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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公主也是個妙人兒,簡直將膈應(yīng)常安公主的事情做到了極致。 不一會兒, 眾人跟隨兩位公主來到公主府后院的水榭。 水榭坐東面西,視野開闊,此時正值五月, 天氣炎熱,池子里開滿了大片大片的荷花,水光花影,別有情趣,偶有涼風(fēng)襲來,淡淡的花香摻著潮濕的水汽,令人心曠神怡、身心舒暢。 但即便是在這么美的景致之下,蘇競晚仍然不敢有絲毫懈怠。 她可沒忘了,這是在誰的府上。 婢女遞給她的茶,她一口也沒有喝,婢女端上來的瓜果,她也只是跟在眾人之后象征性地吃了兩粒葡萄,除此之外,她就是陪著一旁的鄭鈴音聊天,聽鄭鈴音說最近又對哪位大家的著作有了新的感悟。 對面的常安公主見她這樣,倒也不惱,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和旁邊交好的貴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京城最近時興什么樣的頭面,夏天穿什么樣的料子才既輕薄又好看。 常安公主越這樣,蘇競晚心里越?jīng)]底。 在她印象里,常安公主暴躁易怒,現(xiàn)在卻如此淡定從容…… 除非手里有什么倚仗,讓她不得不就范!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蘇競晚心里正琢磨著,一個婢女走到常安公主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常安公主笑著站起身來。 “榮喜班那邊等著我定戲,我去去就來,失陪了?!?/br> 說罷便扶著婢女的手向水榭外面走去。 蘇競晚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再去想。 啪嚓—— 為鄭鈴音續(xù)茶的婢女一不小心打翻了蘇競晚面前的茶杯,幸虧她反應(yīng)迅速身手敏捷,才及時避讓到一旁,否則豈不要上演弄濕裙子然后不得不找地方換衣服的戲碼。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馬上收拾……” 那婢女說著就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地?fù)斓厣系乃榇善萌瞬蛔⒁鈺r還將一張紙條塞入蘇競晚的手心,接著又低下頭去用帕子擦拭地上的水跡,仿佛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 因她跪在蘇競晚面前,背對著那些人,遞紙條的動作又快,故并沒有什么人注意到。 就連坐在蘇競晚旁邊的鄭鈴音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忍苛責(zé)。 “罷了,收拾干凈就好……小心劃破了手……”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嗎? 待那婢女將地上的碎片全都拾了起來,又用盤子裝好恭敬退下后,水榭里又恢復(fù)了剛才的熱鬧,眾人說說笑笑,沒有人在意剛才的小插曲。 不知道是不是常安公主的授意,鄭鈴音左邊的姑娘也開始拉著鄭鈴音說話,倒是給了蘇競晚看紙條的機(jī)會。 蘇競晚將紙條放入袖中,輕輕打開。 不過只是一瞬,她就將紙條緊緊攥入手心,眼神也有些渙散。 柳絮察覺到她的異常,借著為她遞帕子的機(jī)會,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蘇競晚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紙條再次打開。 紙條上的字不多,只有“蘇朝輝”三個字,卻直直擊中了她的心臟! “jiejie,jiejie,阿輝想和你一起玩!” “jiejie,jiejie,這個豆沙糕給你吃,你不要和爹爹告狀好不好?” “jiejie,jiejie,我和娘要走了,娘說你不能和我們一起走,娘說你待在京城比較好,那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阿輝……會想你的……” …… 那么小的一個人,糯米團(tuán)子一般的弟弟就那么死在了流放途中…… 等等! 蘇競晚穩(wěn)了穩(wěn)心神。 她的弟弟蘇朝輝已經(jīng)死了,常安公主這張紙條又是什么意思? 只為了惹她傷心一場? 她相信常安公主沒這么無聊。 所以,或許她弟弟沒死?常安公主知道他的消息? 不不! 她的弟弟已經(jīng)死了,這很有可能是常安公主使的障眼法,只是為了誘她上當(dāng)! 盡管蘇競晚在心中勸過自己上百遍,但乍聞自己還有親人在世,她的心中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僥幸。 萬一呢? 對,萬一呢? 只要有一點兒希望,她都不想放過! 蘇競晚見剛才那個給自己遞紙條的婢女已經(jīng)重新站到了柱子旁,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狀態(tài)看起來正常一點,又給身旁的柳絮使了個眼色,這才站了起來,向那個婢女走去。 “這位jiejie,我想更衣,不知jiejie能否為我?guī)???/br> 那婢女今日的任務(wù)就是這個,聞言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道理,“蘇大人請跟我來。” “不如我?guī)闳グ?,我來公主府好幾次了,對這里還算熟?!?/br> 鄭鈴音聽蘇競晚要去更衣,也跟著站了起來。 蘇競晚要去見常安公主,帶著鄭鈴音多有不便,看了看鄭鈴音旁邊的女子道:“不必了,我瞧著這位姑娘似乎還有問題要問你,我去去就來,你在這里等我就好,再說有婢女引路,我還能迷路不成?” 旁邊的女子微微一怔,笑著附和道:“是啊,我剛才還想問鄭小姐看過鬼谷子嗎?其中有一個地方我不太懂……” 鄭鈴音聽蘇競晚這么說,又見容華確實有問題要問自己,便坐了下來,囑咐蘇競晚快去快回,然后就開始為容華解惑。 蘇競晚將楊梅留下,自己帶著柳絮跟著那婢女向水榭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