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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哪是練功,她這是趕著去閻王殿效力??! 木嬈嬈指使小黑:“去,給我拿一碗糖水,讓廚房熬上小米粥備著?!?/br> 拍拍房門,木嬈嬈道:“姐,我是嬈嬈,我進來了?!?/br> 推開房門,里面竄出了一股怪味,她就受不了木采采她們這一點,就算要練功,你也不能在屋里吃屋里睡,屋里上廁所?。?/br> 這不成動物了嗎?! 木采采的練功房布置的就像靈堂一樣,房梁上掛著一層層的白色紗布,垂下來,在半空中來回飄蕩。 穿過一層層紗布,木嬈嬈就看到木采采依靠在墻上,含胸彎腰聳肩垂頭,宛如將要圓寂的活佛,臉都瘦的凹進去了。苦行僧都沒她這么苦! “姐?!?/br> 木嬈嬈喚了她幾聲,木采采絲毫沒有反應(yīng)。 輕輕推了推她,木采采身子被推的一晃,順著墻就倒了下去。 木嬈嬈:“……”幸虧她來了。 怎么辦,按人中吧。 小黑的糖水一到,木嬈嬈讓小黑扶著木采采,都給她灌了下去,木采采才悠悠轉(zhuǎn)醒。 “嬈嬈?你怎么來了?” 木嬈嬈:“我再不來,你就要去閻王殿練功了。我都替你想好了,姐,你就練餓鬼道,保準(zhǔn)能出人頭地。” 木采采愣是沒聽出木嬈嬈揶揄她,推開身后攙扶著她的小黑,靠著墻頑強的坐了起來。 一本正經(jīng)的對木嬈嬈說:“我若下地獄,也不會去閻王殿,我斜教中人,要去也去那魑魅魍魎橫行的十八層地獄?!?/br> 木嬈嬈:“……”真有志氣。 隔了好幾天,突然說這么長的話,木采采氣兒都喘不順了,幾個深呼吸后,又說道:“不許叫我姐,叫我左護法。” 木嬈嬈:“……哎,左護法。您練功歸練功,少吃是可以的,你不能不吃啊,是會死人的你知道嗎?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首先得是人,不能是鬼?!?/br> 木采采擺擺手:“你不知道,教主大人都已經(jīng)半個多月未進食了,我估計,他也在修習(xí)你姐……不是,左護法我的功法!我豈能輸給他!” 木嬈嬈:“……” 你猜錯了,他一天三頓,一頓都沒落下,還有甜點和水果,精神頭雖然不足,人都胖了一圈了。 木嬈嬈真的是太佩服木采采的腦洞了,岑空不吃飯,任誰都得想,教主是不是練功不順昏迷了?或者再極端點,死了都有可能。 只有她姐,能給教主找到一個無比切合的理由。 木嬈嬈佯裝不知的問道:“教主還沒出關(guān)?” 木采采就著小黑的手又喝了一口糖水:“沒有,估計還要一段時間?!?/br> 木采采自豪的道:“畢竟,左護法我練的功法,也不是那么好練成的!” 木嬈嬈心想,就岑空那個飯量,估計這輩子都不會練她姐的這個功法。 木采采:“我給你的那本心法,你練得怎么樣了?!?/br> 木嬈嬈:“……剛背了兩頁……”她一天太忙了,不但得伺候岑空的衣食起居,還得喂家禽,干農(nóng)活……換個姑娘,都得過勞死。 木采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得要強!你若什么都不會,等教主出關(guān),就算本護法在教主面前替你美言,你也扶不上墻?。∫蝗弧?/br> 木采采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要不然,本護法就拉下這臉面,去李護法那替你說一說,你去學(xué)她那個采陽補陰的功法如何?那個不需要基本功的,是個女人就行,你不是也挺喜歡俏郎君嗎?” 木嬈嬈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練不了那個。” 她還是有最起碼的道德底線的,夜御數(shù)男什么的,她頭腦風(fēng)暴里都不敢想。 再說了,只要她這段時間把岑空伺候好了,以后那就是有一座大靠山,若岑空是個重恩情的,說不定還能順帶提拔提拔她姐。 木采采:“怎么?你現(xiàn)在不喜歡俊俏的?那丑一點的也可以啊,我手下就有幾十個”木采采指著一旁的小黑:“就像他這樣的,你姐手下一抓一把。” 那姿態(tài),活脫脫的mama桑。 小黑聞言,黑瘦的面龐一愣,似乎有些為難的道:“我喜歡,護法這種清瘦的女子?!?/br> 木采采似乎是第一次聽到,瞪大眼睛道:“你眼光很好啊。” 木嬈嬈:“……” 說真的,看過岑空之后,一說俊俏這個詞,她腦袋里第一個出現(xiàn)的面孔就是岑教主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說性格,岑教主是真不招人待見。 論長相,木嬈嬈一聲長嘆,白瞎了,那張人間富貴花的臉。 在木嬈嬈的反復(fù)勸說下,木采采暫且歇了讓她去李護法門下拜碼頭的心思,讓她回家好好考慮。 木嬈嬈表示:“我回去一定好好練《菜花寶典》?!?/br> “對了,姐,你給我點去痛散,還有助眠的草藥,能做草藥包那種的。” 木采采上下打量她:“怎么了,你哪兒疼?我讓桀督給你看看?!?/br> 木嬈嬈:“沒事,月事痛,晚上睡不著?!?/br> 木采采:“你是不是食太多涼了,姐跟你……不是,本護法跟你說幾遍了,與其吃涼的,不如不吃,體態(tài)輕盈……” 木嬈嬈一耳朵進,一耳朵出,想著一會先去趟玉米地,把教主昨晚掰的玉米收回去。 去大廚房露了個面,大廚郁郁寡歡,木嬈嬈一問才知道,岑教主最近拒絕用食,大廚猜想,是不是教主對他的廚藝不滿意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