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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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兒meimei,你猜那天臭公主會畫誰?我可瞧見方才她離座時瞟了這邊一眼,滟兒meimei說她在看誰?”楚青依神情頗有些幸災樂禍地湊近旖滟,目光瞥瞟向了鳳帝修。 誰人不知天香公主愛慕的是邪醫(yī)谷主,楚青依是暗示高雪瑩此刻畫的定是鳳帝修。顯然,在座有許多人也是這樣猜想的,有不少人已在悄悄地往這邊打量。而隨著楚青依的聲音,旖滟他們近旁幾座的人也瞧了過來,卻皆被鳳帝修冷到殺人的視線給瞪視了回去。 旖滟聞言,緩緩抬眸瞧了眼不遠處正靜垂著螓首,神態(tài)專注,素手運筆,慢慢勾畫的天香公主,也不知是心里作用,還是怎的,總覺著高雪瑩的神情極為羞澀,旖滟心里竟有些微微不悅,別開了眼眸,看向楚青依,淡淡道:“反正她畫誰,肯定都是不會畫你的,所以你不用害怕。” 言罷,旖滟垂眸,卻想那天香公主就算畫了鳳帝修又怎樣,不過是一張假面罷了,她只怕連愛著的人是誰都沒搞清楚,倒也可悲。 她正想著,鳳帝修卻突然靠近,低聲道:“她畫的不是我,若她敢畫,我削掉她的手!滟滟不會因這個生氣吃醋吧?” 旖滟揚眉,道:“我倒希望她畫,我最近正練習用左手投擲飛鏢,她若畫了我定討了畫來,日日對畫練習?!?/br> 鳳帝修見旖滟分明在和他說笑,這才放松下來,故作害怕的一抖,哀聲道:“滟滟真下得去手,我知滟滟想時刻瞧著我,可也不必練飛鏢的時候也如此啊?!?/br> 說話間高雪瑩放下了筆,兩個宮女用羽毛輕扇迅速扇干了墨跡,一人一角地緩緩拉起了畫卷,隨之眾人的目光都落了過去。 那畫卷上確實畫著一個風姿出眾的男子,淺淺nongnong的筆墨,墨跡不多,但卻將那挺拔的身影,俊美的容顏,幾分邪魅幾分霸道的氣質彰顯了出來。 旖滟挑了下眉,幾分詫異,只因高雪瑩畫的不是鳳帝修,也不是夜傾,莫云璃,而是君卿睿!畫中的君卿睿站在高山之巔的一顆古松之下,其后隱約勾勒出青蔥山谷,殘陽斜掛。松上積雪,樹下爐火,畫出了蒼寒的環(huán)境,而君卿睿單衣迎風而立,神情睥睨,則畫出了一股不畏風寒的氣勢。 她確實是很擅長畫人物,雖則寥寥丹青,但畫中君卿睿無論神情還是容貌都栩栩如生,令人不容錯認,一陣靜默后,隆帝率先贊嘆,道:“天香公主果真是神技,今日當是公主頭一次見睿兒吧,方才并不見公主抬頭看人,竟能靠一眼之緣畫地如此肖像,當真是妙。” 隆帝言罷,顧皇后等人自然皆紛紛稱贊,高雪瑩落落大方地笑著道:“不過是涂鴉之作,承蒙不棄,見笑了?!闭f罷,她卻突然瞧向了旖滟,道,“方才和霓裳郡主鬧的有些不愉快,本宮雖是無心,但心中卻恐郡主誤解本宮,如今可否邀請郡主在本宮此畫上題字,也算是本宮于郡主握手言和?” 天香公主說著目光溫和歉意地向旖滟走了兩步,神情要多和善有多和善。旖滟望著她,總算知道高雪瑩這么多人不畫,偏偏就去畫君卿睿的原因了,原來都是沖著她來的。 明明知道君卿睿和她的關系,偏邀請她在君卿睿的畫像上題字,擺明了要她難堪! 旖滟未語,鳳帝修便神情一冷,身影一動,旖滟先一步抬手于席案下?lián)趿怂幌隆1娔款ヮ?,所有人都在等著旖滟反應,大家料想她會惱羞成怒,會冷眼相向,不管是哪種反應,她肯定不會去題什么字的。 可若她拒絕了,天香公主的姿態(tài)擺的如此之底,到底便顯得霓裳郡主有些得理不讓人,太過清傲了。 誰知就在眾目睽睽下,旖滟令人詫異地站了起來,笑容同樣儀態(tài)萬千,溫婉端方,她道:“我從不知方才竟和天香公主有什么誤解,和不愉快,不過既然公主如此說了,我豈敢不應,只是我的字丑,又傷了右手,只能左手寫字,若是毀了公主的畫,還請公主不要見怪才好?!?/br> 旖滟的反應顯然出乎天香公主的意料,她微愣了下,這才忙笑著道:“怎會,郡主太過謙了?!?/br> 旖滟款步走至殿中,宮女們已將那副畫又放在了桌上用鎮(zhèn)紙壓好。見旖滟果真左手執(zhí)筆,緩緩落筆,殿中登時落針可聞。 最緊張的莫過于君卿睿,他的雙手已緊緊握住,死死盯著旖滟的手,似是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她究竟會在那副畫上題些什么字。 旖滟右手受傷,肩膀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還帶著竹板,但是這全然不影響她的氣質和出眾的姿態(tài),她左手執(zhí)筆,運腕飛走,動作行云流水,絲毫不比方才天香公主的氣場差上半分,反倒眉宇間那股從容自信,睿智令她整個人都似會發(fā)光一樣。 傳言霓裳郡主是不通文墨的,斗大的字也不認識幾個,可眼前霓裳郡主分明不見一點膽怯,而且她握筆的姿態(tài),書寫的動作,執(zhí)筆,字發(fā),提按,無不說明她是會寫字的!而且只怕字還很是不錯。 旖滟不過眨眼間便放下了筆,宮女同樣扇干了墨跡,畫卷被再次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卻只見上頭赫然題字兩排,寫著:日落香殘,掃去凡心一點,爐寒火盡,須把意馬牢拴。 眾人未曾瞧清那字便有人驚贊一聲,“好字!” “好漂亮的字!” “這是什么字體,竟從未見過,秀逸倚側,卻又雍容豐厚,當真是好字。” 旖滟的字體,顯然自成一派,一下子便抓住了眾人的視線,令人嘖嘖稱奇。字寫的好的人大有所在,可能寫出自己風骨的卻太少了,多是臨摹名家字體,而旖滟的字竟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字體。 毫無疑問,今日過后,她的字必將在天下流傳,且被人當成拓本來臨摹傳廣。 字體驚嘆過后,這才有人注意到她所寫的東西。 “日落香殘,掃去凡心一點,爐寒火盡,須把意馬牢拴。好詩,這兩句詩當真貼合這畫的意境,當真是將天香公主的一景一物都描述了出來,想不到霓裳郡主不但字寫的好,竟連這詩作也是信手拈來?!?/br> 那邊不知誰高聲一贊,引得鳳帝修沒忍住低笑可一聲。楚青依見鳳帝修自那畫被提起來后便笑得很是古怪,此刻聽到有人稱贊好詩又是一聲似嘲的笑,他不由狐疑地瞧向那畫中題字,默在心中念了兩遍,楚青依登時不置信地瞪大了眼,接著口中酒水噗地一下全部噴出,直被抑制不住的笑聲嗆得亂咳,可咳也止不住笑,倒鬧得渾身難受。 楚青依這邊動靜太大,眾人都瞧了過來,見他一面拍著桌子一面笑不可仰地指著那張畫,大家便都狐疑了起來。皆盯著那副畫,和畫中題字瞧了又瞧。 莫云璃早在畫被提起時便也瞧出了端倪來,那日落香殘,掃去凡心一點,正是個“禿”字,而爐寒火盡,須把意馬牢拴,若做字謎而解,卻正正是個“驢”字。 這兩句詩文瞧著是在描繪畫中意境,可合起來卻分明就是在罵畫中的君卿睿是個禿驢! 妙的是,天香公主所畫的君卿睿,他的頭上用寥寥幾筆墨跡畫了一頂風帽,可這頂風帽的樣子畫的極像八國僧人做法事時所戴的法帽,若沒有旖滟的這首詩,眾人倒沒看出來,只被那精妙的畫技所吸引,可有了這禿驢之解,怎么看那風帽怎么像僧人的法帽。 這詩提的當真是精妙極了,夜傾也早瞧出了端倪,此刻他見好些大臣們也都露出了明悟之態(tài),卻又各自憋著笑,不由搖頭含笑瞧向殿中站著的旖滟。見她神態(tài)落落大方,溫婉沉靜地站在那里,一臉無辜,好似根本就不知眾人奇怪的表情因何而來一般,夜傾琥珀色的雙眸中忍不住蕩漾過絲絲縷縷的笑紋。 天香公主也瞧出了端倪來,登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好端端的一副畫就因盛旖滟的題字而淪為了笑談。她也成了笑話,她可以肯定,今日后世人提起,不會談論君明珠那姿態(tài)曼妙的舞劍,不會提她高雪瑩的精彩畫技,只會對盛旖滟獨一的字體頂禮膜拜,只會贊賞盛旖滟的機智幽默,便是她罵人不見臟字的本事也會為世人津津樂道。 不,世人會像說笑話一樣提起她高雪瑩的畫技,她精妙的畫技全數(shù)會成為盛旖滟揚名的陪襯!她好恨! “盛旖滟,你什么意思!” 君卿睿見眾人指指點點地分明都在笑話他,終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怒目瞪著旖滟。 旖滟被他怒視著,卻目光茫然而無辜地回視著他,道:“翼王殿下怎么了?”言罷,她神情也冷了起來,道,“翼王今日屢屢對本郡主敵視,是欺本郡主身份不及王爺您尊貴嗎?!” 她本不想鬧場子的,沒辦法,誰叫天香公主那么有才,非給君卿睿畫了那樣一頂像極了和尚法帽的風帽呢,她偏巧就知道紀曉嵐曾用來罵和尚的這兩句詩,不拿出來秀上一秀她都覺著對不住自己這穿越一場的福氣。 見旖滟揣著明白裝糊涂,君卿睿渾身青筋暴起,可他又怎好直接說出禿驢二字,便連質問旖滟,他都無法開口,他也很清楚,便算是他質問了,旖滟非要說是大家多想了,他也沒辦法。 君卿睿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可平日愛武裝不愛文墨的驕陽公主卻到此刻才瞧出端倪來,登時她怒目圓瞪,尖叫起來,“盛旖滟,你敢當眾罵四哥是禿驢,你還有沒有尊卑上下!” 君明珠一言一出,登時恥笑聲便高了幾分,好些還不大明白的女眷們也紛紛掩嘴笑了起來,君卿睿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二字來形容了。 旖滟詫地瞧著君明珠,道:“什么禿驢?公主在說什么,臣女怎么都聽不懂?!?/br> “盛旖滟,你還狡辯,你那兩句詩分明就是……” “明珠!坐下!”顧皇后面色青紫,突然喝斥了君明珠一句,君明珠不得不在其嚴厲的目光下乖乖又坐了回去。 094 搶藥 顧皇后顯然比驕陽公主要聰明的多,她知道此刻爭辯非但爭不出個所以然來,反倒只會越鬧越令君卿睿難堪罷了。何況,真要追究到底,也是天香公主的畫有些不妥,卻偏就叫盛旖滟給利用了。 而天香公主是天乾的貴客,作畫時也沒有惡意,為這點小事,根本就不能怪責她。只要盛旖滟一口咬定了那詩就是單純的描述畫中意境,誰都拿她沒辦法。 可今日難道就讓盛旖滟如此平白地羞辱了睿兒嗎?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櫥屎蟮碾p手緊緊握了起來,心里越發(fā)堅定了一個念頭。 一陣陣切切的笑聲中,旖滟盈盈福了福身,無比認真地道:“字不好,諸位見笑了?!?/br> 言罷,她便若無其事地轉身,緩緩退回了位置,跪坐了下去。 旖滟都退下了,面色難看的高雪瑩咬了咬牙,卻也無計可施,只能在眾人或奚落,或嘲弄的眼神下滿臉羞憤地退回了席面。 隆帝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君卿睿說什么都是他的兒子,當眾被如此羞辱,他這個做父親的也顏面無存??伤麉s也知道,此事說來并怪不得旖滟,無論是旖滟和君卿睿的婚事,還是今日君卿睿的率先發(fā)難,算來算去都是他的兒子對不住人家,而非旖滟得理不饒人。 暗自嘆了一聲,隆帝干笑兩聲揮手令宮女將畫作收下去,沖皇后道:“皇后不是準備了很多精彩歌舞嗎,朕和諸卿還等著看呢?!?/br> 顧皇后忙揮手,登時樂聲大起,一群舞女穿花過柳地進了大殿,優(yōu)美的舞曲響起來,可眾人的心思卻分明沒在上頭,君卿睿不堪各種目光,拂袖離席,可此刻誰又會在意他的感受呢。 旖滟坐下,鳳帝修便給她端上了一杯清茶,道:“我倒不知滟滟竟還有如此才思。滟滟可真是無時無刻不叫人驚喜?!?/br> “哈哈,禿驢王爺?過不了多久,君卿睿便要以此名號揚名八國了。滟兒meimei不說,我怎都沒瞧出來,那頂帽子當真畫的太好了!”楚青依忍不住又拍著桌子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見上頭君明珠被皇后喝坐下后分明還欲言又止想鬧事,楚青依又嘆起氣來,道,“這驕陽公主真是越看越像兩頭豬,因為一頭豬已經不能描述她的愚蠢了?!?/br> 鳳帝修聽他這般說揚眉一笑,挑了一粒葡萄丟進口中,甜汁四溢,這才悠然地道:“是啊,幸虧楚世子當年跑地快,不然這會兒便是兩頭豬的夫君了。” 楚青依聞言想到當年隆帝給他和君明珠賜婚一事直驚地笑容一僵,面色大變,瞬間戾氣大起,恨聲道:“狄休,小爺跟你有仇是怎么滴?你要是嫉妒小爺長的比你俊逸好看就直說!” 旖滟這邊熱鬧,殿中更是熱鬧,似為了掩飾,舞女們分外賣命地跳著唱著,古怪的氣氛在三曲歌舞后才漸漸彌散,舞女們再度退下后,殿中有片刻的安靜,卻于此時,蘇華楠突然沖隆帝道:“此次本殿下和莫丞相到中紫國來主要是為母后尋找一味藥材治病,此藥名喚赤朱果,聽聞如今就珍藏在中紫國的皇宮之中,不知可是如此?” 隨著蘇華楠的聲音響起,原本靜寂的大殿登時更為安靜,接著有竊竊私語聲響起。 “赤朱果?那可是能起死回生的良藥啊。” “豈止是起死回生,對習武之人更是能令內功一蹴而就的圣藥?!?/br> “沒想到這樣傳說中的奇藥竟當真存在?!?/br> …… 這些聲音被旖滟自動吸收,她揚了下眉,瞧向鳳帝修,直覺他所說的,今晚留下來要搶的東西便是這赤朱果。 “你要那什么赤朱果?”旖滟一向不相信有什么神藥,只覺被傳的越神便越是不靠譜,不由挑眉問道。 鳳帝修卻點頭,沉聲道:“不是我要,是我們需要?!?/br> 旖滟一愣,隨即目光一沉,道:“你說要得到一味藥才能解我體內的竭顏之毒,莫非便是這什么赤朱果?” 鳳帝修點頭,道:“不錯,就是這赤朱果,要想解你體內之毒,必須這赤朱果不可?!兵P帝修這次到中紫國來便是為了此赤朱果,他原對此藥便是勢在必得,如今因旖滟之故,對此藥他更非拿到不可。 旖滟聽罷卻蹙了下眉,顯然這赤朱果蘇華楠也是非要不可的,既是為天宙國的皇后治病,蘇華楠和莫云璃又千里迢迢的為這藥而來中紫國,她想要和他們搶奪這藥只怕是不容易。 這樣想著,旖滟驟然瞧向夜傾,聲音微冷,道:“夜傾給我下竭顏之毒到底為什么!莫非他就是為了讓我和蘇華楠搶藥?可我和蓮華公主交惡對他又有什么好處呢?!?/br> 夜傾給她下毒之事,旖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毒也怪的很,只那次發(fā)作過后,再也沒犯過,她曾仔細觀察過她的容貌,這些時日也不曾有任何不妥,若非此刻鳳帝修要奪赤朱果,她險些都忘記了自己體內還中有毒素一事。 旖滟自然不會知道,竭顏之毒不過是鳳帝修當時順口一說,她的容貌自然不會有任何變化。 而鳳帝修當時不過是氣不過夜傾使詐引他離開,又給旖滟鬢間插簪,這才胡亂污蔑夜傾,壞他在旖滟心中的形象。此刻他見旖滟盯著自己,一臉沉思,不由摸了下鼻子,這才道:“滟滟莫忘了,還有我在呢,滟滟需要赤朱果,我自然是要替滟滟搶到入藥的?!?/br> 旖滟聞言恍然大悟,是了,夜傾許是沖著鳳帝修來的,他看到鳳帝修對她不一般,便給她下了竭顏,迫使鳳帝修去和蓮華公主搶藥,邪醫(yī)谷和天宙國交惡,對夜傾自然是有好處的。 可惡! 旖滟驟然扭頭又盯向夜傾,而夜傾先前便感受到了她瞧過去的目光,此刻她再度望去,夜傾不由詫異,琥珀色的眼眸一瞇也回望向旖滟,四目相對,見旖滟目光冷銳,竟有股殺意隱隱透出,夜傾微愕,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旖滟便已若無其事地轉開了目光。夜傾的目光不由狐疑地在旖滟和鳳帝修之間停留了片刻。 “隆帝陛下,既然宮中珍藏有赤朱果,怎能獨享之,如此良藥圣品當拿出來治病救人,讓其發(fā)揮到應有的價值才好,珍藏又有何意?當誰更需要,便歸于誰手才是。眾所周知,我天乾國太子殿下如今病情兇險,本王此次來中紫國實是聽了紫薇閣主的批命,為了尋找能給太子帶去福運的貴女,可如今既有赤朱果這樣的治病圣藥在,本王說什么也要為了太子殿下得此良藥!” 見旖滟再不曾看過來,夜傾這才放下手中杯盞,驀然開口揚聲沖隆帝道。 蘇華楠聞言面色一冷,目光直盯夜傾,沉聲道:“攝政王這是要和本殿下?lián)屗幉怀桑空l人不知天乾太子命不久矣,既是如此,沒必要為個死人浪費良藥。這赤朱果今日本殿下勢在必得!” 夜傾俊面也驟然一寒,鋒銳的唇角卻挑起了幾分邪肆的弧度,道:“我天乾太子洪福齊天,怎會命不久矣?蓮華公主若再對我太子殿下不敬便休要怪本王無禮!” 夜傾渾身寒氣狂肆,蘇華楠卻也全然不怕,漂亮的杏眸也瞇了起來,道:“本殿下只是據實而言,又何來對宏瑞太子的不敬之意,攝政王殿下是否有些反應太過了?當真是曠世忠臣,令本殿下敬服啊?!?/br> 旖滟正想著,夜傾卻已經和蘇華楠爭執(zhí)了起來,兩人皆沒將中紫國看在眼中,不問主人意愿如何已爭起了那赤朱果的歸屬。 蘇華楠對夜傾冷嘲熱諷,夜傾卻也并不色變,只淡聲道:“能令公主敬服,夜傾之福,公主殿下,我們是否先弄清楚這赤朱果究竟在不在此處,還有問過如今其主人的意思后,再來商議其歸屬問題呢?” 夜傾雖所言退了一步,但氣勢卻絲毫不減,清清淡淡的話語中依舊透出分毫不讓的氣勢來。 他言罷,兩人同時盯向隆帝。 那赤朱果確實在中紫皇宮中,隆帝自然清楚,夜傾和蘇華楠都不是善茬,兩人既當眾爭成這般,那便是肯定了赤朱果的所在,而且也毫不容他不交出來。無論是天宙還是天乾,隆帝都是招惹不起的,更何況還是兩邊施壓。 故在兩人皆瞪來時,隆帝并未猶豫多久便道:“赤朱果確實在此,不管是天宙皇后娘娘還是天乾太子殿下,皆是尊貴無雙之人,這赤朱果若能救兩位性命,朕也是欣慰之極的,只是如今兩位貴人都需此物,朕實在有些左右為難……實不知該當如何了?!?/br> 隆帝顯然不愿得罪任何一方,也是想看兩邊為爭著赤朱果會給中紫國怎樣的好處。旖滟聽了隆帝的話揚了下眉,看來今日要奪赤朱果當真不易。 “哼,今次我使團剛進軒轅城,莫丞相便遭受刺殺,險些便命喪于此,此事我天宙尚未向隆帝要個交代,難道如今隆帝卻先要以赤朱果要挾本殿下不成。倘使本宮母后未曾得到及時診治,有任何意外,本殿下必定兩賬并算,定叫中紫國好看不可!” 隆帝想待價而沽,可顯然蘇華楠天之驕女,底氣十足,猖獗慣了,當下便怒目拍案,對隆帝施加壓力。 夜傾見此又是淡淡一笑,道:“立世,無論是九五之尊,還是販夫走卒,無論是泱泱大國,還是彈丸小國皆要據理而爭,令人信服,蓮華公主如此威逼搶奪他人寶物,是否太霸道蠻橫了?隆帝陛下,這赤朱果,倘使天宙要以勢相逼,威壓中紫國,我天乾定不會坐視不理!” 蘇華楠氣得面色陰沉,豁然起身,道:“夜傾,你今日是非要于本殿下作對不成!”