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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要帶胡慶云上京作證,還要先過老范這一關(guān)。 她走上前去,舉起雙手鄭重其事地向老范做了一個揖,“范大哥,按說我答應過替你們報仇,你和胡慶云的事情我不該插手,只是胡慶云是知曉我父親當年被人誣陷內(nèi)情的重要證人,我必須帶他上京作證?!?/br> “若是今日站在這里的是其他人,我愿以千金相贖,請那人將胡慶云讓給我,但對方是范大哥,那樣做便是對范大哥的侮辱,所以我選擇據(jù)實以告,盡管此事機密。” 老范聞言垂下了頭,神情有些動容。 蘇競晚溫言道:“我理解范大哥的心情,我父親被斬,母親和弟弟流放,我心中對那些人的恨意不會比范大哥少一分一毫,但我依然希望范大哥能將胡慶云交給衙門,而不是自行處置反倒背上了殺人的罪名,為這樣的宵小實屬不值?!?/br> “我可以向范大哥保證,胡慶云絕對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br> “我信大人?!崩戏短痤^來,輕聲應道。 處理完這些事,她回到房間時已是深夜,她拿出紙筆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寫成密折,派人連夜送往京城。 等做完這一切,她才躺在床上,輕輕舒了一口氣。 第一次殺人,她心里自然也是怕的,但比起自己和宋彬蔚被殺,她那點兒怕就算不了什么了。 別人怎么說她不管。 她只知道,如果不是她出手夠快夠狠,她早就死了。 她在心里悶悶生了一頓氣,總算抱緊了被子睡過去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蘇競晚就帶人將余府查封,封之前還將余晏聲書房里的一百多封書信打包帶走,以備后用,又請了信州知府陶培代為看管余晏聲的屬官和家眷,自己則帶著胡慶云和宋彬蔚他們一塊上路了。 至于為什么選陶培? 陶培是少有的名字沒有出現(xiàn)在那本賬簿上的官員,而且陶培去年才到信州任職,和江南這邊官員的牽扯不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陶培年輕時也曾拜邱先生為師,先生的眼光她還是相信的。 她有傷在身,不能騎馬,自然還是坐馬車,程鵬雖也想坐馬車,但他們著急回京復命,他即便不情愿也只得騎馬。 其實她著急趕路還有一個顧慮,她身上帶著記錄江南官員貪腐的賬簿,還有六年前父親那件案子的重要證人胡慶云,她總擔心路上出什么意外,就說六年前那件案子,連余晏聲這樣的一方大員也有參與,此事必定牽扯甚廣,京城里也一定有人幫忙推波助瀾。 按說高堯的嫌疑應該是最大的,但她總覺得以高堯的性情想不出這樣精妙的局,背后會不會還有人指使? 她覺得這件事比她想的還要復雜! 不過石頭一行人主動提出護送他們回京,有土匪幫他們保駕護航,自然比他們單打獨斗來的安心,所以一路上雖然大大小小遇過幾次伏擊,但基本上蘇競晚還沒見到敵人的面,就被化解了。 “小姐,下車吧?!睏蠲废崎_車簾,柳絮上前扶蘇競晚下車。 因她身上還帶著傷,所以陸臨宣、宋彬蔚晚上盡量找驛館歇腳,盡可能弄些有營養(yǎng)的飯菜幫她補身體,石頭他們?nèi)藬?shù)眾多又不是官身,自然不能住在驛館里,便在驛館附近歇腳,方便保護他們。 “我讓你偷饅頭,我讓你偷饅頭,我打死你這個小王八羔子……” 她剛下車就聽見外面一陣吵鬧,原來是一個中年男子正拿著藤條狠狠抽打著地上的少年。 那少年瞧著不過十歲左右,身形瘦弱,灰頭土臉,破舊的衣衫上已經(jīng)血跡斑斑,他卻恍若未覺,還一個勁兒地往自己嘴里塞饅頭,仿佛那藤條落在他背上一點兒也不疼。 蘇競晚只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又慶幸陸臨宣先進驛館收拾了,否則他在這里恐怕又要大發(fā)善心了。 其實她雖冷心冷肺,但對婦人和孩子卻是格外寬厚的。 若是平常,她不介意伸出援手幫這個孩子一把,只是現(xiàn)在這個特殊時期,她做什么都要先思量一番。 萬一這個孩子是敵人派來的jian細呢? 萬一眼前這一幕都是別人演的一場戲呢? 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彬蔚明白她的顧慮,也撇開眼不去看那個孩子,跟著她一塊向驛館走去,至于程鵬,他是最計較利害得失的,今日便是他一個人在這里也未必會管,更別說現(xiàn)在蘇競晚和宋彬蔚都已經(jīng)決定不管了,他更不會多管閑事。 中年男子見那少年不僅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還在狼吞虎咽著,氣得都要冒煙了,一邊更加用力地揮動藤條,一邊罵罵咧咧道:“你這個小王八羔子還敢往嘴里塞,看我不打死你……” “我不叫小王八羔子,我叫蘇朝輝!” 身后傳來少年倔強的聲音,蘇競晚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好像忘了說,因為是案中案的關(guān)系,江南案有地方?jīng)]講清楚的,蘇家的案子會繼續(xù)交待。 第69章 溫情時光 蘇朝輝! 是她的弟弟嗎? 因她殺了余晏聲, 又帶著賬簿和胡慶云這個關(guān)鍵證人,為避免夜長夢多,必須盡早趕回京城復命, 讓圣上重查當年的案子, 故先將找弟弟的事情放在了一邊。 她先斬后奏殺了余晏聲, 縱有尚方寶劍在手,也定有不少言官會攻訐她謀殺朝廷命官, 如果圣上信了那些話, 她即便找到了弟弟, 也護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