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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空沒想到,木嬈嬈去混輪教一趟,專門給他帶了這么多東西。 他問道:“你今天去混輪教都做什么了?” 果然,還是問了,木嬈嬈實話實說:“先去看了趟左護法,然后去了大廚房,回來的路上去了趟玉米地……” 岑空點點頭,看木嬈嬈坦蕩的神色,說的應(yīng)該都是實話,這女人太傻,說了什么謊話的話,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去痛散就不用了,出去睡吧。” 岑空吩咐完之后,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繼續(xù)打坐。 還不用,等你疼的滿炕打滾的時候,看你喝不喝。 不管岑空怎么說,木嬈嬈鐵鍋里備好水,灶臺上放好止痛散,岑空一有什么動靜,她立馬就給他灌藥。 如她所料,到了半夜,岑空又犯病了。 木嬈嬈擔(dān)心他,所以睡得很淺,屋里有一點聲音,她立馬就醒了,麻利的煮好止痛散,舉著燭臺,推開房門。 岑教主和昨晚一樣,疼的蜷縮在炕上,還好,他的神智還保留著一絲清明。 發(fā)現(xiàn)木嬈嬈進來,岑空沒說話,額頭抵在炕上,不看她。 “教主,喝藥?!?/br> 見岑空不理她,木嬈嬈直接往炕上走:“教主,得罪了。” 論力氣大小,她還是有自信的。 眼看著木嬈嬈就要上來給他灌藥,岑空伸出左手:“給我,我自己喝?!?/br> 岑空喝完了藥,木嬈嬈觀察了一會,就聽見岑空說:“快出去!” 嗯,看樣子,止痛散是一點用都沒有。 那可怎么辦? 木嬈嬈套上外衫,手里攥著裝玉米的布袋子,對意識逐漸模糊的岑空道:“教主,走,去玉米地?!?/br> 比起在炕上死磕,不如帶著岑空去干點活。 月黑風(fēng)高,木嬈嬈玉米地里遛岑空。 等岑教主恢復(fù)了神智,木嬈嬈直接就把玉米裝進布袋子,跟著疲憊的岑教主回家。 岑空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用這么接地氣的方式來平息殺欲。 可是,沒收割的玉米地就那么一塊,連續(xù)去了幾天,玉米地就被岑空這個人形收割機給掃蕩空了。 接下來要怎么辦? 幾天后,木嬈嬈算算日子,她好久沒吃魚了,于是問岑空:“教主,我們今天去釣魚?就您上次洗手那條河,河里的魚又肥又傻,回來打成魚丸,紅燒,都好吃?!?/br> 岑教主這些日子被木嬈嬈喂的吃了早餐想中餐,聽聞魚的十種吃法后,直接點頭道:“可。” 木嬈嬈好奇的問:“教主,您釣過魚嗎?” 岑空斜睨她:“在你眼里,我什么都沒做過不成?” 他確實沒釣過……岑空想吃魚,就是說一嘴的事,哪里用他本人親自去釣。 木嬈嬈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教主武功這么厲害,我想您是不是,都不用魚竿釣魚,直接一揮掌”她做了個出掌的動作:“嗬!魚都得從河里炸出來!” 她可還記得岑教主當(dāng)初揮掌殺蚊子的事兒。太拉風(fēng)了,有點常識的人都不能那么干。 岑空:“滿嘴胡言……若是想用掌風(fēng)炸出來,也不是不可能?!?/br> 木嬈嬈:“那您可一定得讓我開開眼?!?/br> 岑空沒釣過魚,但他是個能沉下心來做事的人,木嬈嬈看他就像一尊石像一樣坐在大石頭上,一動不動。 待魚竿出現(xiàn)了輕微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晃動時,岑空突然就動了,用力一個甩碗,只見一條銀色的弧線,一條條大魚直接就被拽出了水面。 不過一會兒,帶來的木桶里就擠滿了肥美的大魚。 “厲害,真厲害?!蹦緥茓菩膼傉\服:“教主,魚夠了?!?/br> 岑空第一次釣魚,魚還這么配合,他顯然沒釣過癮,于是故作冷淡道:“不夠。” 意思就是,再讓我釣一會。 難得看到岑空有這么孩子氣的時候,木嬈嬈笑著道:“對了,我忘記了,明天孩子們還要來,可以做給他們吃,教主受累了,您再多釣點。” 山間時不時傳出陣陣鳥鳴,木嬈嬈手握釣竿,仰頭看藍藍的天空,鼻端的呼吸都是新鮮的。 忽然,岑空的方向傳來了異樣的聲響。 木嬈嬈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岑空右手按住腹部,上半身向前彎曲,低頭垂在胸前,她看不清岑空的表情。 變故就發(fā)生在一瞬間,岑空身體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垂直向著河里倒了下去。 木嬈嬈倏地從石頭上站起身,想要抓住往河里倒的岑空,然而她只抓住了他的衣角。 隨著岑空跌落的勢頭,她手中的衣料也掙脫了出去。 “教主!” 河水不深,但是岑空是面部朝下倒下去的,肯定避免不了嗆水。 木嬈嬈想都沒想就跳進了河里,衣擺、鞋子,都被河水打濕,濕乎乎的黏在身上。 雙手抓住岑空的肩膀,木嬈嬈將他翻了過來。 只見岑空眉頭緊蹙,嗆水的口鼻嗡動,喉嚨里傳來劇烈的咳嗽,似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一般。 聲嘶力竭的咳喘聲,震蕩著木嬈嬈的耳膜,讓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隨著咳嗽的加劇,岑空的身子在木嬈嬈的懷中,像垂死掙扎的魚,猛的一彈,一口血,“噗”的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嗯,就在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