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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孝順,只是縈州那些生意,你姑父哪里丟得開?而且我和你姑父在縈州生活了這么多年, 多少也有感情,縱是京城再繁華,在我們心里,終究是自己的家鄉(xiāng)好?!?/br> 蘇清蘭垂下眼眸,婉拒道。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她沒說。 侄女做了太子妃,表面看著是鮮花著錦風(fēng)光無限,實際上卻是烈火烹油危機(jī)四伏,私底下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不能為她做什么,至少也不能拉她的后腿。 他們作為她的親眷,留在京城搞不好也會被人盯上,被人想盡法子地挑錯,將來作為攻訐她的理由,如此倒不如早些回縈州,遠(yuǎn)離京城這個權(quán)力漩渦,也為她省些麻煩。 對了,他們回縈州后還要約束族中子弟,日后要謹(jǐn)言慎行,萬不可招人話柄,更不許打著太子妃親戚的名號胡作非為,給太子妃抹黑。 至于阿銳,若是他真能入朝為官,那就讓他留在京城,給太子妃做個伴。 …… 斷斷續(xù)續(xù)說了許多話,待蘇競晚眼皮打架哈氣連天時,蘇清蘭才發(fā)現(xiàn)今日最主要的事情竟然被她給忘了,她急急忙忙地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遞了過去,叮囑侄女好好看,自己則匆忙走出了房門。 雖然她年紀(jì)大了,但說起這些事情,她也會害羞的。 而且侄女那么聰明,應(yīng)該一點就通…… 想什么呢? 蘇清蘭搖了搖頭,早些回去休息了。 而房里的蘇競晚剛打開第一頁就傻了! 這這這……這不就是那天她壓在李佑身上的畫面…… 只不過那日是她在上面。 蘇競晚臉頰發(fā)燙,連忙合上了冊子,不敢再看。 此時,冬瓜冬筍見蘇清蘭走了,便打了水進(jìn)屋伺候蘇競晚洗漱,蘇競晚怕她們看見,只得將小冊子臨時壓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待被暖和的熱水一泡,蘇競晚本就有些困倦的眼皮更睜不開了,躺上床后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小冊子的事情自然也被她拋到了腦后。 三月十二是迎親的正日子,一大早宮里就派了人來,蘇競晚也被丫鬟們推了起來,又是沐浴,又是更衣,又是梳頭,又是上妝,因程序繁瑣又十分無趣,她整個過程都半睡半醒,待嬤嬤叫醒她時,已經(jīng)過了有兩個時辰。 “太子妃生得真是瑰姿艷逸、仙姿玉貌,奴婢給人梳了一輩子頭,就沒見過太子妃這樣標(biāo)致的人兒!” 蘇競晚看著鏡中的自己,云髻霧鬟,柳眉杏眼,兩頰飄紅,朱唇榴齒,再配上這大紅喜服,更顯得她溫柔嬌媚,美艷動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脂,總覺得太艷麗了些。 “就是這樣才好看呢!”嬤嬤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手拉開。 罷了,左不過就這一日,這樣就這樣吧。 冬瓜見迎親的隊伍還沒到,便從廚房拿了些小塊的點心。 “這一日下來怕也顧不上好好吃飯,小姐先用些,墊墊肚子。” 蘇競晚點點頭,小口小口吃著點心,盡量不弄花口脂,心里卻想著成個親可真累,比她查案都累。 “對了,我枕頭下的那本書,你記得給我?guī)?。?/br>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是姑母叮囑她的,她還是看看比較好。 冬瓜一邊給她泡茶,一邊笑道:“小姐放心,您??吹哪切?,不管是架子上的還是枕頭旁的,奴婢都給您放箱子里了,到時候到了東宮,小姐還可以繼續(xù)看?!?/br> 見她沒有發(fā)現(xiàn)那本書的不同,蘇競晚心虛地點了點頭。 “小姐小姐,外面報喜的人來了,說是三少爺中了武探花!”冬筍推門進(jìn)來,氣喘吁吁地說道。 蘇競晚歡喜道:“可派人發(fā)了賞錢?” “小姐放心,今日咱們府里是雙喜臨門,老爺和夫人發(fā)的賞錢就沒斷過!” 話音剛落,只聽院子里傳來一陣呼喊,“迎親了,迎親了……”緊接著就聽見噼里啪啦的禮炮聲響起。 冬瓜和冬筍趕忙為蘇競晚檢查妝容喜服,見沒有什么問題,又將蓋頭蓋上。 嬤嬤扶著蘇競晚去前廳拜別了韓墉和蘇清蘭,她的父母早已過世,韓墉和蘇清蘭便如同她的父母一般。 只聽外面一聲“吉時到”,蘇競晚就由嬤嬤扶著起身,向外面走去。 而韓墉、蘇清蘭、韓欽、王氏、韓鋒、趙氏、韓銳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后。 等到了門口,蘇清蘭早已哭成了淚人,緊緊拽著她的手不肯放,最后還是王氏和趙氏在一旁好聲勸說,韓銳這才將蘇競晚背到了轎子上。 蘇競晚坐在轎中,心中有對姑母的不舍,有對婚后生活的忐忑,但一想到她嫁的人是李佑,一顆心又安定下來。 禮樂響起,花轎啟程,整條街都變得十分熱鬧。 百姓們看著蘇競晚的嫁妝一抬抬從蘇府抬了出來,似乎永遠(yuǎn)沒有盡頭,有好事的,還特意數(shù)了數(shù),足足有二百二十抬,比起公主郡主也是不差的。 “哎,不是說太子妃是孤女嗎?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嫁妝?” “太子妃是孤女不假,可是聽說太子妃的姑母嫁的是縈州有名的大富商,別的缺,銀子卻是不缺的!” 得,一句話將韓家在縈州商界的地位拔高了好幾個檔次。 縈州有名的大富商? 這個形容也就秦家還能擔(dān)得起,韓家這種在縈州連前十都排不上的真是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