跑的跑,向著山門而去。 幾人還在想,教主出關,不應當在教主閉關室嗎?怎么還跑山門去了? 山門這邊,岑空給長老和護法們發(fā)了個“廣播”之后,對一旁的木嬈嬈說:“身上的東西都放下吧?!蔽乙呀?jīng)叫人來抬了。 木嬈嬈不懂他的用意,也還是乖乖的把身上背著的東西都放到了地上。 岑空剛吼完不到一分鐘,木嬈嬈就聽到了山門內(nèi)的聲響,似是有許多人在奔跑。 一馬當先,最先出來的,是她jiejie木采采。木采采身姿輕盈,輕功了得,帶著手下教徒們,直接就飛了出來,抬頭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就像蝙蝠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