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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臉教徒道:“教主是要出關了,你們消息很快啊!” 高大教徒在一邊吃杏,聞言問道:“為啥這時候出關?”他的消息比兇臉還不靈通。 兇臉也不知道,他胡編道:“為啥?為秋收唄!我去后山干活時看了,那玉米長的,又大又黃!” 呂瀟:“……”她怎么覺得,這兩人知道的還沒有她多。 稀里糊涂的收了銅錢,呂瀟攥著賣杏的錢,恍恍惚惚的遠離了混輪教山門,高大教徒還笑著跟她說:“下次再來,帶點番薯!下次來直接到這,別去山正門,被別人瞅見,告訴左護法的話,就得讓你滾蛋了?!?/br> 最后,呂瀟只得到了兩個信息。 一是岑空要出關了,因為大豐收。 二是混輪教的左護法不喜歡小商小販。 呂瀟:混輪教,真是好邪門一教派…… 青山派 青山派掌門霍布昌端坐于高塌之上,美髯飄飄,慈眉善目。 寬大的衣袖平鋪在膝蓋上,霍布昌雙目閉合,開口道:“駒仁行至何處了?” 屋內并無一人,從房梁上傳來回話道:“稟掌門,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還有兩三日的路程?!?/br> 霍布昌打坐調息,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周后,慢慢睜開眼睛。已過知天命年紀的他,一絲老態(tài)也無,銳利的雙眼微斂,恢復到一如往常的隨和模樣。 “可準備好了?” 黑影單膝跪在梁上,垂首回道:“掌門放心,都已準備妥當?!?/br> 霍布昌目露贊賞,笑著道:“當下,便只待那岑空小兒出關?!?/br> 這一天,他已經等的太久了。 這世上能與滅圣心法一搏的,只有宮家祖?zhèn)鞯膶m九式,為了得到宮九式,他不惜屠殺宮家滿門。 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宮家的宮九式只有流淌著宮家血脈的人才能習得,因此他不得已留了宮駒仁一命。 如今宮駒仁長大成人,也該去報答他的“養(yǎng)育”之恩了。 他這些年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與壯年時不可相提并論,流逝的精力加重了他對力量的渴望,滅圣心法是他最后一線希望,是能助他成為武林第一人,還是成為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無人知曉。 混輪教后山 木嬈嬈帶著滴滴答答,不停滴水的岑空走進院子。 孩子們驚訝的看向他,岑空目不斜視,穿過孩子們,走進了屋內。 木嬈嬈路過瑩瑩的時候,小丫頭眨巴著眼睛,天真的問她:“白貓貓掉進茅廁了嗎?所以才要洗澡澡?!?/br> 木嬈嬈:“……” “咔嚓!”屋內傳出一聲巨響,似是陶器碎裂的聲音。 “沒掉進去?!彼ο乱痪湓挘緥茓迫讲刹脚苓M屋,順手把門關上。 屋內,濕漉漉的岑教主坐在大炕上,身邊是碎裂的花瓶。 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遷怒。 “教主,您換身衣服,我?guī)湍岩路窀??!蹦闶窍氘斎诵涡√?,把衣服烘干嗎?/br> 從舊袍子里挑出一件還算新的棗紅色長袍遞給岑空,木嬈嬈退出里屋。 不到一刻鐘,岑空在屋內喚道:“進來?!?/br> 木嬈嬈推門進去,濡濕的衣服堆在炕尾,岑教主穿著不大合身的棗紅長袍,內襯都一并脫掉了,里面什么也沒穿,大片白花花的肌膚映入眼簾,以及斑駁錯落的傷痕。 由于年頭太久,有些傷痕已經褪色,看起來就像攏起的皮膚增生。 皮膚越是細嫩,對比起來就越是觸目驚心。 木嬈嬈的目光在他的皮膚上微微停留,沒過兩秒,鼻頭便開始發(fā)酸,眼圈漲紅。 她見不得別人受傷,尤其這種看起來慘兮兮的傷痕,淚腺直接就崩盤了。 岑空身上的傷痕太多了,有練功時受的皮外傷,也有年少時抵擋不住蝕骨疼痛的誤傷。 他本人從沒因為這些傷疤紅過眼眶,也沒人為他的傷疤掉過眼淚。 涼薄的眸子盯在木嬈嬈的臉上,岑空用譏諷的語調嗤笑道:“怎么?可憐我?” 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木嬈嬈癟嘴道:“您,您可憐可憐我吧,快把被子,蓋,蓋身上!別讓我看見你身,身體!” 他這個打補丁般的身體,可太好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岑空:她是在心疼我? 木嬈嬈:我這是病……你別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啊,真是??! 為了給文中人物起名字,我翻找了《男女寶寶最受歡迎的五十個名字》 發(fā)現(xiàn)他們華麗的名字與我沙雕的文風非常不符 于是我就自己起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第98章 偏離劇情 淚水不受控制的肆意流淌,木嬈嬈雙手捂住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教、教主啊,快把被子蓋上吧!” 再哭下去,她一雙罩子都要廢了。 眼睛又熱又腫,輕輕閉合都會感受到刺痛。 炕上,岑空的面部表情,隨著木嬈嬈大壩崩塌式的流淚而變化,從嘲諷到疑惑,再到麻木。 他不懂這個女人為什么哭。 自打看到他身上的傷痕,她就開始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喉嚨里喘氣都發(fā)出“吼吼”的氣音。 “你為什么哭?” 木嬈嬈吸氣,一個用力過猛,抽泣都發(fā)出了公雞打鳴的聲音。 “我控制不了,教主,您快點蓋上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