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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鈴音的臉色雖然有些憔悴,但眸含秋水,楚楚動人,依舊能看出是個美人兒,而且她也是自己往外走,并不需要丫鬟攙扶,倒比那些嬌弱小姐要強上不少。 蘇競晚向鄭鈴音微微頷首,就帶著冬瓜冬筍向家中走去。 一回到府,青梅便端上一大碗紅棗黑豆鯉魚湯。 “小姐,快嘗嘗,奴婢一大早起來熬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小姐口味。” 蘇競晚拿起小勺嘗了一口,點點頭,“不錯,很鮮?!?/br> 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青梅,“你還會做湯?” 青梅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奴婢在家中是最大的,爹娘忙時就是奴婢在家中照顧弟弟meimei,所以也會做些簡單的菜式,只是從前在府里一直沒有表現(xiàn)的機(jī)會?!?/br> “前幾日小姐去參加會試,奴婢就在家中跟著林婆子學(xué)做湯,這不今日就用上了!” 蘇競晚笑了笑,“辛苦你了。”說著又喝了多半碗。 青提見她放下碗,主動上前將碗收走。 一直立在旁邊的青橘上前道:“熱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小姐可以去沐浴了,也好解解乏?!?/br> 蘇競晚輕輕點頭,覺得姑母派給她的這幾個丫鬟做事真是貼心周到。 沐浴過后,蘇競晚早早上床睡了。 雖說她精神看起來還好,但這幾日在貢院連續(xù)答題也是累極了的,現(xiàn)在全部都考完了,整個人才敢松懈下來,踏踏實實地睡一個覺。 她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大亮。 陽光從門窗的縫隙中悄悄鉆了進(jìn)來,整個屋子看起來明亮而溫暖,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蘇競晚伸了個懶腰,就起身了。 簡單用過早膳后,她帶著自己昨晚就默寫好的會試文章準(zhǔn)備去周府找周鈺看看,雖說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試成績,但她自認(rèn)為中個貢士還是不成問題的,讓周鈺看看自己的文章,若有問題也好早些改正,殿試的時候不至于失了分寸。 蘇競晚到周府的時候周鈺正坐在書房修補書頁。 不得不說翰林學(xué)士也是個技術(shù)活,因翰林院身負(fù)編書之責(zé),這就要用到很多古籍作為參考,但是很多古籍年代久遠(yuǎn),書頁錯亂甚至殘破不全,這就需要翰林學(xué)士自己修繕。 而身為掌院的周鈺便精通此術(shù),不管是書頁臟污還是破了窟窿,他都能給能你恢復(fù)如初,當(dāng)然這個窟窿不能太大。 蘇競晚自然不敢打擾周鈺修書,于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周鈺終于放下手中的冊子,拿起桌上的帕子隨意擦了擦額頭,略帶歉意道:“讓阿晚久等了?!?/br> “伯父客氣了,伯父既然有事要忙,晚輩等著也是應(yīng)該的?!?/br> 周鈺掃了一眼蘇競晚手中的文章,“拿來給我瞧瞧吧?!?/br> 蘇競晚主動上前,將自己的文章雙手遞給周鈺,“還請伯父賜教?!?/br> 周鈺拿著文章瞧了又瞧,良久后才道:“阿晚這篇文章語言精練,說理透徹,行文流暢,一氣呵成,在我看來應(yīng)該跑不出前五。” “多謝伯父?!碧K競晚嘴角微翹。 周鈺繼續(xù)道:“而且你這篇文章的立意怕是沒少揣摩石老頭和楊老頭的心意,雖是有心奉迎卻也表現(xiàn)得自然樸實,不會讓人心中生厭,很是難得。若是真被你賭對了,奪得會元也不是不可能!” “伯父過獎了,伯父之前的提點對晚輩大有助益,晚輩感激不盡?!?/br> 蘇競晚心中高興,面上還是謙虛了一把。 周鈺不在意地擺擺手,“哎,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我為官也有三十載了,阿晚是我見過最聰慧的丫頭,又是難得的不迂腐,懂變通,便是男子能與你相較的怕是也不多,何況你年紀(jì)又小,若是肯努力,以后必定前途無量,能在學(xué)業(yè)上幫上你,也是我的榮幸。” 蘇競晚向周鈺恭敬地作了個揖,“晚輩謝過伯父?!?/br> 有了周鈺的話,蘇競晚走出書房的時候,步子都比進(jìn)來時要輕快許多,連帶著看院子里的櫻花也比平常嬌艷些。 “蘇姑娘,奴婢送您出去?!?/br> 一個丫鬟主動走上前來為蘇競晚帶路。 沒錯,這婢女也比上次見的時候更好看了些! 當(dāng)然這話蘇競晚只敢在心里想想,若是當(dāng)面說了出來,怎么看都有調(diào)戲人家姑娘的嫌疑,雖然她自己也是女子。 此時,花園的另一角,周顯和陸臨宣正坐在亭子里下棋。 “臨宣,濟(jì)州好玩嗎?” 相比下棋,周顯更關(guān)心陸臨宣在濟(jì)州的趣聞。 陸臨宣眉眼柔和,微微一笑,“我去濟(jì)州是查案的,又不是玩的?!?/br> 微風(fēng)拂起他淺藍(lán)色的衣擺,連帶著周圍的花樹也黯然失色, 周顯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我爹這么說我,你也這么說我,你們都把我當(dāng)小孩子看不成?” “難道不是嗎?” 陸臨宣斜睨他一眼,彎了嘴角。 “哼!” 周顯不滿地撇撇嘴,“我知道你少年成名,文采風(fēng)流,是世家閨秀心中的理想夫婿,是京城長輩教育孩子的榜樣,可是你也不能這般揶揄我……” “府上有客?” 陸臨宣顯然沒有認(rèn)真聽周顯說話,因為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個一閃而逝的碧色衣角上。 即便那人早已不見,他的眼睛卻還是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