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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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卻又是一笑,道:“便是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好好伺候郡主,帶郡主去換下身上血衣的。殿下如此關(guān)心郡主,生恐郡主穿著沾血的衣裳會難受害怕,殿下對郡主的看重奴婢豈能看不出來?!?/br> 旖滟面上露出恍然來,笑著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人?” 宮女點頭,清澈的眼眸中全是崇敬,道:“奴婢名喚翠竹,若沒太子殿下,奴婢早在四年前便被冤死在這宮里了。太子殿下是好人,雖然殿下性子清冷了些,但奴婢瞧的出殿下是真關(guān)心郡主,郡主……奴婢多嘴了,郡主請跟我來。” 宮女說著,見旖滟面有不愉,這才住嘴,繼續(xù)引路。 旖滟勾起唇角,緩步跟上。這宮女很聰明,遇事也很沉著,可她錯便錯在不該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去裝君卿洌的人。 旖滟又跟著那宮女走了兩步,再度止步,道:“等等。” 見宮女停步疑惑地瞧來,旖滟一笑,道:“我突然想到個事兒要交代狄谷主。”她說著回頭,隨意沖身后一個出了殿的太監(jiān)招了招手。 那太監(jiān)手中端著托盤,剛從殿中出來,正要往東面走,見旖滟沖自己招手,愣了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又轉(zhuǎn)身匆匆跑來,旖滟便道:“一會兒我換好衣裳不想再回殿中去了,你去告訴狄谷主,今夜狄谷主還要給我解毒配藥,請他代我辭別皇上,我等下在易光門等他?!?/br> 旖滟說罷,余光瞥向翠竹,那喚翠竹的宮女本心神緊張,見旖滟不過當(dāng)著她的面吩咐太監(jiān)兩句,且這太監(jiān)也是隨意喚來的,當(dāng)下心神有片刻的松動,旖滟觀她神情,趁其松神迅速沖那太監(jiān)低語了幾個字。 太監(jiān)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而去,心里卻百般納悶,霓裳郡主怎就知道他是自己人呢,竟如此放心地交代他做事。 他卻不知,旖滟是料定了鳳帝修不會放心自己跟著這宮女走,她和這宮女不過前腳出了大殿,這太監(jiān)便隨后跟了出來,不用多想,旖滟也猜到他定是鳳帝修的人。何況旖滟眼力非凡,太監(jiān)方才過來聽命時,他眼中的晶亮,神情瞬間的期待,雖都掩飾的很好,可還是被旖滟瞧出了端倪來。 大殿中,皇后見旖滟放心地跟著那宮女出去,心情大好,抬手親自斟了一杯酒端起,指甲輕輕一彈,晃了下酒杯,奉給面色不愉的隆帝,道:“皇上,臣妾統(tǒng)領(lǐng)后宮,可今日宮宴卻出了如此之事,宮女中竟有此等大膽包天之人,臣妾罪責(zé)難辭,請皇上原宥臣妾?!?/br> 隆帝見顧皇后雙眼微紅,神情恭謹(jǐn)而忐忑,沉哼了一聲,可到底當(dāng)著眾多大臣的面,沒落皇后的臉面,接過了那杯酒,一飲而盡。 不過片刻,他便撫上了額頭,眼神也恍惚起來,顧皇后見他身子一晃,忙親自扶住,道:“皇上,皇上您喝多了,臣妾扶您下去散散酒可好?!?/br> 隆帝只覺腦子真真迷糊,頭也疼了起來,不由甩了下頭,確也感覺疲憊,便靠在顧皇后身上點了下頭。 顧皇后隨意和莫云璃,夜傾客套了兩句,令宮女將隆帝扶出了大殿。待出了殿,隆帝已全然靠在了宮女身上,陳嬤嬤迎上來,低聲道:“娘娘,一切都很順利?!?/br> 皇后雙眸微挑,浮現(xiàn)滿意的笑來,道:“將皇上扶下去歇息。” 陳嬤嬤應(yīng)了一聲,親自上前接過皇帝,一行人緩緩而去。皇后瞧著,面上露出似悲似痛的扭曲笑意來。 天香公主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她知自己的小動作早被夜傾洞察了,不然方才他不會出手殺掉那宮女,雖此刻已風(fēng)平浪靜,可高雪瑩知道這事兒沒有過去,夜傾隨后不知會怎么發(fā)作于她呢。 此刻她面色依舊慘白,她只是想叫旖滟難堪,沒想到會鬧成這樣。那宮女是天乾國的死士,倘使下毒不成,便會咬舌自盡,她以為即便害不成旖滟那宮女一死,也沒人能懷疑到她,根本不會出什么事兒,可沒想到鳳帝修會拍出了宮女嘴里的毒牙,那宮女沒能死成,最后卻累的夜傾出了手。 天香公主心有余悸,正害怕,一個太監(jiān)卻突然靠了過來,為她換了一杯新茶后,低聲道:“霓裳郡主在殿外等著公主,郡主要和公主就方才發(fā)生之事好好談?wù)劇!?/br> 天香公主登時身子一僵,她猛然扭頭去看那太監(jiān),卻見太監(jiān)一雙眼睛陰冷冷浮著笑意,接著一垂頭,若無其事地退了下去。那眼睛和他說的話卻在高雪瑩腦海中不住晃動,她想,盛旖滟定是知道了什么,她不會抓到了什么把柄吧,倘使她不去赴約,盛旖滟會怎么做? 這種不明能她驚恐萬分,坐立不安,終是一咬唇,緩緩站了起來,沖身后宮女道:“扶本宮去更衣?!?/br> 夜傾見她起身,目光卻望向了鳳帝修,恰鳳帝修也正搖著酒杯看過來,一雙眸中清澈無垠,笑意微揚(yáng),卻又隱含威壓。夜傾對上他的目光,微微側(cè)頭瞥了眼高雪瑩,終是一言未發(fā),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地執(zhí)起酒杯沖鳳帝修舉了舉杯子。 鳳帝修挑唇一笑,也廣袖一揚(yáng),回敬夜傾,兩人同時抬手,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微妙中達(dá)成了某種共識和協(xié)議。 見天香公主臉色不大妥當(dāng)?shù)仉S著一個太監(jiān)離開了大殿,坐在天乾使團(tuán)席面上的白子清眉宇微蹙了下,敏銳地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他正欲欲起跟出去瞧瞧,卻見上頭夜傾沖他抬手示意,分明是令他坐回去。 白子清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嘆了一聲,抬起的膝蓋又落了回去。 邪醫(yī)谷主和霓裳郡主顯然都不是等閑之輩,公主自不量力,闖下了禍?zhǔn)驴偸且?fù)責(zé)的,倘使殿下此刻再護(hù)著公主,給予阻攔,若邪醫(yī)谷主和霓裳郡主被惹惱,執(zhí)意去查方才那宮女的死因,說不得就要將天乾國扯進(jìn)去,雖天乾無懼中紫國,但這里可還有天宙國人,與其節(jié)外生枝,倒不如天香公主自己來承擔(dān)了后果。何況,今日公主惹惱了王爺,王爺只怕也想借邪醫(yī)谷主和霓裳郡主的手教訓(xùn)公主。 公主今日只怕……倒也是咎由自取。 100 高雪瑩清白盡毀 旖滟跟著翠竹很快到了離大殿不遠(yuǎn)的一處小偏殿,里頭燈影憧憧,伺候的宮女聽到動靜快步迎了出來,翠竹便道:“給郡主更換的衣物可都準(zhǔn)備好了?” 穿紫色比甲的小宮女忙福了福身,道:“都準(zhǔn)備好了,郡主請隨奴婢來。” 翠竹回頭沖旖滟笑道:“郡主,這紫苑殿是專門給來參加宮宴有需要的貴人們暫時歇息之處,春柳,秋果會伺候郡主換裳,奴婢也會守在這里,郡主但請放心。” 旖滟點頭,跟隨紫衣宮女進(jìn)了殿中,她身影消失,翠竹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來,隨意一招手,驀然間便有八個黑衣人從暗處閃了出來,形同鬼魅。翠竹上前一步,沉聲道:“你們守好紫苑殿四周,霓裳郡主會些武功,千萬莫叫她跑了,這可是娘娘親自交待的事情,若出了岔子,咱們誰都別想好!” 八個黑衣人聞言一躬身,如風(fēng)般四散開來,守住了紫苑殿四周。翠竹這才舒了一口氣,又望了眼燈影昏黃的紫苑殿,快步往回路去給迎陳嬤嬤。 殿中,秋果帶著旖滟進(jìn)了大殿便引著她繞過一座白玉底座十二屏的牡丹屏風(fēng)進(jìn)了內(nèi)殿,里頭輕紗浮動,燈影黯淡,依稀熱氣騰騰。衣架上掛著一套全新的鵝黃色宮裝,秋果笑著道:“郡主若想沐浴,奴婢們已準(zhǔn)備好了熱水,倘使郡主急于出宮,奴婢們這便伺候郡主換衣?!?/br> 這兩個宮女和先前的翠竹一樣態(tài)度恭敬,很是尊重她的意思,無非就是怕她起疑罷了。旖滟笑容清淺,聲音溫和,道:“你們想的很周到,我正想沐浴?!?/br> 她言罷便往浴桶的方向走,見秋果,春柳欲跟進(jìn)來便擺手道:“你們在外殿侯著便好,我沐浴時不慣奴婢伺候。” 秋果,春柳聞言對視一眼,想著這四周已遍布暗衛(wèi),旖滟已是插翅難飛,且旖滟瞧著也并未起疑,兩人便忙恭敬地同時應(yīng)聲,道:“是。” 說罷,二人轉(zhuǎn)身往外殿去,旖滟望著兩人比尋常人似更輕盈的腳步揚(yáng)了下眉。 皇后倒是高看她,即便她右臂有傷,行動不便,這大殿里里外外也都安置了如此多的高手,便連兩個宮女都是會武藝的呢。 她想著快步繞過紗帳,取了那套鵝黃色的宮裝,利索地褪掉了身上的藍(lán)衣。 且說高雪瑩跟著太監(jiān)出了大殿便被帶著往殿東的宮殿走,越走越是靜寂,耳聽殿中的喧囂聲已經(jīng)遠(yuǎn)去,高雪瑩忍不住停步,道:“霓裳郡主在哪里?她到底要說什么,知道了什么?!” 那宮女在茶中動了手腳呈給盛旖滟時,她分明瞧見她們說了幾句話,難道是那宮女被盛旖滟套出了什么話?或是不小心露了什么破綻?不然盛旖滟怎么會那么肯定事情是自己做的! 高雪瑩心中慌亂,問罷,太監(jiān)卻不曾回答,只加快了腳步,道:“郡主就在前頭的殿中等著公主,奴才只是負(fù)責(zé)傳話帶公主過去,其它的事一概不知?!?/br> 高雪瑩見他如此,又走了兩步,驟然停下腳步,見四周安靜,空無一人,只余宮燈搖曳發(fā)出微弱的光來,她突然心中慌亂壓下,升起一股狐疑和警惕來。 不對,若盛旖滟真拿到了什么證據(jù)和把柄,豈會隱忍不發(fā),早便當(dāng)眾揭穿她了! 這念頭入腦,高雪瑩面色一變,危險感撲面而來,她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便欲跑,豈料腰肢剛轉(zhuǎn),后頸便是一痛,接著便陷入了黑沉。 旖滟剛披上那件鵝黃色的宮裝便聞東面的窗戶傳來輕微叩響,她唇角勾起,快步過去打開了窗戶,果見先前得她吩咐的太監(jiān)扛著個女人閃了進(jìn)來,那女人一張芙蓉面即便蒼白無色也美麗動人,正是高雪瑩,旖滟贊揚(yáng)地瞧了眼太監(jiān),低聲道:“叫什么?辦事效率挺高嘛!” 太監(jiān)雖不大懂何為效率,但卻明白旖滟是在夸他,聞言靦腆一笑,道:“屬下李銘?!?/br> 旖滟點頭,卻聞外殿已傳來了低語聲,似是有人來了,她眸中冷光滑過,再度低聲道:“李銘,將那藍(lán)衣給她披上,頭發(fā)散開,丟到浴桶里,別忘了弄醒她?!?/br> 李銘應(yīng)了聲,一面扛了高雪瑩往浴桶走,一面道:“郡主先出去吧,后面外頭看守的那個隱衛(wèi)屬下已解決了?!?/br> 旖滟見李銘一面剝了高雪瑩身上衣裳,一面還不忘攪下浴桶中的水,造成她一直在沐浴的動靜給殿外秋果兩人聽,不由滿意一笑,左手抓住窗戶身影一躍便出了紫苑殿。 旖滟并未走遠(yuǎn),而是尋了個靠近后殿的暗處藏了起來,她剛藏好便覺身后清風(fēng)一掃,熟悉的味道沖入鼻翼,旖滟并未回頭,只感覺一個溫?zé)岬能|體靠了過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滟滟,黃花閨女聽人墻角不大好吧?!?/br> 旖滟挑唇,低聲斥道:“你懂什么,我這是敏而好學(xué),你覺著不好大可不要聽,趕緊走開?!?/br> 旖滟說著揮了揮手,鳳帝修唇角一抽,一手抓了她揮動的左手握住,傾身湊近她,道:“敏而好學(xué)啊,這恰巧也是爺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優(yōu)點之一,本谷主也得留下好好學(xué)習(xí)?!?/br> 旖滟卻低聲而笑,彎了眼眸,戲謔地回頭瞥了鳳帝修一眼,道:“是,某個長了二十來歲還是處男的谷主大爺是該好好學(xué)習(xí)下?!?/br> 旖滟的話飽含嬉笑,回眸一瞥,盈盈水眸更是說不出的清亮照人。鳳帝修被她一瞥,心頭一蕩,俊面上卻染上了一層紅暈,即便是覆著一曾假面都清晰可辨。 他恨得磨牙,一手扣住旖滟的腰肢便將她拖進(jìn)了懷中,薄唇覆于她的側(cè)頸,本能地嘴硬,道:“處男?誰告訴滟滟的?我不是!” 也不知是因為羞惱還是悸動,鳳帝修的聲音低啞不辯,伴著一股熱氣沖進(jìn)耳廓,隨著他的靠近他微涼的唇也若有若無地蹭過她小巧的耳朵,引得旖滟身子微微一顫,卻未再回答。 內(nèi)殿之中,李銘迅速給高雪瑩披上了旖滟脫下來的藍(lán)衣,又將她的發(fā)髻散開,手指在她的人中上狠掐一下,眼見高雪瑩睫毛顫抖,馬山便要醒來,又聞外殿的腳步聲已靠近,李銘將高雪瑩半個身子丟進(jìn)水桶中,便身影一晃跳出窗戶,關(guān)上窗消失在了夜幕中。 李銘剛離開,一個人影便晃進(jìn)了內(nèi)殿,這人一身明黃袍子,其上九爪金線龍紋繡圖在暈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高冠束發(fā),八字胡須,雙頰潮紅,正是隆帝。 他腳步微晃地進(jìn)了內(nèi)殿,潮熱的水汽撲面,暈暈沉沉的頭腦立馬一清,只是眼前卻總似覆著一層迷霧般看不分明,只瞧見不遠(yuǎn)處有個浴桶,里頭分明坐著個衣衫散亂的女子。 而高雪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瞬間便響起了先前發(fā)生的事情來,她驟然瞪大眼睛,接著便發(fā)現(xiàn)自己半身是水地坐在一個浴桶中,她大駭,尚未查看身子,弄清楚狀況,就聽一個激動而壓抑的聲音自不遠(yuǎn)處的幾步外響起。 “云jiejie!云jiejie是你嗎?是你,是你!” 高雪瑩聞聲大驚失色,扭頭瞧去,就見中紫國的皇帝站在幾步開外,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里頭閃動的全是狂熱,神情也無比激動,高雪瑩嚇得尖叫一聲,大聲道:“你怎么在這里!你滾開,別過來!” 她見隆帝似要過來忙尖聲喝斥,接著飛快地從浴桶中跳出便往外殿沖。隆帝神情恍惚而癡迷地盯著她,似未反應(yīng)過來,竟呆呆地瞧著高雪瑩沖了出去。 外殿中陳嬤嬤并秋果,春柳還在守著,見高雪瑩沖出來,暈黃的光線下便只看到她披頭散發(fā),舉止慌張,還有那一身藍(lán)衣藍(lán)裙。 她們對旖滟的聲音并不熟悉,此刻高雪瑩驚慌之下聲音尖銳,她們自然更聽不出端倪來,只當(dāng)是旖滟要逃,陳嬤嬤一個眼神,秋果上前一下子便扭住了高雪瑩的手臂將她又狠狠推進(jìn)了內(nèi)室。 而隆帝此刻也反應(yīng)了過來,見心中的人兒要走,哪里舍得,大步追了兩下,一把便抱住了被推進(jìn)來的高雪瑩。 隔著屏風(fēng),見隆帝抱住了女人,兩人糾纏在一起,陳嬤嬤陰毒一笑,放心地帶著兩個宮女退了出去。 內(nèi)殿中,軟玉溫香抱了滿懷,隆帝身上燥熱似有一團(tuán)火在燒著,不顧高雪瑩的掙扎尖叫便親上了她的脖頸,口中叫著,“云jiejie……蔓蘿,給我吧。” 接著便是衣衫撕毀的聲音,高雪瑩身上濕漉漉的衣裙瞬間脫落,露出肚兜和褻褲來,高雪瑩尖聲大叫起來,拼命掙扎,只可惜隆帝身負(fù)武功,如今不過是中了媚藥,精神激狂之下力氣卻更大,高雪瑩根本就掙脫不過。 隆帝見她欲逃,急切地從身后一手?jǐn)堊∷难皇趾莺菀怀?,她身上肚兜便掉在了地上,燈影下雪丘晃動,隆帝血眼更加猩紅,不待將高雪抱上軟榻便迫不及待地將她推趴在浴桶上,撕裂褻褲從身后壓了上去。 高雪瑩劇痛出聲,只覺身體要被撕裂開來。她腦子是那么清醒,可卻只能無力地承受著,她難以相信自己清白的身子,竟以如此屈辱的姿態(tài),在如此骯臟不堪的地方,被個足以做她父親的男人毫不憐惜地奪取。 她淚水滾落,先還不敢大聲叫喊怕引來看客,適得其反,毀了閨譽(yù),可這會兒已顧不得了,她尖叫起來,“放開本宮,本宮是天乾國的長公主!放開我!” 可任是她怎么叫喊,隆帝都似聽不到,瘋狂地奪取,間或還俯下身子在她脖后低喃,“蔓蘿……蔓蘿……” 這一聲聲喊入耳,高雪瑩更是肝腸寸斷,難以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竟如此不堪,這個能做她父親的惡心男人要了她的身子可竟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這叫她恨不能即刻死去。 她雙唇咬破,大聲嘶吼起來,“盛旖滟,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 她喊罷,心臟到底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身子一軟,暈厥了過去??杉幢闳绱?,身后隆帝都未停下動作,依舊激狂地發(fā)作著。 而高雪瑩的聲音傳出內(nèi)殿,守在殿外的程嬤嬤等人卻只聽到女人的嘶喊聲,陳嬤嬤忍不住jian笑。 霓裳郡主,你便好好享受吧,陛下中的可是份量極足的美人吟,只怕你嬌弱的身子頭一次承歡男人身下等完事兒也得去掉半條命。 旖滟藏在后殿外,聽到里頭隆帝的聲音便冷了面色。 旖滟先前看出翠竹有問題,聯(lián)想到顧皇后奇怪的表情,便料中是顧皇后要害她。故她吩咐李銘回去殿中,只說令李銘帶高雪瑩出來再見機(jī)行事,她想好了,勢要讓高雪瑩替她落進(jìn)顧皇后的陷阱中。 而她被帶到此紫苑殿中換衣,旖滟才猜到顧皇后是想毀她清白,可即便如此,她也并未料到顧皇后設(shè)計來毀她清白的另一個人竟會是隆帝。 此刻聽到隆帝的聲音,旖滟愣了一下,她原以為顧皇后會隨便找個男人來,只要毀了她的清白便好,此刻稍稍一想,卻驀然明白了顧皇后的用心。 隆帝三宮六院,顧皇后只怕早已不介意他再多碰個女人,令隆帝毀她清白,再帶人來揭穿此事,她便得進(jìn)宮來給隆帝做妃子。顧皇后是算定了,依著她盛旖滟的脾氣,萬萬不可能進(jìn)宮來。她必定會和隆帝大鬧,會恨不能手刃隆帝,而在乎她的鳳帝修和君卿洌也會因此而發(fā)難于隆帝。 這樣,顧皇后等于找了一個最大的幫手來對付她,那便是隆帝。 與其隆帝此刻因她長相肖似那荷貴妃而處處照顧她,到不如讓隆帝得到她,更造成兩人仇視的局面,到時候隆帝會怨怒惹來事端的她,更會厭惡為她抱不平的君卿洌。 而君卿睿,更會因她清白毀在他的父皇手上而回心轉(zhuǎn)意,不再迷戀于她。 皇后此計簡直就是一石三鳥,一舉數(shù)得,陰狠毒辣地叫旖滟都要拍手稱絕了。 內(nèi)殿中女人的尖叫哭喊聲,伴著男人的粗喘嘶吼聲傳出來,旖滟卻敏銳地抓住了隆帝口中喊著的“蔓蘿”二字,忍不住蹙眉,微微側(cè)頭道:“中紫先帝的荷貴妃云蔓蘿,你可曾聽聞過?” 懷中溫玉軟香,是最愛的女人,鼻間都是少女的芳菲味道,耳邊又充斥著各種*之聲,饒是鳳帝修素來心靜如水,沉穩(wěn)如山,此刻也有些心猿意馬,氣息不穩(wěn)。旖滟因側(cè)頭低聲詢問,身子免不了又往鳳帝修的懷中鉆了鉆,側(cè)臉輕輕蹭過鳳帝修的薄唇,軟而滑的肌膚擦過,沖唇燃起一股熱浪,直襲小腹。 鳳帝修喘了一下,這才目光暗沉地啞聲道:“云蔓蘿?誰啊……我是不是處男,滟滟要不要親自試試?嗯?” 他低聲說著,薄唇已是輕啟咬住了旖滟近在咫尺的耳垂,含著用舌勾一卷。 男人吞吐不清的沙啞聲音帶著如火的*,旖滟還沒反應(yīng)過來,耳朵便似被巖漿裹住,男人唇舌如火,直燙地她全身一僵,驟然回頭,見鳳帝修低著頭直將清俊的面容往她雪白的后頸上鉆,一雙半瞇的黑色鳳眸里迷離不清,只怕根本就沒聽清她方才所言,旖滟面上漲紅,怒地一把推開鳳帝修,微微提聲,道:“下流!那天香公主好像暈厥了,你還不快去救救她,不怕先前給她治病功夫都白費掉?” 鳳帝修被旖滟大力推地身子一晃,女人嬌軟的身子離開懷抱,清冷的空氣添補(bǔ)了身體,鳳帝修一雙暗沉迷離的眼眸才清明了些,雖極想一把將不遠(yuǎn)處的女人再拽回來好好親熱一番,可也知道此處不是地方,壓了壓一身的火氣,鳳帝修有些懊惱方才順著旖滟留在此處聽墻角的舉動。 兀自舒了一口氣,他才又傾身貼向旖滟,道:“下流也只對我的滟滟,都說了先前給她治病是還人情,如今人情還過了,她是死是活跟我何干。” 言罷,一手箍著旖滟的腰肢,身影一閃,再不多留,帶著旖滟離開了紫苑殿。兩人到了院墻之外的一處小亭,清涼的空氣拂面,荷葉的清香入鼻,鳳帝修才將旖滟放在了欄桿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