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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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他這浮夸的演技和聲音,讓謝悠然一下就想起他是誰了,這不就是那個在巷子里堵住宋仁軒的小混混么?就是他,第一回用木棍敲破了她的頭,第二回,又帶著人將她收拾了一頓,還把塊破抹布塞到她嘴里的小壞家伙! 沒想到宋建輝所說的處罰就是,把他們帶到這里來改造來了。 但他這哪里是真道歉來的???分明是想要搞怪! 謝悠然一驚之后又被他弄得有些羞囧,艱難地扭過臉去,看著宋建輝,用目光警告他,要他讓這個熊孩子收斂一點點。 宋建輝立即輕輕咳了咳,那熊孩子馬上就不嚎了,迅速歸隊,站好,神情嚴肅得好似剛剛趴在地上干嚎的人根本不是他。 宛婷和宛妤看得目瞪口呆。 謝悠然則是好氣又好笑,宋建輝見狀和那個教官揮了揮手,這群給了謝悠然巨大壓力的人終于退開了。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于是只好繃著臉皮裝淡然,問:“他們都被帶到這來了?” “嗯,圍攻你的,兩次一共是八個人,其余的則是和他們長期混一伙的,都拉進來了?!?/br> 謝悠然不意會是這樣,但心里倒覺得這處置真正是再恰當不過了,還真是省心省力又可以明正言順修理他們的好辦法。 “是派出所將他們安排在這里的?” 宋建輝點頭,說:“當然也是通過了他們的監(jiān)護人。” 謝悠然“哦”了一聲,很有些想不到,看著遠處已擺好架勢開練的少年們,喃喃地問:“他們就愿意?” 那樣一群小混流子,會甘于被困在這地方么? “不愿意?!彼谓ㄝx的聲音里略添了幾分冷酷之意,“但已經由不得他們了。我跟他們說了,要想出去也很簡單,有兩條路,一是學成出師,在這里當個教官也不錯,一是打敗我?!?/br> 謝悠然:…… 大概也就只有宋建輝這樣的人才能收拾得住他們,難怪他們看到他,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一個個格外乖巧,連隊都列得比在外面要齊整好看些。 她很想問他“收費貴不貴啊”,如果可能,把宛婷和宛妤也教一教,但才經歷了烏龍的“師母”事件,此時她這么提,總覺得十分不妥當。 想了想,她還是把這個話題咽下去了。 她沒有要求宋建輝去糾正這幫孩子錯誤的叫法,她一直很鎮(zhèn)定地就和宋建輝圍繞著這些孩子說來說去,鎮(zhèn)定久了,她就可以當作沒有發(fā)生這件事。 不過宋建輝顯然不打算這么輕易放過去,出了學校后,他帶她們去飯店吃飯,等菜上桌時,三個孩子一邊玩得正歡,他突然問她:“你對今天的驗收還滿意嗎?” 謝悠然這才想起他之前說過要她驗收的話,不由點頭說:“挺好的。” 她是真心覺得很好,她壓根沒想到,這些少年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們當中,有一部分人的家庭是不愁這個學費開支的,但有一部分根本負擔不起,負擔不起的雖然宋建輝沒有說,但她猜,他們的學費肯定被他免掉了。 她沒想到,他看似冷冷清清的,做起事來,思慮周到不說,心腸其實一點也不冷。 宋建輝表示她滿意他也很喜歡,跟著又問了一句:“那我現在,可以和你mama他們去談一談了嗎?” 這思維跳躍的,弄得謝悠然一點都沒反應過來,茫然地問:“談什么?” 宋建輝很平靜地答說:“談我們的事。” 謝悠然差點又要給口水嗆死,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給自己壓驚,才抬起頭有些不能相信地瞪了他一眼,說:“你開玩笑的吧?” 宋建輝搖頭:“我從來就不開玩笑?!?/br> 謝悠然語結。 宋建輝看她那樣,知道她還沒同意,就有些遺憾地表示:“我以為我們處得已經夠久了……” 謝悠然這下是真給口水嗆到了,她驚得連聲音都有些尖利了:“我們處……你是說你我搭搭你的順風車就是相處過了???” 天啊,是她生活在火星?還是宋建輝根本不是地球人?地球人正常往男女朋友方向發(fā)展的兩個人不是應該經常吃吃飯、聊聊天、看看電影、壓壓馬路、牽牽手談點情說點愛才叫相處的嗎? 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她純粹就是他的一個搭車客好嗎?這也叫相處?! 宋建輝偏頭看著神情有些激動的謝悠然,片刻后恍然了:“你是嫌我們相處得不夠深入?”他旋即有些羞澀地表示,“我以為那些事你會更希望在我們婚后再做。既然這樣,”說著,他伸出手,十分準確堅定地穿過桌面握住了她抓住杯子的手,平靜地說,“以后我會注意的!” 謝悠然:…… 作者有話要說:請相信,宋gg是個行動派。 但也請相信,謝mm會自立起來的。 更要相信,盡管現實里很少有渣前夫挨報應的事,但是,這篇文里面,肯定會有的,所以,表急哈。 面包會有的,鮮花會有的,報應也會有的,否則,怎么對得起前面那幾十章女主令人無法直視的包子人生?:) ☆、60 在謝悠然被宋建輝成功臊得暴走之前,葉唯安拯救了她。 連借口都不用找一個,她就提前跑路了。 原本她是連兩個女兒都要一并帶走的。不過她一說要走,宋仁軒就一臉的“哀怨”,然后宋建輝就用“去動畫城堡玩”讓她們一起迅速背叛了她,堅決表示要留下來“和宋叔叔、宋仁軒一起兒”。 這下輪到謝悠然一臉“哀怨”地離開了。 等到了葉唯安家,她的臉色都還不怎么好看。葉唯安以為她是因為工作上的事——謝悠然如愿轉正后并不是很順利,大家大業(yè)的公司里,人事斗爭也很厲害的,表面上都客客氣氣,私底下,各自的地盤看守得牢牢的,她進去那么久了,至今還只能畫一些邊角料,核心的一些東西,從來就沒有她的份。 不過謝悠然很少為此覺得憤憤不平過,多數時候提起,她有無奈,但也很平靜,覺得主要還是自己“水平不夠”,所以,人家才看不上,于是就算是邊邊角角的東西,她也力圖畫得盡善盡美。 “怎么了?”葉唯安咽下本來要說的話,好奇地看著她,“我看你臉色不太對啊。咋,他們又欺負你,讓你大熱天休假期間趕去上班?” “???沒有?!敝x悠然忙擺了擺手,轉身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光光后問,“怎么就你一個人在?” “唔,趙忱接我媽去了,她媽聽說我媽要來,買菜去了。” 謝悠然啞然:“還是要來???” 兩個媽,同時伺候女人坐月子,電視上,這樣的新聞可不少,幾乎鮮有不鬧矛盾的。 葉唯安看著也很無奈:“是啊,還是要來,趙忱倒樂和得很,樂得多個人照顧我,我就怕到時候火星撞地球不能開交……算了,不提她們,反正不來都來了。說說,你這羞怒交加的,是為了什么啊?” 謝悠然忍不住朝她豎大拇指:“你不錯啊,我這點不痛快都給你看出來了,律師不愧是律師?!辈贿^關于宋建輝那沒頭沒腦讓她措手不及的“求交往”,不,確切地說是“求結婚”的事她沒打算和誰提,于她來說,這跟個神話一樣,很惡搞,卻不好笑,也不好提。于是她岔開話題,問,“你剛打我電話是說什么事?” 葉唯安搖頭:“你這記性……我是說我有個朋友來看我,給她瞧見了你畫的畫,她很喜歡,要我也發(fā)一份給她,她打算給她女兒也看看。我就是問問你,行不行。” 她沒想謝悠然會頂著大太陽還親自跑來一趟。 “哦哦,對對,給她吧,我沒意見?!敝x悠然恍然記了起來,莫名有些羞囧,“我就是自己畫著玩兒的,沒想到除了你,還有人喜歡?!?/br> 葉唯安抿著嘴笑:“現在曉得自己畫得還不錯了吧?所以啊,求求你,速度快一些,我現在就指著看你那東西提神醒腦,愉悅精神啦?!?/br> 謝悠然卻嘆了口氣:“畫得好什么呀好?前陣子我才給我們那領導批評了,說我畫風怪誕,融進他們的畫里,怎么看怎么奇怪,現在連邊邊角角都不需要我去畫啦?!?/br> 葉唯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謝悠然抿嘴笑笑:“嘿嘿,不過沒關系,他覺得我想法幼稚簡單,就轉而派我做文字編撰的工作了?!?/br> 葉唯安看她傻樂的模樣不由無語:“被人說成想法幼稚簡單,是一種夸獎嗎?” 謝悠然好似完全沒有聽出她話里的意味,點了點頭,說:“是的啊,我們主要做的還是兒童動漫,所以想法簡單幼稚些好?!闭f到這里她羞澀了,“我們領導是說,天真也是一種能力?!?/br> 葉唯安無語,不知道該為她高興還是替她感到難過,片刻后輕輕笑了一聲說:“你倒是能力特殊。不過你們領導還挺有識人之能的,我說句不怕給你打的話啊,我看你畫給我的那些畫,主要還是看里面那些人的對話,好好笑,我常常忘記你畫的是什么,但卻很記得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謝悠然有些懊惱地看著她,這也算是夸獎吧?畫畫非一朝一夕之能她知道,唉,之前她是太不把心思放在這些上面啦,白白浪費了小時候她爸爸的教導。想到這她不由嘆了一口氣:“人為什么要有叛逆心呢?” 若不叛逆,也許她會好好跟著謝嵐山學畫畫,指不定現在早是哪家動漫公司的首席動漫師了,也許她也就遇不上宛南平,不會經歷人生當中那么慘重的婚姻風暴了……但誰又說得定呢?人生中必經的磨難和挫折,只怕就算不是宛南平,也會是別的南平,歸根結底,還是她自己性格太不行。 葉唯安說:“沒有叛逆又哪來的世界進步?” 謝悠然給她的思想境界震得驚了一驚,說:“啊,叛逆還能關系到世界進步?。课疫€只想著,若沒有叛逆,大概人就會少走些彎路了?!?/br> 葉唯安笑:“凡事有利有蔽。如果人沒有叛逆之心,蔽端也大啊,若不叛逆,指不定我們現在還生活在奴隸制社會里呢?!?/br> 謝悠然給她忽悠得猛點頭,葉唯安被她認真的神情弄得失笑不迭,兩人說說笑笑著時間過得很快,等趙忱領著他丈母娘回來的時候,葉唯安才告辭離開。 在葉唯安那待了不少時間,出來后謝悠然又跑到書店去消磨了大半日,回家的時候,宛婷和宛妤還沒有回來。 看到她一個人回轉,鐘君很奇怪,問她:“怎么你一個人,孩子們呢?” 謝悠然就是為了避免回來得太早被鐘君審才在外面磨蹭這么久的,不想挨到困累之極到家了還是一樣的結果。 鐘君對她和宋建輝出游,那是高度關注,高度期待的。 就是謝嵐山,說是隨她隨她,其實也很樂見兩人能成。 鐘君見謝悠然這樣,不由生出幾分恨鐵難成鋼的惱怒來:“你不會是半路上把孩子都扔給他去帶了吧?哎,謝悠然我說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跟個男人一起帶孩子們出去玩玩嗎?你至于嗎你?當年你都有那勁頭和著宛南平一起騙我,我不同意,你們私奔的事都干……咳什么咳?我就說了怎么了嗎?還有,你有什么好臊的,我跟你說,這些事你做過就不要怕給別人提,但凡你現在能拿出半點當初對宛南平那勁來對小宋,我覺得我現在死也可以閉眼了……” 謝悠然聽到這終究是再忍不住,無奈之極地打斷她娘:“媽~~求求你別動不動就說死不死的好不?” 她實在聽不入耳啊。 鐘君哼一聲:“不想聽不入耳那就乖乖聽我的話,好好和小宋處一處,我覺得他也是有心的,沒你說的那什么,想著死了的老婆還不想結婚什么的。大家年紀都不小,確定了就趕緊把事定下來吧,你爸鄉(xiāng)下事多著呢,他一個人在那里,忙不過來。” 又拿這事來逼她,謝悠然幾乎要呻吟了,鐘君總說謝嵐山在鄉(xiāng)下好忙好忙,他們老兩口到老了還要為她兩地分居,可她真要她老人家去鄉(xiāng)下陪他她又不干了,說得多了就成她嫌棄她這個老媽子。 因此她不敢接這話,只能膽戰(zhàn)心驚地表示:“媽你太急了,我和他還不是很熟……” 鐘君聽得很不耐煩:“不熟什么不熟?煮煮就熟了!” 謝悠然:…… 謝悠然因為“提前叛逃”,給鐘君大人數落得是灰頭土臉,孩子們這一天到是玩得極為開心。為了彌補謝悠然的“過錯”,鐘君罵完謝悠然就給宋建輝打電話,說要請他來家里吃晚飯,順便感謝他這段時間“接送謝悠然的辛苦。” 謝悠然反對無效,苦哈哈地被她娘拎進廚房做飯,還不許謝嵐山插手幫忙。等到宋建輝帶著孩子們回來后,這jian詐的老太太就跟他說:“我們家悠然就是個面皮薄的,她曉得小宋你今日帶孩子辛苦了,所以一到家就做飯,說是要專門犒勞你的?!?/br> 謝悠然聽得心內哀怨成河,卻是一句話都反駁不得。 宋建輝聞言,辰角微勾,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謝悠然只能裝作沒看到,繃著面皮裝作十分淡定地給每個孩子都挾了一筷子菜,才將準備收手,腳就被狠狠擂了一下,是鐘君大人在無言地提示她,要給小宋也挾一筷。 謝悠然忍著腳痛縮到一邊,就沒敢應娘親大人的求。 鐘君又惱又恨地瞪了她一眼,也不指望這個鴕鳥女兒了。干脆自己上,不問孩子問宋建輝,親親熱熱地拉著他問他帶孩子們去哪玩兒去了。 宋建輝盡管回答得仍很簡短,可他對鐘君,一向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的,于是席上除了謝悠然,哪一個都吃得酣然盡興,聊得開開心心。 吃罷飯,鐘君將孩子們趕進房里寫作業(yè)的寫作業(yè),玩的玩,指使謝悠然去收拾碗筷廚房,還把要和宋建輝下棋的謝嵐山趕走,徹了一壺茶,巡過兩回話,就和宋建輝單刀直入了:“小宋啊,阿姨說個話你可別嫌阿姨冒失哈。” 宋建輝微微一笑:“您說?!?/br> 鐘君難得還事先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是這樣的,你看呢,本來那時候我讓你送我們家悠然上下班呢,是因為她受傷了,行動不是很方便,所以才拜托的你?,F在她傷都已經好了,(謝嵐山一邊默默吐槽,傷已經好很久了好伐,這時候才來表達感謝,會不會太晚了?)好像再麻煩你接送,不是很好看。因為你看啊,你畢竟還是要再找對象的不是,我們家悠然也一樣,所以我覺著以后就不用再麻煩你了,不然給別人看到了,也不好看,你說是不是?” 她這一番話,就得很是掏心掏肺的真誠,但是她身邊的謝嵐山一聽完,卻不由挖了挖耳朵——那個,他是不是吃餐飯把自己吃老了,所以出現幻聽了??? 就是躲在廚房邊上偷聽,就怕她老娘背著她有什么驚人之語的謝悠然,也意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